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知道,那少年要大難臨頭了,不少人都露出幸災(zāi)樂禍之色。
“這煞神,要完蛋了。”
“活該,這種無恥不要臉的人就該一巴掌拍死。”
眾人不忿,對於寧白勒索他們之事,很是耿耿於懷,此時自然樂意看見對方被當(dāng)做刺頭挨收拾。
青城派這裏,寧白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那少年,隻是一眼,就給他一種深不可測之感,對方起碼在修為上,要高出他許多,而對方的年紀(jì),與他也相差無幾。
“我在問你話,你沒聽到嗎?”少年蹙了蹙眉,隨著他的話聲,身旁的那些同行之人也是朝著青城派那裏望去,頓時寧白這裏就有了巨大的壓力,其中有三個老者,單單是看了一眼,寧白就感覺頭顱要炸開,一口鮮血吐出,神色駭然。
將嘴角的鮮血抹去,寧白神色有些陰寒,道:“我為何要跪?”
“放肆,來人,去將他的腿給我打斷。”少年冷哼,頓時一名拉車的仆人化為一道光芒衝出,四周的眾人變色,葉孤城麵目陰沉,喝道:“蒼雲(yún)宗有什麼資格教訓(xùn)我青城派的弟子!”
說著,葉孤城竟強行扛著威壓邁出一步,將那衝來的仆人震的倒退好幾步,這一刻,四周的其他門派都饒有興致的盯著青城派,畢竟現(xiàn)在隻是太虛劍派來了依附的勢力,青城派所依附的勢力並未到來,眼下得罪這蒼雲(yún)宗,可是不智之舉,不過,這一幕也是其餘四大門派喜歡看的。
震退了這名仆人,蒼雲(yún)宗的七八十人都是詫異了一下,那三名老者中,其中一人淡淡開口:“算了,逸兒,不要耽誤了大事。”
名為逸兒的少年神色不屑,冷冷的看了一眼寧白,要知,這麼多的弟子中,唯獨此人沒跪下,足以表明對方天資驚人,況且二人的年齡相差無幾,這也就使得這少年心中有些不舒服,想要打壓打壓對方。
太虛劍派的掌門迎了上去,與其中一名老者交談著,青城派這邊,眾人也都是鬆了口氣,但還是有些擔(dān)憂,心裏期盼著他們所依附的勢力,快點到來。
就在這時,天空又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一頭頭猙獰的兇獸浮現(xiàn)出來,鱗甲森森,散發(fā)著蠻荒的氣息,在那些兇獸的背上,都有修士乘坐,威勢滔天。
雖然隻有幾十頭,但遠(yuǎn)遠(yuǎn)看去,卻給人一種千軍萬馬的震撼景象,那裏雲(yún)霧翻湧,雷音陣陣,讓人心神敬畏。
“少陽派,恭迎青雲(yún)門大駕。”少陽派的掌門舒緩了口氣,急忙上前迎接大駕。
“青雲(yún)門也到了,不知那韓雲(yún)飛來了沒有……”望著青雲(yún)門那裏,陸逸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股強烈的戰(zhàn)意。
果不其然,青雲(yún)門那裏,一樣有一道目光望向蒼雲(yún)宗這裏,似乎在尋找著誰,二人的目光終究碰撞在一起,兩個天驕,戰(zhàn)意盎然。
“這一次,一定要分個高下,看看誰才是同輩中第一人!”韓雲(yún)飛冷哼,負(fù)著雙手,被一群人簇?fù)碇吡顺鰜恚绫娦桥踉掳悖?br />
位與身份在依舊不低。
青雲(yún)門之後,天空再度撕開兩道巨大裂縫,青羅派與另一派神色驚喜,兩位掌門急忙走出接見。
“青羅派,恭迎紫天門大駕。”
“靈星派,恭迎飛仙宗大駕。”
到了此時,已經(jīng)有四大宗門到了,唯獨青城派所依附的勢力未到,葉孤城蹙了蹙眉,情況有些不妙。
“采兒,青城派依附的勢力是……”寧白不知怎麼迴事,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躁動,但卻尋不到躁動的源頭。
葉采兒剛想說話,就在這時,天空裂開一道口子,葉孤城神色緩和了一下,急忙走出幾步,神色肅然的抱拳一拜,道:“青城派,恭迎長生門大駕!”
“長生門!”寧白咯噔,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青城派所依附的勢力竟然是長生門,此刻臉色變化,有些難看了起來,他可是清楚的記得,自己殺了兩個長生門的人,那孫大海更說告誡自己,遇到長生門的人,一定要繞開走。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寧白也隱隱覺得,自己殺了長生門弟子的事,恐怕會暴露……
天空中,赫然有三四十名修士出現(xiàn),男男女女,伴著霞光,氣霧蒸騰,這些人仿佛是真正的逍遙仙人般,個個氣質(zhì)**,宛如謫仙臨塵。
他們的衣著,白衣勝雪,男子豐神如玉,女子清麗脫俗,身形空靈而又飄逸,看起來好像天地間真正的逍遙仙人,超凡脫俗。
有的馭虹而出,有的腳踩祥雲(yún),就算修為無法淩空的修士,也有綠葉乘舟而來,姿態(tài)萬千,如詩如卷,不少人都看的愣愣出神,就連寧白都心神向往,這才是真正的修士,真正的仙人!
