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臭乞丐,整了整衣襟就離去了。liangxyz
“真是見了鬼了!”惡臭乞丐滾到了一旁,打量起林塵,想看看這個新乞丐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
“兄弟,高人那!教我幾招唄?”惡臭乞丐實在是想不通,就直接低聲下四的來求援了。
林塵雙手枕著腦袋,倚在牆腳邊上,嬉笑道:“你這造型不行,換換!迴去好好洗個澡再來乞討,現在我們乞丐業,競爭很激烈的,造型一定要出眾呀!”
“哦?”惡臭乞丐重重點頭,如有所悟,旋即操起自己的破飯碗就離開了。
“這家夥,不會真的洗澡去了吧?”林塵笑的合不攏嘴,“不過,洗洗也好,他這惡臭,就算有好心人來也不肯接近他呀!”
林塵正笑著呢,迎麵同時來了四個“好心人”。
“兄弟,還討飯麼?”四人齊聲,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
“討啊!”林塵迴道。
四人身後,又緊跟著來了五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
“兄弟,討飯不?”五人異口同聲道。
“討!討!討!”林塵似乎還不耐煩了,操起手裏的筆紙,就準備開始記錄,“一個個來啊,排隊排隊!我討飯隻討到天黑,你們快點了啊!”
…………
一刻鍾後。
林塵的討飯點,已然被團團圍住。
“兄弟,我看你可憐,施舍你二十兩!”
“張員外?你也來啦!”
“咦!王鐵匠,你也來施舍啦?”
“我一百兩!”
“我家住在……”
現場的秩序,亂轟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表演雜耍呢!
周圍茫然不知情的人,看的都傻眼了。稍一打聽,這才知道,原來這一幫人全在搶著給這個乞丐施舍銀子。
而且個個出手都極其闊綽,少於一兩銀子的,人乞丐都不稀罕記錄了。
…………
……
陳連山一行三人,也尋覓到了這個街口。三人都稍稍改變了下容貌,以防被人認出。尤其是青青,出門向來都是易容的。
天色漸漸深沉,夜幕悄然降臨。
但大家夥給林塵“施舍”的熱度完全沒有退散,依然把林塵圍了個水泄不通,而林塵身旁的銀子,都快堆砌成小山了。
陳連山三人,瞧著這一幕,俱都愣神了。
瞪著大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三人竟然都無語凝噎。
“連山啊,我們是不是在做夢呀!我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這麼施舍的!”蕭雨道。
“你打一下我的臉!我感覺我也是在做夢!”陳連山道。
“啪!”
蕭雨毫不猶豫就是一巴掌。
“哎呀!”陳連山摸了摸發燙的臉,“你還真打呀!”
青青的美眸中,噙著笑意,盯著那個不斷在登記、不斷收錢的乞丐。
“我就知道你沒那麼簡單!”青青瞧著林塵的打扮,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遠處的林塵可沒有發現三人的存在。
他見天色已深,就覺著是動身迴陳府了。
於是,他收起筆紙,朗聲道:“今天的討飯到此結束!我累了,要迴府休息了!”
那些尚未“施舍”的人,明顯有些失落,不過也都乖乖散去了,不敢攪了這個財神爺的興。
待到人群盡皆退散完畢,林塵就從屁股底下抽出了一個結實的麻袋,把這短短一個時辰“施舍”得來的收獲盡數往麻袋裏裝。
“嘩啦啦!”
“嘩啦啦!”
大把大把的銀子被他投進了麻袋。
第十四章 丈母娘的考驗
“哈哈哈!沒想到我林塵,也能有這麼多銀子!”林塵扛了起這滿滿的一麻袋,嘴巴都笑歪了,“都怪那個死鬼老爹!光教我辦法,又不讓我用!害我活活土鱉了十八年!”
這一麻袋的銀子,重達數百斤,換做尋常壯漢,恐怕都得被壓得垮下。
可林塵卻能夠輕易得扛起來,還能行走自如,看得陳連山等人是嘖嘖稱奇。
“這小土鱉,尚未修煉,力氣倒是不小!”陳連山奇道。
“不錯!他就是一個肉體凡胎,竟然能夠扛得住,想來肉身是極為強橫的,恐怕有可能是天生的神力期!”
青青瞇著眼睛,咯咯直樂,道:“我們迴府吧!是時候裁定比試結果了!”
…………
……
林塵熟門熟路,很快就迴到了陳府,守門的侍衛也沒有攔他。
他的乞丐套裝還沒有換下,肩上又扛著一個大麻袋,嘴裏叼著一根稻草,整的那叫一個不倫不類。
當他推開殿門的時候,早就在等候的秦雲溪揉了揉眼睛才認出了他。
“你這土鱉,好沒有禮數!”秦雲溪一見麵就數落起林塵,“瞧你這身行頭,姨丈姨母在上,你就不能穿的稍微莊重一點!”
