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有自己的委托要忙了……”穿著圍裙的毛利小五郎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滿臉無奈地說,“為什麼還要在這裏忙乎這些東西。”
離案件還有兩天呢,就算今天訂好船票,怎麼也要明天才能抵達月影島了。
雖然拿了委托當(dāng)借口,但唐澤可不是那麼好被唬住的,說是要看著他學(xué)料理,那就是會實施到底。
“你做再多的委托,迴家了也是要吃飯的。”抱著胳膊站在一邊的唐澤鐵麵無情地說,“你總不能讓蘭同學(xué)給你做一輩子飯吧?讓還在上小學(xué)的女兒摸灶臺,你認真想想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知道了,別罵了別罵了。”一聽見這話,毛利小五郎的肩背一下垮了下去,乖乖地拎起鍋,把裏頭的菜往盤子裏裝。
看著他又被打擊到的樣子,唐澤滿意地點點頭。
就是這樣,什麼東西會令他感到刺痛,你就拿什麼東西反複說,要的就是這種厭煩感。
負麵情緒是會不斷遞進加深的,將它深化到一種ptsd一般的恐懼,遠比想一個點子讓人一下對此產(chǎn)生恐懼要簡單,也有效果。
就好像這些事,在唐澤反複去提起之前,難道他不知道嗎?他不知道煙酒是不良嗜好,不應(yīng)該賭馬賭小鋼珠,這樣對待女兒很過分嗎?
他知道,但是出於對負麵情緒的逃避,他就是那樣忽視掉了這些事實,追逐短暫的快樂和沉迷。
唐澤要做的,就是要反複告訴他,你錯了,你真的錯了,你錯的很離譜,因為做錯了這些事,你才會在現(xiàn)在被反複譴責(zé)。
“我試一下。”唐澤拿起一雙幹淨(jìng)筷子,夾了一點雞蛋送進嘴裏嚐了一下,“鹽不是特別均勻,雞蛋有點老……嗯,對初學(xué)者來說已經(jīng)夠了。行了,吃飯吧。”
虎視眈眈看了半天的毛利蘭和柯南,忙不迭走進廚房,把這一盤番茄炒蛋端了出去。
“有必要嗎你們……”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毛利小五郎看著他們看稀奇的表情,無奈地解著身上的圍裙,甩了甩僵硬的胳膊,跟在他們身後走向餐廳。
對一個擅長體術(shù)的偵探而言,短時間的顛勺而已,不至於造成太大壓力。
但是他對此實在是太陌生了,抓著鍋鏟鍋把的姿勢過分僵硬,這種緊繃讓他感覺肌肉十分疲勞。
“爸爸做的飯啊,這還是第一次……”牢牢盯著桌上的菜品,毛利蘭新奇萬分,想了想,拿出了手機開始拍攝桌上這道看上去火候不是很到位的菜。
柯南的反應(yīng)更直接一些,他直接抄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塞了一點進嘴裏,眼睛微微亮了亮:“味道比我想象的好耶……所以,小蘭姐姐的做飯?zhí)熨x,其實是毛利叔叔遺傳的咯?果然不應(yīng)該讓妃英理阿姨來做飯的。”
“你說的好像你吃過英理做的東西似的。”毛利小五郎沒好氣地敲了敲他的腦袋,“雖然她做飯,是不怎樣啦……”
“你不是和唐澤哥哥說過這個事了嗎?”柯南敷衍地擺了擺手。
妃英理阿姨做飯的手藝,何止是不怎樣,那真是……出現(xiàn)在命案現(xiàn)場的話,會被誤會為兇器的程度。
“嗯,在出發(fā)去赴約之前,你每天做一道這個,有什麼問題你直接問蘭同學(xué)。”唐澤端出自己做的玉米蝦仁,一樣擱在桌上,自發(fā)自覺地坐下,“這次我就不跟著去了。”
月影島這次嗎,唐澤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和怪盜團一起前去了,那就沒必要用唐澤昭的身份跟過去。
“這樣啊……”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
“千萬不要因為我不在,就覺得做壞事可以瞞過我們的眼睛哦?”唐澤看了看他努力表達出遺憾之感,但是根本抑製不住的欣喜,意味深長地說,“我會和妃英理女士報備的。”
剛鬆了一口氣,又重新提起來的毛利小五郎:“……”
哎,麵對這個小子,真是片刻不能掉以輕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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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知道跟著偵探走,很容易遇到各種案件是沒錯啦……”宮野明美抱著胳膊,看著唐澤不停收拾東西的樣子,猶豫地說,“但是,真的有必要帶這麼多熱武器嗎?”
唐澤身上到底隨身攜帶了多少軍火,他們雖然沒有概念,但從他平時戰(zhàn)鬥的狀態(tài)來說,十幾把肯定是有的,他們從沒擔(dān)心過火力的問題。
然而看著唐澤現(xiàn)在,直接把火器往武器箱裏裝,然後直接把箱子收起來的樣子……
“你已經(jīng)裝了七八個箱子了。”粗略計算了一下他裝了多少武器,星川輝眼角抽了抽,“我們隻是過去解決一些惡棍,沒有這個必要吧?月影島是什麼恐怖的終極之地嗎?”
“差不太多吧。”唐澤的臉色算不上好看,聽見他的問題,哼哼了兩聲,“毒販,而且不是一個,是一群。”
真的,唐澤這次是一點救人的想法都沒有。
就以他粗淺的記憶來說,光是案件中柯南他們發(fā)現(xiàn)的分量,以唐澤的想法,這群人沒有被拉出去槍斃五分鍾,不是他們犯罪的分量不夠,而是浪費這麼多子彈他們不配。
“毒販……”宮野明美怔愣了片刻,觀察著唐澤的表情,試探著說,“特別嚴重的那種?”
“是,他們是已經(jīng)形成了運輸產(chǎn)業(yè)鏈的。”垂低眼睛,唐澤冷然地說,“這位‘麻生圭二’,已經(jīng)死去多年了,他是因為發(fā)現(xiàn)並阻礙了他們的產(chǎn)業(yè),死在了他們手中的無辜者。”
“所以這封發(fā)給毛利偵探的委托信,是麻生圭二相關(guān)的人希望他去調(diào)查當(dāng)年的命案嗎?聽上去有點危險。”
“如果是這樣,確實危險。”將輔助握把往手裏的衝鋒槍上一安,撞擊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唐澤麵色冷冽如刀,“為了保住這種暴利的骯髒產(chǎn)業(yè),他們願意做任何事。”
這一點,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想到這裏,唐澤下意識地摩挲起自己的膝蓋嗎,感受著掌心裏平滑的健康的骨骼。
慢慢適應(yīng)在這個世界的生活之後,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樣的舉動了。
“不是這樣?”星川輝聽懂了他的潛臺詞,茫然地看了看他手裏的槍,“那你,準(zhǔn)備這麼多火力……”
“為了讓他們足夠體麵。”唐澤冷笑了一聲。
救人?他救個屁,他要給兇手幫幫場子,他要把這群人渣捆起來點天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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