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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黎生停下腳步,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就看到一個穿著一身泛白的藍(lán)色牛仔裝,身材肥胖,鼻子下麵,嘴唇上麵留著兩撇漂亮的八字胡的中年人,手裏緊攥著一串用鮮紅石頭串成的手鏈,臉上露出‘你不識貨’的表情,看著對麵一個身量不高上圍卻非常豐滿的黑人女孩,不斷搖晃著腦袋。
雖然和上次見麵的樣子略微有些出入,但那人烏黑的頭發(fā),極具雕塑感的五官,內(nèi)凹的臉型,外翹的長下巴,黝黑的皮膚,和腳下那塊頂端寫有‘心想事成’短句,上麵滿擺滿千奇百怪雜貨的白帆布都說明,他正是那個曾經(jīng)在紐約皇後區(qū),把島龍販賣給張黎生的雜貨鋪老板。
想到這個自稱在戰(zhàn)亂紛紛的科索沃挖過帝王陵墓,劃著木船漂洋過海來到米國後,先是在底特律滿是暴徒的垃圾社區(qū)裏平安生活了幾個月,後來搬到紐約皇後區(qū)又持槍和歹徒直麵對抗的雜貨鋪老板,身上的那些神秘古怪之處,張黎生瞳孔猛然一縮。
“這難道又是個偶然…”他喃喃自語了一句,橫穿過人流,走到了雜貨攤前。
“這手鏈和你的膚色很配,想想吧小姐,隻要三十米元,隻要小小的三十米元,你就可以擁有人生中第一件珠寶首飾了。”似乎沒有察覺到靠近的青年是個曾經(jīng)和自己做過大額交易的熟客,以前的雜貨鋪,F(xiàn)在的雜貨攤老板仍在認(rèn)真蠱惑著慢慢打算掏腰包的黑人女孩。
可惜在他即將成功之時,一個一語雙關(guān)的低沉聲音攪散了這筆好生意,“這明明就是矽膠造成的手鏈,你卻能當(dāng)成紅寶石賣出去。
馬哈茂德先生,幾年不見,你還是那麼擅長‘表演’啊!
本來已經(jīng)掏出錢包的女孩聽到這話,仔細(xì)看了看手中的手鏈,突然惱羞成怒的把手鏈丟在了地上,之後朝張黎生晃晃胸脯說了一句,“謝謝你了?岣!。便向?qū)I分不清人種的中年胖子向下豎了豎小指,轉(zhuǎn)身揚(yáng)長而去。
“真是個粗魯?shù)墓媚,這就是米國自由教育方式的失敗品,太可悲了!彪s貨攤老板歎息一聲。彎腰把手鏈撿了起來。小心的放好。抬頭看了看一旁的張黎生,像是才剛剛發(fā)現(xiàn)他圍在攤子前一樣,熱情的招唿道:“噢。原來是您,我尊敬的redson(紅色公子)。
在波士頓遇到你可真是巧合的讓人難以置信…”
“巧遇,也許吧,”張黎生打斷了雜貨攤老板的話,笑了笑說:“馬哈茂德先生,看起來你也是剛來到波士頓不久是嗎?”
“是啊,所以才會連夜擺攤賣貨,掙點(diǎn)錢租房開店,每次搬家我都會損失慘重。
不過呢,紐約以後很可能會變得比底特律還危險,所有就算付出點(diǎn)小代價,也是到大學(xué)之城底特律更安全些,”馬哈茂德zuoyou看了看,探著腦袋,壓低聲音說道:“您不是也來了嗎?”
聽到雜貨鋪老板沒有否認(rèn)自己的猜測,張黎生楞了一下,沉思了一會迴答道:“是啊,我也來了,你的阿拉伯長袍呢,也丟掉了嗎,穿著牛仔褲賣這些稀奇古怪的雜貨時說服力可弱了不少。”
“噢,最近一段時間因為不斷出現(xiàn)爆炸案,阿拉伯裔買個鍋?zhàn)佣家籪bi(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盤問的特殊時期,還是穿牛仔裝麻煩少些。
更重要的是,在米國定居了這麼久,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完全融入了這裏的文化,是個真正的牛仔了,穿牛仔裝也很符合我的氣質(zhì)。”馬哈茂德摸著自己明顯帶著中東風(fēng)情的八字胡,一臉真誠的說道。
“你現(xiàn)在給人的感覺的確已經(jīng)很像個牛仔了,不過騎的可能是駱駝,所以有點(diǎn)賣不出去貨,但沒關(guān)係的馬哈茂德,我可以幫忙照顧一下你的生意,你上次賣給我的‘科摩多龍’還有嗎,我想再買一隻和上次那隻作伴?”
“當(dāng)然沒有先生,”雜貨攤老板頭搖得飛快,“科摩多龍這種活物怎麼可可能說有就有!
“噢,那你的小攤子裏有什麼東西是適合我的,你可是曾經(jīng)在我麵前說過,自己的生意是專為現(xiàn)在和未來的‘強(qiáng)力人士’服務(wù)的,我如何想買點(diǎn)什麼不防找你看看,
“你果然扣著我以前說的話向我買貨了,”本來表情非常多變的馬哈茂德突然麵色像生鐵一樣的堅硬了起來,莫名其妙的歎了口氣:“命運(yùn)的痕跡真是無法塗改,可把注投在你身…
算了,既然命運(yùn)這麼安排,那我也隻能接受。
我這裏的確有一件很適合你的‘小玩意’!