雖然很讓人動心與敬畏,可寧白還是看到那些麵孔中,帶著一絲高貴與虛榮,他們看著大地,看著青城派,神態(tài)高傲,如同看著鄉(xiāng)下人般,此時帶頭的是一名老者,淡淡開口道:“爾等無需多禮,葉孤城,老夫,有兩件事要問你。”
葉孤城一愣,抱了抱拳,洗耳恭聽。
後方人群中,寧白神色緊張,隱隱有些不安,細(xì)細(xì)聽聞。
“第一件事,是發(fā)生在三四個月之前……”老者徐徐說道,寧白長長出了口氣,發(fā)生在三十個月前,這肯定和他扯不上關(guān)係了,但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寧白心中一咯噔,神色蒼白。
“三四個月之前,在道洲,母經(jīng)出世,引起了血雨腥風(fēng),可惜,最終母經(jīng)卻被劍皇奪走,各大宗門一路追殺,而劍皇逃亡的方向,便是碧落泉州這裏,你可有此人的消息?”老者看了一眼葉孤城,就算他現(xiàn)在不提說母經(jīng)之事,但此事散開也是時間的問題,故此,這才詢問。
聽老者敘述,葉孤城心神震動,上萬年都不曾現(xiàn)世的母經(jīng),竟然出現(xiàn)了……可迴想起來,青城派並未接到有關(guān)聯(lián)的消息,便搖頭道:“這件事,我青城派的確沒有任何消息,而劍皇,在下也不曾見到過。”
老者淡淡看了一眼葉孤城,這個答複並不意外,他本來就是抱著僥幸的態(tài)度提說
,並不奢求真的能得到線索,可他不會知道,劍皇還真的就路過了青城山,且還將母經(jīng),傳給了……寧白。
人群中,寧白強行壓製心中的震動,雖然早已猜測這陰陽經(jīng)的不俗,但也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
“第二件事,就是我長生門的兩名弟子,留下的命簡碎了,他二人應(yīng)該也是死在了碧落泉州,你可知曉此事?”老者聲音中夾雜著威嚴(yán),一雙目光攝人心神,盯著葉孤城,好似在觀察對方的臉色變化,葉孤城麵不改色,搖頭道:“此事,在下也不知。”
寧白心中苦笑,這兩件事,竟然都與他有關(guān)聯(lián),莫非自己與這長生門,還真是夙敵不成?
“你怎麼了?”葉采兒大眼睛好奇,望著寧白一會兒臉色發(fā)青,一會兒臉色蒼白,一會兒神色激動,不由得推搡了一下,寧白立刻醒轉(zhuǎn)過神,苦笑道:“沒事,最近身體不舒服。”
“……”
到了此時,五大宗門都已到達(dá),跟隨他們而來的,還有宗門裏的這些年輕俊傑,這也算是一種磨礪,此刻,眾人都望向地宮,並沒有魯莽,修為越是深厚的人,就越是感覺有殺機彌漫。
而那些出來磨礪的年輕俊傑,則是目光炯炯的望著自己的對手,恨不得立刻大幹一場,將同輩第一立刻爭奪出來。
“你們可有人進(jìn)去過?”忽然,這老者對著眾人詢問,葉孤城蹙了蹙眉,沒有說話,而是與老者一樣望向人群,單是這一點,寧白就認(rèn)可了葉孤城,至少沒把他賣了,可就在這時……徐子雲(yún)卻突然開口,葉采兒等人色變。
“弟子徐子雲(yún),拜見上仙”徐子雲(yún)有些激動,抱拳一拜,斜睨了一眼寧白,緊接著說道:“寧師弟曾在不久前,便進(jìn)入過地宮。”
老者聞言,瞇縫起了眼,目光落在寧白身上,上下打量一番:“你進(jìn)入過這片地宮?”
人群中,寧白知道瞞不過去了,冷冷看了一眼徐子雲(yún),對著老者抱拳:“弟子當(dāng)時被怨鬼纏身,而弟子觀察,那些怨鬼似乎很忌憚地宮,故此無奈之下,弟子便躲了進(jìn)去,不過裏麵殺機太重,弟子也僅是在通道內(nèi)待了一陣罷了。”
話罷,不少人露出鄙夷之色,他們看見的明明是寧白一路殺進(jìn)去的,絕不是躲進(jìn)去的,那身姿,那氣勢,殺的怨鬼都聞風(fēng)喪膽,現(xiàn)在卻說,是自己無奈之下為了躲避怨鬼才進(jìn)的地宮,立刻徐子雲(yún)就了出來,反駁道。
“寧師弟,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明明是你身上有重寶,才使得那些怨鬼忌憚,而你也藉此機會,進(jìn)入了地宮,恐怕收獲不少吧?”他笑著開口,一想到寧白之前竟然拉著葉采兒的手,他就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此時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我無話可說。”寧白搖了搖頭,心中冷笑,若真做出讓他當(dāng)炮灰的決定,他也不介意將其帶入進(jìn)去,雖然裏麵有些東西你不碰,的確不會死人,他也的確進(jìn)去過,單是帶個路,也的確沒什麼,但這性質(zhì)可就不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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