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被鞭撻的爽不爽?”
說道這兒李奇是一臉壞笑,可又覺得哪裏不對勁,自己是無相劍骨,可以相對抵消一切結界和封印的影響,可是這個死光頭,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看來這小子身上,也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啊。
“爽你大爺!”
“你早發現了,竟然還跟我裝!”
“我還真以為你被這幫子妖精糊弄的是五迷三道的呢!”
“要不是當初在無相那老東西的千佛洞坑了幾顆舍利子,我怕被他發現,直接吞了,隻怕你現在就得給本大爺收屍了!”
……
不戒鼻子差點沒氣歪,感情這家夥一早就知道了,還眼睜睜開著自己被折磨,坑爹的,也忒不仗義了。
還有那幫子蛇蟲鼠蟻,五彩斑斕的,悉悉索索的,還有的信子直吐吐,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不用腦袋想都知道那玩意有劇毒,要不是自己身體裏有幾顆高僧大德的舍利子護持著,天曉得會發生什麼事兒。
“沒想到,連迷迭香都不能迷惑你們的神誌!”
“看來,你們和以往進來的那些人類修士不同,既然被你們發現了,那我隻好......”
可還沒等把話說完,那名叫做蝶兒的白衣麗人須臾間素手一揚,一抹流光直奔眾人頭頂的蒼穹而去,片刻間,一抹閃爍著七彩神芒的巨大水泡,便如一口倒扣的大鍋,將眾人以及整個水榭都籠罩在其內。
“蝶兒姐姐不要哇,他們和以往那些人不同,你又何必傷及無辜呢!”
看著那不斷變化著法訣的素手漸漸升騰起一股殺伐之意,小奴連忙拽住了白衣女子的衣袖,苦苦哀求著,希望那人能夠放過李奇二人。
“我同情他們,誰來同情我們?”
“你忘了當初在妖界的時候,那些畜牲是怎麼折磨我們的嗎?”此時的蝶兒柔媚動人的臉蛋早已被一股殺意凜然的扭曲所占據,緊咬著朱唇的銀牙咯吱作響,微微顫動的身子裏,似乎有一團
滔天的恨意在不斷地醞釀著。
想當初,她也曾是妖界牧守一方的領主,可就因為聽信了男妖的甜言蜜語,與對方共赴雲雨,卻被對方反製吞噬了功力,破碎了妖丹,茍延殘喘之下被賣入了妖販子手中,所以她發誓,絕不讓任何一個男人好過。
更何況,這二人還是與妖族敵對的人族。
安排這一切的東主可都說了,隻要她們想盡一切辦法把人留下,或者將其滅殺,都算達成任務,可以重塑肉身,獲得自由。
既然如此殺一個和殺兩個有什麼分別。
“死——”
然而,就在妖蝶揮舞著布滿真元的手掌,準備將李奇二人斃殺於股掌之時,小奴突然伸開雙手死死擋在了她的麵前。
“小丫頭你瘋了嗎?”
妖蝶怒不可遏的嘶吼著,尖銳的嗓音咆哮著似乎能刺穿耳膜,尖銳的利爪停在了白嫩的脖頸之上,一絲絲墨綠色的血跡正從傷口處,緩緩溢了出來,“隻有他們死了,我們才能複活,才有出去的希望!”
“他們是無辜的,別在殺人了,難道這些年死的人還不夠嗎?”
“蝶兒姐姐,你都變得不像你了!”
“即便不能複活,我們也可以轉修散妖哇!”
小奴淚眼婆娑的苦苦哀求著,曾幾何時,她也如同妖蝶一樣被人肆意折磨玩弄,九死一生才撿迴一條殘命,所以她更加明白生命的可貴和不容易。
這些年,這處玲瓏水榭裏,已經埋藏了太多太多的生命和累累的白骨了,人有好壞之分,妖魔亦然,若是執意淪為一具被怨念被憤恨所驅使的傀儡,那麼妖蝶終將會喪失自我,成為一尊隻知殺戮的機器,所以必須阻止她。
哪怕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滾——”
“否則我連你一塊殺......”
“別逼我——”
妖蝶那清明的如同瓔珞般照人的眸子,漸漸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似乎有無數的冤魂厲鬼在這無盡的深淵裏發出陣陣淒厲的哀嚎。
就仿佛有一道聲音,不斷在耳畔
蠱惑著她,來吧,這就是一個連草芥都比不上的螻蟻,隻要殺了他,你就能重新獲得力量,重新迴到妖界,奪迴你失去的一切。
就連她原本白如凝脂的肌膚之上,也漸漸浮現起了一道道散發著濃厚邪氣的紫黑色妖紋,煞是駭人。
如同野獸的嘶吼在喉嚨裏低聲咆哮著。
......
其實李奇心裏也挺意外的,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小妹子,居然為了保護自己和自己的妖族同伴搞內訌,似乎還受了點傷,頓時修長的眉頭就是一蹙,他可沒有要女人替他擋槍的習慣。
於是乎,伸手一拽,輕描淡寫的將人拽到了自己身後。
“你——”
小妞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不受控製的朝後踉蹌了幾步。
然而就在這間不容發的檔口,夢蝶已然欺***,如同帶來死亡的使者,如同鋒利刀刃般漆黑的指甲,薄薄的一層,泛著森然的幽光,朝李奇的喉骨的動脈切了下去。
“死、死、死,桀桀......”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你接下來的表情了......”
這女人厲聲詭笑著,殺意肆虐的雙眸正閃著一抹扭曲的興奮,似乎是在慶祝又結束了一條生命一般。
“胖子——”
眼看這家夥居然不躲不閃,不戒差點沒把頭發揪下來,可惜他是個禿子,本來這詭異的所在就不能動用真元,這家夥居然還不知死活,腦袋秀逗了哇!
跑路哇,趕緊的。
“啊——”
“公子——”
小奴更是尖叫的捂住了雙眼,不敢再看了,似乎下一秒就是鮮血飛濺,屍體栽倒的場麵。原本還以為自己能救下他一命,唉,她心裏不住歎息著。
老實說,這家夥雖然看著賤賤的,但人不壞,也不討厭,可惜就這麼死了,可惜自己還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他。
“呸、呸、呸!”
“晦氣!”
“我又沒死,你們倆瞎叫什麼呢?”
......
此時的李奇正好整以暇的斜靠在水榭的雕花木欄處,布滿的嘟囔著。
(本章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