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這話,還真抬頭看了看天空,果真如此,沒有月亮,隻有滿天的星星。
“司溟弟弟,別管什麼月亮了。”她在他的耳畔低語,溫熱的氣息撒來。
曲曼霜壞笑著,胸前的柔軟再次蹭了蹭他的後背,小手也開始亂動。
司溟此刻睜開了漆黑如墨的眸子,低眸看了眼她不安分的小手,他死死摁住,聲音微涼:“別動,離我遠點。”
“可是你抓著我的手,我離開不了。”曲曼霜媚眼如絲,語氣嬌嗔。
他的確抓緊了她的小手,他眼眸微閃,鬆開了手,後背再一次被那可疑的柔軟蹭了蹭,他腹部像有一團火在燃燒。
那性感的喉結不動聲色地滾動了下。
“請自重。”司溟冷冷地說道,他猛地站了起來,全然不顧差點撲在地上的曲曼霜。
“司溟弟弟。”曲曼霜猛地從他身後緊緊抱住他,撒嬌道,“司溟弟弟,我喜歡你。”
滿天的星光將這夜晚襯得浪漫溫柔。
昏暗的環境中,司溟的眼眸更加漆黑,顯得危險又深邃,他麵不改色道:“我不需要你的喜歡,我要迴仙界了。”
“怎麼這麼快?”曲曼霜驚訝。
司溟沉默片刻。
他抬手將曲曼霜的手強硬地掰開,然後抬步走向前方。
曲曼霜望著他逐漸遙遠的身影,忽而笑了,笑得嫵媚動人,萬千春色撩人。
“司溟弟弟,你等我,等我修煉飛升去找你。”
前麵的男子徹底黑了臉,渾身散發著一股冷冽的氣息。
司溟心裏想,她怎麼這麼笨!
他故意氣她的,她還真相信了,而且還說等她,現在他不就是在等她嗎?
若是現在她追上來,他就原諒她五分。
他走著走著,突然停頓了下來。
他的眉頭皺得很緊,他用力捂住胸口,高大的身軀搖搖欲墜。
砰
他昏倒了在地上。
“司溟!”曲曼霜瞳孔一縮。
一個紅色身影一閃而過,女子便來到了司溟的身邊,她將司溟扶在她懷裏,她緊張失色地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蛋,“司溟,司溟,你醒醒,你別嚇我。”
她急得快要哭了。
怎麼好端端的就倒下了呢?
她的手搭在他的手腕,想查探他什麼情況,可是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的阻擋住。
“司溟。”
“司溟,醒醒。”
“我帶你去看藥師。”
豆大的淚珠滴答的落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上,滾燙了人的心尖。
原本在裝昏迷的司溟手指微蜷縮了下,一陣名喚心疼的情緒蔓延了他的身軀,他正準備醒過來,卻被她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司溟差點驚慌得要雙手緊箍她的脖頸,幸好忍了下來。
身為修仙者的曲曼霜,自然能抱起區區一個男子的重量,隻是司溟他手長腳長,身形高挑……
她抱著他頗有些滑稽。
這方圓幾萬裏,哪裏會有高級藥師?
她硬是抱著他禦劍飛行了許久。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後,司溟覺得自己再也裝不下去了,不是因為無聊,是因為她的胸口的柔軟總會碰到他的臉,有時還會擠壓在一起,還傳來陣陣奶香味。
讓人神魂顛倒。
司溟臉紅得一批。
關鍵是她也不知道此事。
她感覺他的身體也在發熱,以為他是的病又重了,心急慌神。
“司溟,我不會讓你死的。”曲曼霜似在對他說,又似在安慰自己。
曲曼霜此刻懊惱自己,為何放出不學一點醫術,要是學了,此時定有大作用。
突然,懷中男子響起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咳咳……”
曲曼霜心一喜,當下立斷,禦劍下來空地。
“咳…刻咳…”
曲曼霜擔憂道:“司溟,你沒事吧。”
司溟逐漸睜開了雙眸,他迷茫地看著她,語出驚人:“娘子。”
就在那一剎那間,砰的一聲響起,司溟措不及防地掉在了地上。
雖然不怎麼疼,但是司溟知道他嚇到了曲曼霜。
司溟垂下眼眸,飛快地掩下眸中異樣的神色。
他抬頭迷茫似地盯著曲曼霜,“娘子,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你…你…你在喊什麼?我不是你娘子,你燒壞腦子了嗎?”說著,曲曼霜俯身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
溫度,正常。
那是什麼原因?
讓他突然喊自己為娘子?
