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妍,你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你這兩位姐姐剛剛大病初愈,你看到她們不但不關(guān)心她們,反而還如此奚落她們。見了長姐也不行禮,你娘平日裏都是怎麼教你規(guī)矩的?我看是得找個人來,好好的教教你規(guī)矩才行了。”喬餘氏很不客氣的對喬詩妍斥責(zé)道。
一旁的喬詩婷聽了,隻能愣站在那裏,不知該如何是好。她若是跟喬詩妤她們行禮吧,祖母定會拿她來跟喬詩妍作比較,會說喬詩妍還沒有她這個做妹妹的懂事。
可她跟喬詩妍是一母所生,兩個人的榮辱早就連在一起,若喬詩妍不好,她又能好到哪裏去呢?權(quán)衡之下,喬詩婷還是決定就站在那裏,什麼都不說,什麼也都不做。
“祖母息怒,是詩妍錯了,詩妍不該惹祖母生氣。”喬詩妍見喬餘氏動了怒,連忙跪在地上說道。
喬詩婷見此,也跟著跪在了地上,對於這個姐姐,她真的是無話可說,就覺得她是蠢到家了。就算她再怎麼看喬詩妤不順眼,可也不該在祖母麵前無禮啊。
在喬詩妤麵前都吃過這麼多次虧了,可喬詩妍就是學(xué)不乖,偏偏還要去招惹她。喬詩婷也是無語了。喬詩婷雖是妹妹,但在很多方麵,卻是要比喬詩妍這個做姐姐的考慮問題更全麵一些。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城府太深。
喬詩妤在一旁冷眼旁觀著,這個喬詩妍喜怒都表現(xiàn)在臉上,倒是不足為懼,倒是這個小的,喬詩婷,小小年紀(jì),就有這般的城府,在喬詩妤看來,若然再過上幾年,待她再大一些,隻怕也是個禍患了。
在喬詩妤看來,薑寧如若真的想讓她女兒進(jìn)宮,倒是可以考慮讓喬詩婷進(jìn)宮去,喬詩婷進(jìn)宮,隻怕會比喬詩妍進(jìn)宮後存活的時間更為久一些。
隻不過無論如何,喬詩妤也都沒有打算讓喬家的女兒進(jìn)宮,因為她也是喬家女啊,喬家的女兒一個進(jìn)了宮,那日後喬詩的榮辱也就跟宮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係,一個不小心,隻怕榮譽沒有,卻帶來禍患。
還是讓喬詩婷去禍害別的世家子弟吧。
“去把夫人給找來,我倒是要好好的問問她,是如何教育女兒的,對長姐如此的不敬,那迴頭是不是也不把我這個祖母放在眼裏了?”喬餘氏對旁邊的柳嬤嬤說道。
柳嬤嬤得了令,便出去了。
其實眼下喬詩妤和喬詩婉兩人在這裏坐著挺尷尬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管怎麼說,薑寧也是她們的嫡母,她們留下來看著嫡母被祖母責(zé)罵,總是不太好的。
“好了,你們兩個這剛大病初愈的就跑來給我請安,你們的孝心祖母知道了。今日就且先迴去休息吧,等全好了再來給我請安吧。”許是喬餘氏也看為喬詩妤和喬詩婉的不安,便開口說道。
“是,祖母,那孫女們就先迴去了,改日再來給祖母請安。”說完,喬詩妤便拉著喬詩婉離開了。
“姐姐,祖母真的會責(zé)罰母親嗎?會怎麼責(zé)罰她啊,讓她禁足,還是讓她把家中中饋交給二嬸?”迴到昕蕓軒,喬詩婉好奇的問道。她這可是頭一次看到祖母這樣說喬詩妍,同時還讓柳嬤嬤去把薑寧給找來。
看祖母如此生氣,喬詩婉不由好奇的想知道,祖母會如何對薑寧呢?又會如何責(zé)罰喬詩妍?
“今日之事你覺得很嚴(yán)重嗎?”喬詩妤看著喬詩婉問道。
“不嚴(yán)重。”喬詩婉搖了搖頭迴答道。
“那不就是了,事情並不嚴(yán)重,充其量也就隻是喬詩妍不敬長姐罷了。”喬詩妤說道。
聽了喬詩妤這般說,喬詩婉也覺得是這個道理。行吧,就算薑寧不會受什麼罰,但能看到喬詩妍受罰也總是好的。
“那喬詩妍會受什麼責(zé)罰啊,跪祠堂嗎?”喬詩婉問道。想著自己可是被罰在祠堂裏呆了好長時間,她覺得是不是也該讓喬詩妍也體會一下啊?
