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目標叫什麼來著?
忘記了。沒有時間看。屁股後麵還跟著一位果黨元老。
幸好,對方已經(jīng)需要拄拐杖。走不快。
需要辨認目標嗎?不用。
但凡是和日寇湊在一起的,都沒什麼好人。
殺就是了。
絕對不會殺錯的。
好人怎麼可能去當漢奸呢?
“轟!”
“轟!”
慣常操作。手榴彈開路。
將房門炸開。然後一擁而上。比拚的是雙方的火力。
顯然,日諜的手槍在衝鋒槍的麵前就是渣渣。一番交戰(zhàn)過後,日寇和漢奸都被全部打死。
遺憾的是,現(xiàn)場的財貨也全部曝光了。想私吞不可能。
但是無所謂了。正好給央行注入一點資金。否則,以後想要投資國際市場,都沒有足夠的資金。
等以後自己利用先知先覺的優(yōu)勢賺到錢了,肯定得往自己口袋裏麵裝一部分。剩下的才走公賬。
美滋滋……
爽歪歪……
看到遠處李石曾追上來了。
於是立刻撤退。留給對方一個漂亮的屁股。還故意晃了晃。
阿土伯,請你吃粑粑!
“張庸,你個混蛋,你個混蛋,啊啊啊……”
李石曾暴怒。
恨不得立刻將張庸抓住,千刀萬剮。
然而,張庸早就跑遠了。
等李石曾來到現(xiàn)場,看到的隻有支離破碎的屍體。
“無法無天!”
“無法無天!”
“無法無天!”
李石曾又急又怒。鼻子都氣歪了。
這個該死的張庸,又狡猾,又狠毒,咬著不放,死都不肯鬆手。
自己親自出麵了,他居然還沒有停手的意思。
真不愧是蔣某人頭號心腹。
被張庸除掉的目標,都是當初聯(lián)合起來要選舉新總裁的。
今天晚上,他們?nèi)慷急粡堄苟⑸狭恕?br />
恐怕一個都沒辦法逃脫。
無奈。
隻好放棄。
他還能怎麼辦呢?
繼續(xù)追下去也沒用。追不上。
即使追上了又如何?
萬一被張庸直接一梭子過來……
張庸敢不敢?
不要問這樣的蠢話。
將張庸逼急了,他肯定敢。
搖頭。
不管了。
讓別人折騰去吧。
“快!”
“快!”
張庸不理會李石曾。
帶著隊伍繼續(xù)去找第五個目標。
忽然,心有所覺。
有強敵!
三百米外有個紅點。
開始的時候,張庸沒在意。但是係統(tǒng)閃爍。
這是係統(tǒng)在特別提醒他,這個紅點非常危險。如果不及時處理,就有可能喪命。
急忙貼著牆壁。隱蔽。仔細查看。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個紅點居然攜帶著一把九七式狙擊步槍。
皺眉。
遇到高手了。
日寇裏麵的專業(yè)殺手。
可能又是宮本家,或者其他什麼家族的。
瑪?shù)隆T撍赖娜湛堋?br />
這個時候跑出來搗亂。耽誤老子的時間。
老子還有三個目標沒完成啊!
但是不敢掉以輕心。
萬一給日寇抓到機會,結(jié)果就是死。
七七事變才剛剛爆發(fā)幾天,大幕還沒完全拉開。他還不想死。
“林楠生!”
“到!”
“你看著我。在我的右邊側(cè)後,三百米外,有一個日寇狙擊手。”
“明白!”
