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燎原,空氣中充滿了血腥的味道。在李維斯率軍堅守川之堡,與西大拉帝國大軍展開血戰的同時,達夫所率領的兩萬大軍也從正麵向西馬萊城挺進。
卡斯特羅軍隊的編製是:十人為一伍,是最基本的編製單位。五十人為一隊,一隊之下設五名伍長。兩百人為一營,一營之入設四名隊長。八百人為一旅,一旅之下設四名營長。四千人就組成一個軍團,一個軍團下設五名旅長。統率兩個軍團以上的將領稱之為將軍,而大將達夫所統率的是五個軍團的軍力。
由於李維斯率軍奇襲川之堡,擊敗了獸人部隊,在川之堡擋住了西拉克帝國的大軍,這使得姆萊的叛軍少了強悍的獸人部隊,又失去了西拉克帝國大軍的暗中支援,頓時實力大減,在三次交鋒之下,均告失敗。
“將軍,叛軍重新匯集起來了,大約有一萬人左右的兵力。他們現在駐守在前麵三十裏的一處小鎮上!币幻夂蚬傧蜻_夫匯報著敵軍的情報。
“嗯,這些叛軍倒是挺頑固的……”達夫摸了摸胡子後問道,“叛軍的統領是誰?”
“迴稟將軍,好像是一個叫泰爾森的將軍。”偵察兵迴答道。
“泰爾森?原來是他……”
達夫的目光沉了沉,那個名字泰爾森的叛軍統領也是他的舊相識,此人勇武過人,領兵有方,但因做人不夠圓滑,在朝中受到排擠,才被調配到了西馬萊城。達夫與泰爾森曾是同一所軍事名校畢業的同學,因此達夫思考著,他若能說動泰爾森投降,那便可以毫不費吹灰之力而直搗西馬萊城了。
次日。
達夫輕裝上陣,帶了一隊衛兵,騎馬來到了叛軍據守的小鎮前。那座小鎮的原住民們都已經被趕走了,叛軍也在小鎮裏築起了防禦工式,小鎮前是三排深長的戰壕,後麵並排長形鐵盾,兩旁架起了射擊闌井,上麵駐滿弓箭手,看樣子叛軍是要打算死守不出了。
達夫打馬上前,朗聲叫道:“泰爾森!我是達夫。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叛軍們見到對方的大將竟孤身前來,都紛紛舉起了弓箭,準備將達夫射殺。而他們的將領卻阻止了他們的舉動。那是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臉上盡寫著蒼桑之感,身著一套灰舊的武士服,疲憊中仍帶著一股堅毅不屈的氣質,那便是叛軍的統領——泰爾森。
泰爾森獨自一人走出小鎮,來到了達夫的麵前道,“達夫,你好嗎?很久不見,可惜在這戰場上不太適合敘舊。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達夫望著多年不見的老友,見到他並沒有多大的改變,不覺微笑著說道:“泰爾森,這麼多年不見了,你還是那個老樣子。你還記我們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曾說過要做一名出色的帝**人嗎?”
兩個多年不見的老同學,在這種敵對的場合下見麵,除了相互間一兩句問候的話外,其它的似乎並沒有什麼話好說了。泰爾森冷冷地迴答道:“是的,你做到了,我得恭喜你!
達夫接著說道:“泰爾森,其實你也是可以做到的。棄暗投明吧,萊姆隻是一個為滿足自己私欲的叛黨。你根本沒有必要給他賣命。泰爾森,如果你現在率眾投降,並帶引我軍平複西馬萊城。迴國之後,我一定會向陛下表奏你平亂之功,免去你的罪名的……”
“達夫,你不用再說下去了!”泰爾森打斷了達夫的話。
“泰爾森,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達夫問道,他似乎不明白泰爾森為什麼甘心追隨萊姆作亂。
泰爾森並沒有答話,他的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曾經他也像達夫一般有著精忠報國的夢想,但無奈在現實中遭到百般排擠,鬱鬱而不得誌。自從他遠調到西馬萊城後,最善於籠絡、收買人心的萊姆對泰爾森重用有加,這使得泰爾森甘心隨他造反。
達夫見泰爾森深沉不語,又耐心地說道:“泰爾森,作為老朋友我對你有一句忠告:跟隨萊姆是不會有好下場。我暫時不會出兵,你就好好考慮兩天吧……”
“我被叛了卡斯特羅已是不忠了,萊姆大人對我有恩,我如果背叛他便是不義。既是做了不忠之事,又怎麼還能再做不義之人……”泰爾森忽然間目光堅定,斬釘截鐵地說道,“那怕是死,我也絕不會被叛萊姆大人的!”