思緒至此,她的臉不禁有些紅。
“娘子,你是我娘子,我記得。”司溟歪頭。
沒想到一向不外放情緒的司溟居然會這麼……萌?萌到讓人想捏他的臉蛋。
司溟見她不說話,便抱住了她的大腿,說道:“娘子不要拋棄司溟。”:筆瞇樓
“我不是你娘子。”
“你就是。”司溟倔強地說道。
因為不知道司溟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就把司溟先帶迴落夢小院,這過程中,他一直握著她的手,十指相扣的那種。
看似正常,但是說起話來,好像就沒那麼正常了。
不說話的他,一如往常那般高貴冷豔,一說話就有……傻子的感覺。
“今晚你就住這裏,明日我去找藥師,肯定能治好你的。”曲曼霜將他帶到一間隔壁的客房,叮囑道。
“我怕,娘子陪我。”司溟眨巴著無辜的漆黑眸子。
曲曼霜鼓勵道:“你不怕。”
“我怕。”
“你不怕。”
“我怕,娘子不怕。”
曲曼霜語噎,無奈地瞪了他一眼。
然後將他帶到自己的房間內,房間內有一張床榻和一張睡榻。
曲曼霜指了指那張睡榻,說道:“這是你睡的。”
“娘子睡哪裏?”司溟問道。
聽到娘子二字,她哭笑不得,也沒再糾正,畢竟糾正不了,他倔得很。
“諾。”曲曼霜抬了抬下巴,看向那張床榻。
司溟瞧了幾秒,堅定道:“我也要睡那張,那張床容得下我們二人。”
曲曼霜:“……”
她剛想要開口解釋什麼,“不是……”
卻見他走向了床榻,然後幹淨利落地坐下,他朝著她的方向看來,拍了拍身側的空隙的位置,示意她過來。
男子身著紅衣,容貌俊美如斯,他凝望著她,讓她有種跟他成親的感覺。
罷了。
同床共枕而已,又不是幹什麼羞羞事。
如果要做羞羞事,她還是挺樂意的,畢竟對象可是他司溟,她喜歡的人。
她下定決心向他走過去,司溟讓她睡在裏側,她乖乖照做。
不多時,兩人睡在一個被窩上。
這床雖然容得下他們兩人,但是留給他們的空間就小了很多。
比如,她稍微動一下,就能觸碰到他。
有些熱。
許是蓋了被子的原因。
曲曼霜偷偷掀起被子的一角,卻被下一秒被他蓋了迴來。
“睡覺。”他的嗓音略帶了一絲喑啞,讓曲曼霜敏銳地發現了什麼不對勁。
她皺了皺眉,思來想去。
突然,她眸子中閃過一抹氣憤之色。
他莫不是誆騙她?
試試就知道了。
她側身對著他,還不經意間用她的柔軟地蹭蹭他手臂。
“司溟,我方才看見一條小蟲子爬進了你的衣服中了,我幫你取出來。”
曲曼霜說著的同時,魔爪已經伸進了他的衣服中,很快就摸到他的胸膛,他的胸膛溫熱。
“唔……”司溟悶哼了一聲,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他想要阻止她。
可是,她的手已經捏住了那顆小紅點,還故意使壞地用力捏了捏。
“曲曼霜!”司溟低吼了一聲,一雙猩紅含著情欲的雙眼暴露在她的眼前,讓她為之心驚。
他已經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了。
他將她拉到懷裏,右手緊緊扣著她的腰,兩人的身體都貼得緊緊的。
他身上有一股好聞的檀香味,清新又帶了幾分荷爾蒙的氣息,讓她不自覺地沉淪。
突然,身下有滾燙的硬物抵著她的小腹,曲曼霜知道它是什麼,但是還是有一絲好奇的。
司溟深唿了一口氣,盯著這個興致盎然的小女人,他忍了忍道:“睡覺。”
“怎麼睡?”曲曼霜媚眼如絲地盯著他,她現在總算知道他是裝的了,因為他剛剛下意識喊出她的名字,而不是娘子……
“怎麼睡嘛相公。”曲曼霜語調帶了點媚意。
聽到相公二字,司溟感覺頭腦充血,他猛地翻身將她壓下……
翌日清晨。
房間內地上衣衫淩亂。
曲曼霜醒來之後,沒有看見人,她周身疼痛,雪白的肌膚上紅印甚多。
雙手更是酸澀無力。
想起昨夜的情景,她不由得打了冷顫。
司溟太可怕了。
他們兩個除最後一步沒有做,其他都做了。
曲曼霜欲哭無淚。
早知道就不招惹這個腹黑如狼的男人了。
想起昨夜他俯在她的耳畔說道:“我已經想好成親的吉日了,曼曼嫁給我。”
她含羞點頭。
他昨夜跟她說了很多很多,說他為什麼要上仙界,為什麼要在那裏待了那麼久,還說……他一直想她。
他以後再也不迴仙界了,要帶著她去一個地方隱居於世,過兩個人的生活。
他此次下來,就是為了她。
“曼曼,我愛你。”他鄭重又深情。
三個月後,正是八月十五。
司溟與曲曼霜的成親之日,請了永瑯鎮的所有人。
眾人紛紛祝他們郎才女貌。
沒人知道,他們曾經是赫赫有名的大宗門名人。
一個是妖嬈多姿的合歡派大師姐。
一個是高雅清冷的神音寺佛子。
舉杯相飲,共度餘生,春宵一刻值千金,良辰美景因你來。
“司溟,我也愛你。”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