“怎麼,還對之前祖母罰你跪祠堂的事耿耿於懷,所以現(xiàn)在也想讓喬詩妍嚐嚐那滋味?”喬詩妤笑著問道。
“那倒也不是,就隻是想知道,祖母她會不會也罰她跪祠堂了。”喬詩婉說道。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就可以迴答,不會。”喬詩妤說道。
“為什麼?”喬詩婉不解,“祖母就這麼偏心吧,我不過是犯了一點小錯,她就罰我跪祠堂,喬詩妍她對長姐不敬,難道就不應(yīng)該去祠堂罰跪嗎?”
“就算祖母想這樣做,可是薑寧不會答應(yīng)啊。在這一點上,也就體現(xiàn)出有親娘在和沒親娘的區(qū)別了。”喬詩妤說道,“喬詩妍她有親娘在,無論如何,親娘是一定會護(hù)著自己女兒的。可我們不一樣,我們不是薑寧親生的,所以祖母要怎麼罰我們,她都不會說什麼的。”
聽了喬詩妤這話,喬詩婉才明白了,原來這就是她跟喬詩妍的不同之處。薑寧不是她親娘,所以不會護(hù)著她。
“姐姐,就因為我們沒有親娘在身邊,所以就任人欺負(fù)嗎?”喬詩婉說道。
“誰說的,我是你姐姐,在這個世界上,你我就是最親的人了,你放心,不管發(fā)生什麼事,我定會護(hù)著你的。”此時此刻,喬詩妤說這話,她是發(fā)肺腑的。
“謝謝你,姐姐。”喬詩婉緊緊地拉著喬詩妤的手,此時她才真正的感覺到,有親姐姐的好處。
“婉兒,有句話我想問你。”喬詩妤突然開口說道。
“姐姐,你想問什麼就問吧,妹妹一定如實迴答。”喬詩婉說道。她以為喬詩妤想要問她有關(guān)於薑寧的事,畢竟這些年來,她一直跟在薑寧身邊,對她多少也是了解的。
“如果說那位晉陽王世子,他並非發(fā)外界傳聞般的那樣紈絝不堪,你會不會後悔,當(dāng)初沒有嫁給他呢?”這是喬詩婉心中想知道的,她不想日後她們姐妹二人,因為這件事情而反目成仇。
“姐姐說什麼了,世子他若不是那般紈絝,那又會是怎樣的呢?”喬詩婉沒想到喬詩妤問的是這個,好完全沒想過,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去迴答。
“我是說如果,如果世子他的品性並非如外界所說的那樣,而是一個好世子,你會怎樣?”喬詩妤問道。
“姐姐,你不用試探我。我並不認(rèn)識晉陽王世子,有關(guān)他的事,也都是聽別人說的。我和他原就是兩個不相幹的人,他若是好的,我定然為姐姐高興啊,畢竟姐姐與他日後是要成為夫妻的。”喬詩婉說道。她剛才在聽了喬詩妤的話後,也想了一下,如果那位世子並不是如外麵傳聞般的那樣,是個紈絝子弟,那也與她無關(guān),她隻是為喬詩妤感到高興,至少喬詩妤沒有嫁錯人啊。ъimiioμ
“姐姐,你是不是見過那位世子,也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所以就想來試探我,擔(dān)心我知道實情後,會後悔,會跟你去搶他啊?”喬詩婉這下反應(yīng)夠快,一下子便反應(yīng)過來了。
“我……”被喬詩婉這麼一問,一時間喬詩妤倒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
“姐姐,在你心裏或許對我還有所顧慮吧。大家都覺得這些天來,我們朝夕相處,定然會有很深厚的感情。可事實如何,我們卻很清楚。再說了,就算我們真同處於一個屋簷下,可是你我都得了重病,又哪還有什麼閑心說話聊天了。這些日子,胡太醫(yī)可沒少往外說我們的情況很糟糕啊,拿胡太醫(yī)的一句話來說,我們的命可是撿迴來的。”喬詩婉笑著說道。
可不管是什麼樣的情況,她們兩個都是一體的了,“姐姐,經(jīng)過此事,我是真的感受到,在侯府裏誰對我真心,誰又對我假意了。剛才祖母滿眼的關(guān)切之情,我可是看得很真切啊,那都是托姐姐的福。我跟祖母相處了十多年,以前祖母可不曾這樣待我過。”喬詩婉把自己心裏的話說出來給喬詩妤。