泰爾森表明了絕不投降的態度,達夫並未感到不悅,反而心裏對這位夕日的同學更加敬佩。既然勸降之計無法成功,那便隻能兵戎相見了,於是朗聲說道:“泰爾森,話已至此,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既然我們都是軍人,那麼就在戰場上作了斷吧!”他說罷,率領了衛兵拍馬迴營了。
泰爾森目送著達夫而去,雙軍對壘,各位其主,已沒有半分情義好講。他心裏清楚,以叛軍現在的實力,對抗帝國的大軍勝算不會太大,而且對方領軍的人是達夫,這位帝國上下聞名的大將。西拉克的軍隊遲遲沒有消息,獸人族的部隊也沒有了增援。泰爾森似乎已預見到了自己的未來。但他沒有的感到絲毫恐懼,或許死在戰場上,對於他來說是最好的結束了。
達夫迴到大營後,立即召集手下五名軍團長,商討攻克叛軍據點的軍事會議。
達夫攤開軍事地圖說道:“對於攻伐小鎮據點的叛軍,你們幾位有什麼作戰計劃?”
第一軍團長說道:“將軍,我們士氣正盛,我們大可以展開強攻。以一倍以上的壓強性兵力,定可以一舉擊破叛軍。”
第二軍團長說道:“將軍,以屬下之見,我們可在小鎮南麵的山坡上搭建射擊井闌,居高臨下,以弓箭部隊牽製住叛軍,再實行包圍戰術!
第三軍團長說道:“將軍,我願帶領我團的部隊繞過小鎮,切斷叛軍的後援,再對叛軍進行前後夾擊。”
第四軍團長說道:“將軍,我軍可正麵佯攻,同時讓工程部隊,挖掘地道,采取偷襲戰術!
第五軍團長說道:“將軍,以屬下看來,采取火攻也是一個好辦法!
五名軍團長先後發表了不同的意見。達夫聽罷眾人的發言後說道:“我了解泰爾森,他是一個很聰明的將領,你們能想到的作戰計劃,他一定也能想到,並早做好了防備……”
五名軍團長都同時望向了達夫,他們心裏都在想,這位帝國著名的將戰肯定已擬好了最完美的作戰計劃。然而就在數秒鍾之後,他們卻親耳聽到達夫下達了一個讓他們驚訝、不解的命令:“傳令下去,大軍後退二十裏!”
其實達夫心裏十分的明白,戰爭的手段與過程都不重要,而取得戰爭的勝利才是最重要的。他作為一名大將,帶領軍隊取得勝得才是他的職責,因此他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
黑夜裏,依稀可以看見幾隊火把在晃動,那是卡斯特羅軍大營地裏的巡邏隊伍。大營的防守看上去好像很鬆懈。
“嗖!”“嗖!”“嗖!”“嗖!”
幾支飛箭同時射死了幾處哨塔上崗的士兵,緊接著,一位勇武將軍,帶領一隊叛軍
突然間衝進了卡斯特羅軍的大營。那是泰爾森率領叛軍發動夜襲了。
泰爾森率領著叛軍部隊,一鼓作氣地殺入卡斯特羅軍的大營。誰也想不到叛軍竟會來襲營,卡斯特羅特慌亂地抵禦了一輪進攻,便匆匆棄營逃走了。
得勝後的泰森爾收起了寶劍,環視著大營,他立刻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卡斯特羅軍的數量怎麼會那麼少,大多數營帳都是空的。他偷襲的是一座空營。在泰爾森發現了這一點之後,他心中一怔:中計了!於是立刻下令道:“全軍撤退!”
“嘟~”“嘟~”“嘟~”
號角聲響了起來,大營外的四周滿山亮起了無數的火把,卡斯特羅的大軍竟如神兵天降一般地出現了,從四麵八方向大營衝殺而來。
“將軍,不好了,我們被包圍了!”
“遭啦,到處都是卡斯特羅軍!”
“快逃命啊!”
陷入包圍之中的叛軍部隊在頓時間亂作了一團。
“大軍不要慌亂,集中軍力,跟著我從北麵突圍!”泰爾森大喝著,帶領部隊往北麵的包圍圈衝殺而去。
卡斯特羅軍的四個兵團見到叛軍想從北麵的包圍圈突出,立刻合攏上來,弓箭部隊組織起齊射,叛軍部隊在一輪又一輪的箭雨下,傷亡慘重。
叛軍氣勢低下,已經開始潰散,泰爾森無法再指揮動大隊,隻得率領身後的幾百名騎兵,拚死往北麵衝殺。
“看劍!”
