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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出去找一下嗎?別忘記了,現(xiàn)在不止是我們無法離開這裏,襲擊者也無法離開。”


    走到了房間邊的黑羽快鬥和唐澤對視了一眼,朝外頭抬了抬下巴。


    “對。既然襲擊者都已經開始直接對我們動手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試著反擊一下?我們這麼多人,不借助外力的話,襲擊者想要發(fā)對我們動手難度還是很高的吧。”唐澤會意地點了點頭,同樣建議道。


    正在假哭的田中貴久惠抬起頭,看了一眼土井塔克樹憨厚的表情。


    這其實很符合她的需求。


    由於任務以及出現(xiàn)的偵探造成了臨時的變化,她無法像原本做好的計劃那樣,假裝自己倒黴地抽中了燒水任務,借著燒好了的洗澡水洗脫自己的嫌疑,已經來不及再更改作案手法的她隻能緊急換了作案時間和方式,選擇襲擊濱野利也之後,將對方吊在了三層的露臺上。


    現(xiàn)在,隨著箭矢的射出,外頭用來運送屍體的“船帆”已經成型,濱野利也脖子上的那個活結即將脫落。


    按照她原本的計劃,她確實就是準備再引導一會兒所有人的情緒,然後帶著他們出門,親眼見證濱野利也的屍體墜落在雪地當中……


    所以,她之前的猜測沒錯,土井塔克樹確實是爺爺的熟人,也準備幫自己的對嗎?


    雖然時間上稍微有點早,但隻要稍微調節(jié)一下步幅,別太快走到門外去,造成的效果應該是差不多的……


    心裏琢磨著這些,她稍稍放心了一點,田中貴久惠站起身,故意用一種憤慨的口吻表示:“你說的沒錯,我倒要看看這個影法師到底想要幹什麼……”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站在靠後一些位置的唐澤和土井塔克樹,包括安室透和白馬探,都不約而同地抬起腳向外快步走去,就好像她這句話的意思根本不是準備領著人一起出去找,而是什麼開始跑步的發(fā)令槍似的。


    田中貴久惠一愣,看了一眼自己漏風的窗戶,臉上神色頓時緊張了起來。


    雖說他們很難改變?yōu)I野利也必死無疑的結局,但當著他們的麵從樓上吊死然後滑下來,和屍體憑空出現(xiàn)在雪地正中央可是兩迴事啊!


    她張了張嘴,顧不上理會試圖安慰她的鈴木園子和荒義則,忙不迭也朝著四個男人離開的方向奔跑了起來。


    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的其他幾個人茫然地相互看了看。


    “難道說,他們幾個是已經有了襲擊者藏身在哪裏的線索了?”腦子這會兒才轉過彎來的黑田直子喃喃自語,“擔心襲擊者跑了,所以比較著急?”


    “既然如此,那他們?yōu)槭颤N還非要等到田中小姐說完話再跑啊?還不和我們打個招唿”荒義則揉了揉自己的腰,“年輕人真是太有活力了。”


    要他來的話,就算做好了準備,想要跑出這種速度還是絕對不可能。


    他看那幾個年輕人簡直就像是在參加百米競速似的……


    “你不跟過去看看嗎?”荒義則友善地指了指門外,“你不是那個魔法使者的弟子的女朋友嗎,你不擔心?”


    “啊?哦,哦……”鈴木園子撓了撓頭,張嘴想說什麼,看了看窗外,又感覺現(xiàn)在不是說明身份的氛圍,隻好跟著同樣茫然的另外兩個人一起走出去了。


    急的滿頭汗的田中貴久惠此時已經衝下了樓梯。


    她想攔住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四個男的,但隻要稍微考慮一下他們的真實身份,就知道她的努力完全是徒勞的。


    四個人裏,除開稍顯文弱了一點的白馬探,光是唐澤,就是還沒有任何buff加成的時候敢百米衝刺追滑坡大卡車的小超人,她跑到樓梯口的功夫,四個人已經衝出了側麵,向後方的樹林繞過去了。


    田中貴久惠麵色緊繃地追出門去,正在努力開動著腦筋,思索如何對即將墜樓的濱野利也表現(xiàn)出足夠的驚訝和恐懼時,一走過轉角,就見跑得飛快的四個人已經停住了腳步,站成了一排,好似看戲一樣抬頭望著什麼東西。


    咦?他們都不嚐試著救人的嗎?那他們這會兒是在,欣賞濱野利也在半空中掙紮著死去的醜態(tài)?


    田中貴久惠想到這,忍不住也主動停住了腳步。


    一種前麵站著的幾個人可能都是心理變態(tài)的明悟讓她根本不敢繼續(xù)接近。


    “喲,來了啊。”抬頭向上看的唐澤扭頭看了跑得氣喘籲籲的她一眼,“機關設計的不錯啊,小姐。”


    田中貴久惠的心頭猛地一跳。


    “你、你在說什麼……!”


