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論道落幕了,短短幾天時日,整個無極道鬧得沸沸揚揚,寧白一舉奪魁,力壓柳元心,連季文峰都差點斬殺,最後更是蘭王親自出麵,將柳元心救下,否則柳元心必死無疑。
此次之後,柳家的人勃然震怒,柳嫣然死了,雖然不是什麼決定天才,但也是嬌子,天賦與修為皆走在同輩的前頭,卻被寧白斬殺於論道大會。
柳家,雖然不是八大神族,但也僅次八大神族,家族顯赫,乃是巨擘,寧白的這番舉動,無疑是挑釁了柳家的威嚴(yán),不少柳家的傑出弟子了出來,揚言要廢掉寧白,引發(fā)軒然**。
“我柳家之人也敢斬殺,他必然付出血的代價。”這是一位族老放出的話,言辭之中仿佛已經(jīng)注定了寧白的淒慘下場。
無極道,弟子千百萬,皆在談?wù)摚胁簧偃嗽诓聹y,寧白是真的有對抗柳家的底氣,有恃無恐,還是說寧白真的狂妄無邊?
這個答案沒有人知道,柳家更是派遣了無數(shù)族人摸查寧白的底細(xì),卻沒有收獲。
緊隨著另一個消息傳出,卻直接斷了柳家複仇的念頭,便是柳家也尤為震驚不已。
寧白乃道主的記名弟子,人稱第十一,擁有與蘭王當(dāng)初一樣的稱號!
道主的記名弟子誰敢動?
活得不耐煩了?
風(fēng)波來的快,去的也快,柳家很快平靜了下來,那些揚言要給寧白血的教訓(xùn)的年輕族人也閉嘴了,至少牽扯了道主,明麵上就無人敢動寧白。
蒼茫峰。
寧白盤膝坐於半山腰,清風(fēng)吹過,身後老柳樹輕拂,這幾日慕名來訪的人太多了,直到此時他才安靜下來。
然而並沒有安寧多久,兩道身影便聯(lián)袂而來。
“是你們?”寧白微微驚訝,望著靈風(fēng)與曲星。
二人麵帶微笑,如沐春風(fēng),前來蒼茫峰見寧白。
“怎麼,不歡迎?”靈風(fēng)爽朗開口,與曲星盤膝坐下。
寧白苦笑搖頭,這幾天他接見的人太多了,連個修行的時間都沒有,可人家來都來了,也不好拒之門外,隻能含笑問道:“有事?”
“寧兄真孤坐高臺一點也不為自己擔(dān)憂啊……”曲星紫袍獵獵,帶著笑意。
寧白自然明白對方說的什麼,無極道人多眼
雜,消息早就傳遍了,雖然柳家不敢明著找他麻煩,可有的是理由與借口。
柳嫣然被斬殺,柳嫣然半廢,雖有傳聞柳家付出了很大代價將柳元心治愈好了,但這梁子,卻是結(jié)下了。
“我被修士,自當(dāng)一往無前。”寧白淡然迴應(yīng),便是重新來過,他還是一樣會這麼做,得罪人?
