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蕾休息了一天,終於算是緩過來了。
不過晚上自己一個人沒有做飯的心情,幹脆迴父母家蹭飯去。當(dāng)然,最主要的不是蹭飯,而是迴去炫耀去了。
去了一趟燈塔國,既領(lǐng)了星空獎,又跟燈塔國總統(tǒng)見了麵,還不值得迴家好好炫耀一下嗎?
所以,飯桌上就聽見朱蕾在那裏繪聲繪色的描述,自己在星空獎的典禮上如何優(yōu)雅,如何從容不迫的發(fā)表了感言。
在白宮跟燈塔國總統(tǒng)見麵時,自己又是如何鎮(zhèn)定,談笑風(fēng)聲的跟總統(tǒng)先生進行了友好而親切的交談。
“行了,你就別在吹了!那還不都是小風(fēng)掙的榮譽,全讓你出了風(fēng)頭唄!”文梅看女兒吹的起勁,忍不住潑了她一身涼水。
哪知道朱蕾現(xiàn)在道行高了,麵不改色的說道:“古代不有種說法叫妻憑夫貴嗎?阿風(fēng)是我男朋友,我靠他出出風(fēng)頭,不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br />
文梅被氣笑了,“你現(xiàn)在這小嘴巴拉巴拉的,一點都不害臊啊!吃完了沒,吃完了趕緊給我滾,看見你我就生氣!”
朱蕾連忙又伸手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裏,“我靠自己男朋友,我害什麼臊。繈,你這是嫉妒,嫉妒你女兒的風(fēng)光,居然連飯都不想讓我吃飽了!”
文梅把碗筷一放,眼睛一瞪,這是翅膀硬了,要造反啊這是。
朱老師看領(lǐng)導(dǎo)馬上就要發(fā)飆,沒心沒肺的女兒還在那吃呢,他連忙轉(zhuǎn)移話題,“蕾蕾啊,你是不是明天去小風(fēng)老家?”
文梅張了張嘴,還是沒罵出來。
絲毫不知道逃過一劫的朱蕾,頭都沒抬,低著頭邊吃邊說:“迴來休息了一天,精神也差不多養(yǎng)好了,明天早上我就出發(fā),省得我媽在家看見我心煩!
朱老師心裏一突,我的姑奶奶啊,我剛給你把話題轉(zhuǎn)走了,你怎麼又自己送上門來了,我的心怎麼這麼累。.Ъimilou
“知道我心煩,還不早點滾!還是個明星呢,整天就知道吃,也不怕身體變樣了?”文梅沒好氣的說道。
朱蕾吃掉碗裏的最後一口菜,舒服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吃飽了,沒辦法啊,天生吃不胖我能怎麼辦?”然後朝她媽作了個鬼臉。
“吃飽了,也喝足了,我就識趣的走吧,省得有人不待見我!”朱蕾笑嘻嘻的站了起來。
路過朱老師的身邊時,她附耳過去:“爸,我媽應(yīng)該是進入更年期了,你可得小心點哦!”
文梅狐疑的問道:“你爺倆又在說我什麼壞話!”
朱老師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和你媽會保重身體的,你明天開車自己小心點,到了給我們打個電話。”
然後朱老師又對著妻子說道:“我們能說什麼壞話,你女兒讓我們保重身體呢!”
朱蕾憋著笑,快步走到玄關(guān)去穿鞋子,她怕再晚點,就被她媽看出臉上的笑意來了。
沒想到老實巴交的父親撒起慌來,眼睛都不帶眨的。這是多少次的慘痛教訓(xùn),才能修煉出這麼好的演技啊。
文梅看著這爺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她沒有證據(jù)。
“吃完了不知道把碗筷收拾一下啊,就跟大爺似的在那坐著,等我侍候唄?”
證據(jù)不證據(jù)的重要嗎,沒事我還不能說幾句啊。
朱蕾朝父親送去自求多福的眼神,自己則打開門就跑了,這時不跑是傻子,晚了就罵到自己頭上了。
“明天我就可以去阿風(fēng)家了,阿風(fēng)這麼久沒見我,他肯定很想我,可憐的阿風(fēng),沒有我在你身邊你可怎麼辦啊?”朱蕾想到這心裏也不禁有點火熱。
突然手機的電話鈴聲響起,朱蕾拿出來一看,是風(fēng)磊。
這一幕怎麼感覺有點熟悉,也是吃完飯,不過那次是在父母家還沒出來,今天在路上。
“喂,阿風(fēng),我休息好了,準備明天早上就出發(fā)去找你!”朱蕾接通了電話,搶先開口說道。
那邊風(fēng)磊似乎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開口說道:“蕾蕾,我這還有點是需要你去幫我處理一下!
朱蕾總感覺自己明天的行程要泡湯,她弱弱的問了一句,“你不是又讓我去幫你領(lǐng)獎吧?”
“不是啊,哪還有什麼獎可領(lǐng)?”風(fēng)磊的話讓朱蕾稍微放下了一點心,可他下麵的一句話又讓她把心提了起來。
“還是《三體》的事情,這是不是獲得星空獎了嗎?然後就有很多的出版社,有國內(nèi)的,也有國外的,總給我打電話,讓我寫小說都寫不清淨(jìng)。蕾蕾,這事你幫我處理吧?”
朱蕾有點傻眼,“我?guī)湍闾幚恚以觞N處理?”
“你就幫我跟這些出版社和出版商交涉一下,你要是覺得條件還行的話,就做主行了,我實在是沒有時間去處理這些東西?”
“不是,阿風(fēng),我也不懂這些事啊。而且沒有你本人的簽字合同也是不能生效的。”朱蕾本能的想要拒絕。
“我給你一份授權(quán)委托書就行了,蕾蕾,這些可是以後咱們孩子的奶粉錢啊,總不能不要吧?”
朱蕾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就我這規(guī)模,需要奶粉嗎?呸,讓臭阿風(fēng)帶歪了!不過不管怎麼說,這都是自己家的錢,總不能白扔不要吧。
“阿風(fēng),那你可以找一個專門的經(jīng)紀人幫你打理這些版權(quán)的事情啊,你不是常說專業(yè)的事情就要專業(yè)的去辦嗎?”朱蕾雖然心裏同意了,但還是想掙紮一下。
“可以啊,但經(jīng)紀人也得你去幫我找啊,我現(xiàn)在哪有時間去操心這些問題,你不是咱們家的女主人嗎,所以都交給你了啊!”風(fēng)磊生怕朱蕾不答應(yīng),說完就急急忙忙掛了。
“我這就成女主人啦?”朱蕾還沒迴過味來了,那邊已經(jīng)把電話給掛了,朱蕾有些無語的看著自己的手機,這個臭阿風(fēng)!
這是故意的嗎?每次我都準備好了,然後你就給我找事情。難道是不想我過去找你,你等著,等我把事情辦完了,過去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要讓你第二天都下不了床,哼,整天使喚我!你以為一句女主人就可以把我打發(fā)了,沒那麼容易,嘻嘻,我要讓你叫好多聲!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猓拔覀儽仨氁J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