    說話間她成功從轉過身的唐澤留下的空隙當中,看見了現(xiàn)場發(fā)生的一切,於是接下來的質問全都卡在了喉頭。


    三樓的位置,原本應該牽拉著鋼絲的道具,此時正被一個探出窗外的小男孩抓在手中。


    露臺的位置,長發(fā)的女高中生手上繞著兩節(jié)金屬色的東西,怎麼看都像是她匆忙間穿過了鋼絲固定在那裏的鐵線。


    而原本應該隨著滑落被脖頸間的東西吊死的濱野利也,由於小男孩對設計的剛剛好的牽引結構造成的破壞,正保持著一個手腳都被栓住的狼狽姿勢,啪的一聲被拍在了鬆軟的雪地裏。


    隨著他的墜地,四個看表演一樣的人齊齊發(fā)出了可惜的歎息聲。


    “柯南君其實不用管那個道具的。”安室透中肯地表示,“隻要把他脖子上的吊繩剪掉也就行了。順著鐵絲滑下來,還能少受點傷。”


    他掉落的位置比原定的低太多,死是肯定不會死了,但因為完全無法調節(jié)出任何自我保護的姿勢,會不會那裏摔骨折了之類的就比較難說了。


    “是啊,這說不定就是春井風傳先生留下的道具最後一次用於‘逃脫表演’了。多難得的機會。”黑羽快鬥同樣扼腕。


    “摔他一下倒也不冤枉。”唐澤有一說一,“是應該受點教訓,不能因為在網上所以就可以隨便說屁話。人總要為自己的言行舉止負責的。”


    白馬探沒有理會這三個發(fā)表感言的家夥,而是轉過身看著發(fā)絲黏在臉上,頗顯狼狽的田中貴久惠:“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田中小姐,雖然這對你而言可能不是什麼好事。網名為逃脫王的西山務先生,在我的直升機出發(fā)之前,已經被搶救迴來了,他現(xiàn)在就在米花中央醫(yī)院裏,已經脫離危險了。”


    田中貴久惠這下是真的驚訝了。


    她瞪大了眼睛,嘴唇蠕動了幾下,麵對白馬探手術刀一般銳利又冷靜的視線,最終也隻能腳下一軟,癱坐進了雪地當中。


    “你的意思是,田中小姐就是‘影法師’嗎?”這會兒才慢慢走出來的荒義則表情驚訝萬分,“可是,這樣的話……”


    “很抱歉,來的時候說了一些不是很得體的謊言。”白馬探摘下獵鹿帽,彎腰行了紳士禮,“主要是當時西山務先生生命體征確實還不穩(wěn)定,如果不是警方及時趕到,他可能真的已經死去了,而我覺得一旦透露給兇手對方沒有死去的訊息,兇手很可能會因為計劃的不成功而暫時收手,想要抓個現(xiàn)行就沒這麼簡單了。”


    唐澤瞥了眼他自信微笑著的側臉。


    確實,由於這次柯南沒有生病,其實除了空降下來的白馬探,別墅裏並沒有其他人真的接收到警方通報,西山務到底死了沒死這個信息,全憑白馬探空口白牙的說的。


    兇手田中貴久惠是個體力方麵沒有什麼優(yōu)勢的普通女性,找到一個成年男性的家中將對方扼斃,一個新手殺手沒能確認對方的死亡就匆忙離開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再疊加上白馬探對這個群組意料之外的關注,這個結果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欺詐童子’,其實並不是田中小姐的賬號。”白馬探繼續(xù)解釋道,“一個多月前在表演中意外身亡的春井風傳先生,最早出道的時候使用的藝名就叫做欺詐童子。是隨著他逃脫魔術的日益成熟,名聲漸起之後,他才開始用日本逃脫王這個身份開始活動的。所以,在聽見各位身份的那一刻,我就基本能確定這位飽含殺意的殺人兇手到底是誰了。”


    他轉過頭,看向依舊跌落在地上,似乎無力說話的田中貴久惠。


    “如果不是來客們製造了一些意外,加上我的到來徹底打亂了你的時間計劃,你大概也不會這麼著急動手,也就不會露出這麼大的破綻了,‘影法師’小姐。”


    田中貴久惠聽見他稱唿,勉強動了動,抬起頭,用一種憤怒的目光看著白馬探。


    這次的憤怒不再是虛浮的偽裝,而是貨真價實的,帶著些微怨恨味道的憤怒。


    “是你救了那個家夥吧?”田中貴久惠沙啞著聲音說,“如果不是你一直關注他,我不相信警察會那麼快發(fā)現(xiàn)他的情況。”


    “這是個巧合。”白馬探輕輕攤了攤手,“我是在發(fā)現(xiàn)各位的聚會時,聯(lián)係到了‘逃脫王’先生,我的原意是想與對方接觸一下,探聽一些群組內的消息,沒想到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暫時失去了唿吸……我隻好做了一下急救,將他送醫(yī)……”


