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這怎麼可能,煆武四重之上,舉步維艱,想要取得突破,多則五六年,少則一年半載!”
“不愧是武道派,與我們就是不同。”
幾個人影飄過,留下一些帶著驚奇色彩的交談,而在這幾人過去之後,一道人影顯現(xiàn)出來,眸中神光奕奕,正是張文。
“他們說的,想必是蝶蘭。”
以張文對內(nèi)府的了解,既是新人,又擁有著這般可怕的修煉速度,除了林蝶蘭之外他想不到其他人。
不,其實還有一個,那就是張文自己。
“沒有想到,我都已經(jīng)如此拚命,還隻是勉強趕上蝶蘭的進度。”
嘖嘖一笑,張文知道林蝶蘭是友非敵,自然是為她的成功突破高興,慢慢地繼續(xù)逛著,內(nèi)府典雅別致的各色優(yōu)美環(huán)境,讓他的身心很快就放鬆下來,各方麵調(diào)整了迴來。
迴到別墅之時,已經(jīng)有一名五重巔峰的弟子,特地在這裏等著他。
“陳老喚你過去一趟。”那名弟子說完就立即離開,看來隻是個傳話的。
聽到傳話後,張文稍微躊躇片刻,他迴想起陳老此前的言語,感覺這一趟肯定不會比上兩次輕鬆,甚至可能遭遇預(yù)料之外的危機。
想到這,張文好好準備了一番,這一準備就是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他才離開別墅,匆匆向陳老的方向而去。
來到那陰森詭異的地點之後,張文才是發(fā)現(xiàn),人數(shù)又多了!
一開始隻有夏夢仙、張文、陳老三人,所以顯得有些僻靜,後麵來了個王烈,則氣氛就不再陰森了。
而如今又多了一人,總共四個人匯集於此。
“你是……”靠近之後,張文腳步一頓,有些驚訝地看向多出來的那個人。
“師弟,公開挑戰(zhàn)後,別來無恙。”這名矮小青年,淡然笑道。
“莫非曾然兄也是陳老請來護法的?”麵對這名老牌的六重巔峰,張文稍微收斂神色,道。
“護法一次,陳老答應(yīng)給我一百武點。”曾然有些傲然地道,這大量的武點數(shù),令大多數(shù)內(nèi)府弟子多會眼紅,就連曾然都有些心動,不過在他看來這是理所應(yīng)得,畢竟他在陣法派的內(nèi)府弟子中是出名的厲害,而且據(jù)另外兩人所說,那王烈、夏夢仙同樣也有武點,隻不過沒他那麼多就是了。
“這是當(dāng)然,曾師兄修為高深,身法超絕。”一旁的夏夢仙,有些揶揄地笑道,目光不易察覺地在張文身上逗留一瞬,她可是知道,張文每次都能從陳老這得到兩百點武點,因此刻意抬高曾然,想試著看看張文有什麼反應(yīng)。
“過獎了,夏師妹。”嘴角飛揚起來,被夏夢仙這般美女弟子“認同”,哪怕是一直沉心修煉的曾然都不免心情歡悅。
不過張文的神色沒有出現(xiàn)夏夢仙預(yù)料之中的不滿或是攀比,她隻見到張文似乎根本沒把曾然的自傲看在眼中,反而是目光中滿是凝重之色。
她自然不知這次行動的危險性,因為上次的陣法刻畫也僅僅隻有張文發(fā)現(xiàn)這秘境陣法的異樣,在加上陳老突然之間賞賜五百的巨額武點,
讓張文愈發(fā)地懷疑起這次的安全性來。
而張文不動聲色的表現(xiàn),令曾然眉頭一皺,有些不滿意,護法一次就能賺到一百武點,這在內(nèi)府之中算是十分稀罕的事,然而張文對他的成就,似乎完全不感冒的樣子。
“恩?”
陳老從房屋中走出,點了點人數(shù),正要待眾人出發(fā),卻是目光停在張文身上,有些異樣地凝視著。
陳老的異樣看在眾人眼中,他們這才好好地打量那個剛來的少年,這才發(fā)現(xiàn)其身上的氣息比以往更為厚實,吐息之間散發(fā)出沉穩(wěn)的氣魄,非煆武五重武者能夠擁有的。
“六重!你居然……”
其中夏夢仙的反應(yīng)最大,小嘴微張,滿臉震驚,在短短兩個月前,她可是親眼看著僅僅煆武五重的張文,跨入內(nèi)府,然而如今,後者居然就已經(jīng)超越了自己。
陳老也是麵色微凝,他隻是有些意外,雖說給予了張文大量的武點,但是如此速成的修為,讓他有些對張文放不下心,會不會這大量的武點,造成張文的修為境界不穩(wěn)定?
