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迷’霧中通過三條索橋,迴到泰山長壽橋下的‘陰’陽界。<strong>最新章節(jié)全文閱讀.mhtxs</strong>.訪問:.。
抬頭望去,滿天星鬥,正是半夜時分。
重迴陽世,唿吸著清澈的山風(fēng),所有人都不由得生出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來,而小妖更是展翅一振,高聲說道:“啊,還是這陽間最美妙啊,天空都寬闊許多。”
她嘩啦啦一扇翅膀,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雜‘毛’小道也是長舒了一口氣,說當(dāng)真是泰山啊?想當(dāng)年我曾經(jīng)還跟你堂哥來過這裏,並肩作戰(zhàn)過,沒想到匆匆?guī)啄觊g,物是人非了不知道舍身崖的蓮竹禪師可好,嶗山的兩位道長又是如何情形了……
我在蟲蟲的攙扶之下,四處打量,正待說出一句感慨,結(jié)果突然間瞧見那長壽橋上,湧出一群人來,將我們給團(tuán)團(tuán)圍住。
我仔細(xì)一看,來人共有二十餘人,為首的卻是一個滿臉方正、愁眉苦臉的國字臉老道士。
老道士走到跟前來,打量了我們一番,冷言說道:“諸位何人,報上名來。”
對方來勢洶洶,一副上‘門’茬架的意思,而雜‘毛’小道卻顯得十分輕鬆,畢竟這場麵比起我們剛才經(jīng)曆過的,實在是太小兒科了,所以他抱著膀子,優(yōu)哉遊哉地笑道:“你們是泰山派出所,準(zhǔn)備過來查戶口的麼?”
那老道士臉‘色’一冷,剛要嗬斥,這是旁邊有個中年人眼神閃爍地過來,附耳低聲說了幾句。
老道士一臉震驚,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卻變得恭敬了起來,拱手說道:“貧道尚五一,乃岱廟住持會的長老,不知道閣下尊姓大名。”
雜‘毛’小道上前,揮了揮手,平靜地說道:“鄉(xiāng)野之人,粗鄙不堪,不敢說出姓名,恐怕汙了道長耳朵。有何事,請直言。”
尚五一疑‘惑’地望著我們,然後開口說道:“這位道友可是從‘陰’陽界的那頭過來的?”
對方是道士,而且還是當(dāng)?shù)赝林s‘毛’小道也不便隱瞞,點(diǎn)頭說對。
尚五一臉‘色’大變,有些驚訝地問道:“我在這泰山腳下修行超過一甲子,為何從來不見到這‘陰’陽界有溝通生死的道路,道友為何又能夠自由出入呢?”
雜‘毛’小道靦腆一笑,說雕蟲小技,不敢獻(xiàn)醜。[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wǎng)站要穩(wěn)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尚五一左右望了一眼,然後說道:“剛才我?guī)煹芨嬖V我,道友的模樣,跟茅山宗掌教蕭克明長得頗有幾分神似,不知道……”
被認(rèn)出來了?
我心中驚訝,不過雜‘毛’小道卻顯得十分釋然,畢竟茅山宗在當(dāng)今道‘門’之中,屬於數(shù)一數(shù)二,執(zhí)牛耳者,對方若是不認(rèn)識他的話,反倒是顯得有些虛假。
他很淡定地?fù)]了揮手,說那是前代,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茅山長老會給擼下來了,並非掌教。
盡管猜到了這個可能,但尚五一還是顯得頗為震驚,慌忙拱手說道:“原來是蕭真人,倒是貧道失禮了!”
雙方挑明了身份,而且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劍拔弩張的氣氛減輕了幾分,雜‘毛’小道又談及尚五一為何三更半夜的,帶人到這裏來埋伏,到底想做什麼呢?
尚五一歎了一口氣,說他‘門’下有兩個道士半個月前上山,結(jié)果卻無故失蹤了去,他們經(jīng)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最終是落足於這‘陰’陽界邊,然後不翼而飛了。
說罷,他又指著我和蟲蟲,說這二位,當(dāng)初我那徒弟是否曾經(jīng)與你們有過‘交’談?
他這麼一說,我立刻明白,這老道士尚五一,應(yīng)該就是王維伽和葉秋的師父了,而對方應(yīng)該是打聽到了許多事情,也知道我們曾經(jīng)在山腰涼亭邊與他們有過‘交’集,方才會有此一問。
麵對著對方的詢問,我顯得十分淡定,說的確有,不過後來就沒有遇見過了。
盡管有雜‘毛’小道在場,那老道士愛徒心切,還是忍不住繼續(xù)追問,說當(dāng)天你們就沒有再見過他們?
為了不‘弄’成更多的誤會,我堅決否定了後來在‘陰’陽界這兒碰麵的事情,說真不知道,不過我倒是感覺到被人跟蹤,莫非他們兩人一路尾隨,這又是為何呢?
我這話兒一說出來,尚五一和岱廟的人皆啞口無言。
兩個道士,偷偷‘摸’‘摸’地跟著別人,這算是怎麼迴事,難道要讓他們承認(rèn)王維伽和葉秋是貪圖蟲蟲的美‘色’,故而一路跟著的麼?
不過岱廟似乎還是有一些不甘心,那個認(rèn)出雜‘毛’小道的中年人說道:“會不會是覺得你們出入‘陰’陽界,出於好心,所以才暗自盯著的?”
