就是剛才發生的事情。
我在屋裏碼字,我母親在門外隔著門問我,明天穿哪件外套。
我迴答都可以,因為這本來就是一件小事,並不是太想因此打斷我的思路;但我的母親一直不依不饒的在門外說話,直到我父親說我有事情在忙,她才消停。
五分鍾後,我母親在門外用一種聽起來很奇怪的語氣說:“你知道你為什麼一直在穿那件外套,而不是穿我從外地給你買迴來的那一件嗎?”
我對穿衣服不是太過注意的那種人,基本上是合適季節,不太冷或者是太熱即可。而且她也給我買過不少衣服,我有些記不清,所以我在問她究竟是哪一件外套。
我問了三遍,她沒有迴答。
我倒是沒放在心上,但是接下來,她推門進來,拿著一件外套和我說。
“你知道為什麼你一直以來都找不到這件衣服嗎?”
“因為上次你穿過以後,我把你的這件衣服放到儲藏室,疊起來了。”
還沒等我詢問她“為什麼要放到儲藏室而不是掛起來”,我母親立刻又說:“我就是故意讓你知道自己有件衣服沒了,就是要考驗你能不能發現。”
然後又是一連串的說教,斥責,以及大道理轟炸。
有那麼一瞬間,我是真的很想說一句“那等你老了,我把你的藥藏起來,考驗你能不能發現自己今天沒吃藥”,但我接受的教育以及我的性格,不允許我自己說出這些話語,於是這些怨氣,就隻能自己承受。
我家裏一直是很高壓的教育方式,我在上大學之前,都不允許在他們的麵前有著任何的隱私。而且我母親是對我有著全方位的監管,甚至於我的年齡已經到了三十歲,我依然會存在著各式各樣的家規。
比如說,十點以前必須迴來的門禁,比如說下班以後不按時迴家都需要報備的規定,比如說去幹什麼事情都必須要交代清楚,比如說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時候,我還是必須吃掉我母親夾給我的菜(一般來說這個次數不會低於三次),還得做出相應的評價,不管那菜有多麼不合我的胃口。
而我從小到大,現實之中所交過的,可以稱之為“朋友”的人,不過一掌之數。
說真的,三十年來,我直至今日還沒有抑鬱,可能是因為我的心理調節能力太過於強大了吧。
事實上,當我這本書上架,並且拿到稿費的時候,當我把我的快樂和我家裏人分享,想要讓他們明白我做出了些許的成績時候,也從來沒有得到過他們的認可。在我母親的眼裏,我這種行為一直都是所謂的“不務正業”,她也從來沒有將我的這項行為視作“工作”。
我一直以來,就是在這樣“不被認可”的內耗之中寫了兩年;而成年人的崩潰,往往就在那麼一瞬間。
抱歉,寫了這麼多廢話,因為好不容易醞釀的感情泄下去,就難以提起來……所以今天是沒辦法更新了。
但我保證,接下來會盡量為無限未來的故事,畫上一個盡可能圓滿的句號。
願大家都可以努力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