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消失了,喃喃自語道:“仇圖這小子看似秉直,但心機很深,他迴靈界去做了什麼,為何剛才我的元嬰總是感覺到一種兇靈的氣息?”接著,他搖了搖頭,又道:“不管這麼多了,最近奇怪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那日醉浪仙手中的黑色法寶似乎是魔堡的鎮寶神器??魔詛幻戒,我得和萬離先去魔堡找恨血堡主聊聊,我們也好多年沒見麵了。kuxingyy”
魔堡位於先修界的西南方,與妖堡相鄰,是先修界實力最強也是最為複雜的一塊修真幻境。魔堡中的修真者基本上都是曾經走火入魔的高級修真者,他們野心勃勃,窮盡一切手段想提高自己的修為,很難於服從某一個人的管教,而且,還要時時警惕他們魔性複發,因而先修界開辟之初,魔堡屢屢發生令仙界頭痛的惡性事件。
天夢紀年,邪羅魔神位居魔堡堡主,後他因弒仙惡行被封印在奔火大陸,仙界為了找一個能夠管理魔堡的堡主大傷腦筋,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剛進入先修界的魔界修真者??恨血出現了,並且位居無極聖仙的五空大神王一直向元始天尊推薦他任堡主之職,恨血當時也向魔堡的修真者立下了毒誓,如魔堡中有一人再墜魔道,他願意被打一千零一次天劫,直至肉身與元神共滅。經過幾個紀年之後,魔堡中的修真者確實再無一人墜入魔道,似乎都對他服首貼耳,莫不命從,而他自己也放棄了多次可以飛升成仙的機會,一直留在先修界管理魔堡。
子非我來到魔堡就是要找恨血堡主。說來他們的交情已經將近千年了,想當年在先修界,子非我、恨血、萬離還有浮生是先修界一等一的高手,並稱“先修界四傑”,盡管高手之間總會有一些衝突,但是畢竟英雄惺惺相惜,四人之間的交情還算不錯,而且他們四人本來是可以在同屆的天人之舞盛會上度劫飛升的,結果,四人卻均沒有度劫飛升,基於這個原因,更是讓他們四人之間有著一種特殊的情誼。
情誼歸情誼,四人之間,子非我與浮生長老最為知心,而恨血盡管表麵上是一個極其溫和和寬容的人,但子非我總感覺到恨血把自己隱藏得太深,讓人捉摸不透,因些與恨血總是停留在淡如清水的君子之交上,基於這個原因,子非我迴先修界之後,一直還沒有來找恨血。
恨血得知手下通報說子非我和萬離來訪時,臉上的喜悅無法言表,他急急忙忙地走出自己開辟的“斷魔”幻境,歡迎這兩個特殊好友的到來。
“子非我,安知我之樂也?”
子非我遠遠地見到恨血在斷魔幻境前等他們到來,嘴裏大聲地念叨著。恨血伸開雙臂想擁抱子非我,不料子非我連忙一躲,道:“男女受授不親,男男亦受授不親也!”
第六章 恨血斷魔(下)
恨血哈哈笑道:“非我兄還是和從前一樣愛開玩笑,怪不得總是有那麼多的癡情女子會被你傾倒!”
子非我也笑道:“彼此彼此,恨血兄還是和千年之前一樣,喜歡穿這樣的黑色長袍,高大英俊之中不乏深遂的內涵哪!”
“好了,好了,都幾千年的老妖精了,還這麼不要臉麵地互相吹捧,小心叫小輩聽見,笑我們老不知恥。”萬離在旁邊說道。
恨血哈哈一笑:“萬離兄說得是,說得是!與萬兄相比,我這堡主當得很是慚愧啊!廢話不說了,我們趕緊進去,聽說兩位老友到來,我特地準備了一桌好酒菜,今日不醉不歸!”
萬離聽恨血話中有刺,有點不快,正想反諷幾句,卻被子非我捏了一下胳膊,也就不再言語了。
進了“斷魔”幻境,子非我嘴裏發出“嘖嘖”的讚歎聲,說道:“在先修界確實是魔堡實力最強,連幻境都開辟得這麼氣派,這麼靈氣十足,這幻境的主人要是沒有幾萬年的修為,何以能開辟出這樣一個洞天福地?”
聽到這句話,恨血斟酒的手抖了一下,隨即哈哈笑道:“非我兄過獎了,你又不是不知曉,先修四傑當中,我恨血修為的年數是最少的,不過兩千年而已,隻不過我貪圖享受,喜歡在大空間裏修為罷了,談不上實力不實力的。”
萬離聽到這句話,見縫插針地諷刺了一句:“說實話,我們四人當中,還真就隻有你的實力神秘莫測,我們的修為都是可以看出來的,幾年就是幾年,但是你的修為不像隻有兩千年的樣子,莫非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哈哈,沒想到經過這麼多年了,萬離兄還是老脾氣,對人不依不饒的,如果我的修為真像非我兄所說有幾萬年的話,那我早就向元始天尊申請當鑒仙官了,何必在魔堡這種複雜的地方當這小小的堡主,哈哈!”
