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拿到了joker的郵箱?”坐在波羅咖啡館門外的桌椅上,唐澤打了個哈欠,邊隨意地翻著習(xí)題冊邊問柯南。
幸好數(shù)學(xué)老師不太在意字跡問題,這本先後經(jīng)曆過兩任代寫的習(xí)題冊筆跡差異實在是不小。不過唐澤一點都不在意,並表示體驗良好,下次還敢。
柯南苦大仇深地瞪著這張字條,上頭是謄寫下來的joker留下的郵箱。
預(yù)告函實在是特點太鮮明了,他不敢直接拿著跑出來,太引人注目了。
“而且還得到了他的迴信。”柯南百思不得其解,“他之前說他知道黑衣人的身份,但是郵件裏他又不肯說明白,隻讓我按時去參加遊戲發(fā)布會……有什麼非要讓我去的理由嗎?”
你不去,萬一龍舌蘭不爆炸了怎麼辦,唐澤還等著更新成就呢,威士忌快喝膩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唐澤一本正經(jīng)地誤導(dǎo)道,“joker他有不能露麵的理由,比如那些人認(rèn)識他,那些人有可能發(fā)現(xiàn)他,或者他有陽光過敏癥、社交恐懼癥……”
說著說著,唐澤還真有些心動。
對哦,他現(xiàn)在有易容技能了,joker的白發(fā)形象又深入人心,他能不能給joker再捏造一個現(xiàn)實形象呢?比如,白化病,所以不能接受陽光直射,眼睛也因為疾病的問題,不能直射陽光,所以才紮得像個瞎子一樣……
好點子,記下來。
都什麼和什麼啊。柯南眉角直跳。
前兩個理由還像點話,也許joker和那些人有一定淵源,這讓他不能親自到場,要知道這也是個會易容的家夥,如果他有心混進會場自己調(diào)查,根本不需要借偵探之手來查什麼東西……
後麵那是什麼玩意兒,先不說joker都快把騷氣寫在臉上的耍帥中二病作風(fēng),社交恐懼癥首先不能到處給人口袋裏塞小卡片吧!陽光過敏倒是不好反駁,畢竟大家還真沒在白天見過joker……
不對,哪跟哪啊!柯南收迴發(fā)散的思緒,看著唐澤撇嘴額:“你和安室先生說過你要去發(fā)布會了吧?”
“放心吧,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不會黑著臉跑來訓(xùn)你的。”唐澤還真有點同情柯南,也不知道是他扮演的形象確實成功,還是柯南的事件體質(zhì)真的顯眼,安室透總是會用一種“你在帶壞好孩子”的態(tài)度,讓他少跟柯南亂跑,“這次毛利同學(xué)和鈴木同學(xué)也會來的吧,還有毛利先生。”
“是啊……”想到這,柯南就感覺一陣無奈,“滿天堂以毛利大叔為原型做了一款偵探遊戲,把他和小蘭邀請過去參加發(fā)布會,園子則是一聽說伱要去,她就立刻要一起來了,她家和滿天堂有很多合作項目,她想要一張門票很簡單。”
真是的,既然joker會專門要求他去參加,那說不定這個活動會出不小的事,但偏偏柯南現(xiàn)在的身份根本沒立場反對他們到場……
頭疼啊。
唐澤同情地拍了拍柯南:“沒辦法,既來之則安之吧。起碼毛利先生他們,體術(shù)都很不錯,如果有暴力案件發(fā)生,總比你一個人在要安全。”
柯南沉重地點頭,又順著剛剛提到的安室透,想到了在船上發(fā)生的一切。
“……唐澤,你了解安室先生嗎?他是你父母的朋友?”
“不是,但,嗯……”唐澤想起安室透現(xiàn)在自己給自己披的皮,又說,“算是我父母會信任的人吧。”
可不是得信任,人家鐵血公安來的。
柯南歎了口氣:“這麼說來,你父母的處境是不是很糟糕?我在船上的時候,看見他有槍。他們的朋友,是這麼危險的角色嗎?”
唐澤恍然,對哦,難怪他總覺得缺了點啥,這波他還沒演過柯南呢,當(dāng)天隻演了赤井秀一和安室透,是時候給柯南也來一刀子了。
“其實……”唐澤放下習(xí)題冊,盯著自己的手指,慢慢進入情緒,“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前些日子得到了消息,我的父母他們,已經(jīng)去世了。”
柯南眼睛一瞬間睜大:“誒?”
“所以我的案子確實有很大貓膩。”雙眼輕微失焦,唐澤慢慢蜷縮起雙手,將情緒低落還在努力冷靜分析的形象飾演得很有層次感,“他們根本不可能委托律師來處理我的案件。他們當(dāng)時,就已經(jīng)不在了。”
柯南嘴唇張合了一下,看著出神的唐澤,說不出話來。
“我應(yīng)該更信任他們的。”唐澤聲音越來越低,卻止不住地一直在說話,似乎不這樣就會控製不住情緒,“就算很多年沒再見過,爸爸媽媽也不會相信我是罪犯的。如果他們當(dāng)時好好的,說什麼,也會迴來見我一麵……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怨天尤人,對他們也產(chǎn)生了不滿……如果我早點想到,如果我早點聯(lián)係他們……”
柯南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是很會安慰人的類型,尤其是這樣沉重的時候,他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應(yīng)該先說“節(jié)哀”,還是先寬慰唐澤想開一點。
沉默了一會兒,他隻能把小了一大圈的手,覆蓋在唐澤交握的雙拳上。
“那就更要振作起來。”他笨拙地說著,努力表達出安慰之意,“你父母的死,說不定和你的案子存在關(guān)聯(lián),交給我吧,我們一起把它查得水落石出,找出害死他們的兇手。”
柯南隻覺得他的言語是如何蒼白,這種鼓勵說出口,聽起來單薄又無力。
唐澤低下頭,不知道是在強忍淚水,還是在壓抑情緒,隻是張開手掌,抓住了他小小的手,握在掌心裏。
“我可是福爾摩斯的弟子,對我要有信心。”柯南沒有掙脫唐澤過緊的抓握。
咖啡館內(nèi),擦完杯子的安室透不由自主打了兩個噴嚏,疑惑地捏著鼻子。
這是有人在罵他嗎?
他又順著咖啡館寬敞明亮的落地窗,看著坐在戶外沙發(fā)椅上,莫名其妙雙手交握的柯南和唐澤。
一個高中生和一個小學(xué)生,在這一臉嚴(yán)肅地握手聊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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