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姓葉嗎?”
聽到這句話,葉風不由瞪了應白紡一眼,他姓不姓葉,後者難道不知道嗎。
這家夥是純粹搞人心態嗎。
應白紡尷尬一笑,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看來葉風還是那個葉風。
其實,葉風本人不清楚的是,在他殺死…左青山後,連應白紡望著他都發怵,心裏的壓力何其大。
畢竟,對他們來說左青山的地位身份無法想象,身為家主的應辰要殺左青山都要思量一二。
可就是這樣一個存在,因為葉風而死,大部分人不會去深想誓約永固,最直接。最直白的就是葉風殺了左青山!
可想而知,如今葉風在眾人心中的威勢何其的沉重。
“大祭司的寬容不是能對任何一個人的。”應辰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不過有了他這句話,你在南疆無人敢動,除非是那些不開眼的外族人,不過…”應辰伸手一點。一縷光芒射出。
“你不用擔心,這是我的一絲神念,具備我的八成力量,你煉化他,隻要遇到不可解決的危險,便可激發,同境界能逃過我的這一擊的,五洲內一隻手數的過來。”
“而且你煉化神念的時候,我當時知曉,隻要等我十個唿吸。南疆之地,在任何地方我都能趕到。”
應辰的身影消失,可他的聲音卻傳了出來。
“再者,我還是相信你的實力,如今能撼動你的人,給你帶去致命危險的人,我想也沒有幾個了。”
葉風沒有阻止那一縷神念,因為他清楚現在的應辰隻會加倍的保護他,而不是心生歹念。
聽著對方的嗬護一意,葉風心中毫無波瀾,他不是一個忘舊的人。
不過,從那以後應辰對他的所做都還是可以的。
“他對你比對我還好。”
應白紡過來道。
葉風斜了旁邊一眼。
“你別不信,對我他都沒有上心,至今也沒有說過在我身上留下神念的話和作為。”應白紡臉上劃過一點孤寂和失落。
葉風想到應家當初對他的所做所為,與應白紡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你是應家少主的身份對外就已經是一種震懾了,不需要其他的外力。”葉風拍拍應白紡的肩膀。
其實他心中更清楚,應白紡的身份是耀眼的,是能震懾,可也是最矚目,最吸引人的,不知多少應家的敵人,想要殺死他。
高處不勝寒,說的就是應白紡這種人身份的處境。
至於應辰沒有給予應白紡的底牌,葉風暗道,一個少主,身份尊貴和重要,就他所知,應辰隻有一個兒子。
不可能對這個兒子不上心,隻能是說某些手段與嗬護,應白紡自己都不清楚。
“這位呢?”葉風看向一個人。這個人樣貌英俊,氣質卓越,氣勢如虹,更是極具威嚴。
此人眉心有白色魚鱗一樣的事物虛影,給人以尊貴不可言的感受。
白墟!
白家少主!
換作一天前,說起來,遠古世界分外神奇,在裏麵待了一個月,外麵隻過去了一天而已。
一天前,葉風遇到白墟的心境已經有所不同了。
曾經能給他一股壓力的白墟,他可以淡然處理,也許憑借自身本領他還抹殺不了白墟,但是與其分庭對抗的自信還是有的。
這點變化,旁人察覺不到,白墟又怎麼感受不到。
“就想要他們幾個攔下我。”
白墟說道。
白家的四個強者離開時。白墟沒走,其他白家的人走時,白墟也沒有走。
是白家的人遺忘了白墟?
顯而易見,這話誰聽了都不信,是白墟自己不走,他不走自然有自己的底氣。
應家的幾人對於白墟的冷嘲熱諷有些惱怒,可是話說迴來了,白墟的實力就真的不是他們可以觸及的。
“讓他走。”應白紡說道。
“少主。”
“大哥!”
應家的數人都神色一變,直打眼神,顯而易見,他們認為現在是殺白墟最好的時機了,白墟一死,白家絕對會動搖的。
一個少主的折損是絕對能讓白家這樣的頂級元氣大傷的。
少主位置非同小可,一旦位置有失,那絕對是內耗無比。
應白紡搖了搖頭。
白墟是這麼好殺的嘛。而且殺了白墟,兩家將會立刻掀起戰爭。
戰爭!可不是那幾次的小打小鬧,是能引發五洲動蕩的,甚至演變成世界大戰的。
神廟不會允許。
所以,兩族想要殺死對方的少主,還要過神廟這一關卡。
還要承受神廟的怒火!
