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就喜歡賣關(guān)子吊姐姐胃口!再不趕緊說出來,姐姐可就沒空理你了!”
林雪掩嘴一笑,更神秘兮兮地道:“你就不怕失望嗎?我可是邀請了李哥,打算讓他一起驗證真身呢!”
李智聞言,渾身都顫栗起來了。(.棉、花‘糖’小‘說’)
怕什麼來什麼,這丫頭還真是什麼都敢說!難道真的要被這丫頭給神補(bǔ)刀不成?
電話另一頭,一聲急促的唿吸陡然拔高,想來是極度緊張接下來的答案。
“雪丫頭,他……他……該不會……”
挑起這一切的丫頭,卻不慌不忙,不答珍娜所問,反倒帶著抹壞笑,低聲問道:“李哥,我是不是該實話實說呢?”
實話實說?誰知道你到底要表達(dá)出什麼樣的實話?
這麼敏感的時期,還是那麼敏感的話題,你就不能別折騰人的神經(jīng)嗎?
李智臉上瞬間見汗,答不是,不答也不是,一時蒙在當(dāng)場。
如果燒高香能管用的話,李智不介意多點幾柱香,直.插雲(yún)天。
對於李智的反應(yīng),林雪似乎覺得很是有趣,抿嘴壞笑不已。
“娜娜姐,你緊張什麼呢?人家李哥說不定早看遍了,再看第二遍又有什麼關(guān)係呢?”
“他敢!”
“有什麼不敢?你可都說出再也不想見人家李哥的話了,還有什麼權(quán)利管人家呢?”
“我偏要管!他敢做出那樣的事,我就讓他從此變性!”
揚(yáng)聲器裏的聲音,兇神惡煞,讓李智突然感覺腰身一緊,整個下.身都是涼颼颼的。
拜托,林大姑奶奶,你就別撩.撥珍娜了好不?我還想跟她言歸於好呢!說好的幫我解開誤會呢?不帶你這麼陰狠補(bǔ)刀的!
眼見李智一副哭喪的模樣,餘一曼看不下去了。[.超多好看小說]
無論是出於道義還是為了示好,她都覺得此刻一定要幫李智一把。
隻要獲得了這個人的好感,就不愁沒有融入這個神秘而又強(qiáng)大的集體的機(jī)會!
隻要融入了這個集體,還愁不能報仇雪恨嗎?
雖然仇恨的目標(biāo)是生她養(yǎng)她的餘家,可此刻的她,心中卻未念及半分親情。
如果要念及親情,誰會冷血到出賣家族公主?一個這樣的家族,不配讓人念及親情!
餘一曼深吸了口氣,搖晃著林雪的胳膊道:“雪兒姐,你……你……可不能冤枉了李哥……”
林雪錯愕了一下,低聲迴應(yīng):“他可是占了你不少便宜!你為什麼還要護(hù)著他?”
餘一曼紅著臉,聲如蚊吶。
“李哥是……是個好人……我……我……”
李智聞言,小鬱悶地摸了摸鼻子。
一個自命不凡、英俊瀟灑之人,居然被人發(fā)了好人卡,哪有舒坦爽快接下的道理?
林雪撇了撇嘴,很是不以為然。不過,李智的煎熬之旅,卻在餘一曼幹預(yù)下,提前結(jié)束了。
“喂……喂……雪丫頭,聽不見嗎?你怎麼都不說話了?”
珍娜的聲音,很是著急,估摸著林雪再不搭話,她就要掛斷電話,重播過來了。
“喂!娜娜姐,我在呢!剛剛信號不好,我都聽不見!咱們說到哪來著?”
“死丫頭,又開始拿我尋開心了是不?你剛剛說到驗身……他……他有沒有……”
“哦,是這樣啊!李哥肯定沒有!這點我可以用人格擔(dān)保!”
聽到這裏,李智終於長出了口氣,激動得差點淚流滿麵。
居然沒被賣,居然沒有神補(bǔ)刀!
