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是傀儡麼？”
“不，你就是你，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現在誰也控製不了你。”無瞳說道，“當初創造你的時候，你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和所有人都一樣，隻不過你的身上背負著一個巨大的責任。”
“現在我把這些事情全都告訴你，就是希望你能接受這份責任，當然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因為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無瞳真誠的說道。
方小九久久不語，他現在腦子一片混亂，什麼都想不明白。
“能不能讓我考慮一下。”方小九沉默了片刻說道。
“可以。”無瞳說道，“不管你最後的選擇是什麼，我都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答複。”
“我怎麼找到你？”方小九問道。
“不用你找我，我自然會找你。”無瞳說道。
無瞳說完就閃身離開了，方小九怔怔的在那裏，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
緩了好一會兒，方小九發現自己現在的這個地方，好像很熟悉。
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這裏好像是血海，但是和自己記憶當中的血海有些不一樣，這裏已經沒有了血紅的顏色，變得清澈無比。
我又迴來了。
辨認了一下方向，方小九向著一個方向前行，那裏是自己曾經踏上妖修之地的地方。
方小九現在的修為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確定，之前柯子明給自己說過的那些境界的界定到了現在，好像沒有一個可以使用的。
魂海、靈種之樹、心田還在，但是其他沒有一個顯現的。
但是要說自己是魂海境的修為，肯定不是，他感覺到自己的身上的靈力波動，比茜茜和天使身上的波動都要厲害。
方小九看似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但是他的速度快到了極致，沒一步跨越出去，就是百丈的距離。
方小九一邊走，一邊思考著，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黑河的岸邊。
“迴來了，那就四處看看。”
以方小九現在的目力，自然能看到遠處的孟山城。
剛剛踏上黑河，冥海之妖就猛然躍起，向著方小九兇猛的咬了過來。
“迴去吧。”方小九輕聲說道，用手一揮，那些飛躍起來的冥海之妖就像一塊浮出水麵的海綿，被方小九輕輕一下就按到了水麵之上。
方小九走在黑河之上，如履平地。
沒走幾步就出現在了孟山城的邊緣，不過方小九沒有真正的踏上孟山城，隻是在黑河中心，遠遠的看著孟山城。
孟山城還是孟山城，隻不過裏麵的人已經不是原來的人。
城牆之上飄揚的戰字大旗，告訴方小九，現在它屬於戰家。
孟山城是自己見到的真正的第一座城，在這裏他遇到了趙如意，讓他有機會參加了大周武比，也讓他見到了久未謀麵的柯子明。
可以說孟山城是自己的一個真正的起點，要是沒有孟山城，也許就沒有現在的方小九。
方小九歎息一聲，揚起手準備將孟山城抹去，但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百姓是無辜的，有罪的是戰家，是那些貪得無厭的人。
走到了孟山城的對岸，這裏就是踏入西楚的路徑，在岸邊還殘留著兩根粗壯的鐵樁，這個就是孟山城百姓的生命通道。
當初在孟山城阻擋戰家大軍的那一幕幕全都浮現在方小九的眼前，震天的喊殺聲，還有那匯聚成河的血水。
最讓方小九忘不了的，是張毅楓和和王峻兩人摟抱在一起，倒在鐵橋跟前的場景。
方小九拍了拍鐵樁，這些都是自己的迴憶，而且是永生銘記的迴憶。
“既然走到這裏了，索性就去西楚找戎絨吧。”
方小九從自己的乾坤寶袋之中拿出戎絨給自己的那隻獠牙，不知道她還好麼？孟山城的百姓是否過上了他們夢寐以求的生活呢？
一路向西，方小九算是真正的踏入到了西楚的地界。
現在的方小九算是真正的慢了下來，他想好好的體會一下西楚百姓的民俗。
西楚果然是民風彪悍，在方小九踏上第一個村落的時候，就被圍住了。
“你是什麼人？”
方小九剛剛踏上了進入西楚後的第一個村落，腳剛剛穩，身邊就立馬出現了很多光著上半身的彪悍男人們。
方小九打量了他們一眼，他們的身上除卻糾結的肌肉之外，還有一些黑色的玄奧祭文。