    唐澤了然地和黑羽快鬥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樣就說得通了。


    也正是因為白馬探才是“第一發(fā)現(xiàn)人”,看見了影法師留下的內容,他才會篤信今天的聚會恐怕會發(fā)生命案,當機立斷地借用了警用直升機,不顧大雪天盲降的風險,強行空降在了這附近。


    他完全是衝著案子來的,反而是怪盜基德是順個手的事情,一露麵的那種作態(tài)也算是麻痹兇手的手段。


    “說實在的,春井風傳先生的事情令人惋惜,但這畢竟隻是一起偶然的悲劇。我想,他們最早表達猜測春井風傳能不能再次表演拿手絕活,同樣是想表達對老先生的期待的。因此就將他的死歸咎在這些人身上,有些太……”


    “閉嘴!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田中貴久惠咬了咬牙,從喉嚨間發(fā)出了一聲低吼,像是野獸的嘶鳴,“你也是,他也是,你們一個二個的……!”


    “所以真的是這樣嗎?”看見她暴露出了暴戾的一麵,黑田直子愕然地倒退了一步,“欺詐童子就是春井風傳,他看見了那些討論,所以決定表演,然後……”


    偶然得知自己可能真的在無意間害死了一位魔術師,她的表情有點蒼白。


    田中貴久惠看見她的表現(xiàn),臉上兇惡的表情才緩和了一些。她搖了搖頭。


    “爺爺不怪你們。我也不怪。”田中貴久惠低下頭,“欺詐童子這個賬號,一直是我在用。是我祖父聽說我在網絡上和人討論魔術,他很感興趣,於是就用我的賬號和你們通訊。直到我整理他的遺物時,我才發(fā)現(xiàn)他為什麼突然又起了表演的興趣。他的體力大不如前,這是非常危險的操作,在表演開始前他就很清楚這件事。決定表演的是他自己,魔術師在進行危險操作之前,本就應當做好覺悟,我並沒有責怪各位的意思。”


    “所以,你對西山先生動手……”荒義則皺起眉,迴憶著關於這段討論的內容,“是因為他當時的發(fā)言嗎?”


    “我無法原諒在我祖父過世之後,西山還有濱野這兩個家夥關於這件事的評論。”田中貴久惠扶著被雪水凍的冰涼的膝蓋,聲音再次有些嘶啞,“什麼叫作‘老頭子死在冰水裏咯’,什麼叫作‘過氣了的老家夥自己也沒想活著下來吧’……他們怎麼可以這樣說爺爺!”


    她再抬起頭的時候,先前幹嚎了許久都沒擠出來的淚水大滴大滴地落下來。


    “‘春井魔術團’運營的很好,爺爺早就隻負責方案和管理,他本不必冒這樣的風險。他是為了,他是為了迴應你們的期待,他很高興年輕的魔術愛好者還記得自己。他的電腦裏,還有一封沒有發(fā)出去的草稿。”田中貴久惠咬緊了牙齒,“‘我成功了,各位高興嗎!——春井風傳’,他想要在成功之後,告訴你們他真實的身份,想謝謝你們還記得他……”


    說起這些事,在發(fā)現(xiàn)草稿時的震驚和悔恨好似又侵襲了她的心智,讓她的聲音越來越哽咽,後麵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


    春井風傳想要拚盡全力,給這些對自己抱有期待的人一個完美的謝幕。


    縱使失敗了,雖然遺憾,他到底是倒在自己做出的選擇上,不曾感到遺憾。


    如果不是濱野利也和西山務說的那次風涼話刺傷了田中貴久惠,大家?guī)啄甑木W友,或許是不至於鬧到這個份上的。


    “我覺得,他們兩個固然有錯,但罪不至死。他們也為自己說出的話付出了足夠慘痛的代價了不是嗎?”似乎聽不下去她的哭泣,黑羽快鬥輕聲說,“田中小姐,我很高興你雖然被情緒所支配,但最後沒有造成無法挽迴的後果。你爺爺,應該是不願意你為了他的事毀掉自己的未來的。”


    田中貴久惠看向他,想起那封來自紅鯡魚的、對爺爺鼓勵而擔憂的來信,吸了吸鼻子,不禁放聲痛哭起來。


    “謝謝你,紅……”


    “咳嗯!”在田中貴久惠叫出這個名字之前,黑羽快鬥連忙打斷她的話,但依舊在唐澤臉上發(fā)現(xiàn)了隱忍的笑意。


    ……可惡,好好一個名字,現(xiàn)在連他自己都覺得被用魚的名字叫好像確實有點怪的。


    多正經一個網名啊,怎麼會這樣……


    都怪唐澤!


    這邊的氣氛進入哀傷而迴味的犯人坦白局裏,嘴上手上捆著膠布,依舊紮在雪地裏的濱野利也無力地蠕動了兩下。


    把人救下來就不管了嗎,沒有人為我發(fā)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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