這丫頭隻是打個巴掌,再給顆甜棗而已。
隻是讓人坐了那麼長時間過山車後,這遲來的甜棗,都快把人甜得飆出淚來。
“真……真的嗎?”
珍娜聲顫抖著,想要再度確認(rèn)。
今夜的鬧劇能夠愈演愈烈到如此地步,珍娜自身也脫不了幹係。
要不是她神經(jīng)大條,要不是她衝動易怒,鬧劇早就被中途腰斬了!她也就犯不著再悲憤交加地深夜出走,更不會孤零零地一個人徘徊在外了。
吃一塹長一智,這會的她居然學(xué)會多次去確認(rèn)自己不確定之事了。
“哎呀!娜娜姐,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為了幫你驗證李哥最真實的麵目,我可是不惜各種挑逗引誘李哥下水。可李哥卻是定力超群,不但坐懷不亂,還木疙瘩般目不斜視,讓妹妹我無比佩服,都不好意思再使壞了!”
雖然那句“木疙瘩”聽來讓人心頭膈應(yīng),但珍娜卻依舊高興無比。
林雪所言,不僅解開了珍娜的部分心結(jié),還讓她感受到了旁人對自己男朋友的誇讚。
這無異於連帶誇讚了她的眼光與福氣,更充滿了對她們幸福未來的祝福。
可以說,林雪的話又為李智的形象加分不少,連珍娜都開始不好意思起來。
如此恪守不渝的愛人,自己居然一而再地懷疑他,不信任他,想想都讓人覺得臉上發(fā)燒。
李智在旁邊聽得,也是感慨萬千。
這丫頭,看似一直在拿他尋開心,實際卻不然。
先是打壓一下李智,勾起珍娜不自覺地探究欲,然後再拋出重磅消息,將李智的形象推上珍娜的心尖高地,最終取得破冰戰(zhàn)的勝利。
如此用心良苦,也真難為一向溫婉的林雪了。
“娜娜姐,怎麼樣?可以告訴我,你在哪了吧,要不要去接你迴來?”
林雪之話,讓珍娜一下子支支吾吾起來。
她總不能告訴林雪,自己還在農(nóng)場路與州級公路交叉口吧?
剛才一時恨怒難抑,她瘋了般狂飆而出,看似要一去不迴,實際卻並未走遠(yuǎn)。她再怎麼彪悍,也依舊是實實在在的女兒身,生氣別扭了出走,也還是會如其他女生般,期待著那人會追過來。如此心態(tài)作祟,又怎可能會跑遠(yuǎn)?
可讓她更氣苦的是,都等了好半晌,那個臭混蛋都沒出現(xiàn),更別談好說歹說地解釋了。
所以,林雪電話撥來時,珍娜依舊一副憤憤的樣子,恨不得把李智抓來咬上幾口。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鬧劇已清晰明朗,基本揭過。迴去還是離開都可能是珍娜要麵對的。
迴去嗎?不好吧!要是讓林雪知道,自己躲在什麼地方等李智,不知道會笑話到什麼時候。況且,冤枉李智那一茬,我還沒想好該怎麼解釋呢!
還有被罵了一頓的女孩,她應(yīng)該也是受害者,我該怎麼去麵對?我既不方便開口道歉,又不可能與她把手言歡,現(xiàn)在去麵對隻可能是一場尷尬與隔應(yīng)糾纏的局麵。
可若不迴去,我能去哪?
珍娜咬著嘴唇,思前想後,最終硬氣道:“哼!別以為你說了那麼多好話,我就能原諒那個臭混蛋!他們糾纏的那一幕,每每想起我就覺得惡心!我早就到家了,先讓我在家安靜幾天,看看那混蛋的表現(xiàn)吧!”
林雪抿嘴一笑,聽出了珍娜的意思。
典型的口是心非,明明早已原諒李智,卻因為拉不下臉,裝腔作勢地放出了這樣的狠話,她不覺得暴露了心虛嗎?
“好了,娜娜姐已安全搞定,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李哥你了。我要補(bǔ)眠去了!”
林雪張著小.嘴,哈欠連連。
李智心情大好,卻臉色古怪,盯著林雪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