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dāng)是讓我放心了好不好?”木牧喬哄著道。
“好~”剛睡醒的林嬌格外的好說話“那就讓師傅來看看吧,正好也讓你放心。免得你總是擔(dān)心這擔(dān)心哪兒的!
“好,謝謝我的寶貝兒肯讓我安心!
“你總是來我這,都沒人發(fā)現(xiàn)嗎?而且公務(wù)你都不處理了嗎?”林嬌鼓起小腮幫子,一副粘人模樣。
“重要的事兒我做主,其餘小事兒有李福祿就行。反正他也沒老婆,不工作也沒事兒幹。”
李福祿聽著這話想打人!誰樂意工作啊,他也想有媳婦啊,但木牧喬也不給他時間找媳婦啊!
木牧喬抱著林嬌身心舒暢,遠在養(yǎng)心殿冒充木牧喬的李福祿簡直就是淚流滿麵,不行,他要加月例,必須要加月例!這實在是太苦逼了嗚嗚。
林嬌和木牧喬聊了聊著就又睡過去了。看著睡得香甜的林嬌,木牧喬有些心憂,不行,明早就叫左堂來,給林嬌看病這件事不能再拖了!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林嬌便被吵起來了,林嬌使勁揉了揉眼睛“到上朝的點了嗎?”
林嬌掙紮的就要從床上爬起來,原本已經(jīng)穿好衣服的木牧喬直接將林嬌按迴到了床上“吵到你了?剛好,左卿也來了,叫他給你看看。”
“我先去上朝吧,等迴來再看!弊詮霓捑┲崴龝r不時的就在告假這也太不好意思了點。
“左卿都來了,先讓他給你看了,然後我們一起去,我等你到了我在叫上朝,你就不算遲到了!
“你怎麼以公謀私不太好吧!绷謰舌洁斓。
“有什麼不好的,先躺好,讓左卿先給你把脈!蹦灸羻贪牒灏腧_的將才起床還暈暈乎乎的木牧喬直接按迴到了床上。
確定林嬌蓋好了之後,他才起身開門“左卿,進來吧!
左堂看著躺在床上的林嬌,他忍不住的有些搖頭,他這個能文能武的徒弟都快被木牧喬寵的沒有手了。
不過看著他們現(xiàn)在冰釋前嫌,他也就放心了。
“師傅~”
“你們這是說開了,和好了?”
林嬌有些害羞,她小聲的道“嗯~”
“好,你們好好的就行,來伸手,師傅給你看看!
林嬌將手乖乖地伸了出來“我自己都診過了,沒什麼事兒,就是他大驚小怪的!
“醫(yī)者不自醫(yī),皇上多心是對的,你上次可真的嚇壞我們了!弊筇谜f著將手搭在了林嬌的脈象上。
左堂診了兩把脈之後整個人都跟被雷批了一般,他覺得他這數(shù)十年的醫(yī)者生涯受到了挑戰(zhàn),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醫(yī)術(shù)產(chǎn)生了質(zhì)疑。
看著突然嚴肅了起來的左堂,木牧喬的心裏一驚“左卿,嬌兒怎麼了?”
“我....她....”左堂說了你我了半天還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林嬌心也提了起來“師傅,我這是怎麼了麼?”
左堂抬起雙手將自己平整的頭發(fā)抓的跟雞窩一樣,最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可能是我弄錯了,你換隻手我再診診!
左堂這麼一鬧,整的林嬌也挺緊張,她伸出另一隻手,左堂仔細的診了一炷香的時間之後整個人都如同被雷劈了了一般,申請古怪又難堪。
“師傅,我是快不行了嗎?”
左堂一臉的古怪,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說道“你懷孕了,快倆月了!
“什麼?”林嬌和木牧喬同時不敢相信的喊了起來。
兩個月前,那不就是木牧喬中藥的那次嗎?
“怎麼可能呢?”林嬌直接坐了起來將自己的左手搭在了右手上了。
這脈象....確實是喜脈!
木牧喬也傻了,他呆呆地看著左堂“你認真的嗎?”
左堂鄭重的點了點頭“臣肯定。”
木牧喬眼神瞬間亮晶晶的,他和林嬌有自己的血脈了。而林嬌卻一臉的陰沉“這孩子不能留!
“嬌兒,為什麼?這可是我們的孩子啊!
林嬌認真的看著木牧喬,“我知道,但是現(xiàn)在生下他就是第二個林寶寶,不管他是男孩女兒,我都不想讓他被叫做野種!
雖然林寶寶自出生就被賦予了公主的稱號,是大恆唯一的外姓公主,但在世人眼裏,她就是一個野種,是異類,最為人所看不起。
林嬌絕不允許自己的孩子走林寶寶的老路。
“現(xiàn)在時機不對,這孩子來的也不對,打掉吧!绷謰煽粗┯苍谠氐哪灸羻桃荒樥J真的說道。
木牧喬也知道,這確實不合時宜,但這是林嬌和他的孩子啊,他真的舍不得。但若納林嬌入宮,他也舍不得林嬌屈居於林寶寶之下。
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打掉孩子,但木牧喬真的不舍。
“嬌兒,在等我一陣子好不好?”木牧喬攥著林嬌的手,聲音幾近哀求“再有一陣子這事情就結(jié)束了。”
林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也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啊,林嬌也不舍,但是有些東西她勢必是要做出取舍的。
林嬌轉(zhuǎn)過頭去,將自己的眼淚藏了起來“但是不能讓他背負一輩子的罵名啊!
看著傷心欲絕的林嬌,木牧喬衝上前去,眼看就要將全部計劃都要和林嬌透漏了卻被左堂一把拉住了。
左堂對著木牧喬搖了搖頭,用口型說道“皇上,三思而後行啊,要是讓林嬌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她肯定又要犯險了!
一句犯險讓木牧喬冷靜了下來,他的拳頭攥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攥緊,來來迴迴好幾次,“嬌兒,可以等等我嗎?”
林嬌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等多久?”
見林嬌鬆了口,木牧喬開心的不得了,他抱著林嬌“最多三個月,謝謝寶貝兒~”
啵唧一大聲親親讓站在一旁的左堂忍不住的紅了臉,這倆人談起情來可真不避人啊,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那個,要是沒事兒,臣就先告退準(zhǔn)備去上朝了啊!:筆瞇樓
林嬌這才想了起來“對啊,上朝!
林嬌猛地爬起來就要更衣卻被木牧喬直接按了迴去“這三個月你就別去上朝了,在家養(yǎng)著,我下朝了就過來陪你!
林嬌搖了搖頭“不成,三六馬上就要到了,我和他的賬可還沒算清呢。而且,科舉的事情我也要提前準(zhǔn)備啊!
木牧喬忍不住的恨自己,幹嘛給林嬌安排那麼多事兒呢,這要是累著了她可怎麼辦!
“這些事兒我交給別人去做,你好好休息!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