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趙瑞身上毫無生命氣息,臉上殘留著幾絲戀戀不,但並沒有多大的遺憾和懊悔,甚至還有淡淡的欣慰。
張恆抱著他的屍體,一臉的悲傷和懊悔:如果自己再早到片刻,二弟就會死去……
世事就是這般的無奈,當(dāng)張恆的實力和修為剛晉升到一個足以橫行三星域的地步時,卻隻能眼睜睜的望著自己的兄弟因自己而死。
如果張恆能早到片刻,趙瑞就不會輕易死去;如果張恆不來“極焰門”,也不會帶來如此災(zāi)禍;如果趙瑞是一個絕情絕義的人,不顧極焰門上下的死活,他同樣能安然生存;如果……
有太多太多的如果……但是趙瑞終究還是失去了生命,臨死前還沒有見到張恆本尊一麵。
“宗主……”
極焰門的眾修也是一臉悲慟的望著眼前的場麵。
“如果不是為了我們,宗主也會死去……”
那名叫“藍(lán)”的結(jié)丹後期青年,低聲悲痛的道。
一時,整個“極焰門”的修士都沉默了。
可。趙瑞是用自己地生命換來了整個門派地生存。
於此同時。青湖山地其他門派。有不少修士正用神識在窺視這邊地情景。
“實在是天大地好消息。‘至尊’死了……”
幾百裏之外。正有人歡唿起來。
“一天之內(nèi)。‘極焰門’地兩大元嬰期修士全部都死去了。現(xiàn)在正處於一種群龍無首地地步。如此良機(jī)。我們怎能不利用?”
“聽說那‘碧雪湘雲(yún)宗’地大長老‘冰封上人’親臨於此。最終和‘至炎魔尊’同歸於盡。那一戰(zhàn)真是驚天地泣鬼神。打得天昏地暗。整個‘極焰門’差點因此而滅門。”
……
一時間青湖山的其他勢力都蠢蠢欲動起來,各自都心懷鬼胎,但也都沒有貿(mào)然出手。
但是毫無問是,“極焰門”將成為青湖山境內(nèi)各大勢力所欲吞並的對象,甚至於,整個玉佛寺也為因此而動蕩。
沒有“至炎魔尊”存在的青湖山,很快便會成為“散修盟”的下一刻目標(biāo)。
“青湖山被‘至炎魔尊’陰影籠罩的時代,從今日將不複存在……”
某個喜歡八卦的修士,信誓旦旦的道。
然後就在這時,一個淡漠的聲音傳導(dǎo)在方圓千裏的範(fàn)圍:
“從今日開始‘極焰門’將由我‘不死邪帝’張恆接管宗主之位,三年之內(nèi),青湖山各大勢力必須歸順於我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淡漠的聲音蕩漾在山巒間,無形的威壓隱隱間降臨於這一片區(qū)域。
第一次,張恆以正大光明的方式,出現(xiàn)在三星域修真界眾多目光的焦點中,也意味著他的高調(diào)崛起,拋卻之前那種偷摸摸人不停追殺的局麵。
於此同時,一雙銀色的眸子從天地間憑空誕生,以俯視的目光冷冷的掠過青湖山的眾多勢力,猶如遠(yuǎn)古時候的魔神。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這個聲音再一次重複,觸動人的心靈。
所有心懷鬼胎的人,當(dāng)觸及到這雙能洞悉世間一切的銀眸之時,身子都情不自禁的一顫。
凡是實力低於元嬰期的修士,當(dāng)接觸到這雙眸子的時候,都會生出一種欲要頂禮膜拜的衝動。
好在次“凝眸千裏”所籠罩的範(fàn)圍很大,威凜的效果也有所減少沒有多少修士忍不住真正的跪拜。
“好可怕……”
絕大部分修士,都是一臉的驚恐不安。
“魔尊將去,邪帝再來……”
那位愛八卦的修士,情不自禁的道,眼眸裏也透著對未來的恐懼。
“兄弟此地不是長居之所,不如我們一起離開青湖山了多少時間,這裏將有可能成為玉佛寺境內(nèi)混亂的起源。”
“是啊是早走為妙……”
受神靈眼中“凝眸千裏”神通的影響,一些低階修士至生出了潛逃之意。
“新任宗主?”
極焰門的眾修士都是一愣,但也都很快想起了趙瑞臨死前的交代。
“拜見宗主!”
“弟子王林,拜見宗主……”
“弟子韓立,拜見宗主……”
……
一時間,整個極焰門響起了無數(shù)臣服的聲音,他們既是臣服於天空中的“神靈之眼”,也是臣服於前任宗主的遺願,更是臣服於三星域修真界強(qiáng)者為尊的定律……
張恆抱著趙瑞的屍體,懸浮於天空中,銀眸裏閃爍著銀紫交輝的光芒,臉上卻沒有一絲的喜悅和享用。
“三年之內(nèi),統(tǒng)領(lǐng)‘青湖山’,完成二弟生前還未完成的遺願;三年之後,滅掉‘碧雪湘雲(yún)宗’,即便‘冰封上人’已死,他的門派也要因此付出代價。”
張恆俯視著下方一個個臣服於自己的極焰門弟子,心中暗自下定決心。
良久之後,張恆從天空中落了下
手間,一道銀輝打出,解除了分身周圍的禁製。
咻!張恆分身化為一團(tuán)銀光,融入了張恆本尊的身體裏。
“身外化身……”
極焰門的眾修士一個個眼睛發(fā)亮,對宗門的未來更是生出了無限的希望。
暗中窺視的數(shù)道神識,也是心中驚歎,企圖打‘極焰門’注意的心思也都消散了。
莫非真如那八修士所言:魔尊將去,邪帝再來?