“什麼?”看到雜貨鋪老板突然改變的表情態(tài)度,張黎生好奇的問答。
“一件真真正正的‘奇珍’,這種珍寶必須先談好價格,再做交易!
“一件真真正正的‘奇珍’,就像你剛才賣的那件真真正正的‘紅寶石手鏈’一樣嗎馬哈茂德先生,”青年笑著說道:“可就算賣那件‘紅寶石手鏈’,你也是先讓顧客看過貨後再兜售的不是嗎?
賣東西哪有連商品是什麼都不知道,就直接談價錢的道理。”
“那麼說你不接受這樣的交易方式了?”馬哈茂德楞了一下,緊張的握了握拳頭,舔了舔嘴唇,故作平靜的說道。
張黎生正要點(diǎn)頭,突然就覺得心裏滋生出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自在,聽從直覺的命令,他的點(diǎn)頭變成了搖頭,“當(dāng)然也不是絕對的不接受,說出你想賣的價錢吧?”
“夠我花一輩子的錢和你成為‘強(qiáng)力人士’後的三個承諾!
“夠你花一輩子的錢,和我的三個承諾,”張黎生皺了皺眉眉頭說道:“這樣的條件也太籠統(tǒng)了吧。
你一輩子要是隻想像個真正的雜貨鋪老板那樣過活,每年五萬米元就足夠了,可要想像中東國王們那樣生活,就算孤身一人,每年一億米元都不一定夠…”
“我們?nèi)折中的數(shù)字,每年五千零二萬五千米元,隻要我活著就一年一付!瘪R哈茂德盯著張黎生的眼睛,打斷了他的話。
“哈,這真是個很有創(chuàng)意的想法,那承諾呢,總不能哪天你讓我去死,我就去死吧。”
“我要你做的承諾,不可以侵害你的生命和能力,而且必須是一次性的!
聽了雜貨鋪老板的話,張黎生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道:“馬哈茂德先生,你不會是在裝腔作勢的愚弄我吧…”
馬哈茂德麵無表情的開口說道:“隨你怎麼想,反正我的價錢已經(jīng)開出來了,現(xiàn)在隻要你迴答‘要’或者‘不要’?”
一件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珍寶’就要賣每年五千多萬元,外加三個一次性承諾的條件,這種交易任何一個有理智的人都會斷然拒絕,但張黎生看著馬哈茂德的臉沉思了一會,卻開口說道:“給我一個賬戶,我們成交了。”
聽到這句話,雜貨鋪老板的臉色一下變得朽木一樣的黯淡,低聲說道:“你的運(yùn)氣真不錯年青的先生,不過即便有了這件珍貴的‘道具’,你以後也要,要…”
馬哈茂德話說了一半,像是突然窒息一樣按住了自己的脖子,臉一下脹的通紅,嘴唇也漸漸開始發(fā)紫。
幾個圍在雜貨攤前,本來是打算看看這個‘跳蚤小攤’有沒有值得出手的東西;
後來覺得攤主和張黎生之間如同戲劇表演一般的對話非常離奇,所有留下看熱鬧的年輕人,發(fā)現(xiàn)馬哈茂德唿吸困難的樣子不像是假裝的,慌忙圍了上去,想要幫忙,反倒是張黎生始終站著紋絲不動。
幾分鍾後,大聲喘息了一會,慢慢恢複過來的雜貨攤老板推開身邊的好心青年,顫顫巍巍的從口袋裏摸出一張鈔票,蹲下,在雜貨堆裏找到了一支造型像是酒桶的黑色水筆,寫下一個賬號。
緊接著他又從懷裏拿出一張郵票大小的帶麵具小醜的畫像,和鈔票一起遞給青年,“錢打進(jìn)這個賬號,珍寶的名字叫‘喜劇之王的假麵’,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了,再見!
“再見,馬哈茂德先生!苯舆^拇指指甲蓋大小的小醜畫像,張黎生摸了摸,覺得是皮革材質(zhì),心裏雖然感到疑惑,但還是慎重的將圖畫放進(jìn)了衣兜,也不再繼續(xù)順著人流去表演臺瞧熱鬧了,轉(zhuǎn)身向馬路對麵一家漢堡店走去。
走進(jìn)熱鬧又燈火通明的漢堡店,青年在櫃臺花了二十米元,點(diǎn)了可樂、牛肉堡、炸雞排等一堆快餐,端著來到靠窗的一張小小的單人餐桌前坐下。摸出了小醜畫像在明亮的燈光下,仔細(xì)的看著。
畫像正麵用白色笑臉麵具遮住臉孔的小醜雖然麵目不清,但看起來有種生動的感覺,應(yīng)該不是印刷品。
因為整副畫就隻有個腦袋,連衣襟都沒有,所有根本無法猜測人物的年代、背景。
而畫像背麵紋理清晰,還有細(xì)微的毛孔痕跡,看起來像是一小塊經(jīng)過特殊方法處理成畫布的獸皮,除了這點(diǎn)線索之外,也看不出其它任何的特殊之處。(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