他從來就不怕。
兩人驚愕了一下,原以為寧白會愁眉苦臉一番,但這景象並沒有出現(xiàn)在寧白的身上,二人看到的是寧白的自信。
“寧兄,你難道真的一點也不擔(dān)心?還是說,你早已有了後手?”曲星疑惑開口,他倒是想知道對方究竟有什麼打算。
寧白搖頭:“我沒有什麼打算,修行之路哪有一帆風(fēng)順的,是禍躲不過,終究要麵對,唯有越發(fā)的強大,在絕巔,才能真的免除後顧之憂。”
“柳家雖不是八大神族,但整體實力不可小覷,高手如雲(yún),且柳家因柳元心與蘭王交好,搭上了季家的這條船,你一人恐怕難以低檔的住。”靈風(fēng)看著寧白,浮現(xiàn)擔(dān)憂之色。
“我一直不明白,蘭王為何如此看重柳元心?”寧白反問,沒有迴答靈風(fēng)的話,但卻想得到答案,他隱隱感覺這裏麵有蹊蹺。
二人對視一眼,神色有些凝重了,曲星歎道:“太上仙體若是能與天元心體交融,好處無法想象。”
聞言,寧白暗暗心驚。
其後他又從二人得到了一些消息,柳家與季家的一些弟子已經(jīng)了出來,想要針對他,畢竟無極道太大了,兩大家族不少子嗣都是無極道的弟子,有的是機(jī)會找麻煩。
寧白搖頭一笑,還是那句話,盡管來,他自當(dāng)勇往無前。
三人對坐,侃侃而談,最後終於聊到了修行上的問題,寧白收獲頗豐,靈風(fēng)二人也大為觸動。
寧白的五行世界,參悟五行之法,這是一項壯舉,便是連那些長老也沒有幾人能深悟,故此寧白可以說是妖孽。
寧白自然不會吝嗇,講述了自己對五行的一些理解,其後靈風(fēng)又問及道韻,寧白卻直接表明這是他的秘密,靈風(fēng)聞言沒有多問,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寧白。
毫無疑問,寧白的實力已經(jīng)算是同輩中的翹楚,除開蘭王那等妖孽級別外,還真的少有敵手。
送走了二人,寧白在柳樹下明悟了一夜,他要鞏固自己對五行之法,而修為,也觸摸到了第五橋,突破隨時都可以做到,但他卻在壓製,並沒有因為蘭王的壓力而迅速突破。
次日,蒼茫峰新生弟子又多了一個人,寧白微微驚訝,竟然是秋木,且秋木還是因為自己才選擇的蒼茫峰!
“寧兄,我真的很想知道,你這肉身究竟是咋修行的,連我都不如!”秋木真的很激動,帶著好奇之色,寧白的肉身給他一種無法逾越之感。
秋木的肉身,雖然沒有寧白那般強悍,但卻算的上是同輩中少有了,真的不弱,若非寧白壓著他,恐怕他都可以橫著走了。
然而寧白對於此卻沒有什麼可說的,畢竟他乃是極命,肉身無雙,自幼由師尊用秘法調(diào)理,天天藥浴,想來也不簡單,其後隨著修為的成長,他越發(fā)覺得自己的肉身超出常人,最後才得知,自己……不是肉體凡胎。
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的這身軀,乃是符文所幻化而成,加上器皇的重新排列鑄造,他的肉身強度已經(jīng)堪稱絕巔,秋木再強,也難以超越。
當(dāng)然,寧白還是想找到自己真正的肉身,極命之秘,他想挖掘,但卻如同一層千古迷霧,無法破開得見真相。
自己究竟是誰,萬古前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幽舞說的那些又是什麼。
全部都死了,屍山血海,隻有自己一個人活著,一道亮光,那又是什麼,獨自活下來的他,為什麼要埋葬自己,為何要輪迴為極命?
這一切都是秘密,等待著他去挖掘。
而現(xiàn)在唯一的線索,便是幽舞,隻有幽舞,才看到了那些事。
寧白決定要前去找幽舞,他覺得對方那次並未透露完全,應(yīng)該還有什麼瞞著他,還有更為重要的……
他想知道,自己的肉身,究竟葬在了哪裏!
這一夜,道主前來,無聲無息,讓寧白心神震動。
新生論道大會,隻要得到第一,無論是誰,道主都會親臨為其講法,難得的機(jī)會,寧白不想錯過。
“你很好,大勢在前,卻也敢逆行而上,你可知,當(dāng)初我為何要收你為記名弟子,你又是否知道,當(dāng)初本道問你的問題,曾經(jīng)季文蘭也迴答過?”他這般笑問,使得寧白一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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