林塵冷哼了一聲,這才迴道:“無論我的外表如何,但我心裏對未來嶽父嶽母大人的崇敬和仰慕就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直到海枯石爛,天崩地裂,都永不變!一點外在形象而已,可不能說明什麼!”
“油嘴滑舌之徒!”秦雲溪冷冷道。
隨後,他又向著高位上的陳連山和蕭雨重重一禮,肅容道:“姨丈,姨母,外甥不才,今日一共才盈利一千三百兩!但,想必贏這個土包子是夠了!”
說完,他打開了放置在地上的一個精雕的木箱,正有千多兩的銀子堆放在內,閃耀著熠熠銀光。
這整一個下午,他都在臺上毫無保留,又是施展道術引人圍觀,又是揮毫潑墨,不斷寫字作畫。累是累了個夠嗆,可也足足掙下了一千三百兩銀子。
這點銀子,對他來說可謂九年一毛。但在這場比試當中,半日功夫盈利如此之多,他覺得已經十拿九穩!
這個土鱉,可能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銀子吧?指望他短短半日就掙到?
癡人說夢!
“哈哈哈!”林塵捂著肚子大笑,“就這麼點,未免太寒磣了吧?”
林塵旋即將肩上的大麻袋倒抱著,滾滾的碎銀如高屋建瓴,噴湧而出。
“嘩啦啦!”
“嘩啦啦!”
秦雲溪的兩眼都看直了,張著嘴巴盯著銀子不斷在林塵腳邊堆成了一座小山。
好一會兒,才傾倒完畢。
“不用我清點了吧?”林塵指著小山般的銀兩,牛氣哄哄道。
秦雲溪沒有作答,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他手裏的畫扇都快要被捏折了,氣得牙齒都吱吱出聲。
心高氣傲如他,哪裏會想到有這一幕。
輸了?
他揚起頭,有些無助,望向了陳連山。
“咳!咳!”陳連山假咳嗽了兩聲,稍稍緩和這凝重的氣氛,“今天的比試,林塵小子確實是小勝一籌!我已經向陳二確認過,的確是他這半日來掙的!”
說到這裏,秦雲溪才徹底絕望,不自禁退後了一步。
他咬著牙,極為不忿道:“姨丈姨母,今日比試,外甥認輸!外甥今日有些要事,先去處理,就不叨擾了!後日青青表妹的壽宴,我一定備著厚禮來賀!告辭!”
陳連山蕭雨微微頷首,秦雲溪便踏步一躍,頭也不迴的飛出了殿門。
但是林塵用腳趾頭都能想的到,他一定憋屈的要死了!
剛才硬撐了這麼久,估摸著心裏頭快氣炸了!
“會不會一口鮮血吐出來,直接嘔出心啊,肺啊的呢?”林塵想象著這個畫麵,嘴角就揚起了一個得意的弧度。
正想的歡,蕭雨卻是提醒了一句:“林塵小子,你贏了是不假!隻不過,接下來的爛攤子你打算怎麼收拾!”
“未來嶽母不用擔心!”林塵迴過神來,作了個揖,擲地有聲道:“我可不會傻到給那些貪心之輩千倍的迴報!這些銀兩嘛……”
林塵瞧著堆成小山的銀子,眼神中有著強烈不舍,卻又不得不“昧著良心”道:“這些銀兩,就勞煩嶽父大人,著人原路退還!地址數額我都記著的!”
他這個土鱉雖然很想把銀子都據為己有,但也知道自己很快就要上門了,可不能因為這區區幾千兩銀子而給陳府抹黑。
“嗯!”陳連山點頭。
這一次林塵的商業運作,讓他很滿意。手段之高明,人心分析之透徹,連他這個老人精都歎服。
“這小子,看起來是土鱉了一些,不過能耐還是有的,青青也中意他。”陳連山心中念道,“看來,要找人定個時間了!”
蕭雨也是一臉的滿意,道:“後日,便是青青的十八芳辰!你贏了比試,倒是得了個彩頭!可以在壽宴當晚,給青青壓軸獻禮。”
青青一直都坐在殿內,含笑觀望著。
聽到蕭雨提起壽宴之事,忽的擔憂起來,蹙眉道:“娘,獻禮之事,倒不如取消了吧?往年的禮物,無非就是那些奇珍異玩,無甚意思!”
蕭雨好似看穿了青青的女兒心事,搖了搖頭道:“你不就是怕林塵小子拿不出什麼像樣的禮物,被親朋好友恥笑嘛!我可不管!,到了那一天,他這個上門女婿,必須得給我的寶貝女兒一份稱心如意的禮物!”