黑暗之中,一個騎影引麵衝殺而來,泰爾森條件反射性地揮劍一擋,兩柄利劍碰撞之下,擦出一陣電光石。泰爾森握劍的手微微發顫,他勒住馬韁,看清了來人正是大將達夫。達夫身後的長槍兵陣,衝殺而上,叛軍的騎兵隊紛紛落馬。到了此刻,戰果已經很明顯了,萊姆的叛軍在卡斯特羅軍的埋伏下一敗塗地。
幾日來,萊姆的叛軍連戰連敗,退守的小鎮據點。泰爾森心知在處於劣勢之中,如果想要反敗為勝,那便隻有兵行險著,主動出擊,那樣才會有勝利的希望,因此他擺下一副要死守據點的樣子,卻發動了這一次襲營戰。然而達夫已識破了泰爾森的意圖。在兵法中,料敵所想,順佯敵意,後發製人,這才是高深的謀略。達夫這位帝國聞名的將軍正是做到了這一點,因此他也取得了勝利。
見到手下的部隊不是被殺,便是紛紛逃竄,泰爾森心知大勢已去,他望了一眼達夫,低下頭去,緊握著後中的劍,沉默不語。
“泰爾森,你敗了!”達夫隻平淡的說了一句話。卡斯特羅的長槍兵陣,已將孤身一人泰爾森重重圍住了。
泰爾森很明白達夫這句話的含意:他是失敗了,但並不是指他這一次襲營戰鬥,而是他跟隨了萊姆叛亂,那才是他最大的失敗。他抬眼掃視著圍住自己的長槍兵,以他的武力,突圍而出,並不是不可能的,但他並沒有那麼做,隻是發出一陣苦澀而又無奈的笑聲。
達夫靜靜地望著泰爾森,他並沒有說讓對方投降的話。他了解這位曾經的老同學,此刻他似乎已預見到了一個結果。果然,在數秒鍾之後,泰爾森舉起手中的利刃,抹過了自己的脖子。
“唉!”眼看著自刎而亡的泰爾森,達夫心中止不住一陣歎息,不過他的使命還沒有完成,於是他命人將泰爾森的屍體安藏下,接著便下令道,“大軍休整一個小時,再向叛軍據點出發!”
第二天的太陽還沒有升上天空,達夫所率的卡斯特羅大軍在一夜的快速行軍之後已兵臨叛軍據點的小鎮上了。
“長槍陣,進攻!”
騎在馬背上的大將達夫指揮若定,卡斯特羅的大軍氣勢高昂,萊姆的叛軍因偷營而損失了一大半的人馬,又失去了主帥,這會兒已是被殺得大敗。他們放棄了小鎮據點的防守,倉惶逃走了。
“嗬!又勝了一仗!”
達夫心中盤算著,此刻雖然不清楚王子李維斯方麵的情況,但自己所率的大軍再隻需要一天,便可以打到西馬萊城下了。現在正是趁勢挺進,一舉收複西馬萊城的大好時機,於是高聲道:“大軍休整一天,明日再繼續向前進發!”
……
六月的天空裏沒有和風,因為叛亂與戰爭使得西馬萊城陷入到了一片白色的恐怖之中。城中大部分的居民們都關門閉戶,在家中暗自祈禱著這一場災難趕快結束,但西馬萊城裏仍有不少的人民們,他們堅決擁護雷特大帝,忠心於卡斯特羅帝國。他們四處活動著,組織著推翻叛亂的禍首萊姆。
“媽媽,爸爸到哪兒去了,他為什麼不迴家。他不要我們了嗎?”已經很多天沒有見到自己父親的小女孩不住地向自己的母親問道。
小女孩的母親帶著一臉的愁容,將自己心愛的女兒摟在懷中。她不知道該怎麼向女兒解釋,她的父親,自己丈夫因參加了反對萊姆的革命黨,已經出門多天沒有音訊了。作為母親她隻得竭力是安慰著女兒說道:“乖孩子,放心吧,你爸爸一定會迴來的。”但作為妻子,她卻不知該怎樣來安慰自己。隻是心中不住地祈禱著:“神明啊,請您讓這一場噩夢快些結束吧!”
西馬萊城的西門城樓上,每一個叛軍的神經都緊繃著,城門的守衛異常的森嚴。這時候,一隊二十來人的叛軍來到了城門下。
“住,你們是哪一隊的士兵?”城門的守將在城樓上詢問道。
那隊叛軍中一個帶頭士兵的迴答道:“我們是從川之堡撤退迴來的!
