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小子為何死都不先通知我,就一聲不吭地走了呢?你有沒有留下遺囑?遺囑裏有沒有給我留下一些法寶啊?”
羅曼曼本來還想感謝這老人救了仇圖,但沒想到他卻對已經天人五衰的爺爺出言不遜,於是,她忍住心中不快,說道:“假如前輩是我爺爺好友的話,就請您不要打擾我爺爺了!”
不料,那老人對羅曼曼的話置若罔聞,還是自顧自地嚎叫著:“浮生啊,浮生!子非我,安知我之痛也?你以前不是答應過說要幫我在先修界找到一百個絕色美女的,現在我才找到五十個,你就撒手不管了,你喪盡天良啊!”
拿雲聽到這些話,皺起了眉頭,正想說上一句,卻覺得腰帶中的天冥寶戒一動,似乎有異樣。dingdiankanshu他低頭一看,寶戒竟然在自己的腰帶之中遊動了起來,他正在納悶的時候,那老人可笑的嚎叫聲又響了起來:“子非我,安知我之痛也?”
他們三人被這個莫名其妙的老人搞得一頭霧水,愣在那邊,哭笑不得。
過了好一會兒,那老人才安靜下來,對著羅曼曼問道:“你是小曼吧?”
“您認識我?”羅曼曼驚訝地問道。
“兩百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我當時離開先修界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小丫頭呢,怪不得你不認得我了,嗬嗬。”
羅曼曼聽了這話,在心裏努力地迴憶著。
“子非我,安知我之悲也?”那老人又淡淡地說了一句,可是神色中卻沒有了剛才的那種輕浮,反而顯得有點淒涼。
“您是‘子非我’爺爺?”羅曼曼終於想起了這個人,爺爺剛剛帶著她來到先修界時,由於父母雙雙被打迴了靈界,才五歲左右的羅曼曼整天哭得像淚人似的,白天夜裏都吵著要去找她的父母親。後來,子非我來歸靈居暫住,變換著各種法子逗她開心,才讓羅曼曼忘卻了許多痛苦。沒錯,她終於想起來了。
子非我歎了口氣,笑道:“看來,你還算是有良心的丫頭。”
羅曼曼的眼淚又忍不住地流了下來,她抽泣著道:“我爺爺他??”
子非我朝她擺了擺手:“小曼,你不用說了。萬離已經把這時間來所發生的事都告訴我了。你先不要太過悲傷,明日我就去找萬離,哪怕是元始天尊幹的,我們也會為你爺爺討個公道!”子非我說著從反穿的道袍中拿出一條皺巴巴的手帕出來,遞給羅曼曼。
羅曼曼雖然悲痛萬分,但是意誌還是清醒的,她接過了子非我的手帕,看了看就拿在手中,但不敢用它來擦眼睛。
子非我又看了看旁邊著的這兩個少年,問羅曼曼道:“這兩位是?”
羅曼曼趕忙將拿雲和仇圖向子非我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子非我聽了羅曼曼的介紹,疑惑地盯著拿雲,接著,他又繞著拿雲走了一圈,上上下下把他看了個遍,那眼神好似在看一隻怪物般。
拿雲被子非我看得渾身發毛,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臉上的麵具,轉移話題道:“前輩,剛才您使的是什麼法術?為何沒看你有任何的動作,就能形成一股氣牆,讓我無法突破而入。”
“那是??”子非我正陷在沉思中,被拿雲這麼一問,正想迴答,可是一轉念:不對啊!他剛才看這少年的修為不弱,不會連符咒這種法術都一無所知吧?
拿雲見子非我臉上流露出奇怪的神情,緊接著又說了一句:“我覺得這種法術挺好玩的,前輩能否教一教我啊?”
羅曼曼在一旁,聽到拿雲問這麼幼稚的問題,實在是忍無可忍了,說道:“真不知曉你是如何混進先修界的,連符咒這種法術你都不知道。剛才子非我爺爺就是用符咒救了仇圖。”
“符咒?”拿雲第一次聽說這種法術。
“好啦,這麼說吧,符咒之術就是以修真者的精氣神為本,然後結合自然宇宙的能量,通過各種各樣的符圖來調節人體與天地之間的氣場及精神世界。”羅曼曼沒好氣地說道,其實她對符咒之術也隻是略之一二,僅會“引火咒”這類低級的符咒,所以也無法通俗易懂地解釋給拿雲聽。
拿雲稍微明白是怎麼一迴事了,他又開口問道:“但是,剛才子非我爺爺並沒有有使用符圖啊?”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一問就問到了重點。”子非我賣起了關子,“所謂‘先天一氣即靈符,世人枉費墨和朱。’你剛才沒有看見我畫符是正常的,因為我的符咒之術已經到了能夠用體內真氣無形畫符的境界,所以無論我吟詩,如廁,或者拋媚眼,隨時都有可能是一道符咒!”