“詩婉,那你有沒有想過,將來自己要嫁一個怎樣的人?”喬詩妤問道。在聽了喬詩婉的這一番話後,喬詩妤是真的放心了。
“嫁給誰又豈是我說了算的。自古以來,這女子的婚姻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幾時我們的婚姻可以自己去選?再說了,就算可以自己去選,我們又如何知道誰好,誰又不好呢?就如姐姐所說的,那位世子,我們所聽到的傳聞都是他如何的紈絝,如何的不學(xué)無術(shù),可事實真是如此嗎?若然要嫁,我也隻是想嫁一個真心待我好的人,我也不敢奢求夫妻恩愛,彼此間能做到相敬如賓,那也是好的了。”喬詩婉說著自己的心裏話。
喬詩妤聽了這些話,心裏也是感慨萬千。是啊,喬詩婉所說的,不就是古代女子的命運嗎?哪一個不是如此了,爹娘找的什麼人,她們也就得嫁給誰,日子過得是好是壞,不也都是一輩子。
除了夫君之間,還有婆媳的問題,自來婆媳問題都是一大難。十年媳婦熬成婆,誰又不是那樣過來的呢?
喬詩妤也想到了自己,晉陽王世子雖是好的,可王府裏的王妃了。她不是世子的親娘,日後她進(jìn)了王府,少不得得跟她鬥智鬥勇一番。不過他們夫妻同心,相信一切都會好的。
她看著喬詩婉,也希望她能夠得到幸福,“妹妹,很多時候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當(dāng)然,不是說要你去眼別人去爭,去搶,隻不過若他日你喜歡上誰,也定然不要輕易的放棄,一定要去爭取一番。哪怕到最後仍不能在一起,但至少得讓對方知道你的心意。他若心中有你,那你努力去爭取一番又如何?他若心中沒你,那你也就可以放棄了。”喬詩妤說道。
在喬詩妤看來,世間最難得的就是兩情相悅,若在能遇到那個彼此相愛的人,那就去努力的爭取一番又何妨。
“是,姐姐,我知道了。”喬詩婉聽了喬計妤的這番話,雖不知道自己日後是否會遇到那個有緣人,但她也覺得喬詩妤說得有道理,但與此同時,她仍有些擔(dān)心,“姐姐,這雖隔了一個多月,可如今我們的天花已經(jīng)好了,薑寧她還會把我嫁給那個都督嗎?”
“不會的,放心吧,我不會讓她那樣做的。”對此喬詩妤早有她的想法。
喬詩婉雖不知道喬詩妤會怎麼去做,但她就是相信她,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
“好了,如今你大好了,你也該迴你自己的院子去了。”喬詩妤此時開口說道,欲有“趕人”的意思。
“怎麼,姐姐這會子就想趕我走呢?”喬詩婉笑著問道。若是可以,她還真想一直和喬詩妤同處一屋了。
“倒不是要趕你走,隻不過你已離開自己的院子多時,也該迴去看看,順便清理一下門戶才是,那些不該信的,不能信的,也該讓她們有個去處,不然這晚上連個安穩(wěn)覺都沒得睡了。”喬詩妤提醒道。
“是,姐姐,我明白了。”喬詩婉點了點頭,她也想過這一點,是該把她那院子裏的人清一清了。
“我讓秦媽媽跟著你一塊迴去吧,就讓她在你院子裏做個掌事的,有她在你也好放心些。隻有一點,你可不能虧待了好啊,畢竟她是我們娘身邊的老人了。”喬詩妤說道。
“是,多謝姐姐,姐姐放心吧,我定然會善待秦媽媽的。”喬詩婉點了點頭,心裏也很感激喬詩妤為她所做的。
於是,喬詩婉便帶著秦媽媽一起迴她自己的院子了。
至於喬詩妤,眼下覺得也總算是清靜下來,她不由自主的望了望屋子裏的那扇窗,心下想著,今晚他會不會來呢
這才一天沒見而已,喬詩妤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開始想他了。看來都是之前那些日子,自己每天都與他在一起,所以如今迴到京城,迴到自己家中,反倒是不習(xí)慣了。
眼下,喬詩妤也隻祈盼著快些天黑,隻有天黑了,她才能看到他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