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永生不死


    陳懿還未表態，又有好多人爬了上來，眼巴眼望的看著裏麵，那神情就是發，賤，分明是也想掉下去摔死或者摔傷。


    “師父，這可不怪我了吧？”孫悟空好笑道。


    “成全他們。”


    陳懿微微皺眉，大步進入房間，孫悟空左揮右舞，外麵又開始下人雨，慘叫聲中還帶著幸福的嚎嚷。


    很快，孫悟空沮喪的迴來，據說那些被摔暈的人臉上都帶著幸福的笑容。


    噗！


    陳懿口中的茶直直噴出去，不會是遇到了一個受虐成性的國家吧？


    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竟然沒有朝廷官員前來調查，反而繼續爬牆頭的人當中開始多了身著官服的人。


    都這麼急著去見閻王嗎？


    陳懿歎息，令徒弟們加強警戒，沒有他的命令，不得再隨意攻擊對方。他們出手沒個輕重，真要摔死人，也是不對的。


    “師父，這個國度不尋常，敢叫永生國，而且國內全部為年輕人，還是多加小心的好。”孫悟空道。


    “看相貌也不像兇狠之輩，不會是將老人孩子全部謀害或者遣送別處去？”陳懿心裏一驚。


    “遣送可能性不大，畢竟這裏誰都走不出去，至於是否被謀害卻不得而知。不過，師父，我總覺得這裏很詭異，實在不行，馬上動身離開。至於通關文牒，我找個機會偷走便是。”孫悟空建議。


    “那東西不重要。”陳懿思忖片刻：“夜長夢多，也罷，咱們這就離開這裏。”


    正說著話，突然外麵有敲門聲，說是找唐朝長老。孫悟空一肚子狐疑，前去開門，宮中侍衛把通關文牒跟送來了，還說陛下設下宴席款待，務必請唐長老賞臉。


    伸手不打笑臉人，國王如此有誠意，陳懿暫且放下離開的念頭，帶著徒弟們隨侍衛前往。


    王公貴族，文武百官，後宮佳麗，悉數在場，甚至大殿外也擺放了桌椅，全都坐滿了人。陳懿出場，猶如超級巨星，立刻吸引一雙雙火辣辣的目光。


    再次與國王見麵，國王依然激動，甚至還遠遠的迎上前來，邀請陳懿和他坐在一起，共享歌舞美食。


    永生國是個注重細節的地方，幾乎處處都是完美的，但也沒有因此降低效率。無論是歌舞的準備，還是菜品的擺放，都是有條不紊，井然有序。


    陳懿和國王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慢慢的也開始熟絡起來。跟陳懿想象的有些不同，雖然國王看似放蕩不羈，但思維清晰，條理明朗，說出話來很像是年長智者，並不膚淺。


    “陛下，這般年紀便有如此才情，令人佩服。”陳懿由衷說道。


    “哎，長老過獎了。”國王搖搖頭，頭一次露出悲傷之色，端起一杯酒，知道陳懿不喝，自己悶悶喝下，“我與長老投緣，叫我極恆即可。”


    “極恆？嗬嗬，好似也與永生有關啊。”


    聽到陳懿的話，極恆連喝酒的心思都沒有，苦著臉放下，想要說些什麼，最終歎口氣，然後拍拍手，下一個節目繼續。


    上來兩名壯小夥，手裏各自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還沒聽裁判吹哨就已經砍殺起來。


    都是力量型的，所以那名頗有些小技巧的小夥子很快占據上風，佯裝不敵，卻趁對方懈怠之時，突然繞到後方，明晃晃的大刀朝著對方的脖子砍了過去。


    陳懿大驚，這刀芒鋒利，分明是開過刃的，這麼砍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情急之下，陳懿手指發力，一道細細的真氣射出，正中小夥子手背，當啷一聲，大刀落地，被襲擊的小夥子這才迴過味來。


    剛想要埋怨極恆，在永生國怎麼還有這麼殘忍血腥的比賽方式，不可取。


    然而，令陳懿鬱悶的是，所有人都向他投來不滿的目光，尤其是那名被陳懿救下的小夥子，氣得直跳。


    “來來，撿起刀來，接著砍啊。”小夥子甚至將背扭了過去，場景跟陳懿出手前又銜接上了。


    “不算數了，該你砍我了。”更令人震驚的是，占據先機的小夥子竟然要求對方來砍他。


    “不能便宜你，接著再比試！”


    說完，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來，陳懿忍住沒出手，但是刀劍無眼，兩人又都沒穿鎧甲或者防護衣，很快便變成血人，鮮紅的血液流淌一地，有的還隨著刀光迸濺。


    偏技巧型的小夥子再次得手，大吼一聲，大刀劃過一道雪亮寒冷的弧線，直逼對方的脖子。


    不得已，陳懿再次出手，落後的小夥子竟然急了，扔下大刀來到極恆麵前：“陛下，還請為小的做主。”


    “好了，長老有慈悲心腸，你們退下吧。”極恆擺擺手。


    下方唏噓一片，那名小夥子更是氣得狠狠剜了陳懿一眼，一瘸一拐的下去，立刻有侍女輕車熟路的將地上血跡清洗幹淨。


    好好的比賽被陳懿打斷，眾人興致明顯不高了，不停抱怨。


    “極恆，我師父好心救了那人，怎麼反倒是落埋怨！”孫悟空氣不過，豎起眼睛冷冷質問。


    寒意逼人，極恆莫名打了個冷戰，賠笑道：“孫長老息怒，事出有因，事出有因。”


    “極恆，這裏為何隻有年輕人沒有老人和孩子？而且，永生國的人，都盼著是受傷，甚至不怕死？”陳懿開口問道。


    唉！


    似乎是碰觸到了痛處，極恆咕咚咚灌了一大杯酒，這才歎息道：“長老所見一切怪相，其實我國人早就習以為常。說到底，都是一個原因，便是永生。”


    “這裏的百姓都很長壽？”


    “何止！”極恆露出憤懣之色：“我國人是永遠不會死！”


    陳懿驚得筷子都掉落在地，永生跟不死其實是一個意思，但是前者有美好寓意，後者似乎是怨氣衝天。


    多少人耗盡錢財煉丹求長生，修行路上更是前仆後繼，追求永恆，至於修佛，不也是圖個金身正果，不生不滅嗎？


    “極恆，我有些聽迷糊了，這是好事啊，怎麼你們還都愁眉不展的？”


    “或許在有些人看來是可遇不可求，但我們寧願選擇輪迴，立刻去死，真的是活夠了。”極恆不停搖頭，緩緩道出一個緣由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