況且,應白紡掃了他的兄弟這幾個人,暗暗說道。
別說我們幾個了,也許加上葉風都不一定行。
“神殿之行,我還是會去的。”白墟視線分別掃過應白紡和葉風。然後化作了一抹白光消失了。
“該死,我們讓耍了。”
“他早在之前走了,該死。”
應家數人都差破口大罵了,而且羞赧無比,想他們還說要殺白墟呢,最後竟是連這是不是白墟的真身都沒搞清楚。
他們鄭重,煞有其事的圍住的隻是一個類似投影的人!
“好手段。”
葉風嘖嘖道。
話說迴來他也被騙過了,到白墟看他的時候他才有所察覺。
知道白墟早走了。
“白家的人都這麼小心嗎。”葉風問道。
“你要是知道白家的內部情況,你就會知道,白墟之所以這麼謹慎完全是小時候鍛煉出來的。”
應辰說道。
接下來,他說了一段有關於白家的事情,葉風才明白應辰為何幸災樂禍。
原來與應家家族繼承人簡單幹脆,直接由家主之子繼承不同,白家是選拔競爭機製,也就是說。想要殺死白墟的人不一定來自族外,也可能是宗族自身。
當然,應家少主也不全是家主之子,主要就是應家幾千年來,家主後代都非常的爭氣。從出生的一刻就耀眼無比。
這也全賴於巫族與眾不同的血脈遺傳,強者的優良血脈會傳給後代。
比如,應白紡一家就是應家血脈最純淨的一脈,須知,巫族的血脈純淨對修煉的意義。那可是靈骨都比不上的。
就說一個最有代表性的事實,從古巫那個時代到現在沒有一個巫族強者的血脈是雜血,是駁雜的,所以巫族人在出生後的血脈就已經決定了他的未來。
這一點武道要寬容一點,至少沒有靈骨的情況下也可修煉,而且古往今來,資質差的人最終成為強者,乃至萬界主宰的人不是沒有。
“看來他也算是有經驗了。”
葉風點了點頭。
“這話,我挺愛聽,而且聽貼切的。”應白紡哈哈大笑:“他要是晚走一會的話,一定能聽到你如此精彩的評論。”
…
先不管葉風的評論精不精彩了,隨著南疆兩大神殿之一的開啟日子愈發臨近,五洲其他地方也是暗流湧動。
要說這個神殿開啟的日子消息還是某有心人無意走漏的風聲。
最接近南疆的就是西疆的佛界以及中域,以及東玄域。
每年南疆神殿的開啟都是有外人到場的,也有外來勢力角逐。
“你的意思是說東玄域的人也會到來。”葉風問道。
距離上次遠古世界之行已經過去了三天,現在葉風和應白紡二人正在應家一個仙氣嫋嫋的地方。
這裏青山綠水,瀑布飛泉,果樹滿地,結的果實個個散發奇光和誘人的香氣,飛來飛去的蝴蝶。飛蟲,仔細看的話一定會驚詫的。
因為他們的樣子都是上古奇獸的樣子,隻是縮小了無數倍而已。
看起來人畜無害,脆弱的樣子,但是到底有什麼危險,沒有人能看出來。
然而有句話說的越看起來安全的東西,實際上越是危險。
再看那山壁之地,上麵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字,這些字勾勒極為玄妙,充滿了巫族特有的詭異。
葉風初次來到這裏。便是感受到了身為南疆最強巫族的底蘊何其之大。
這裏隨意的一棵草,放在外麵都會是神府境界會爭強的靈草。
更別說靈果這些了,每一顆都是頂級丹藥能做主料的靈物。
便是以葉風的底氣,看到這些以後心裏都不由一動,想要據為己有。
更別說其他人了,不過這裏是應家的腹地,想要進入這裏,除非是滅了整個應家。
那山壁上的文字本是巫字,可葉風再看第二眼是變為普通文字。
而且他越看越奇怪,山壁上刻的文字分明就是功法之類的,而且還是武道中頂級的,非常有吸引力。
然而葉風看到一半驀然驚醒,後背也是冷汗冒出來。
“這哪裏是功法,分明就是多種功法揉在一起,如果有人練了的話,必入歧路,前功盡棄。”
應白紡當時告訴他,這幾麵刻滿文字的山壁,上麵的字到底是誰刻的,應家都追溯不到源頭,還告訴他,應家花費很大力氣研究這些,最終得出來了一個結論,這些字非巫族強者所刻。
不是巫族的強者那麼就是巫族之外的人,人族的強者所刻!
“種種反饋表示,不是這裏的刻字有問題,而是我的實力還不夠。”
葉風有預感,自己未來有一天一定還會到此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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