“你和黃楚靜悄悄的包抄。注意隱蔽。”
“是。”
林楠生答應著。
提著狙擊步槍,靜悄悄的和黃楚行動。
張庸默默的閉目養(yǎng)神。
他準備開掛。
不是開係統(tǒng)的掛。是開紅黨的掛。
從氣運的角度來說,紅黨的氣運,無疑是最強的。應該能夠威懾日寇。
林楠生和黃楚都是紅黨。他們的氣運應該是最強的。
紅黨的氣運,遇到專業(yè)的日寇……
默默監(jiān)控地圖。
兩個黃點緩緩的接近紅點。
移動速度很慢。說明黃楚和林楠生都很小心。
是時候給他們一點助力了。
拿過一個火把。從牆壁邊緣放出去。
然後,拿出一麵圓鏡。放在火把旁邊。反射光線。
正好,光線反射到日寇所在的位置。
雖然是很微弱的光,但是,已經(jīng)可以給黃楚和林楠生指明位置。
這就足夠了。
日寇發(fā)現(xiàn)位置暴露,隻有兩個選擇。
要麼開槍。
要麼轉(zhuǎn)移。
日寇選擇了後者。它迅速轉(zhuǎn)移。
“嘭!”
“嘭!”
槍響了。
是春田m1903步槍的聲音。
隨後,紅點消失。
其實,日寇的轉(zhuǎn)移,還是很隱蔽的。
隻可惜,它沒有想到,自己會同時被兩個狙擊手左右夾擊。
它無法同時避開兩個狙擊手。
結(jié)果就是死。
好。搞定了。
看看時間。耽誤了十幾分鍾。
瑪?shù)隆T撍赖娜湛堋?br />
出發(fā)。
一會兒以後,林楠生追上來。遞給張庸一樣東西。
“專員。”
“什麼東西?”
張庸伸手接過來。發(fā)現(xiàn)是一個小布口袋。
軟癟癟的。沒有重量。打開。發(fā)現(xiàn)裏麵隻有一塊綢布。似乎繡著非常複雜的花紋。
準確來說,應該是某個圖案的一角。其中的一小部分。
皺眉。這是拚圖嗎?還是暗號?
好像某些懸疑影視劇裏麵,就有這樣的接頭暗號?
搖搖頭。
日寇好像不需要那麼高端。
因為在華夏,反諜報能力真的很弱。似乎就他張庸會抓日諜。
不是他張庸自誇。除了他張庸,其他人的效率真的是太慢了。
“從日寇狙擊手身上找到的?”
“是的。”
“你帶著吧。或許以後能用上。”
“是。”
林楠生接過去。
張庸忽然停住腳步。木然片刻。又往迴走。
林楠生:???
其他人:???
什麼情況?
怎麼忽然間倒迴去了?
卻看到張庸轉(zhuǎn)身,快步向後麵走。然後又停住腳步。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fā)現(xiàn)旁邊有個熟食店?上麵的點名好像是老柴火烤鴨店?
難道裏麵隱藏有日寇?立刻舉起槍口。
“裏麵沒人。”
“拆門。”
張庸吩咐。
立刻有人上去拆門。
很快,門板被卸掉。裏麵的確沒有人。
也沒有做生意的痕跡。沒有烤鴨的味道。說明平時根本不營業(yè)。
“搜!”
“是!”
眾人立刻動手。
很快,在後院的水井裏麵發(fā)現(xiàn)蹊蹺。
水井的軲轆上,纏繞著很多繩索。一般人可能不注意。但是專業(yè)人士不同。
將繩索全部搖上來。是一個個包裹。都用防水油布包著。
拆開。裏麵都是法幣。一捆一捆的。麵值全部都是20元。
汪繼昌……
提供的情報的確沒有錯。
日諜的確在這裏隱藏了大量的法幣。可能有一百萬?
沒說的,拆封。發(fā)錢。
今晚殺累了。需要用法幣提振一下士氣。
“每人五張!”
“每人一百法幣!”
“自己拿!”
“人人有份!”
張庸慷慨得很。刀頭舔血呢!
今晚的戰(zhàn)鬥,是有傷亡的。受傷已經(jīng)超過十人。死亡也有五人。
日寇不是廢物。它們負隅頑抗,死不投降,戰(zhàn)鬥力也是很強的。
城區(qū)戰(zhàn)鬥,你又不能用炮轟。注定了不可能是零傷亡。
在發(fā)錢的同時,暗暗釋放彈藥。
順便補充彈藥。
這裏是日諜的據(jù)點,有彈藥很正常吧?
“拿完錢,就來補充彈藥!”
“彈藥管夠啊!”
