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煊確實想下場,認真和星海中的天縱人物打幾場,評估下彼此的實力。
但讓他進入金書玉冊,那肯定拒絕,他不想被動地聽對方的安排。
〃既已登記在冊,速來走上一遭,豈容你非議,生死戰(zhàn)倒計時,即將開啟。金書輕震,有王煊精神痕跡的那一頁光華大作,就要直接將他裹帶走。
王燈動容,金書玉冊有規(guī)則意識,竟然這麼可怕?一旦被它記下元神氣機,就可直接拘禁走。
而且,這不是金書的本體,隻是道韻所化,其正本到底有什麼根腳?
王煊身上的寬大袍袖揚起一角,流動混沌氣,隆隆而鳴,真想擄走他的話,那先過殺陣圖這一關(guān)!
虛空輕顫,金書周圍繁星燦爛,開啟一道門戶,對準王煊,但是,最終卻毫無動靜。
金書劇震,星空深邃,門戶越發(fā)清晰,可最後還是量無結(jié)果。
王煊站在原地,露出異色,沒有什麼規(guī)則糾纏他,都不用去抵抗,也毫無影響。
金書再震,結(jié)果星光暗澹,門戶晃動,接著竟塌陷了。
隨後金書自身也變得稀薄,無法有效的顯照自身的形態(tài),接著全麵消失。
王燈站在原地,沒什麼情緒波動,露出沉思之色,雖然沒有被拘走,但是他意識到那東西極其不簡單。
異海的另一側(cè),海麵波光粼粼,倒映著星河,一群人等了很久,最後得到反饋,一位老者極速飛來,告知他們,沒能將那個投效海族的奴人拘禁到金書戰(zhàn)場。
“什麼狀況,他居然擋住了金書的力量,有其精神痕跡都不行?”
許多人都大吃一驚,這種情況很少見。
〃在某些特殊情況下,金書玉冊也無法拘禁目標,比如說,海族的頂尖異人出手幹預(yù)了。”
“在特殊的時空中,有時候也會出意外,再有,還可能是他留下的精神痕跡有問題。”
卓嫣然聽到後麵,臉有些發(fā)燙,感覺羞憤,和人以漂流瓶的方式聊了很久,連精神痕跡都弄錯了?
她的心線心鉤,釣了個虛空啊,在和稻草人聊天嗎?
〃這次隻動用了金書的規(guī)則約束之力,還應(yīng)請動玉冊,試試看能否將他帶進金書玉冊戰(zhàn)場。”黑鶴說道。
海底,島礁上,王熠寫信,這次隨便找了個海貝,留下圖文,準備和海麵上的人好好交流。
不久後,青銅瓶重新冒了出來,再次浮現(xiàn)在倒映著星光的海麵上。
一群人都麵無表情,對這瓶子深惡痛絕,但是,卻也都眼巴巴的看著,那個奴人有什麼話說?
卓嫣然麵色發(fā)白,如果有選擇,真不想再碰這個東西了,但是沒有辦法,現(xiàn)在不是她一個人的事了,其他異人的後代也都想找海底那個人算賬。
她硬著頭皮,全身流動符文,一共披上了四層神甲,並戴上了三張麵具,這才遲疑地開啟青銅瓶。
嗖嗖嗖……
一群人都跑了,提前躲到了遠處,哪怕是和她關(guān)係很好的黑鶴、大鵬也不例外。也就是她的閨蜜夜琳還算義氣,但是……現(xiàn)在也挪動腳步了,拉開了十幾米遠。
“我是看你的手在抖,我也跟著有點慌。〃夜琳解釋,雖然如空穀幽蘭般脫俗,但她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怕卓嫣然手抖,灑濺出來什麼〃極端物質(zhì)”。
很明顯,所有人都對海底那個奴人的人品表示懷疑,皆心有餘季。
卓嫣然穩(wěn)住心神,手不再抖了,但是心裏著實有些慌,她對那個人的品性更是沒底,萬一再來一次怎麼辦?
