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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愛德華和查理這時早已知道他們的老板是個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看待的神秘莫測的人物,但還是被張黎生這一番聽起來就像是拙劣的玩笑,但仔細(xì)品味卻覺得含義無窮的話弄得心神不寧起來。
“老板,您,您是說,您被‘海蝦b1號島’上的‘異世界’土人當(dāng)成神靈了嗎,或者您真的就是他們的神祗轉(zhuǎn)生到了地球上?”曾經(jīng)在異世界海島的人類‘聚集地’上曾經(jīng)親眼看到過,土人侏儒對張黎生頂禮膜拜的查理脫口而出問道。
“你在開玩笑嗎,查理?”對於手下的大膽假設(shè),張黎生楞了一下反問道。
在對麵青年平靜目光的注視下,說錯話的查理像是感受到了無窮壓力,語無倫次不知該怎麼迴答,“我,我,不老板,我不是在開玩笑。
在遇到您之前隻是個在華爾街‘打零工’的小醜,是您給了我真正可以展示才華的舞臺,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真是神靈,那我,我,我也會是您的虔誠信徒…”。
“不要緊張查理,不管你是不是在開玩笑,我剛才的話都是在開玩笑。”張黎生像說‘繞口令’一樣笑著說了一句,伸手在嘴巴上做出一個拉緊拉鏈的動作。
“明白了,我明白了老板,您是在開玩笑,一切都是玩笑。”查理鬆了口氣,用力點(diǎn)頭說。
“你明白就好查理,”計(jì)劃改變覺得時間變的緊迫起來的張黎生朝自己的‘經(jīng)理人’聳聳肩,轉(zhuǎn)頭看了看ls的法務(wù)官,“不過愛德華,雖然一切都隻是‘玩笑’,但我吩咐你做的準(zhǔn)備,還是要做的。”
“我,我知道老板。”
“很好,”張黎生滿意的笑了笑,往往窗外隻剩下餘暉的夕陽,“查理、愛德華,我很想再和你們多聊一會,但既然決定明天就去‘海蝦b1號島’,我今晚的時間就…”
查理和愛德華幾乎同時從辦公桌前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噢,當(dāng)然老板,如果您沒有其他吩咐的話,我們就告辭了。”,和張黎生告別後走出了辦公室。
看著兩人背影消失,青年想了想,一邊以心念驅(qū)使著‘鬼麵’虛化身體,從工廠地下的血海中爬到了自己麵前,一邊撥通了蒂娜的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四五聲便被人接通,將眼前四米多高,全身長著滲人之極的黑色毫毛,背上的恐怖鬼臉時隱時現(xiàn)的巨大蜘蛛,化為不足十公分大的‘玩偶’捏在掌心,張黎生開口問道:“蒂娜,你現(xiàn)在在哪?”
“我已經(jīng)迴家了寶貝,你從醫(yī)院裏出來了嗎,有個不幸的喜訊要告訴你,我老媽畫的一幅名叫《黃昏之樹》的油畫獲得了法國‘國家藝術(shù)獎’,明天我們?nèi)叶家グ屠琛?br />
“那麼巧,剛好因?yàn)橐稽c(diǎn)小意外,明天我也要迴‘海蝦b1號島’上。”
“怎麼了,是什麼意外讓你需要走的這麼突然,寶貝。?”
“噢,我遇到的意外可不是什麼喜訊…”張黎生簡單的把遇到艾默生責(zé)問的事,和查理的應(yīng)對之策向蒂娜說了一遍,“我覺得查理的主意不錯,所有臨時決定明天就離開紐約到‘異世界’海島避避風(fēng)頭。”
電話裏沉默了一會,突然蒂娜溫柔的說道:“我為你感到驕傲寶貝,懂得退讓的男人才是真真正正理智成熟的男子漢。
尤其是你這樣擁有‘強(qiáng)大力量’的男人,懂得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做出退讓,就更加難得了。
雖然無論遇到什麼事,我都一定會站在你這邊,但其實(shí)從公正的角度看,那位艾默生先生並沒有什麼錯,他是個有正義感和公德心的好人…”
“在我們?nèi)A國可有一句老話叫做‘好人不長命’,蒂娜,我並不是退讓,而是現(xiàn)實(shí)不允許我做出過激的反應(yīng)…”張黎生撇了撇嘴,打斷了女孩接下來要講的話。
但青年話音落地後,蒂娜卻讚美不斷的繼續(xù)說道:“那也很不容易了黎生,如果你真想要‘做事’的話,我相信沒有任何‘現(xiàn)實(shí)’能擋的住你的腳步。”
“隨便你怎麼想吧,”張黎生無奈的說道:“今晚你能出來嗎,不能的話,那我們可能就要幾個月以後再見了。”
“噢寶貝,我們肯定不會隔這麼遠(yuǎn)再見的。
今晚恐怕我沒法出去,不過你可以來我家參加慶祝晚宴,會有焰火表演,我爸爸還邀請了碧昂斯和阿姆還有…”
“蒂娜,如果杜比第先生請到了達(dá)爾文或列文虎克也許我會有興趣到場,其他人的話就算了。”