“川之堡的部隊和獸人部隊在兩天前就已經迴來了。你們十幾個人怎麼會掉在後麵的?”城門守將疑問道。
“快開城門,我們有重要的情報要稟報萊姆大人!要是耽誤了這個緊急軍情,那個責任你來負嗎?”
“好吧,給他們開門……”城門守將被這句話唬住了,當下沒有再多問,下令打開了城門,放那一隊叛軍進城了。
在這一隊進城的叛軍中有一個身材特別壯的大個兒低聲笑著對帶頭的人說道:“嘿嘿!李維斯,你真行啊。想不到這麼容易就混進城了。”
這個說話的人正是哈特,而他們帶頭的人自然是李維斯。李維斯帶領哈特和二十名精英戰士,穿著叛軍的製服,就這樣混進了西馬萊城。
西馬萊城內的氣氛緊張異常,到處可見巡邏的叛軍。李維斯同哈特急速向總督府大殿趕去,正好碰上了一隊巡邏的士兵。
“嘿,你們幾個是哪一隊的士兵?”一個叛軍的隊長攔住喬裝混入城內的李維斯一行人問道。
“我們,我們……是……”見到對方有六十多人,哈特舌頭打結,心中大為慌張,如果被識破了身份,身陷這叛軍的老巢,便隻有死路一條。
李維斯稍稍埋著頭,鎮定地答道:“我們是直屬加巴爾將軍的。剛奉命執行完任務迴來……”
“嗯!”叛軍隊長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李維斯,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李維斯心中一凜,手已悄悄按在了劍柄上,以應付可能出
現的最壞的情況,而就在這時候,遠處陣陣叫喊聲傳來。一名叛軍慌忙地趕過來報告道:“隊長,那群革命黨,又在前麵發動暴亂了。”
叛軍隊長眉頭一皺,不再追問李維斯,隻是道:“你們幾個去總督府把守。其他的人跟我來!”說著帶領大隊叛軍,向暴動發生地點趕去了。
李維斯心中暗喜,向哈特打了個眼色,帶同二十名喬裝的精英戰士,快步往總督府而去。
“住!你們是哪一隊的士兵?”
兩柄長槍橫架麵前,擋住了李維斯一行人的去路。約有兩百名叛軍鎮守在總督府大門前,十步一崗,五步一哨,防守極為嚴密。李維斯心中暗凜,總督府的守衛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樣森嚴。萊姆還真是個貪生怕死的家夥。
“我們是直屬加巴爾將軍的。剛奉命執行完任務迴來……”麵對著守衛的盤問,李維斯仍用剛才的謊言迴答道。
“你們是我的部下,我怎麼不認識你們。俊
一個尖銳的問話聲傳了過來,剛從大門內走出的一名將領,用一雙奸滑的眼神打量著李維斯。原來這個人正是萊姆的爪牙——加巴爾。
李維斯心中一怔,想這一次怕是混不過了,於是向哈特使眼色,示意他準備找借口開溜。誰知哈特卻是會錯了意,驀地大喝一聲,拔了短劍便向加巴爾撲了上來,“殺啊!”
心中起疑的加巴爾早有防備,他撤身一退,避開哈特的攻擊,同時拔出佩劍,大聲叫道:“這些都是混進城的奸細,把他們通通拿下,若敢反抗,格殺無論!”
總督府外的守衛們得令,紛紛拔出刀劍,衝上前來,將李維斯等人圍住?ㄋ固亓_的二十名精英戰們也紛紛掣出兵刃,與圍上來的叛軍們短兵相接。精英戰士們雖然個個武技出眾,但叛軍的人數是己方的數倍,而且加巴爾還調集了別處的大隊叛軍趕來。雙方交鋒不到十分鍾,李斯等人已被重重包圍住了。
眼看就能混進總督府,生擒萊姆,但現在卻是功敗垂成。李維斯心中暗自歎了口氣,揮劍斬殺了兩名靠近自己的叛軍後,對哈特叫道:“哈特,我們先撤走再說!”
哈特狂揮的短劍殺得興起,並未意識到自己闖了禍,他聽到李維斯的說話後,大吼一聲,施展出一身蠻力,撞倒了圍住他的四名叛軍,奪路逃走了。
“大家快退!”
