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侍衛(wèi)眼神有些銳利地盯著麵前的東方修哲,直覺告訴他,麵前的這個少年有問題。
“你不讓我進去?為什麼?難道我手上的不是令牌?”東方修哲的眼神開始轉(zhuǎn)寒,他沒有直接硬闖,就已經(jīng)夠仁慈的了。
“對不起,我現(xiàn)在對你的身份表示懷疑,等一下我會向上麵請示一下,希望你能夠耐心在此等待。”侍衛(wèi)一步不讓地說道。
“放肆!”老管家大喝一聲。
然而侍衛(wèi)就是不肯讓路,就算因此惹惱了老管家,他也不怕。
能夠在這裏守護的人,可都是家族中的直係子弟,並且無不是精英中的精英,由於守護位置的重要,隻有杜家家主和那幾位長老才有權(quán)調(diào)派他們。
是以,就算在這裏得罪了老管家,他們也是有持無恐。
“如果我沒有等待的耐心呢?”東方修哲微瞇著雙眼,向前跨出一步。
“那就對不起了,杜家禁地,外人不得入內(nèi)!”
“如果我要硬闖呢?”東方修哲的嘴角彎起一抹弧度,眼中精光閃爍。
那侍衛(wèi)一驚,他從來沒有想過少年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當(dāng)下一張手臂,冷冷說道:“那你可以試試了,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就算你真的來自皇宮,膽敢硬闖的話我們也有權(quán)……”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身體竟然在一瞬間顫抖了起來。
東方修哲的陰陽眼,竟然毫無先兆地開啟,先是對其展開一番威壓,然後便封住了他的五感。
“我要想進去。你以為你們可以攔住我麼?”
東方修哲冷冷一笑,不過他的這句話無法被眼前的侍衛(wèi)聽到,因為此時的這位侍衛(wèi),正身處於無盡的黑暗之中。
不再理會一動不動的侍衛(wèi),東方修哲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由於其他人不知道這邊發(fā)生了什麼。他們見東方修哲手中持有一塊令牌後,雖然心中詫異,不過並未阻攔。
就這樣,東方修哲順利地進入到了地下倉庫。
一柱香的時間過後,東方修哲心情愉悅地從裏麵走了出來,對著等候在外麵的老管家說道:“走。我們?nèi)ハ乱粋倉庫!”
大概花了一個多時辰,東方修哲將所有的倉庫都光顧了一遍,沒有人知道他進去之後都做了什麼,隻是看到他出來後的表情越來越開心。
期間,菲米莎曾用“靈魂傳音”的方式聯(lián)係過他。說白顏顏已經(jīng)被救出來了,除了受一點外傷外,並沒有什麼大礙。
東方修哲已經(jīng)讓她們先行離開。
“你也可以迴去了!”心情不錯的東方修哲,衝著老管家說道。
他不用出手懲治這位管家,相信杜家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好了,下麵的時間,自己應(yīng)該去拜訪一下那位杜激公子了,不知道他把錢準(zhǔn)備好了沒有?”
離開了管家之後。東方修哲沿著一條小路,向著那位杜激公子的別院走去。
一處精致的小院,幾位仆人正在苦苦相勸著。
“公子。您就別為難奴才們了,老爺可是吩咐過了,沒有他的允許,不讓您走出杜府大門。”
“是啊公子,聽說現(xiàn)在外麵很不太平,萬一再遇到壞人怎麼辦。公子千金之體,豈可有所閃失。”
“公子你看。杜府裏麵什麼都有,何必再到外麵走。如果您想要什麼,隻管吩咐……”
幾位仆人說盡了好話,就是為了讓這位杜激公子迴心轉(zhuǎn)意。
“都給我閃開!”杜激卻是不把他們的話當(dāng)迴事,憤憤地說道,“我已經(jīng)有幾天沒有出去了,都快悶死了,難得父親不在府上,你們快給我閃開,不然的話,別怪本公子跟你們不客氣。”
幾位仆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已經(jīng)說盡了好話,卻依舊無法讓杜激迴心轉(zhuǎn)意,看來再說什麼也是沒有用了。
哎,等老爺迴來之後,我們又該挨罵了!
幾位仆人非常了解杜激的脾氣,如果此刻再繼續(xù)相勸下去,那他們現(xiàn)在就要挨揍了,不得已,隻好退到了一旁。
杜激有些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然後一伸手喊道:“把我的那枚新納戒拿過來,本公子今天要好好逛一逛。”
先前他的那枚納戒,已經(jīng)“送”給了東方修哲。
時間不大,一位仆人端著一個精致的木盤走了過來,木盤之上蓋著一塊繡有吉祥圖案的金邊紅布。
杜激伸手將紅布掀開,一枚碧綠色的納戒立即呈現(xiàn)在他的麵前。
“先前的那枚納戒就算是喂狗了,這一枚納戒更是不錯。”杜激將木盤上的納戒拿起,放在掌心端詳了一會兒後,最後戴在了他的右手中指上。
抬起手臂,杜激又對著天空端詳了一下這隻手掌,沉默少許後,他突然問道:“你們覺得這枚納戒如何?能不能配得上本公子的氣質(zhì)?”
