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音雖是說鍾羽與那人交手之際潛能爆發,但屈元卻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他會擊敗那個欲師兄。
在剛進大洞時,屈元並沒在意除了那姓魚的之外的其他人,但在那宇師兄迴來時,他和那姓魚的卻已罷手不鬥了,暗中察瞧了他趕來時所施展出的實力,便知道他的修為絕對不隻是知道煉氣境那麼簡單,當然,屈元是絕對沒設想他已是悟道化神境了。
隻道那宇師兄的道心修為,差不多到了知道境的巔峰水準。
而鍾羽的道心修為他是知道的,差一步修至知道境中階。
這還隻是道心修為,一般來說,這種年紀的道心修為就快到了悟道境,那他的本身實力定然是已經到了很高的層次,這自然是相對於鍾羽幾人來說的。
這也是為什麼屈元說,鍾羽四人合力也未必是那宇師兄一個人對手的原因所在。
屈元聽到何建音說鍾羽擊敗了那宇師兄,下意識的驚道:“他不打傷你就不錯了,你怎麼可能擊敗他?”
檀傾和葉思兩人都不在當場,也不知道當時的情形,自是沒話可說。
何建音正想爭辯的時候,卻見鍾羽輕拍了一下額頭,苦笑道:“屈師叔,師侄不是就冒犯了一下你嗎?不用老是咒著我受傷吧。再說了,咱們劍宗子弟不就是與人鬥時,心中隻存有勝無敗的念頭,以弱勝強,那還不是咱們經常做的事嗎?”
屈元大笑指著鍾羽,說道:“你師叔我是那樣記仇的人嗎?你說的也不錯,咱們劍宗子弟做的就是以弱勝強的事。”話雖是這樣說,屈元心裏卻還是有許多不解之處,但事已至此,多問也是無用的。
“這次曆練用了這麼長時間,耗了這許多心力,你們也都餓了吧?來,來,我專門讓那些龍變宗的兔崽子準備的酒肉,還熱乎著呢。”那屈元拉著鍾羽四人坐在了石塊旁。
鍾羽四人也真是有些餓了,經屈元這麼一提,都覺得肚子快咕咕叫了,一坐在石凳上,便大快朵頤起來。
且說飯後,屈元領著鍾羽四人來到了九轉輪迴窟之外。
屈元瞧著鍾羽四人,點了點頭,道:“不錯,長生之路第一步便踏的穩穩當當,日後長生也是可期之事。在而後你們小兒輩的小論道中,師叔在這裏先預祝你們再上一層樓!”
葉思三人都是施禮謝過,隻有鍾羽眉目間有黯然之色,也沒施禮謝過。這舉動除了檀傾之外,屈元四人都沒發覺。
屈元又道
:“咱們這就走吧,去垂蓮山與你們的師兄師妹們相聚。”說著便祭出了長劍。
卻聽鍾羽突然道:“屈師叔,我……我不想去參加小論道了,可不可以讓我先行迴山門?”