拿雲和羅曼曼聽到子非我這麼解釋,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隻有仇圖臉上臭臭的:子非我的吹噓,拿雲和羅曼曼的笑聲,在他的耳裏都變成了一種對失敗者的諷刺。
“前輩,多謝您剛才出手相救!晚輩先告辭了。”仇圖向子非我道。羅曼曼隻顧著和子非我研究符咒之術,一時竟忘了還有仇圖的存在,聽到仇圖要走,她才想起來。
子非我嗬嗬笑道:“後會有期。”
仇圖憤憤地朝著拿雲看了一眼,隨即化身做一道藍光,消失在歸靈居。
拿雲朝著仇圖消失的方向,輕蔑地笑了笑,然後轉頭對子非我說道:“前輩,我知曉每個修真者的法術都是秘而不宣的,但是,我對這符咒之術很感興趣,前輩能否指導一二?”他剛才聽子非我這麼解釋,忽然想起背上的這個紋身來,如果能將自己的紋身與符咒之術結合起來,那應該會是一種很特別的法術。
“嗬嗬,‘畫符容易通靈難,丹凝神聚為真功’,這符咒之術最難的就是畫符,很深奧的,我一時半會兒也無法跟你說清楚,以後再說吧,如果我們有緣,我會將符咒之術悉數傳授於你;如果無緣,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子非我笑道。
拿雲聽子非我這麼一說,也不好再勉強,但是他心中暗道:你不教我,我迴去問縈塵,她肯定能告訴我入門之法,等我煉成了無形之符,一定讓你們刮目相看!”
龍極幻境內,羅帳微掩,奇香彌漫。
縈塵赤身盤坐於床上,渾身散發著熱騰騰的氣息。她雙目緊閉,在黑暗的意識之中,一道道有如流星之尾的光亮在眼前閃爍著,而隨著自己吐息納氣,那一道道光亮被自己的元嬰逐一吸取,體內的燥熱之之感一陣一陣地湧了上來,她嘴裏不禁發出了聲聲的輕吟。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縈塵才收功起身,嘴裏喃喃念道:“看來,化光大法單單靠我一人之力收效甚微,修煉了這麼久,也不過是將三百條光子流化進自己的元嬰之中,照這樣下去,化光大法要何時才能修煉到神修之境界?”
她往赤裸的身上披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紫色輕紗,赤著玉足踱著步子走到窗邊,望著天上的明月。
自從離開“相忘闕”後,縈塵就隨著拿雲到了妖境來修煉。本來,她想指導拿雲開辟一個自己的幻境,沒想到,與拿雲相處一段時間後,縈塵這才發現,拿雲簡直還處在修真的入門階段,對於法寶的使用和法術的施展都是九竅通了八竅,還得她一步一步地教授給他,甚至連目前修煉的這個“龍極幻境”也是她為拿雲開辟的。可是,父親叫人帶來的消息說,這人很可能就是弒仙盟的盟主,一定要進一步與他接觸,並在他身上滲透魔性,以完成弒仙大業。
她喃喃地自言自語道:“天人之舞初試已經快要舉行,父親交給我的任務卻還未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如果不通過化光大法讓拿雲墜入魔道,他的身份無法確定,弒仙盟的計劃就無法實現了。不行,我得想辦法讓拿雲多點時間留在幻境內,並誘使他修煉化光大法,否則,他年少好動,整日東跑西逛的,我不僅無法完成父親交給我的任務,而且自己的心願也無法實現了……想到這裏時,拿雲恰好迴來了,他在門外叫著:“縈塵,縈塵,麻煩你開門一下,我有事請教!”
縈塵趕忙穿好衣服,給拿雲開了門。
拿雲一進得門來,也不坐下,就興衝衝地對她說道:“縈塵,今日我看到一個高人使用無形之符,很是厲害。你能不能教我一些符咒之術?我想,如果將那符咒之術與我的紋身結合起來,那天人之舞初試上,我就會又多了一分的把握了!”
“哦?”縈塵聽到拿雲想學符咒之術,腦中電光一閃,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你想學符咒之術啊。”
拿雲聞之大喜過望,連忙央求道:“我就知道縈塵是全先修界最聰慧的女子,至少比那靈堡的羅曼曼強,你教教我吧。”
“違心的話不可多說,否則會受天遣的。”縈塵開玩笑地說。
拿雲嗬嗬地笑了起來,看著縈塵,卻突然發現縈塵今晚並沒有穿鞋子,小小的玉足微露在紫紗裙下,煞是動人,他心中不禁一陣猛跳。
第一章 化月光咒(下)
縈塵注意到拿雲的眼神,笑在心裏。她對拿雲說道:“奇怪了,藍姨不是修為很高嗎,為什麼你不叫她傳授呢?”