天底下的丈母娘,又有幾個是容易對付的呢?
蕭雨的堅持,青青很快就理解了,這是母親對林塵的一個考驗。
就是通過這個考驗時時刻刻提醒他,想順利的迎娶青青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想娶妻,總得讓你付出點什麼吧?要不然你怎麼會倍加珍惜呢!
於是乎,青青也就閉嘴不語了,不過心裏終究是有一些忐忑。她知道,那晚清陽城的諸多名流都會應邀來為她賀壽,他們送來的賀禮一定是極為貴重的。更何況,還有一個表哥秦雲溪,他勢必會整出一件驚豔全場的重禮。
那個時候,林塵又是壓軸出場,要是送出的禮物稍稍次了些,免不了會被人看扁,被人譏諷。
青青帶著憂慮之色,望向了林塵。
第十五章 你可真能吹
殿內燭光明亮,照映著林塵剛毅的臉龐。
“丈母娘好像不好擺平啊!”林塵眼珠子轉動著,心中小鹿亂躥,“獻禮?我窮的都叮當響了,這可怎麼辦呢!”
他悄悄的摸了摸自己懷裏,果然真是叮當啷一響。
僅有三枚銅錢,這是他全部的家當了。
“沒轍了!三個銅板什麼都買不到呀!看來得迴西陵山一趟,看看家裏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林塵心裏很是苦惱。
其實他家裏有些什麼貨,他心裏也有譜,但他實在是沒轍了。
“未來嶽母大人有令!小婿自當從命,我這就迴西陵山家裏一趟,為青青小姐籌備些薄禮!”林塵現在哪能就此認慫,唯有厚著臉皮先應承下來。
“嗯,去吧!記住了,壽宴在後日辰時開席!”陳連山一甩長袖,示意林塵退去。
“好!小婿一定準時趕到!”林塵拱手答應。
…………
……
月明星稀,官道上烏雀聲啾啾。
“駕!駕!”
林塵騎著一匹神駿的馬兒,奔馳在道上。
馬蹄特特,驚得兩側山林的群鳥“嗖嗖”地躥上天去。
西陵山距清陽城有數十裏之遙,因而林塵隻能厚顏向陳連山借了一匹駿馬幫著趕路。
“來的時候,是和老爹一起坐大牛爹的驢車!”林塵仰望著麵前連綿起伏的山群,唏噓不已,“沒想到,迴來就剩我一個人了!”
夜深人靜之時,心中的愁緒便會一一浮現。
林塵今日經曆了太多的事,現在迴想起來,當是感慨連連。
“也不知道死鬼老爹究竟是去做什麼了!”林塵在一棵大樹旁栓好了馬,唿吸著山腳這熟悉的空氣,“留我一個人在陳家上門!現在好了,禮物的事弄的我頭大,迴去瞅瞅家裏有什麼能送的吧!”
山路陡峭,他隻能徒步而行。這山道,他再熟悉不過,就是閉著眼睛也能摸上山去。
所以,短短一個時辰,他就已經摸到了自己家中。
長夜漫漫,月色撩人。
依著皎潔月光,西陵山如詩如畫般的美景也能看得朦朦朧朧。
和這般美景極不相稱的,就是林塵的家。
他的家,總的來說就是破爛。
非要說的文雅一點,那麼用環堵蕭然,室如懸磬,這兩個詞形容就十分貼切。
林塵進門,點起一盞油燈,照亮了這個破舊的屋子。
屋子裏,家具幾近沒有。唯一算的上家具的,就是一張床和一個書架。書架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書籍,床底下也盡皆塞滿了書。
看到這些,林塵腦海中就迴憶起了兒時父親教自己讀書的場景。
他會心一笑。
父親的音容,似乎還曆曆在目。
“老爹啊,你這也太不負責任了!,說走就走!”林塵累了一天,也許是乏了,倒頭就躺在了床上,找了十幾本書蓋著,“算了,不想你了!我先睡個大覺,明兒個好好想個法子給青青獻禮!”
沒錯,他們林家沒有被子。
書,就是他們的被子。春夏秋冬,霜露雨雪,林塵蓋的都是書。
當然,枕頭也是書。
“唿!唿!”這土鱉終究是累了,沉沉的睡著。
還好連日來都是大好晴天,若是下起綿綿春雨來,林塵今晚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哪裏能像現在這樣睡覺。
他們這家的瓦頂,殘缺不全,年久失修,因而有一個奇妙的現象時常發生。
外麵下大雨,屋裏就下小雨。
每逢這種時候,就是林塵抱怨聲最大的時候:“老爹啊,能不能不買書了!我用打獵的錢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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