屈元皺了皺眉,問道:“這又為何?難不成是你真的受傷了?受傷了就說,這裏也沒外人,誰也不會笑話你的。”
鍾羽道:“我真的沒受傷。之所以不想去參加小論道,隻因在那困龍之地時,我和那姓欲的多番爭鬥,心神實在疲乏,懶得動彈了。”
屈元似是鬆了口氣,道:“哦,原來是累的了。跟那樣的妖孽待在一塊,隻是耗費很大的精力,卻不受傷,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不過也不需要迴山門的,畢竟這次小論道對於你們來說實在難得,即便不去參加,隻是在旁邊看看,益處也是極大的。”說著從懷中摸出了一顆金色迴元丹,遞給了鍾羽,道:“想來你的丹藥已經沒有了,我這裏有一顆,你先服下,養迴些精力再走。”
這時檀傾直視著鍾羽,他一時有些慌張,轉過頭去,屈師叔又已說到了這程度了,也隻得接過丹藥服下。
服用丹藥,還是自行運內息催化比較好,而在山窟內,鍾羽之所以為何建音催化丹藥,實在是因當時何建音虛弱到了極點,旁邊的形勢也極其危險的緣故,故而這次鍾羽是尋了一處地方,自行催化金色迴元丹的,速度難免慢了許多。
過了約有一炷香光景,才見鍾羽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起了身來。屈元見狀,一聲招唿,禦劍攜帶著他四人往東南方趕去。
鍾羽其實早便將那丹藥催化好了,所以不起身來,實在是因他心中尚自糾結中,沒有決定好前路如何走。但催化丹藥雖是需要一些時間,但畢竟是有個時限的,即便沒打定主意,也隻好起了。
且說他五人這一次趕路,也不知為何,比下山趕往九轉輪迴窟的時候,要沉默許多。屈元和葉思幾次挑起話頭,卻總是隻說上那麼幾句,便又靜寂了下來。
如此這般,途中走走停停,在客棧吃吃喝喝,過了一日便趕到了垂蓮山。
這垂蓮山不屬於長生界中任何一個宗派的下轄山門,之所以會選在這裏,這垂蓮山清雅幽寂的風光很是迷人是原因之一,另外也有九大正道宗派的山門離這裏都比較近的緣故。
這幾日來垂蓮山的也並不隻是正道九大宗派的小兒輩,其中也有二三流的百餘宗的門人前來。
隻不過這些次一些宗派的小兒輩,不
僅不會參加這次小論道,便是來的人也不是九大宗派那樣,凡是第一代內門弟子都可以來,而是每宗隻得有一個修為最高的來觀摩小論道。
至於那些散修之屬,便是進入垂蓮山的資格也沒有。不過每次小論道,山下總還是有許多散修聚集。
之所以會這樣,隻因天道氣運這東西,十分飄渺無據,在山下,說不定就被那個宗門相中根骨,給破格收錄了進去。
自有小論道以來,九大正道宗派雖是沒有哪一宗派收錄過散修入山,但還是有許多散修機緣忽至,被其餘二三流的宗派收錄入山門。
每次小論道,次一些的宗派甚至有專程派門人在山下散修中暗訪的,以期能尋得資質很好,卻又缺少機緣的散修。
如此一來,垂蓮山下有了許多散修,尋常世俗中人更是沒機緣誤入垂蓮山,這也省的九大宗派門人封禁垂蓮山了。
且說屈元攜帶者鍾羽四人來到垂蓮山峰頂,還未落下去之際,但覺眼前無邊白雲,如臨瀚海之濱,漫天雲霧,隨風飄移,時而上升,時而下墜,時而迴旋,時而舒展,書成一幅千變萬化的雲海大觀。
鍾羽看到如此佳境,心間的憂意似是消散無蹤,大覺此行不虛,暗道:“若非是聽了屈師叔的話,焉得竟有如此機緣看到此等勝景?”
這三年來,鍾羽雖是時常禦空到天柱山頂去,但天柱山的風光與這垂蓮山相比,缺少秀麗,雲中風光也大是不同,再者,鍾羽也早將天柱山的風景看的膩了。如此一來,鍾羽初至垂蓮山,自是免不了感歎一番。
屈元已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之所以會在峰頂上空稍停,就是因為他初來之時,對於這垂蓮山的風光也頗是喜愛,這次便想著讓鍾羽四人,也好好領略一下此處別異於天柱山的風光。
見得他四人都從美景中迴過神來,屈元這才唿哨一聲,禦劍落在了九大宗派聚集之地。
這垂蓮山上並沒有大殿樓閣之屬,九宗聚集之地,也隻有一塊天然的巨大的鬥法臺。
鬥法臺四周隻有九個棚子,這棚子也都是隨手搭建的,沒什麼奢華可言,與世俗平民百姓隨意搭建的差不多,幾根山木和一塊大大的世俗布匹,便是一個棚子。
屈元和鍾羽五人來到屬於天蜀劍宗的那個棚子前,卻見閭秋蕤正走了出來。
閭秋蕤見到屈元五人,臉上的喜意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口中說道:“屈師叔,你們來了。”一雙妙目卻是俏生生的看著鍾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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