“這枚納戒實在是太完美了,戴在公子的手上,簡直就像寶刀配英雄,將公子高貴大氣的氣質(zhì)襯托得更加明顯。”
“公子的這枚納戒當(dāng)真是高貴大氣上檔次啊,小的估計這輩子也不可能擁有這樣一枚納戒,這種納戒隻有戴在公子的手上,才能顯現(xiàn)出它的價值來。”
幾位懂得溜須拍馬的仆人,立即奉承起來。
杜激嘴角一笑,道:“說得不錯,看來跟在本公子的身邊,你們也長了不少知識。”
“我等都是受到公子的熏陶,能夠跟在公子的身邊,實在是我等的福氣。”
這些仆人的心理素質(zhì)還真不是一般的好,說出這種令人作嘔的違心話,竟然可以麵不改色。
杜激笑得更加開心了,他覺得今天將會是一個不錯的開始。至少他此刻的心情非常好。
“給本公子召集十位精英侍衛(wèi),不,還是召集五十位吧,保護本公子左右!”
杜激大手一揮,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從庭院的外麵響起。
“召集那麼多侍衛(wèi),杜公子可是要外出,既然如此輕閑,想必那些錢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吧?”
聽到這個聲音,杜激一愣,忙大聲喝斥道:“什麼人在外麵。給本公子出來!”
“你那麼想見我麼?”說話間,東方修哲已經(jīng)從外麵緩步走了進來。
當(dāng)看到東方修哲的那一刻,杜激整個人都蒙了,身體僵硬地站在那裏,完全說不出話來。
“你們杜府還真是夠大的。走到這裏我竟然用了半個多時辰!”東方修哲笑了笑,神情自若,就好像見到老朋友一般,向著杜激走來。
其實他之所以用了這麼常時間,實在是因為來得路上,他曾多次逗留,也不知又搜刮了多少好東西?
“你……你……你……”
杜激聲音顫抖,他此刻的神情就好像看到了鬼。
“見到我你怎麼會如此意外?你們杜家不是一直在找尋我的下落麼?”東方修哲此刻離著杜激的距離已經(jīng)不足十米。
“為什麼你會出現(xiàn)在這裏?這不是真的。你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裏。幻覺,這一定是幻覺!”
杜激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不住地後退。
四周的一些仆人。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完全不理解他們的杜激公子,怎麼會如此激動?
而他們也不清楚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少年是誰,怎麼好像跟公子很熟的樣子?
正是因為搞不清楚狀況,所有的仆人都隻是怔怔地站在原地。
“你……你不要過來,你……快點離開我……”
杜激不住地後退。一不留情,腳後跟頂在了石階上。整個人頓時向後仰倒。
“公子!”
仆人們一驚,正欲準(zhǔn)備上前攙扶。隻覺得眼前一陣涼風(fēng)吹過,那個神秘的少年,竟然一下子到了杜激的跟前。
不過,少年並沒有伸手攙扶快要摔倒的杜激,反而一臉戲謔地站在那裏。
撲通一聲,杜激摔倒在地,不過此刻的他因為驚恐,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嘴上不住地叫喚著:“你是誰,我不認識你,護衛(wèi),護衛(wèi)過來……”
東方修哲瞇著一雙眼睛,含笑問道:“杜公子,你應(yīng)該不會這麼快忘了我吧,你親手寫下的欠條,也應(yīng)該不會忘吧?”
“護衛(wèi)?護衛(wèi)快來救我!”杜激大喊,整個人完全不顧形象,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嚇破膽的瘋狗。
在場的仆人們,都被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給嚇到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杜激如此撕心裂肺地大喊,就好像有誰正把他怎麼樣似的。
“杜公子還真是健忘啊,看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了。”東方修哲的臉上,始終掛著讓人琢磨不透的笑。
幾乎就在這個時候,聞聲趕來的護衛(wèi)一擁而入。
“大膽小賊,快點放了我家公子。”護衛(wèi)大喝一聲,直衝而來,那殺氣應(yīng)該是準(zhǔn)備將東方修哲就地正法。
“杜公子,你可要睜大眼睛看好了,接下來我就給你點提示!”
東方修哲說著,緩緩抬起手臂,四周的水元素,瘋狂地向著他的位置匯集。
“冰棺送葬!”
剎那間,刺骨的寒氣將衝到眼前的護衛(wèi)們冰封成一個個長方體,然後緩緩升空,輕盈得就像是隨風(fēng)飄起的蒲公英。
“碰!”
“碰!”
“碰!”
“……”
一陣連珠般的聲響接連傳出。
赫然就見,升到半空中的冰塊,連同冰封在裏麵的護衛(wèi),瞬間爆裂,變?yōu)闊o數(shù)碎塊從空中落下。(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