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罪與罰
當小陶接到我請求她出來見麵的電話之後,猶豫了。她已經把她神聖的第一次給了她認定是要過一輩子的愛人,她的這種傳統的思想讓她陷入一個愛情的陷阱和婚姻的墳墓。盡管她現在的這個男人非常愛她,但是小陶是在被我拒絕的情況下,賭氣式地接受了一直苦苦追求她的這個男人。如果我不再打攪他們,也許他們會一直過著平淡的生活,但婚姻未必會幸福,那個苦苦追求她的男人,說不定哪一天便會把自己的韜晦之苦發泄在小陶的身上。我的電話泛起了小陶內心的陣陣漣漪,我甚至能夠從電話裏她急促的喘息聲聯想到她紅粉菲菲的臉頰。我滿意為她會不顧一切地出來與我相見,但是我錯了,她選擇了拒絕,並絕情負義地掛斷了我的電話。我氣急敗壞地在房間裏跺腳,不顧疼痛地把拳頭砸在牆壁上,我還把那個化妝品摔得滿地都是。我發誓要讓小陶的那個男朋友好看,我要讓南霸天的人修理他,調查他,把他的老底揭『露』在小陶的眼前,讓小陶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偽君子。我在歇斯底裏地狂吼著,眼淚伴著汗水在我的臉上百舸爭流,我在這個私密的空間裏張牙舞爪,縱情地放縱。我把那個『性』感內衣扔得滿床都是,並且對著內衣指桑罵槐地詛咒那些不要臉的女人們。我像一個找不到目標而在場內『亂』衝『亂』撞的公牛,最後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透著粗氣。
但是我很幸運,我的良心又迴來了,我開始反思自己的罪惡,這種反思甚至追溯到了我追求梅蘭那會兒。我還記得,我指使他人偷了“剛”(梅蘭曾經的男友)的病曆給梅蘭,讓梅蘭知道“剛”曾經有過梅毒史。這讓梅蘭看出了“剛”的虛偽『性』,因為剛不但不承認病曆是他的,而且還要用暴戾的方式想要來報複我,梅蘭並不是不原諒“剛”有過梅毒史,而是不能原諒“剛”這種虛偽的人『性』。與“剛”的這種虛偽的人『性』比起來,我的年少輕狂和敢於吐『露』自己的心聲為虜獲梅蘭的芳心立下了汗馬功勞。如果梅蘭已經成為過去,那麼我該如何吸取以前的教訓,而理『性』地對待我與小陶之間的這段感情呢?我決定當著小陶的麵懺悔我的罪惡。
我想不到一廂情願的懺悔令小陶產生了反感,畢竟她是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她怎麼可能像全能全知的上帝那樣寬恕我所有的罪行呢?我是個虛偽的人,連懺悔的地方都要在私密度很高的五星級酒店的房間裏進行。
小陶雖然反感我那些糜爛的私生活,但是她還是對我心存善意的。她的善意讓我的懺悔變得虛偽起來。我不知道是生理上的**還是精神上的空虛——那天晚上,我魯莽地抱起小陶,想強行占有她的身體。她本能地做出反抗,她的這種反抗挑起了我的逆反情緒,內心的嫉妒、懊惱、憤怒排山倒海般地向這個柔弱的女子發起了猛烈的進攻。她的衣服和褲子被我狂『亂』地扯了下來。她帶著哭腔一邊反抗一邊咒罵。我以為這個女人以前對我有好感,我就能對她的身體誰心所欲,我在不知不覺中已近快要觸及到犯罪的底線。可是當時我的腦子裏根本沒有強『奸』這個概念。我隻是惱羞成怒地教訓著這個不懂我心事的女孩。我原本和諧的『性』行為被一種強烈的官本位思想所扭曲,並且經過與女下屬的茍且,讓我『迷』失了本『性』。
當我剝光小陶最後一件衣服的時候,她已經不作反抗了,她隻是在默默地留著眼淚,嘴裏不停地說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讓我猛然間從暴君的角『色』中醒悟了過來。我跪在小陶的跟前,抱著她修長的腿,痛哭流涕地請她原諒我的魯莽,並且信誓旦旦地說一定提拔她。想不到這又引起了小陶再度反感。