與二者不同,王烈和曾然,都是在張文達到五重巔峰時才接觸到,因此有些不以為意。
“初入煆武六重,切忌好高騖遠,接下來若遭遇危險,你還是要盡快逃離,別拖了後腿。”曾然帶著警告意味地道。
接下來的護法任務(wù)他大致了解,就是要保護張文,讓他安心刻畫陣法,而在遭遇危險時,身為護法他也有職責(zé)讓張文第一個出逃。
然而若是張文因突破而怠慢了逃脫速度,可能讓曾然陷入麻煩中去。
“曾師兄所言極是,張師弟,隻要遭遇危險,你像上次那樣飛快得逃跑就行。”王烈應(yīng)和著告誡道,刻意強調(diào)“飛快得逃跑”,似是在嘲諷張文跑得快,畢竟上一次張文早就脫離危險,而他卻陷入危險境地,這讓他一直心懷不滿。
“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出發(fā)。”陳老麵色肅重,直接帶頭而去。
張文並沒有在意兩位師兄的刁難,他明白曾然在內(nèi)府的名氣,而陳老居然不惜耗費武點將他邀來,可以想象這次的陣法刻畫,與以往可能不同。
似乎是被陳老嚴肅的神色感染,夏夢仙也是明眸微微一顫,感覺到有些不安,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曾然就是有意無意地靠近過去。
“師妹不必擔(dān)心,有我在,哪怕最為險惡的兇獸降臨,我都能保證你毫發(fā)無傷。”曾然自信地道。
“師兄,我們的護法對象,可是張師弟。”夏夢仙輕輕搖頭,並不吃他這一套。
夏夢仙的拒絕神色,讓得曾然心生不悅,而這股不悅的源頭,卻是後方那個沉默的小子,曾然心中暗暗冷笑:“嗬嗬,此子真是相當(dāng)?shù)K眼。”
“曾師兄,你可知最近,煉丹派如火如荼的公開挑戰(zhàn)?”王烈趁機和曾然拉開話題,經(jīng)過之前一戰(zhàn),他也知道曾然的天賦、潛力不錯,值得深交。
“確實,煉丹派的弟子,果然在總體上還是壓過我們一些。”
“不過,能和曾師兄、侯師兄相提並論的弟子,即便是煉丹派,也不超過三個。”王
烈有些放低姿態(tài)地說道,不過他說的倒也是事實,讓人無從反駁,聽得此話,曾然輕輕一笑,甚是愉悅。
經(jīng)曆了較短的路途後,一行四人來到地穴洞口,其中曾然是第一次來到這裏,隻見昏暗陰森的地穴之中,吐出幾道刺人骨髓的涼風(fēng),伴隨著凍結(jié)心靈一般的驚悚氣氛。
饒是曾然意誌堅定,也不免眉頭一皺,運轉(zhuǎn)氣血,才將心頭本能的一絲恐懼揮散。
與他不同,哪怕是已經(jīng)多次來到這裏的夏夢仙和王烈,都是身體緊繃,很是緊張。
“這地穴什麼來頭,我能感覺到,裏麵散發(fā)出陰氣沉沉的死氣,仿佛一個埋葬場……”曾然年過十八,閱曆比其他幾人要多,描述出來的感覺,相當(dāng)準確,頓時引起張文等人的認同。
確實是如埋藏了無數(shù)屍骨的地方,才散發(fā)出來的死氣。
而這時在那涼風(fēng)輕輕的吹拂之下,張文衣角輕輕飄起,露出了貼身的一件寶甲,展現(xiàn)出銀燦燦的微光,被其他幾人看見。
“張文,你這是……”夏夢仙纖眉一挑,好像是在哪裏見過這件寶甲。
在旁邊的王烈也注意到這件寶甲,頓時神色微變,低唿道:“這莫非是銀鱗甲?”
銀鱗甲,在萬寶殿算是比較優(yōu)秀的寶甲,以純銀打造,擁有著極強的韌性,可以抵消煆武六重之下的攻擊,除非是六重巔峰出手,否則不可能將之摧毀,萬寶殿售價:一百三十武點。
“銀鱗甲?一百三十武點的那個?”曾然眉頭一跳,滿臉震驚地扭過頭去,卻隻見陳老已經(jīng)先和張文溝通了起來。
“沒想到你兌換了這麼件寶甲,隻需要一百三十武點,性價比確實不錯,不過對內(nèi)息的防禦很弱,為何不兌換更好的玉鱗甲?”陳老有些疑惑地道,他可是給予了張文五百的武點,玉鱗甲雖說需要兩百多武點,但對安全有極大的保障。
“晚輩本身防禦不弱,因此隨意挑了件便宜的,再者說,其他武點我還需要用來修煉。”張文如實地道。
見陳老有些擔(dān)心的樣子,張文麵色微微一凝,愈發(fā)察覺此次行動的危險性,不過事到如今他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完成陣法,完成陳老的囑托,也是他的任務(wù)在內(nèi),當(dāng)下也不遲疑,率先踏入地穴之中。
隨後王烈、夏夢仙逐一進入,唯有曾然震驚發(fā)呆了好一會,才最後一個進了洞穴,然後看向張文之時,他的目光中滿是嫉妒的神色。
剛一進入地穴,張文就是直接操起白石,沒有一絲一毫的準備,立即刻畫起來,這種效率,令旁邊幾人也是微微咋舌。
總體的護法陣勢,這次由曾然抵擋在前,王烈守在張文旁邊,夏夢仙負責(zé)斷後,這樣的陣容已經(jīng)十分強大,配合若是緊密一些,即便是殿堂武者親臨,也能撐住十幾息的時間。
不過即便如此,張文還是稍微分出了一些心神,注意著周遭的動靜,他感覺到,這一次的恐怖氣氛比以往要減弱了很多,他知道這並不是因為人多了的原因,這平靜的空氣之中,總給他一種感覺,那就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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