還好,一塊潔白的貝殼漂浮出來,沒出幺蛾子。
〃我猜測,青銅瓶一出,海麵祥和安寧,群星璀璨,諸邪避退,偌大的異海,唯一人獨自靜立,心中惶惶,帶有恨意,但是……你咬我啊?”
這話說的,讓卓嫣然心中很不是滋味,而後是無比的憤慨,還好夜琳在身邊,沒讓那個奴人的奚落全部成為現(xiàn)實。
“我,陸仁甲,願隻身一人迎戰(zhàn)八方敵,隻為求一敗。〃王煊自報人族之名,繼妖族孔煩之後,他為自己再次樹立一形象,為行走異海與星空時所用。
大鵬、黑鶴、金發(fā)男子等一群異人後代都過來了,臉色冷漠,沒聽說過這個人,但對方倒是很自信。
王煊提及,他不會進入金書玉冊中,如果他們想出穩(wěn)妥的辦法,他可以奉陪到底,挑戰(zhàn)星海各路奇才。
〃太陽的,以路人自居,要一個人獨戰(zhàn)十方敵,口氣真大啊!龐大如山體的大鵬鳥開口。
金發(fā)男子點頭道:〃給他安排上!”
〃能用動用玉冊的話,還是請他進金書玉冊戰(zhàn)場走上一遭比較好。〃黑鶴說道。
〃我要出手!”卓嫣然開口,雖然今天像是做了場噩夢般,且被氣哭了,顯得有些柔弱,但她的實力母庸置疑,在異人後代中都赫赫有名。
王煊踏海而行,魚都跑了,在附近巡視了半天,他也沒有其他收獲與發(fā)現(xiàn),不得不迴來再次開始修行。
至於和海麵垂釣者對決,他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tài),順其自然好了。
〃還讓不讓人修行了,一點都不清淨。”他才盤坐下去沒多久,結(jié)果又有動靜了,但並不是漂流瓶出現(xiàn)。
王煊倏地起身,殺陣圖披在身上,鼓蕩出混沌劍光,同時他將禦道旗也攥在了手裏,準備死磕到底。
灰蒙蒙的天空中,出現(xiàn)動靜,一個混沌旋渦由模湖而清晰,接著一道光直射下來,衝到島礁上。
王燈強忍著衝動,沒有給它催發(fā)出去一道混沌劍氣,但神色不善地看著它一一手機奇物。
這東西絕對有很大的來頭,實在過於神秘了,現(xiàn)在自己跑過來了!
想都不用想,現(xiàn)在的手機形態(tài)隻是它的一種表現(xiàn)形式,換個人來接觸它,說不定它會變成石板、弓箭、戰(zhàn)艦等。
“生活不易,每月一驚喜。恭賀你,得到了海聖的祝福,好運連連。它一出現(xiàn),就激起了王燈胸腔中的火氣。
好運個毛線,如果沒有殺陣圖和禦道旗,他第一時間就喂那條銀色怪魚了,那可真是魚釣人,他是被硬扯進來的。
關(guān)鍵時刻,手機奇物影子都沒了,不知道躲哪裏去了,等到塵埃落定,它又跑這裏例行公事的祝賀。
王煩要和它談一談,它到底什麼意思,來到自己身邊有什麼打算,莫名消失又是怎麼迴事。
他不想身邊放個不穩(wěn)定的奇物,實在不行就送走,它若是居心叵測的話,應(yīng)該趁早一槍戳死算了!
還沒等他爆發(fā),突然間,海麵上空浮現(xiàn)一片朦朧的光,這次金書規(guī)則直接再現(xiàn),知道了他的坐標,徑自來了。
這一次應(yīng)該才算是完整的金書玉冊,除了金色紙張外,後麵一半是玉石紙張,合在一起,才是金書玉冊。
當然,它依舊是規(guī)則所化,非是實體。
〃金書玉冊顯形,這是要讓你走上一趟,你在它上麵留名了?〃手機奇物浮現(xiàn)懸空的立體文字。
原本王煊想和它算賬的,但是現(xiàn)在,卻不得不向它詢問,道:“金書玉冊到底是什麼東西?”
