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寶看著坐在下方絲毫不受影響,正小口吃著桂花糕的林嬌她心裏有些不爽,“鎮遠侯!
林嬌有些不情願的放下了手裏的桂花糕,她拍了拍手上的糕點碎碎而後起身看著林寶寶道“微臣在。”
“桂花糕好吃嗎?”
林嬌微楞而後道“迴皇後娘娘的話,甚好。”
“那就好,這也是本宮最愛吃的一道甜點,起初本宮準備的時候皇上還阻撓,結果呢?鎮遠侯不還是和本宮的口味一樣,畢竟咱們可是親姐妹呢。”
聽著林寶寶的話,林嬌的胃裏一陣翻騰,她厭厭的桂花糕推得遠了些“皇後娘娘說笑了,臣的母親隻給臣生了一個弟弟,並無姊妹。”
林嬌都已經混到這般田地了竟然還這般傲氣嗎?誰給她的權利?
林寶寶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看了眼一旁的木牧喬,隻見木牧喬正跟李福祿說著什麼壓根就沒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
林寶寶咬唇道“鎮遠侯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你們林府養不出我這樣的人物!
“是啊,尋常人家裏麵怎能養出金鳳凰來呢?”林嬌淡淡的說道“我們林家現在除了這點自知之明外,可是一無所有了呢!
林嬌的話一出,底下的人登時笑成了一片,林嬌的意思不就是林寶寶這尊佛太大,她們家廟小,撐不下嗎?
不論林寶寶出身如何,身世如何,但她現在總歸都是皇後,林嬌不論如何都不該這麼下她的麵子。更何況,現在林寶寶還懷著皇上和太上皇最重視的皇嗣,就算是功高蓋主的林嬌,這一次隻怕也要被嚴厲責罰了吧。
眾人期待的看向木牧喬,隻見木牧喬正在和李福祿低聲說著什麼,好似壓根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一般。這林嬌和林寶寶說話聲那麼大,難道都沒驚動他嗎?
他是真沒聽見,還是裝沒聽見呢?
感覺氣氛突然沉了下來的木牧喬轉身看向眾人“怎麼了這是?都看朕做什麼?難道是朕臉上有東西嗎?”
眾人一陣搖頭,木牧喬便沒在多問,而是轉過身去,繼續和李福祿說話“你繼續說,匈奴那邊怎麼個情況!
“是這樣皇上,就是匈奴那邊有人遞來了情報,說是說最近他們和西伊...”
看著和李福祿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木牧喬,林寶寶也不好上桿子的跟他告狀,而且她一屆皇後竟然被臣子擺了一道,告訴了上去也不好聽啊。
但就讓她這麼咽下這口氣,她不甘心!之前仗著有木牧喬的寵愛,林嬌折辱她也就算了,但是現在,林嬌她憑什麼?
“鎮遠侯,本宮依稀記得當年在邊境鎮遠侯可是開了一家藥膳酒樓呢,生意做得很是火爆,臨鎮的人也要到你的酒樓去用餐呢。猶記得當年,鎮遠侯收拾桌子打掃衛生那都是一把好手呢。”筆蒾樓
聽到林寶寶的這句話李福祿說話的語氣一頓,林嬌都是被當祖宗似的供著來,什麼時候幹過這種活?倒是之前,她讓林寶寶幹過這些雜活。
李福祿偷偷瞄向身旁的木牧喬,見木牧喬跟沒聽見似的便也不敢多做反應。
“店火主要是夥計們做得好,沒什麼好說的!边吘车哪嵌屋p鬆記憶是林嬌眼下最不願觸碰的,那是毒藥也是傷,澆得林嬌心痛難忍。
“是沒什麼的好說的,隻是本宮再想,連平民百姓都能享受到鎮遠侯的服務,那在座的文武百官是不是也要有這些待遇?”
看著林寶寶那故意找茬的模樣,林嬌也沒多爭執,而是挽起了袖子“好,把脈問診確實不是什麼難事,臣...”
林嬌還沒說完就被林寶寶給攔下了“誰說要你把脈了?本宮說的是等宴會結束之後,將這些全都收拾到禦膳房,再將這裏都打掃幹淨。”
看著林嬌那詫異的模樣,林寶寶冷笑道“把脈問診那麼難的活鎮遠侯都能做,像收拾屋子這種技術活就跟難不到你了吧?”
別說是林嬌了,就連朝中的大臣都驚了,這麼明目張膽的折辱鎮遠侯,這也實在是太過分了吧。
眾人看著木牧喬,但木牧喬並沒有一點表示,他的不表示,就代表著默許。
林嬌冷笑“好,臣遵旨!