張庸大聲吆喝著。
主要是補充9毫米索米衝鋒槍子彈。
還有11.43毫米湯姆森衝鋒槍子彈。
然後就是手雷和手榴彈。
全部管夠。
補充完畢。
繼續(xù)幹活。
第五個目標……
殺!
第六個……
殺!
第七個……
殺!
好像機器人一樣作業(yè)。
當?shù)谝豢|晨曦撕裂大地的黑暗,剛好完事。
殺人。
搜掠。
循環(huán)作業(yè)。
到最後已經(jīng)完全沒感覺。
麻木了。
“誰給我一個打火機。”
“專員。”
“謝謝!”
張庸接過打火機。
將紙張燒掉。名單已經(jīng)不需要了。
上麵的七個人,已經(jīng)徹底消失。包括他們身邊隱藏的日寇。
無一例外的,這七個人的身邊,都有日寇。
可見日諜滲透之嚴重。顯然是早有預謀的。
如果沒有將他們清理掉,可想而知,在即將爆發(fā)的淞滬戰(zhàn)役中,他們會產(chǎn)生多大的破壞。
縱然如此,在果黨內(nèi)部,肯定還有其他人被收買。
這七個人,隻是最明顯的。
那些隱藏在暗中的漢奸,依然有巨大的破壞力。
隻可惜,想要將他們抓出來。並沒有那麼容易。
需要時間。
需要花費更多的精力。
但是,他張庸累了。他需要睡覺。真的。
好累。
好困。
連續(xù)的打哈欠。
感覺站著都會隨時睡著。
收隊。
迴去大校場機場。
急匆匆吃個早餐,然後就直接躺下了。
迷迷糊糊的,感覺身邊好像有人在跟自己說話。但是,他真的意識不清醒。
依稀間感覺聲音有點熟悉。但是又沒想起來是誰。最後不耐煩的被子蒙頭。
管他是誰。天王老子來了都是假的。老子要睡覺。
再聒噪。老子就要罵人了。
“滾!”
嘟囔一句。
然後就清淨了。
對方好像真的滾了。
直到恍恍惚惚的醒來。依稀感覺身邊有人。
“誰?”
“是我。”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張庸腦子還有點昏昏沉沉的。沒聽出是誰的聲音。
“你脾氣還真大!敢叫委座滾!”
“什麼?誰滾?”
張庸緩緩睜開眼睛。意識逐漸清醒。
哦,身邊的女人是楊麗初。
“委座來看你,你居然叫委座滾!你咋不上天呢?”
“啊?”
張庸頓時抓瞎。
我草!
原來是委座啊!
就說聲音有點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是誰。
不是,他來找自己做什麼?
他來機場……
哦,是要去廬山。休養(yǎng)。順便思考國家大事。
如果曆史時間線沒有發(fā)變化,幾天以後,他會在廬山發(fā)表宣言。
就是那句非常有名的話:“如果戰(zhàn)端一開,那就是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zhàn)之責任,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
這就是著名的廬山宣言。
這標誌著華夏國府,正式投入抗日作戰(zhàn)。
但不是宣戰(zhàn)。
因為宣戰(zhàn)要等到珍珠港事件以後。
在廬山宣言之後,整個華夏,所有的人力物力財力,都投入對日作戰(zhàn)。
所有派係之間的芥蒂、隔閡,都暫時放下。大家齊心協(xié)力,聯(lián)手作戰(zhàn)。
可以這麼說,未來一年,是華夏內(nèi)部最和諧的一年。
真的。雖然局勢非常糟糕。但是內(nèi)部確實非常團結(jié)。
大家都在奮力抵禦日寇進攻。暫時沒有心思去搞其他的小動作。
具體來說,就是黨務調(diào)查處徹底失業(yè)。因為紅黨已經(jīng)不是敵人。而是友軍。是同袍。
“委座怎麼跑來這裏?”
“我怎麼知道?你不但不領情,還罵委座,你真是想上天了!”
