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種變.態肉搏,真不是什麼明智之舉。[.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倒不如拉開距離,給他扔點零零碎碎。
老怪雖然想不起太多能用的東西,但迷陣、殺陣這兩玩意,還真難不倒它。
“小子,別狂!蹦躂的日子,到頭了!看招!”
老怪奮力架開瘋狂的獸人,陡然從地上扒拉起幾塊地磚,抖腳扔了出去。
“轟隆”一聲,鬥轉星移。
獸人眼中的世界頓時不一樣了。
在他麵前,一臉漠然的冷無情,殺劍連揮,斬出一道道通天劍氣,全都殺向他的肉體。
大哥,真的這麼絕情?
獸人用僅存的意誌思考了一下,伸出手來,試圖要破開虛妄。
“嗤”地一聲響,劍氣斬在手上,瞬間劃開一道深深的傷口。
“嗷吼——!”
獸人遲疑了一下,陡然發狂。毫無節製的獸性,瞬間淹沒了殘存的意識。
那熊熊燃燒的怒火,直欲焚盡周圍的一切。
他在法陣裏,怒吼咆哮著,不斷衝擊。
可失去了理智,根本就分辨不清方向。想要衝出老怪的迷陣,談何容易?
眾人在外麵看得一清二楚,那個渾身是血的身影,不斷怒嘯天地,瘋狂破壞,卻在一圈又一圈地打轉,難以真正走出迷陣。
老怪這受益者,算是最開心的,咧嘴直笑的樣子,下巴都快掉地上去了。
“狂啊,有本事上天去啊!你不是挺狂的嗎?老身讓你狂!”
形勢瞬間逆轉,讓老怪高興得合不攏嘴。
一邊努力摹刻殺陣,一邊展開無情嘲諷,狠狠奚落對手。
當然,它扔出陣臺的速度絲毫沒有降低。
那紛飛的陣臺,就如秋風下的落葉,紛紛擾擾,永無停時。<strong></strong>
看架勢,老怪是要以絕對數量,拿殺陣生生堆死獸人。
隻要獸人一刻不出迷陣,老怪就可一直像現在這樣,把獸人當活靶子,削蘿卜般,生生削到死。
這種遠距離削蘿卜的打法,讓老怪興奮不已。
怎麼一開始就沒想到這麼辦呢?
短暫的懷疑智商,很快就被老怪拋到腦後。
隻要能幹.死丫的,還管那麼多幹嘛?
事實上,老怪隻要再細想一下,必定能想明白關鍵。
它那種近戰思維定勢,乃是與陣靈鬥了上萬年的結果。
陣靈天生容易拆解遠程法陣攻擊,所以老怪不得不采取近戰的方式,與陣靈對耗。成千上萬年地積累下來,讓它不自覺地生成了思維定勢。
這也是為什麼每每遇上對手,它第一時間都想近戰的原因。
可惜,老怪沒有深究。
要不然,這可是絕佳的糾偏機會。絕對可讓它,在日後的大戰中,更靈活地運用作戰方式。
“神氣個什麼勁?也不看看剛才,某小怪被獸人壓成什麼樣!”
瓜娃子撇了撇嘴,對********的老怪,甚是不屑。
老怪聞言,非但不惱,反倒樂嗬嗬道:“老身這叫放水!放水,懂不懂?”
“要不是放點水,直接就把他給碾壓了,那還有什麼勁?”
“毫無懸念的一邊倒,沒意思!”
“要不,老身教你玩玩這小殺陣?”
瓜娃子頓時眼前一亮,搓.著手就要登場。
李智趕緊一把攔下。
要是給這兩混球一起玩,得玩到什麼時候?
“食陣獸,你想玩到什麼時候?”
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疑問,卻比詞嚴厲色的叱責,更令老怪發毛。
“馬上,馬上就讓這不倫不類的怪獸消失!”
它幹笑一聲,衝瓜娃子道:“不好意思,老身突然有點事,隻能迴頭再教你了!”
老怪突然閃電般奔跑起來,繞著困住獸人的迷陣,一下子就跑了幾圈。
腿腳過處,一座座小型陣臺成型。
“小子,老身本想讓你多活一會兒。可我家主人發話了,老身也隻能提前送你上路!”
“嗬嗬嗬……還真是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既然你那麼喜歡獸身,下輩子記得投個好胎,做一頭無憂無慮的豬去吧!”
老怪一邊飛速扔著陣臺,一邊羅裏吧嗦地念叨。
那樣子,還真像一個正在超度亡魂的神棍。
被老怪激活的陣臺,越來越多。
迷陣中心,轟地傳出一股恐怖波動。可怕的威壓,也瞬間席卷而出。
老怪近在咫尺,首當其衝,被自己造出的東西壓趴。
“握草!慘了!老身忘了控製數量,量變堆成質變了!大家快躲……”
還沒等老怪完成示警,它就以難看不已的姿勢,被恐怖波動掃得,連滾帶爬地翻出了好遠。
離得較遠的眾人,也被餘波掃中,身形踉蹌著不住後退。
瓜娃子這小豆丁最慘,差點被勁風掃上半空,隨風刮跑。
要不是關鍵時刻,深諳風之道的白起,疾衝而至,一把將他扯住,保管那小豆丁要被刮出老遠。
整個波動席卷的過程,就跟大爆炸引起的衝擊波般,將周圍的一切衝得七零八落。
由此可見,老怪瘋狂堆積的殺陣,威力有多恐怖。
陣中心的獸人,該要被絞成碎末了吧?
眾人一致猜想,都緊緊盯著煙塵四起的毀滅中心。
可令眾人悚然的是,煙塵後,似乎站起了某樣東西。
雖然看樣子,在不住顫抖,可卻實實在在地站在了那裏。
難道這麼恐怖的殺招,都沒能殺死獸人?
白起、關羽兩大戰將,不由皺起眉頭,暗暗評估,假如是自己深陷陣中,到底有幾成把握幸免。
“三成!”
“兩成!”
白起、關羽先後報出了答案,眉頭不禁緊皺起來。
他們的評估,都是按照硬扛來算的。假如把其他閃避手段一起用上,幸免的幾率肯定不隻這麼點。
可是,眼前既然有個活生生的硬扛例子,高傲如他們,又怎麼會加入其他手段來估算?
顯然,身體硬扛強度這方麵,他們對比獸人,輸了不隻一點半點。
“取勝之道,並不隻皮糙肉厚這項!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李智適時點醒,避免兩大戰將都陷入自擾之境。
很快,眾人就發現,獸人即便暫時幸免,付出的代價,也極其慘重。
無論是胸前、大.腿、手臂還有臉頰,都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血洞。白骨森森,前後透亮的樣子,看起來分外瘮人。
更可怖的是,他那頭顱,被劍氣斬得半碎,紅白之物,不住順著臉頰淌落。而且,那血管密布的大腦,分明在蠕蠕而動,進行自我修複。
這樣的畫麵,就跟掙紮遊走的喪屍沒什麼區別。
眾人看在眼裏,禁不住後背涼颼颼的,寒氣直冒。
獸人到了這個地步,似乎瀕臨油盡燈枯。
那張毛絨絨的臉,絨毛不斷退化。暴突的肌肉也一顫一顫地,想要恢複原形。
“喂,還沒打完呢!你這小子,哪裏走?”
滾出去老遠的老怪,滿嘴塵土。一邊氣急敗壞的吐著唾沫,一邊衝獸人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