林嬌轉身看著那群大臣說道“諸位同僚吃好喝好啊,不過本候當年在邊境做生意的時候那都是按時辰收錢的,咱們都是同僚,本候就姑且給你們打個折,就不按時辰收錢了,一人,一次一金元寶就可。”
看著臉色各異的大臣,林嬌笑了“別擔心,錢不夠的,現在去叫家裏人給拿過來也趕得及,本候等得起。”
林嬌說著起身從座位上來開,她端著一壺酒“怎麼說也是有一金元寶的呢,再怎麼樣,咱們這服務必須到位啊!
林嬌先給藍沐添了一杯酒,而後環顧著四周,一副店小二的模樣“還有哪位大臣要添酒水或者糕點的?”
見林嬌這麼賣力的吆喝,再一想怎麼都要花出去的一金元寶,眾大臣索性也不裝了,他們紛紛起身道“鎮遠侯,這裏來一杯。”
“這裏來一杯!
“我這要一份藕粉糕!
“我要桂花糕。”
林嬌跟著宮女前前後後跑了許久之後才將這些人要的東西上齊,上齊後,不知道誰說了句“有酒無歌舞實在是太掃興了。”
朝中的幾位大臣便別有深意的看著在人群中穿梭忙碌的林嬌。
“鎮遠侯,這有酒無歌舞實在是沒意思,聽聞您從小善舞,不如您就給我們大家夥跳一支舞助助興?”
林嬌捏緊了雙手,她迴眸看著提出要求的那人,“你確定嗎?”
那飽含殺意的一眼讓眾位大臣都為之一抖,他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但真是酒喝多了,就忘記了分寸和場合了。
“那個,不好意思...”
就在眾位大臣想著怎麼彌補過失和道歉的時候,這時林嬌笑瞇瞇的開口了“想要本候跳舞,加錢就行,隻要價開足了,跳什麼隨你們選!
眾人眸子瞬間一亮,一直被林嬌壓在身下,如今總算是有了翻身的機會,眾人都想要好好把我,因為不知道下一次製衡林嬌是在什麼時候了。
但即便是這樣,大家都不敢先下手,生怕林嬌隻是在逗他們,想要看看都有誰想要對她不軌的。眾人半天相顧無言,就在林嬌以為錯失了一個賺錢的機會時,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胡...胡旋舞可以嗎?”
是太傅的小兒子琳瑯,年紀還未滿九歲,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娃娃。
林嬌眼下看著這種奶乎乎的小娃娃就忍不住的心生歡喜,她蹲了下去道“可以啊,你打算出多少錢呢?”
瑯琊將脖子上的小荷包取了下來,包裏放著好些個銀票,他掏了一張最大的出來“琳瑯把去年的壓祟錢都給你可以嗎?”
林嬌接過票子一看,眼裏瞬間笑開了花,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林嬌摸了摸琳瑯的頭道“姐姐這就給你跳。”
說著林嬌還將琳瑯給的銀票舉著展示了一圈“小琳瑯出價一千萬看胡旋舞,稚子尚且如此,你們這群人可不能出的比這個價低啊!
林寶寶看著賺票子賺的風生水起的林嬌,她忍不住的睜大了眼睛,原本她是想要羞辱林嬌的,但沒成想,竟被林嬌這樣破解了,這也委實太狡猾了吧。
林嬌對著琳瑯躬了躬身,而後跟著樂師的節奏翩翩起舞,她雖然胖了不少,但是步履確實異常的輕盈,眾人看了之後都忍不住的拍手稱奇,這跳的委實也太好了些。
而且能夠以這種速度不停的轉圈恐怕也隻有林嬌能做到了吧。
一舞閉豔驚四座,眾人皆起身鼓掌了起來。就單憑這舞姿,給一千兩都不算多的。
林嬌停下來的那一瞬間,登時便有人從懷裏掏出銀票高高舉起想要林嬌繼續跳了,就在這時坐在上位的木牧喬發話了“夠了!”
“鎮遠侯乃是國之棟梁,豈是你們能夠隨意使喚的?”木牧喬冷著臉將朝臣們訓斥的一個個都抬不起頭來了之後他才迴頭看著林嬌道“你也是,當朕的宴席是什麼?你賺錢的馬戲團麼?好好地一場聚會,是慶祝朕得了皇兒的,你在這鬧什麼鬧?”