萬離和子非我聽到恨血這話也有道理,如果真有這種修為還呆在魔堡,那一定有自虐傾向。
三人在酒桌中落席,聊聊舊相好,聊聊這幾年在三界五行中的所見所聞,很快酒過三巡。
這時,恨血忽然長歎一聲,端起一杯酒起來,緩緩吟道:“山一程,水一程,身向先修結伴行;風一更,雪一更,聒碎仙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吟罷,他對旁邊兩人道:“可惜啊,可惜啊,當年的我“先修四傑’如今卻隻剩下我們三人,如何不令人唏噓?”說著,他將杯中的酒符徐徐地倒在地上,當做向浮生長老敬祭。
萬離見此情景,也不禁黯然無語。
可是,那子非我卻顯得很平靜,他沉吟一番,也緩緩地念道:“浮生若行雲,誰在行雲裏。高歌誰和餘?九幽清音起。非鬼亦非仙,一曲還魂意。”說罷,他也將杯中的酒朝地上倒了下去,然後抓了一隻天鵝腿放在嘴裏大啃起來,看樣子毫無悲傷之情。
恨血和萬離麵麵相覷,卻不知子非我這詩裏是什麼意思。子非我見兩人麵有疑色,也不解釋,他三下五除二將腿肉消滅得一幹二淨,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美酒,對二人道:“天命有時終須有,天命無時莫強求。我們不必太過悲傷,還是商量一下正事吧!
萬離也附和道:“非我說得沒錯,隨著天人之舞初試一天一天地臨近,先修界的怪事一件接著一件,恨血兄應該也是有所耳聞,我懷疑這一係列事情與邪羅魔神有關,但一時又很難尋得線索,因而我和非我兄商量過了,我們四堡應該提早有所警惕,並且暗中聯起手來,做好準備,要不然,萬一又發生天夢紀年那樣的仙魔之戰,那我們又要吃措手不及的虧了!
恨血聽了萬離的話,點了點頭:“邪羅魔神被神秘之人解除封印之事,我也有接到升仙宮的通知,但是除了浮生莫名地天人五衰之外,我倒是還未聽到邪羅魔神有任何的動靜。”
萬離見恨血一臉迷茫的樣子,以為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責怪道:“難道你連先修界第一高手醉浪仙走火入魔之事都不知道?他可是你魔堡護堡使縈塵的老相好!而且你的護堡使現在被醉浪仙趕出了‘相忘闕’,都住到妖堡裏去了,這你也不知道?”
“哦?真有這事,為何縈塵從未對我說起?不過也難怪,最近我為了督促堡中修真者準備天人之舞初試忙得團團轉??怪不得,我最近很少看到她,我還以為她躲到哪裏修煉去了!”
子非我接著道:“還有啊??”他看看萬離,萬離朝著他點點頭,他才繼續說道:“按照這次的陰謀活動看來,邪羅魔神的手段是先把各個堡內隱居的高手幹掉,然後買通堡內奸細偷走鎮堡神器,萬離的靈堡已經出現了這種情況了,我們估計他會繼續采取這種手段,一一將各堡擊落,到時候再一舉弒仙。”
恨血聽到這裏流露出驚訝的表情:“如果真是按你所說的話,那邪羅魔神也算是聰明人,吃一塹長一智啊!天夢紀年的時候,他身為魔堡的堡主,連先修界的四分之一勢力都沒有培養起來,就心急地想占領先修界,當然很快地就被鎮壓,沒想到他這一次學乖了,竟然學會耍這種手段了。”說到這,他想起剛才子非我說的話,他疑惑地對萬離問道:“莫非??”
萬離見事已至此,無奈地承認道:“靈堡的天冥寶戒已經被偷走了,我懷疑邪羅魔神的這一次陰謀行動就是從我們靈堡先開始的,我們靈堡均是靈修者,沒有經過投胎轉世的輪迴過程,即使有修真高手,等級也不是很高,隻有那天冥寶戒還算是鎮堡神器,這下??唉!誰叫我們靈堡在先修界中實力最弱呢?”
恨血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神色,他安慰萬離道:“這個消息千萬不能外傳,否則,讓靈堡內部的修真者知道了這個消息,你這個堡主還如何繼續當得下去?”