“你叫什麼名字?”
張恆盯著旁邊一位身穿_衣的結(jié)丹期修士,淡淡的道。這名藍(lán)衣青年,他認(rèn)得,兩次來“極焰門”都見過他,雖然為人性格有些倔強(qiáng),但對門派的忠心是毋容置的。
“弟子藍(lán)火!”
藍(lán)衣青年張恆一鞠躬,雖然帶著臣服之意,但並沒有真正的欽佩和憧憬。
“你在久前的表現(xiàn)很出色,從今天開始便是‘極焰門’的長老之一,和司空道友共同管理門派的各種事務(wù),希望不要讓已經(jīng)死去的宗主失望。”
張一臉凝重的望著他。
“長老?”
藍(lán)衣青年麵露驚愕之色,沒想到自己被突然提拔為門派長老,這可是一個掌握實權(quán),光輝耀眼的職務(wù)!
“難道你敢違背本宗的命?”
張恆的眸子一冷,盯著一旁發(fā)冷的藍(lán)衣青年道。
藍(lán)火精神一抖:“弟子聽命!”
“好了,你們都離開……”
天地間的銀色眸子突然消失,張恆一臉的憔悴和悲痛,讓這些人都離開。
這些人大概也能體會到兩人宗主的兄弟之情乖乖的離開了。
“宗主……能讓我再看一看瑞?”
一個嬌柔的倩影突然來到了張恆的旁邊,怯怯的道。
張恆望著眼前淚流滿麵,眼睛通紅的秀麗女孩,輕聲道:“繡香,也不必太傷心,二弟他也未必沒有複活的希望……”
“複活?”
竹香擦開眼淚,驚喜的道。
“二弟他雖然失去了一切生命跡象,甚至感受不到一絲精神波動,但是我卻能覺察到那股還未消散的氣息。”
張恆輕歎一口氣望著遠(yuǎn)處的蒼穹,心想:自己該如何複活他呢?如果洛河在此地,那就好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宗主,我求求你,一定要複活他!”
竹香抓著張恆的衣服,乞求道。
“他是我的二弟,我當(dāng)然會竭盡全力複活他。”
張恆略顯淡漠的推開竹香,又道:“你從今天開始,離開極焰門,去‘花語門’和你的師尊會和……”
“不!我死也不會離開要留在這裏照顧瑞!”
竹香一臉倔強(qiáng)的道,甚至不惜與這位擁有大神通的宗主作對。
“我現(xiàn)在會立刻冰封二弟的身體。”
張恆也沒有動怒上溢出一道柔和的冰涼藍(lán)色凍氣,轉(zhuǎn)瞬間把趙瑞的身體給冰封在裏麵。
望著化為冰雕的趙瑞,竹香又是一陣低聲的哭泣。
“你好自為之。”
張恆丟下一句話,就打算離開此地。
然而就在這時,遠(yuǎn)處的天空閃過一道亮點道翠綠的光芒眨眼間飛到了極焰門,這速度讓張恆都為之心驚至難以估測。
隨著這道翠綠光芒的降臨,一股極為自然清新的氣息傳導(dǎo)於這片區(qū)域淡淡的花香彌散在張恆的身旁,讓他的心神為之一振瞬間恢複到巔峰狀態(tài),連連趕路和施展“凝眸千裏”所消耗的元?dú)庖苍陲w速的恢複中。
“弟……你怎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一個女子的歎息,猶如九天之上降落的天籟之音,空靈中帶著幾絲淡淡憂傷。
不知何時,張恆的身旁多了一位籠罩在淡淡翠綠色柔光中的女子,朦朧間可以看到一張不屬於人間俗世的絕世容顏,恬淡而幽靜,自然而出塵,一雙平靜如水的明眸裏透著些許的感歎。
隨著她的到來,四周的空間,發(fā)生著某種莫測的變化,一切憂愁和煩惱都會在短時間內(nèi)忘卻,從而沉浸於一種對生命的體悟和向往。
那股淡淡的花香,便是從她的身上飄來,攜著一股悠然恬美的自然氣息,倒不像俗世女子撒的熏香。
當(dāng)柔亮的代表著生命的綠光消失之時,這女子的絕麗身子才完全展現(xiàn)在張恆麵前,纖塵不染的拖地綠色長裙,落在地麵上,卻不沾一絲汙垢,青絲一般的長發(fā)在風(fēng)中自然而然的飄逸。整個人就那麼站在那裏,卻和四周的環(huán)境,形成了一種微妙的融合。
“你是誰?”
張恆下意識的問道,他感覺眼前的神秘女子和趙瑞有有某種特殊的關(guān)係。
“小女子,趙夕月。”
這神秘女子明透恬美的眸子輕輕掠過張恆兩人,聲音悅耳、自然,如泉水“叮咚”般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