林嬌強忍著想要哭的衝動笑著道“臣有罪,請皇上恕罪。”
明明就是皇後娘娘處處為難她,怎麼到了木牧喬這裏就成了自己胡鬧了呢?果然是,愛你的時候什麼都是對的,不愛你時,你做什麼都是錯的。
看著林嬌那一臉的委屈模樣,木牧喬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是說了句“下不為例!
林嬌坐迴自己的位置上,她不吃也不喝,隻是呆呆地盯著那一盤桂花糕。躲在一旁暗自觀察林嬌的李福祿悄悄地挪了過來“鎮遠侯您怎麼不吃了?一直盯著這個桂花糕做什麼?可是想要一盤新鮮的?”
林嬌搖了搖頭,她扭頭看著李福祿淡淡的說道“阿福,你知道嗎?我其實最討厭吃的就是桂花糕!
李福祿心裏忍不住的一驚,他小聲的問道“怎麼呢?”
“我姑姑臨死前吃的就是這麼一碗桂花糕,”林嬌捏起其中一塊桂花糕道“我永遠都記得那天的風有多甜,天有多藍,那桂花糕的香氣有多濃鬱!
“那濃鬱的味道讓當初沒學過醫的我都覺得這個糕點有點問題,但是姑姑她確實毫不猶豫的就吃了下去,在我的麵前。”林嬌眼眶微紅,聲音都在微微顫抖“所以啊,自那以後,我就再也沒吃過桂花糕,今日吃也隻是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罷了!
“鎮遠侯,要不然咱別吃這個了吧!崩罡5撀爢柾曛嵝难Y不免有些瘮得慌,“廚房做了您最愛吃的蔓越莓冰糕,我這就給您拿上來去吧。”
李福祿邊說著邊將桂花糕推到了林嬌看不清,視線也夠不到的地方。
林嬌則是有些懨懨地說道“不用了,蔓越莓冰糕早就已經不是我最愛吃的東西了,這個宴席什麼時候結束,能不能快點?等下趕緊收拾完就迴家休息了!
李福祿小聲說道“皇後娘娘那是跟您開玩笑呢,您可千萬別當真,等到宴會結束了,小的送您迴府!
“可我銀子都收了,總不能不幹事兒吧?”林嬌打了哈氣,她實在是有些困了,以往這個時候她早就在府裏睡下了的“左相,你可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啊,您千萬別再本候麵前稱小的,這不是在折本候的壽嗎?”
李福祿尷尬一笑,他在外麵再大再怎麼有官威,在林嬌麵前不就是個小官嗎?對她不恭敬,到時候皇上可是要教她做人的。
又過了半個時辰,皇上和朝臣們依舊沒有要散的意思,林嬌早就困得趴在了桌子上動彈不得,她皺著鼻子,聲音中沾著委屈“這幫人不會是要吃到天亮吧,他們不困的嗎?一夜不睡可是會猝死的啊!
“.......”在一旁吃著水果盯著林嬌的李福祿看著已經睜不開眼的林嬌忍不住的勸道“這離宴會結束可是要好一會呢,您要不然先迴去吧,這待會收拾的事情我來做行不行?”
反正在邊境的時候,這些活他都做習慣了。
今夜林嬌確是出奇的倔脾氣“不用,我自己來!”
說著,林嬌抓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斟滿了一整杯的酒,直接咕咚一口吞下了肚,這一口辛辣下肚,林嬌果然覺得精神了不少。
一旁的李福祿卻看得心驚膽戰的,他哆哆嗦嗦的看著林嬌道“鎮遠侯,別再喝了,再喝對身體可不好了!
“放心,我有數這呢。這點酒,對我來說沒什麼影響的。”林嬌說著仰頭又是一杯。
突然李福祿感受到了身後的涼意,他機械的轉頭,果然看見木牧喬正在要跟吃了自己似的盯著自己。
李福祿忍不住的打哆嗦,這是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啊,反正怎麼著都要死,不如就來個痛快的。
李福祿大義炳然的搶過了林嬌手裏的酒壺,而後直接抱起酒壺對著酒壺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如此不雅的行為引來了不少人的竊竊私語與異樣的目光,但李福祿壓根就不在乎,隻要能不讓林嬌喝酒,怎麼樣都行!
林嬌壓根就沒跟李福祿搶酒壺,而是在李福祿喝完之後對著宮女招手道“來,再來一壺。哦,不兩壺!”
李福祿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兩壺酒整個人都傻了,林嬌則是興奮的拿起其中一壺道“一個人喝多沒意思啊,來,本候陪你一起,幹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