“這不用恨血兄提醒,我自然就要十分注意了。”萬離又無奈地應道,自從鎮堡神器被偷之後,他就有點後悔自己的功利心太強,為何偏偏要搶這個堡主位子,不但得罪了浮生好友,而且現在又碰到了這種倒黴事,看來凡事有得必有失啊。
子非我聽了他們這番話,突然問恨血道:“對了,魔詛幻戒還在吧?可千萬不要讓那奸細偷了去,盡管你們魔堡高手雲集,但是那鎮堡神器可以一當十,以一當百,猶其是怕那魔神將四堡神器全部偷了去,那先修界四堡可就芨芨可危了……”
“這哪有可能,再者說,邪羅魔神又不是不知曉我們魔堡的實力,怎麼偷也隻能把魔詛幻咒排到最後??”說到這,他看到萬離一臉陰沉地看著他,他也就不再得意下去。
“唉,非我這一輩子也隻看到魔詛幻戒一次,而且是天夢紀年了,那時候邪羅魔神用這個鎮堡神器不知害得多少修真高手修為盡失,說實話,我現在真想再看這幻戒一眼,再欣賞一下這個幻戒的風采,恨血兄不知能否滿足小弟這個小小的願望?”子非我說道。
恨血一時竟有點慌張,他吱吱唔唔地道:“我、我也不想掃了非我兄的雅興,隻是這魔詛幻戒雖然是由我親自保管,但它也需要經常予以煉化,以增加威力。恰好這幾日,我將幻戒交予了我魔堡的護堡使,叫他們將寶器煉化一番,因此,我實在無法立即滿足非我兄的要求!
“哈哈,不要緊,不要緊,非我隻是好奇之心未泯,想瞧瞧這神器而已,如果恨血兄確實不方便出示與外人觀賞,那我也不勉強。不過,我想再請教恨血兄一個問題,就是這個幻戒能魔化修真者的元嬰,是吧?”
恨血嗬嗬笑道:“非我兄莫非糊塗了?無極之內,天地萬物俱有兩麵性,講究陰陽平衡,魔詛幻戒也是如此,它在壞人手裏當然能夠像非我兄所說魔化修真者的元嬰;而在好人手裏,卻它卻會救複修真者的元嬰!
“嗬嗬,恨血兄說得極是,非我今日領教了。”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子,然後對恨血說道:“邪羅魔神好不容易被解除封印,他這一次肯定是有備而來,看來仙魔之戰不可避免。恨血兄所在的魔堡實力最強,威信也最大,我們希望恨血兄能和我們一起到真境及妖境去遊說,讓他們也提前有個預防,最為關鍵的是,我們四堡能先暗中聯起手來,那麼,於我們、於整個先修界都是一件好事!
恨血麵露難色,沉吟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地說道:“非我兄所言極是,要對抗魔界的陰謀,我們四堡隻有聯起手來才是上策,隻是??”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有手下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他伏在恨血堡主的耳邊嘀咕了幾句,恨血臉色一變,示意手下出去,然後對著子非我和萬離說道:“看來這下,我不答應你們也不行了,剛才我堡的刺探使來報,妖境的西倪堡主邀我過去,說有極其重要的大事相商,據說與邪羅魔神有關,不如我們就趁這個機會一起到妖堡中去,剛好商議四堡聯盟之事!
第七章 四堡聯盟(上)
拿雲自從那晚走火入魔之後,一直呆在龍極幻境內沒有出門,他每日不是坐在門檻上呆呆地望著天空,就是對著銀河神駒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話,連修煉都懶得修煉了,如果這件事沒有解決,他恐怕連上升仙臺去比試的勇氣都會沒有,因為,他不敢再見到羅曼曼,也不喜歡見到仇圖,假如仇圖知曉這件事的話,那他非跟自己拚命不可。
“神駒啊,神駒,如果你是男人,而且碰到了像我這樣的事,你會怎麼辦?”
神駒沒有說話,它雖然是獅頭馬身的上古神獸,卻永遠也不會講出一句人類的語言出來,因而當拿雲問這個問題、它又無法用人類的語言來迴答時,臉上就顯得很是威嚴。而神駒越顯得威嚴,拿雲就越覺得神駒即使沒有責怪自己,也是在心裏笑著自己。
“好吧,好吧,你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叫你迴答確實讓你為難!要不然,你告訴我,你跟著夢傲天這麼久了,你 說說,如果夢傲天發生這種事情,他會怎麼辦?”
神駒還是不說話,好像顯得很無聊的樣子,它茫然地轉了轉頭,渾身一抖,白色的毛像波浪一樣滾動。
哎!拿雲歎口氣,他不禁想起還在靜水村裏的“出出”來,“出出”比這神駒可愛多了,雖然它沒有銀河神駒的法力和威嚴,但出出聽得懂人類的語言,並且會用人類的語言與他溝通,而神駒卻不能。
“小雲,小雲。”縈塵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驚慌的神色。
拿雲聽到縈塵的叫聲,卻裝做不知曉。自從與羅曼曼發生了那種關係之後,他就隱隱約約地感覺到縈塵教自己“化月光咒”似乎是別有目的,而且通過這段時間的修煉,他漸漸地發現所謂的“化月光咒”似乎是一種魔教的符咒之術,但是,現在他還找不出證據來印證自己的想法,於是他就裝作繼續修煉的樣子,以觀後變。
縈塵見拿雲坐在門檻上發呆,沒有反應,又叫了一遍。拿雲這才轉過身來,淡淡地問道:“哦,你在叫我?”
“看來你沒有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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