“你變了,我本以為你是與眾不同的,但是現在的你與那些人麵獸心的官員沒什麼兩樣,眼睛裏隻有自己,為了達到自己的**,可以不擇手段。”
“不,我不是這樣的,我拒絕你,是因為我的妻子病了,雖然我與她的感情是不可能再彌合了,但是我是出於責任感和憐憫心來關心她的,就是你不選擇我做你的愛人,也不能賭氣式地胡『亂』接受一個追求你的人,這是在拿你日後的婚姻生活當兒戲。”
小陶反駁道:“你是嫉妒才這麼說的,他對我很好,好到無微不至的地步,哪裏像你這樣不懂得人家女孩子的心事,我陶莎莎從中學到大學再到工作單位,從來都是追求者眾多的,在遇見你之前,我從來沒有對誰動心過,因為你眼裏有一股俠氣,這幾乎讓我如飛蛾撲火般地追求你,從未如此主動地向一個男人表達自己的愛意,遇見了你就像遇見了我的守護神,讓我不顧一切地眷戀你,依賴你,要為你獻上我的第一次,因為你與生俱來地讓我產生了一種信任感,我相信這是前世修來的緣份,但是你卻故意疏遠我,難道是我們的緣份還沒有修行完滿嗎?”
我站了起來,把小陶抱了個滿懷,溫情切切地說:“隻有經曆過滄桑的人才會珍惜愛情,我不介意你的放縱,但是請你在我對你真情的懺悔之後重新迴到我的懷抱吧,我已經累了,想過些平淡的生活,等我套上了副廳的待遇之後,我就打報告謀個閑職,我們一起好好過日子。”
“不,我已經答應他了,年底我們就結婚,他沒有你這麼複雜,他很單純也很老實,而且我也不相信你會為了我而放棄自己的職位,你這樣的話哄哄其他人倒可以,哄我們這種幹部家庭出身的孩子就有些荒謬了。”
我聲嘶力竭地辯駁道:“不,是你不了解我,我經曆過那麼多感情波折,才會使我更加珍惜你的善良和正直。”
“好吧,請給大家一些時間吧。”小陶一邊說著一邊穿上了被我扯脫的衣服。
她的漠然離去,讓我的心裏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虛,這難道是應了那句老話——官場得意,情場失意?人總是在得失之間漸漸地變得或成熟或灑脫或隱逸。
我呆坐在酒店的**,這時候電視裏正在播著廈門遠華案偵破已經基本告捷的報道,涉案人員中最高的官員隻是一個公安部的副部長。這讓我有些嘩然,同時我也慶幸a省沒有成為高層權力鬥爭的主戰場。
當我漸漸地從情感的糾葛中堅強起來的時候,羅書記卻因突發心髒病而病逝,這給a省的派係之爭抹上了一層詭異的『色』彩。也讓我感到,官場裏的權力鬥爭是先暗後明,矛盾激化以後才可能會上升到司法程序。羅書記在黨媒上統一的宣傳語徑是——因工作勞累而病逝的,但是在我們這些了解內幕的人眼裏,他何嚐不是死得不明不白。因為因病死在任上高官在中國特有的體製下比較罕見!
羅書記的病逝無論是對他自己還是對某些人來說是都一種解脫。中國從封建王朝進化到現在,至少在“株連九族”這個『操』作上是進化了不少。從省委宣傳部發動的宣傳戰就能看出,羅氏家族的餘黨並沒有暴『露』“樹倒猢猻散”的慌『亂』狀,而且還加大火力對羅書記生前的光輝事跡進行傳唱。這一係列的現象包含著一個連很多高官都不一定能悟得出的潛規則——朕要治你的罪,你就要老老實實,否則你不但死得很難看,而且還要身敗名裂,遺臭萬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若是默默無聞的死了,朕可以給你留個好名聲,讓你的家人不受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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