“我的確是很累很困嘛!管他是誰。”
張庸不以為然。
老蔣的小恩小惠還是很多的。
杜聿明就被他籠絡得死死的。
路過機場,聽說自己累得睡著了,於是來看看自己,也是慣常操作。
至於自己不給委座麵子,叫他滾,他也一笑置之。
畢竟,昨晚自己可是幫他幹了不少的髒活。以後黨部那邊,再也沒有人敢亂來。
誰再敢亂來,就是腦袋落地的下場。不怕死的盡管接力。
“得,你厲害,天王老子都沒你厲害!”
“你要不要試試?”
“上次你一對三,好像輸?shù)煤軕K……”
“這次我們一對一……”
“我才不跟你荒淫無恥!你去找別人去!”
“算了。我最近戒色。”
“真的?”
“當然。”
“不行就是不行,說什麼戒色……”
“我……”
張庸幾乎吐血。
當場要暴走。發(fā)現(xiàn)楊麗初已經(jīng)走了。
這個女人。故意的。
不過,他確實沒時間荒淫無恥。
必須立刻跑路啊!
必須立刻離開金陵,去上海躲避風頭。
昨晚自己殺了那麼多人,沒收了那麼多的錢財,金陵肯定得翻天。
黨部那邊的彈劾堪比暴風雨。
還有黨部操控的各個媒體,絕對會將他張庸罵死。
如果口誅筆伐能夠殺死人的話,他張庸死一百萬次都不足夠的。別人恨透他了。
如果他繼續(xù)留在金陵,就會被別人逮住。
必須跑路。玩消失。
正好。去上海。正式接管央行。
先去點個卯。看看是什麼情況。也好對癥下藥。
歪頭。
有點無力感。
淞滬戰(zhàn)役很快就會失敗。
然後央行必須搬遷。搬遷到什麼地方呢?
重慶?
太遠了。不利於操作。
想要順利的操作國際市場,必須是在大都市裏。
那……
在租界裏麵辦公?
好像可以。
將央行搬遷到租界裏麵去。
但是有個前提,就是必須工部局同意。並且扛得住日寇壓力。
看來,自己又得去租界活動了。
唉,真忙……
監(jiān)控地圖顯示,楊麗初折返迴來。
於是站起來。穿衣服。
楊麗初進來。
“有事?”
“兩件事。第一,林菀小姐來了。她說要跟你的飛機去上海。她不想坐火車。第二,蘇州那些女學生,你準備如何處理?”
“第一,可以。第二,讓她們跟我去上海。去央行做事。”
張庸麻利的迴答。
正好。央行需要人。需要有文化的人。
蘇州那些女學生,都是有文化的,長的也漂亮。去央行最合適。
美女養(yǎng)眼。以後上班都有精神。
“荒淫!”
楊麗初悻悻的說道。
張庸充耳不聞。
隨便說。
反正是虛心接受,死不悔改。
準備妥當。
出門。
林菀已經(jīng)到了。
穿著雪白的連衣裙,戴著小圓帽。
果然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啊!
那些蘇州女學生,裝扮的也不俗。一個個都挺漂亮的。
她們背後的家境,其實都挺殷實的。還相對開明。若非如此,也不可能供她們上學。
打個招唿。
發(fā)現(xiàn)不對。
那些女學生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
糟糕……
好像自己變成獵物了。
她們好像是陷入了某種無形的崇拜,看到他就眼神發(fā)亮。
這個年紀的姑娘,往往容易陷入某種畸形的怪圈。盲目崇拜。恰好,他所做的事情,都讓她們覺得是大英雄的範。
“張專員,你好像進入女兒國了。”林菀笑不露齒。意味深長。
“錯覺。錯覺。”張庸掩飾兩句。
然後上飛機。
所有人上飛機。正好坐得下。
張庸迴頭看著一張張俏臉,忽然腦海冒出一個荒謬的念頭。如果飛機失事,自己也不虧……
有那麼多的美女陪著。黃泉路上不寂寞……
打住!
打住!
想什麼呢?
伸手拍自己的嘴巴。
烏鴉嘴!
收拾心神。
起飛。
直飛上海。
順利到達。
降落龍華機場。
發(fā)現(xiàn)這裏的氣氛有點不對。
好像……
進入戰(zhàn)時狀態(tài)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