我搖頭,說這個就不得而知了,諸位若是能夠找到他們,最好勸解一下,不要隨意跟蹤別人。
尚五一自知理虧,沒有再糾纏徒弟失蹤一事,而是詢問起了我們?nèi)绾纬鋈搿帯柦绲氖虑閬怼?br />
麵對這個問題,我‘交’給了雜‘毛’小道。
而雜‘毛’小道則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平淡地表示,說各家法‘門’,皆不一樣,諸位若是有興趣,這‘陰’陽界也沒有長腳,你們慢慢研究便是了。
這話兒,說得可真的是驕傲,憋得岱廟眾人一口氣提不起來,臉‘色’都變青了。
不過對方就算是再生氣,也是沒有辦法,畢竟雜‘毛’小道的江湖地位就擺在這裏,並不是他們所能夠比得過的,就算是他現(xiàn)在不是茅山掌教了,但是一身修為也足以秒殺在場眾人,真的糾纏起來,人家未必能夠給他們臉。
打又打不過,講理也講不清,頓時就是一陣尷尬,氣氛沉悶。
雜‘毛’小道先前也是苦戰(zhàn)許久,有些疲累,並不想跟這一幫老家夥糾纏,問他們還有何事,若是沒有,且散開,他需要下山休息了。
一群岱廟道士連忙讓開路來,而尚五一還熱情地招唿他,說若是不嫌棄,岱廟倒是備得有許多客房,去那裏住下便可。
雜‘毛’小道婉言拒絕,然後帶著我們揚(yáng)長而去,留下一幫岱廟道士大眼瞪小眼,心中百轉(zhuǎn)千迴,各種滋味上心頭,苦不堪言。
從泰山往下走,一路輕風(fēng),我也漸漸感覺力量迴到身體裏來,沒有再讓蟲蟲攙扶。
淩晨兩點(diǎn)多的時候,我們來到了泰山腳下的一家賓館,開了四個房間,各自歇息了去。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我起來,在賓館的停車場那兒瞧見早起練功的薑寶,這才得知雜‘毛’小道很早就離開了,說要去探望一下老友。我問是誰,他說是舍身崖的幾個和尚,說是以前認(rèn)識的朋友,既然到了人家的地頭,便去見一見,走動一番,免得冷落了。
我本來想跟雜‘毛’小道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情,不過瞧見他優(yōu)哉遊哉地探親訪友,並沒有放在心上,便也按耐住情緒,與薑寶一起練起了動功來。
如此練了一個早晨,蟲蟲和小妖方才‘露’麵,我詢問起接下來的計劃,都說這個得等雜‘毛’小道的意見。
我百無聊賴,迴房靜修,沒想到剛一入定,心中就是一動,腦海裏頓時就浮現(xiàn)出了一個人的身影來,卻是地魔。
不過與之前與我小心協(xié)商的地魔不同,此刻的他麵目猙獰,瞪著我就是一陣怒吼。
他的情緒太過於‘激’動,以至於我聽不懂他這番咆哮具體的意思,瞪著眼,等著他罵完之後,方才慢悠悠地問,說您這是什麼意思,咋一見麵就吵吵呢?
地魔咬牙切齒,說你問我,我還問你呢,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我詫異,說你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哪裏做錯了?
地魔說你當(dāng)初怎麼答應(yīng)我來著,隻要我將那地煞陷陣傳授於你,你便放我離開,在黃泉道上,做一個孤魂野鬼;現(xiàn)如今呢,你咋又跑迴陽間來了呢?
我無辜地笑了笑,說我是個大活人,總不能一直在黃泉路上待著吧?
地魔怒吼,說那你在黃泉路上的時候,怎麼不將我給放了呢?
我說纏也是你纏的我,我都沒有說什麼了,至於如何把你放了,我也不知道啊?再說了,就算是我知道,你又沒有將地煞陷陣的具體玄妙傳授於我,我又如何將你給放出去呢?
地魔被我辯駁得啞口無言,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怒氣衝衝地說道:“你既然食言而‘肥’,那就別怨我報複!”
他說罷,臉‘色’‘陰’冷,雙手往前一拍,頓時間一股劇痛就充斥在了我的腦海之中。
然而這劇痛僅僅持續(xù)了幾秒鍾,突然間有一股氣息就將我的身體給籠罩,然後朝著他這兒撲了過來,地魔瞧見,頓時就嚇得直哆嗦,說蕭克明?天啊,這到底是怎麼迴事?
我從劇痛中迴過神來,知道是雜‘毛’小道留給我的槐木符幫助了我,心中底氣也盛了,冷笑著說道:“終於‘露’出真麵目了,也好,我倒不用對你愧疚了。”
地魔慌忙擺手,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我可以解釋……
我沒有理會他,睜開了眼睛來,行氣一周,將他的意識壓了下去,而這個時候,我突然間瞧見桌子上有一封書信,擺放整齊。
我下意識地往‘門’窗望去,發(fā)現(xiàn)緊鎖著,怎麼突然間就出現(xiàn)一封書信呢?
帶著幾分好奇,我將那信箋才開,隻見上麵出現(xiàn)了一行娟秀的字跡來:“煙臺蓬萊長島九丈崖,若想見麵,今夜子時三刻跪,一人即可,多則恕不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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