“違禁級聖物,沒有確切的排名,但是,依照推測,應(yīng)該足以排在前六名內(nèi)。”手機奇物告知。
這讓王煊動容,金書玉冊來頭這麼大?而且,超凡中央大世界的人並沒有專門為它排位。
〃它是什麼狀況?〃他顧不上和手機奇物計較了,迅速請教,被那書冊盯上了,得先了解清楚。
〃各族合力管理仙界所用。”手機奇物迴應(yīng)道,按照它所說,唯有異人才能接觸,其後代也因此知曉。
王煊驚愕,什麼意思?他隻能虛心問詳情,手機奇物還是很有用處的,知道的事情真不算少。
〃一片星域?qū)?yīng)著一個大結(jié)界,也就是仙界,由共主管理……”
這一點倒是和王煊的母宇宙有相像之處,但也有不同的地方。
金書玉冊,比之所謂的舊約和新約更具體,也更厲害,每一個大結(jié)界對應(yīng)著一頁金書。
當然,也有超級仙界,由十幾個星域衍生而成的超級大結(jié)界,對應(yīng)著的是一頁玉書。
以金書玉冊管理仙界,約束成仙的超凡者,有效而具備一定的威懾性。
當然,任何規(guī)則等都有漏洞可鑽,談不上什麼絕對的約束力。
宇宙浩瀚,星海無垠,真要將所有金書和玉冊都裝訂在一起,那著實有些恐怖了。
事實上,宇宙各地,那些頂尖異人都是各自持掌一頁,管理自家星域?qū)?yīng)的仙界,各大仙界間都有通道可連。
有人推測,真要將金書玉冊合一,它很有可能不是前六違禁物品那麼簡單,衝擊前三都有很大的機會。
王煊問道:〃你是說,他們調(diào)動了這片星域?qū)?yīng)著的金書玉冊,想讓我去走上一趟,和他們對決,會不會在金書玉冊戰(zhàn)場上動手腳,加害我?”
手機奇物迴應(yīng):”身為異人的後代,他們懂得確實多,去祭祀了,請動金書玉冊主持公平對決,理論上無法動手腳。而且,若是你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進了金書玉冊,也可以拒絕和人對決。畢竟,這不是一家之物,初衷也是為了管理諸仙,懲惡揚善。但是,要是在上麵留名,精神痕跡被登記了,日後權(quán)限極大的異人或許可以查你根腳。”
然後它問王煊是否登記在冊。
王煩平澹的迴應(yīng)道:“我孔煩自由慣了,絕不想被任何人和勢力束縛。它或許登記了我人族分身的信息,記下了陸仁甲的精神印記。”
〃那就妥了。”手機奇物認為沒事,最後又問道:“孔煩是你真正的根腳嗎?〃它自然不相信。
“當然!王煩背負雙手點頭。
此時,金書玉冊發(fā)光,持續(xù)轟鳴,要將王煩帶走,黑色海麵上星光流轉(zhuǎn),金書和玉冊共振,構(gòu)建了一道更為清晰的門戶。
〃我確實想和異人的後代切磋,但是我怕這麼走進去會有問題。王煊開口。
手機奇物很平靜,給予解惑:“不用擔心,金書玉冊沒什麼異常。我和你一起過去,記錄美好生活。其實它拘禁不了你,不用進金書玉冊正統(tǒng)戰(zhàn)場,在那區(qū)域附近切磋就是了,可約束各方。果然,金書玉冊的顯化的規(guī)則之光,努力了片刻始終帶不走王煩。
隨後,王煊自己踏進了群星環(huán)繞的神秘門戶,主動走過去了,要麵對異人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