李維斯順著哈特一路衝殺開的缺口,且戰且退。然而二十名精英戰士們此時已犧牲了四人,剩下的人也沒有依李維斯的命令逃走,而是為了保護王子殿下的安全,紛紛留下斷後,拚命抵擋追上來的叛軍。在人數眾多的叛軍的圍攻下,英勇的精英戰士們都先後戰死,但他們卻為李維斯和哈特贏得了逃走的時間。
“唿!好像沒有人追上來了。”哈特經過一路的狂奔後,躲進一處僻靜的小巷子裏,背靠在牆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哈特,你以後做事不可以再這麼魯莽了。”在哈特對麵,同樣喘著大氣的李維斯對哈特斥責道。
哈特一臉委屈地低下頭沒有說話。李維斯心知剛才也不盡是哈特的錯,隻是眼看著跟自己進城的二十名精英戰士們全部犧牲了,他心中甚是難過。李維斯知道他們都是為了保護自己才沒有一人逃走的。自己本應該留下來與他們共同戰鬥的,但李維斯並沒有那麼做。因為那樣隻是呈一時的匹夫之勇,自己一定要振作起來,抓住萊姆這個禍首,那樣才會使二十名精英戰士的犧牲變得有意義。
“嘿!李維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哈特拭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和汗水後開口問道。李維斯正欲答話,忽然間兩張魚網從頭而降,分別罩向他與哈特。
李維斯急忙拔劍,斬破了魚網,但哈特卻是反應不及,被活生生地網住了。四個投網人從牆上跳了下來,刀兵指向了李維斯與哈特。緊接著有十幾名戰士出現在了小巷內。
李維斯本以為是叛軍追殺了上來,但見到對方二十來人的穿著各異,有些看上去隻是平民,於是沒動殺手,隻抬腳踢飛了衝上來的兩人,便持劍退到被網住的哈特身前,“你們是什麼人?”
“大家先別動手!”
對方的一群人中走出一個帶頭者,是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他將李維斯和哈特打量了一番後說道:“你們不是萊姆的士兵?”
“呸!什麼狗屁萊姆,我是王子親衛兵哈特大人。你們給老子張大眼睛看清楚。他就是卡斯特羅大皇子!”哈特手撐著令他不能動彈的魚網大叫道。
李維斯心中暗罵,剛才還叫哈特行事不要魯莽,誰知他老是這般莽撞,在這種情況下還隨便暴露自己的身份。然而這一切對方在聽到李維斯的王子身份後,先是吃了一驚,再細細打量了李維斯一番,他雖穿著叛軍的軍服,但覺得他身上果然有一種高貴不凡的氣質,不禁失聲問道:“你……你真是我們卡斯特羅的王子殿下?”
李維斯見事已至此,於是摘下頭上的頭盔,將蒼牙劍還入鞘中,擺出他那副天生而成的王者風範,迴答著說道:“不錯,我就是卡斯特羅的大皇子李維斯,此次出征西馬萊城平亂的大軍主帥!”
“王子殿下,請恕小人們剛才無禮的行為!”帶頭的男子同二十來人一起齊刷刷地向李維斯跪下了。
“不用多禮了,起來說話吧!崩罹S斯上前扶起那名男子問道,“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反對萊姆叛亂的人民?”
“是的,王子殿下,我叫蒂姆。我與他們都是最忠心於卡斯特羅的臣民!”那男子說著,又叫人解開被魚網困住的哈特。經過一番解釋後,李維斯得知,這群人都是一些誌願戰士,自從萊姆叛亂以來,蒂姆便組織一直進行反對萊姆的地下活動。
“王子殿下,我和同誌們在這裏開會,見到你們闖了進來,還以為是萊姆派來剿繳我們的人!钡倌氛f道,“對了,王子殿下,你怎麼會潛到西馬萊城來的?”
“我本來打算潛進總督府,直接捉住萊姆這個禍首,誰知道卻失敗了!
“王子殿下,你如此尊貴,竟然犯險前來,真是讓小人們尊佩。我們也正在商議進攻總督府抓拿萊姆的事……”
“嗬嗬!那真是英雄所見略同。隻可惜總督府防守極為嚴密,以眼下的實力,硬攻是不行的。但想要混進去怕也不太容易!
“王子殿下,這幾日我們正在煽動人民在全城各處暴動,吸引萊姆的注意力,好趁機潛進總督府,F在我們已經打過了一條通往總督府內的地道。而且在裏麵我們還有一名內應,她給我們送出了一張總督俯內部的地形圖……”
李維斯聞言,眼睛一亮,大喜道:“真是如此,那可太好了!什麼時候展開行動?”
蒂姆迴答道:“本來我們商定是在今晚行動的,現在王子殿下來了,就請您帶領我們行動吧!”
“那好吧,就照原定計劃,在今晚行動!”李維斯握緊了手中的蒼牙劍,他心中大喜,這次兇險的西馬萊城之行,似乎已看到了一絲勝利的曙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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