在他們的脖頸之上還有掛著一串獸牙，大大小小都有。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武器，全都是重兵器，狼牙棒、長柄斧、大刀。
看來戎絨說的沒錯，西楚的人民全都是一群特殊的修士，他們沒有辦法修出祭文祭法，之中用這種方式來讓他們在殘酷的地方活下去。
而且方小九還注意到一個很特別的情況，那就是西楚的每個人都是修士，幾乎達到了全民皆修的地步，這要是侵略哪個國家，肯定是一舉拿下，因為他們沒有西楚這麼多的兵力。
“我大周來了，我來找人。”
“大周？大周的來這裏找什麼人，趕緊走，我們這裏不歡迎你。”領頭的那個人好像是這裏的村長，用手中的長刀指著方小九說道。
“我真的是來找人的。”方小九將自己手中的那枚獸牙亮給那些村民看。
那些西楚村民在看到方小九手中的那枚獸牙的時候全都呆滯了，“你找什麼人？”
“我找戎絨。”
“請問您的姓名。”看到方小九說出了戎絨的名字，村民的語氣也不一樣了。
“我叫方小九。”
“請稍等，我現在就匯報。”村長連忙向著村子裏跑了迴去。
方小九沒有動，既然來到了戎絨的地盤，他也沒有惡意，隻是單純的想要看看這裏的情況。
方小九隻是靜靜的在那裏，那些村民並沒有離去，反而更加警惕的看著方小九，他們都不知道村長為什麼那麼快的拋開，還以為方小九是大周過來的厲害的探子。
不一會兒，村長又跑了迴來，對著方小九說道。
“還請公子到我村落裏歇息。”
“謝謝，不用了，我還要趕路，你告訴我在哪裏能找到戎絨就行了。”
“公子恕罪，我已經上報了，一會兒就有人來接您去公主殿下那裏。”
“既
然如此那好吧。”看到村長如此挽留，方小九也就不再勉強，跟隨者村長進了村寨。
“公子，是從大周過來的？”
“算是吧。”
“兩年前公主殿下經過本村的時候，告訴我們隻要有人拿著她的獸牙，讓我們好生招待，還說了您的名字，並且給了我們您的畫像。”
方小九注意到在村長房間裏的牆壁上果然有自己的畫像，看手筆應該是戎絨所畫的。
“現在你們的公主殿下在哪裏？”
“不知道，公主殿下在離開這裏之後就再也沒迴來。”村長搖了搖頭說道，“這都兩年多了，我都以為您不會來了。”
方小九和村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突然在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馬的嘶鳴之聲。
“哪位是方小九，方公子？”
“我就是。”方小九從村長的屋子裏走出來說道。
“太子殿下有請。”來人是一名軍士。
“好。”看樣子是戎右知道自己來到了西楚了，也好，很久沒見了，正好從他那裏打聽一下戎絨的情況。
方小九在臨走的時候還給村長留下了一些靈石，還有一些糧食，這些全都是自己在很久之前存留下來的。在村民的感恩戴德之下，方小九坐上了馬車向著西楚的皇都前行。
西楚果然荒涼，一路之上方小九隻看到紅色的土地，還有很少的灌木叢，在剩下的連一顆像樣的大樹都沒有發現，最重要的是他發現這裏根本沒有任何河流或者水井，他不知道西楚的人民是如何解決飲水問題的。
路上顛簸了將近一天，終於到了一座關隘。
一路上方小九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相反，他在看到這些紅色的土地的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他覺得這裏的土地很親切。
進入了關隘之後，方小九被人簇擁著走進了一間房間。
但是這裏沒有戎右的蹤影，在房間之中還有一桶洗澡水。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方小九問守將。
守將迴答道：“這是王子殿下的意思，公子一路風塵的趕來，必須用上賓之禮對待。”
“不用了，我現在隻想見到戎右。”
“還請公子不要為難我等。”守將跪在方小九的麵前。
在方小九的一再盤問之下，守將才說了實話，原來在西楚飲水緊缺，可是說是水比金貴。
隻要是尊貴的客人到來，讓他好好的洗個澡，就是對客人的最大的尊敬。
“你們都這麼緊缺，我就沒有必要浪費這裏的水了，把這些水給那些需要的人吧，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趕路。”
方小九最後還是沒有用這桶洗澡水，而是催促守將盡快趕往西楚的皇都。
經過五天五夜不眠不休的趕路，方小九終於踏上了西楚的皇都，但是眼前的一幕讓他吃驚。
這裏說是皇都，其實這裏隻不過是三間土房，整個皇都連個守衛都沒有。
根據方小九的觀察，皇都這裏所在的土地，是他在西楚之地見過的最為貧瘠的地方。
在守衛的指引下，方小九走進了戎右所在的房間。
“你終於來了。”
“我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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