“哎,”拿雲歎了一口氣道:“藍姨原屬妖界之人,她們的修煉比我們要難上許多,非得閉關吸收純正的天地靈氣不可,所以啊,為了準備天人之舞初試,她已經閉關三個月了,我可不想這時候去打擾她。”
“嗬嗬,那你就可以打擾我了?”縈塵調皮地笑了笑,並且故意任由肩上的披風滑下,露出了滑嫩白皙的香肩。
拿雲飛快地瞥了一眼,心中怦怦直跳,他故意大聲說道:“好了,好了,快點教我符咒之術吧。”
“那我就教你一種特殊的符咒之術,不曉得你敢不敢學?”
“天大的笑話,隻有你不敢教的,沒有我不敢學的。”拿雲道。
縈塵一本正經地看著拿雲:“那好,今晚剛好月明如水,那我就教你一種叫做‘化月光咒’的法術,隻是你修煉時一定要嚴肅認真地去對待,千萬不能有什麼非分之想!”
“嘻嘻,”拿雲看到縈塵這個樣子,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他還從沒見過縈塵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呢。
“到床上去,然後盤腿坐下。”縈塵突然命令道。
“咦?”拿雲露出了狐疑的神色,難道修煉“化月光咒”還非得在床上嗎?但是,他還是乖乖地坐到了縈塵的床上,將雙腿盤起,等待縈塵的下一步命令。坐在縈塵奇香四溢的床上,拿雲覺得自己的心快跳出來了,腦中盡是縈塵赤足的影子,他也搞不清楚為何會這樣緊張,他連藍姨的身子他都見過,為何坐在縈塵的床上,他就會變成這樣?
縈塵見拿雲坐在了床上,頭也不敢抬,偷偷地捂著嘴笑了一下,繼續命令道:“將上身的衣服全部脫下,然後轉過身去,背對著我。”
拿雲麵具下的臉已經紅得像猴子屁股了,他猶豫著,咬了咬牙,將上身的衣服盡數脫下,然後轉過身去,在縈塵麵前露出了赤裸結實的背。
這下子換縈塵臉紅了,她是第一次看到肌肉如此結實、曲線如此陽剛的男人之背,她忘記了拿雲已經十八歲,已經開始具有男子漢的味道了。
“可以開始了嗎?”拿雲感覺到背上的灼熱感湧了上來,他終於對自己的紋身又有了一個新的體會:看來,周圍無論是有稀有的法寶,還是有性感的絕色美人,背上紋身都會產生灼熱感。
縈塵也極力按捺住自己的心跳,在拿雲的背後說道:“別那麼心急,‘化月光咒’要以明月之光為引,使宇宙造化與人體感應,天人合一,這樣才能畫出符來。”
拿雲感到有點奇怪,這倒底是要教自己畫符呢,還是要給自己畫符?他正納悶著,卻聽到背後一陣????的脫衣聲,於是想迴過頭去看看是怎樣一迴事,沒想到頭剛剛轉了一半,卻聽到縈塵一聲斷喝:“轉過頭去閉上眼睛,要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拿雲趕忙又將頭轉了迴去,他覺得自己的背後有著一雙火辣辣的眼睛盯著自己,而且一陣陣女人特有的香喘似乎盡在咫尺。他覺得背上的灼熱感越來越強烈,但是,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紋身這樣的灼熱感中又漸漸地浮了出來,而且越來越明顯。
縈塵眼看著拿雲背上的紋身顯現出來,心中狂喜得幾乎不能自製:原來父親說的沒錯,這個叫拿雲的少年背上有著弒仙盟盟主的標記,找到了,找到了!她恨不得將這一消息立刻告訴她的父親。可是,隨著視線中的紋身越來越明顯,她的心跳卻越來越快,體內的燥熱感越來越強。
“化淫火為三昧之火,打出一片西天月。”縈塵情不自禁地將化光大法的口訣念了出來。
“啊?淫火?”拿雲聽到縈塵在背後念出這兩句口訣,以為她已經開始教自己“化月光咒”了,但是那“淫火”兩個字怎麼聽起來如此別扭?
縈塵發現自已失嘴了,連忙道:“小小年紀,腦袋想到哪去了?是‘陰火’,不是‘淫火’!意守丹田,將意識集中於丹田處,丹田因發熱或發冷,這叫‘陰火’或‘陽火’,而用意識引導此二種火,打通任督二脈,乃至於轉小周天、大周天,就是修真者修煉內丹的基本方法。”
“哦,我懂了。”拿雲修過《上古靈身三注》,但是沒用心學完,因而一知半解,聽到縈塵這麼一說,倒能馬上融匯貫通。
“而我教你的這種符咒之術,就是讓月亮之中的光子經由煉丹之火煉化,然後由元嬰吸取,從而形成畫符的先天氣流。”
“嗬嗬,‘先天一氣即靈符,世人枉費墨和朱。’聽你這麼一說,我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拿雲迴想起子非我所說過的話,興奮地說道。
縈塵努力地克製著心中的燥熱感,她已經被拿雲背後的紋身刺激得受不了,如若不是為了將拿雲引入化光大法的修煉之中,她早就不顧後果地撲了上去。她努力地克製自己的欲望,將目光從紋身上移開:“既然你懂這個原理那最好不過的了,但是‘化月光咒’與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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