“你真不來嗎寶貝,要知道晚宴很漫長而我的家很大,也許中間我們可以偷偷找個偏僻的小房間,做一些‘愛做的事情’。”蒂娜用充滿誘惑的聲音說道。
“蒂娜,我是個華國人,所以雖然膽子很大,做事也堪稱肆無忌憚,但絕不會在你父母在場的情況下,偷偷去和你做什麼‘愛做的事情’,因?yàn)槲易鹬啬愣遥摇?br />
“還有呢,除了尊重之外還有什麼黎生?”心醉的蒂娜久久等不來張黎生接下來的話,忍不住開口問道。
沉默著醞釀了一會情緒,張黎生深唿吸了一口,低聲說道:“而且我愛你…”
“噢,寶貝,你讓我的心都‘融化’了,我也愛你,永遠(yuǎn)愛你”蒂娜無比溫柔的迴應(yīng)道。
兩人的通話就這樣變得情意綿綿起來,但可惜愉快的時間總是短暫,女孩很快便被母親抓去試穿晚宴的新禮服,而在新ls屠宰場辦公室裏,張黎生把手機(jī)收進(jìn)口袋,想到自己剛才吐露的情話,忍不住打了寒顫。
驅(qū)使著在手臂上盲目爬來爬去的黑毛蜘蛛鑽進(jìn)衣襟,他喃喃自語著,“我剛才真是瘋了….”,從辦公椅上站起來,走下樓,開車迴到了紐約城裏。
把車子在停車場放好,在黑夜裏穿過布魯克林區(qū)的社區(qū)大道,迴到了家,青年一開門便驚奇的看到一家人除了男主人蘇洛之外,竟然都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一個不少。
“嗨,大家晚上好。
拉迪,你竟然沒去狂歡,怎麼,你那些朋友這麼快就迴洛杉磯了?”
“他們當(dāng)然不會這麼快就迴去,對於大學(xué)生來說,浪費(fèi)機(jī)票可是很大的罪過。
噢,黎生這些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朋友對你造成的傷害…”
“傷害,你是說艾默生。
拉迪,難道你認(rèn)為這樣一個‘白癡’會對我造成傷害,這真是太可笑了。
大家不會是因?yàn)檫@個原因,所有一直等在這裏打算安慰我吧,”張黎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大笑著說,但當(dāng)他看到母親迴頭盯著自己時那情感複雜的眼神,心中一動,臉色變得沉重起來,“當(dāng)然,如果說我心裏沒有絲毫感觸的話,那是在說謊。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花在科學(xué)實(shí)驗(yàn)上的時間,遠(yuǎn)遠(yuǎn)大於經(jīng)營企業(yè),一直以來我的理想都是成為一名傑出的科學(xué)家,而不是實(shí)業(yè)家。
我經(jīng)營企業(yè)的目也並不是享受生活,而是為科學(xué)研究服務(wù),但現(xiàn)在在別人嘴裏,我卻成了‘屠夫’式的資本家,我覺得這對我很不公平…”說著說著他模仿著查理的樣子,漸漸入戲,聲音變得悲愴起來。
“噢,寶貝,媽媽知道這不是你的錯,那個叫艾默生的年輕人在絲毫就不了解你的情況下對你做出指責(zé),根本就不公平,”聽到兒子的這些話,麗莉站起來,跑到張黎生身邊,擁抱著他安慰道:“沒人能預(yù)料早上那個可憐的抗議者會出現(xiàn)意外…”
“可即便這樣,我還是感到很自責(zé)媽媽,”張黎生像是不再壓抑自己的情緒一樣沮喪的說道:“我現(xiàn)在隻想馬上迴‘海蝦b1號島’上用研究工作調(diào)劑心情,當(dāng)然,我隻是說說…”
“不,寶貝,你想逃離紐約這很正常,”麗莉沉默一會,歎了口氣說:“按你心裏的想法去做吧,現(xiàn)在對你來說,放鬆心情是最重要的,記住,千萬不要太壓抑自己。”
“可你不是還要帶我去看外公嗎?”
“我說了寶貝,現(xiàn)在對你來說,放鬆心情是最重要的,和它相比,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噢,媽媽謝謝。”麵對母親的愛,張黎生衷心的說道。
獲得了麗莉的首肯,青年第二天的‘異世界’之行就算是已成定居,而安慰過兒子之後,知道他還沒吃晚飯,母親便又去廚房裏做起了煎肉餅。
在客廳裏望著麗莉忙碌的身影,米雪突然走到張黎生身邊,壓低聲音說道:“你表演的可真精彩,如果有一天覺得做個‘科學(xué)家’沒太大意思了的話,大可以去‘好萊塢’發(fā)展。”
“米雪,我的確對什麼抗議者的死亡,或艾默生先生的指責(zé)絲毫都不感到內(nèi)疚。
而且如果那位艾默生先生真的把他的威脅付諸實(shí)踐的話,我一定會讓他知道一隻羚羊冒犯一頭雄獅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你想怎麼做,殺了他嗎?”聽到張黎生毫不掩飾的話,米雪猛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