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殿後部隊總隊收到派出的偵查隊被全數殲滅的消息後壓力甚大,雖然隻是一小部分的士兵被解決,但毫無疑問在士氣上來說是一大傷害。
北方眾軍有相當數量的人是抱著雄心壯誌離開故土的英勇戰士,相信著自己較南方人優秀,且到這裏能夠奪取夠多的物資安穩過冬才來的。要是在這裏士氣受挫很容易會心生思鄉之情,屆時若因思鄉產生叛逃,或是發生兵變的問題將會造成不可挽迴的後果。
為此,殿後部隊的指揮官不得不做出反擊,就算不能獲得大勝,但也要獲得優勢以穩定軍心。
在稍作思考後殿後部隊的指揮官做出了最笨的作戰方式,那就是率領全軍去壓製依然在後方打算繼續渾水摸魚的烏爾村莊騎兵隊。
看似愚蠢的作法卻意外有效,確實使烏爾村莊的騎兵隊漸漸遠離殿後部隊,畢竟雙方人數差了太多,就是失去了一支小部隊的人數依舊呈現巨大的戰力差。
──可是問題從這個時候才開始浮現。
烏爾村莊騎兵隊的作法有高度的投機性質,換句話說隻要殿後部隊一走他們又會繼續騷擾,但若遇上殿後部隊全力攻擊,則騎兵隊會後撤至城牆附近,屆時殿後部隊必須應付的就不隻騎兵隊,更要麵對戰力堅強的烏爾村莊步兵陣。一旦陷入此困境將立刻角色互換,殿後部隊會成為弱勢的一方
。
殿後部隊不想要陷入與對方直接交戰的局勢,先不說小巫見大巫無法可施的問題,單是會使大部隊本身被拖延就是糟糕的事態。隻是若不配合大部隊行動殿後部隊也很容易被圍剿,殿後部隊不想在這地方犧牲,殿後部隊終究隻是處於後方的部隊,就算真要犧牲也是在必要時刻,而非這種無關緊要的局麵。
這時殿後部隊的指揮官不自覺地在心中埋怨了起來,心想要是士兵們不會抱怨,沒有個人意誌,更不會叛變,那麼在這情況下不理對方,繼續被對方騷擾隨便死幾個人就了事才是傷亡最少的做法。
“瞧你一臉壞樣,是在想甚麼啊?”
就在指揮官處於深思狀態之時,身邊突然有人騎馬到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受命至此參加作戰的少年騰狼。
“是你啊,你這隻會打打殺殺的家夥到這裏來做甚麼?”指揮官看著騰狼說道,地部出身的他效忠的是狼育,並不喜歡這個狐假虎威的小子。
“首領說要打架我就過來了,隻是沒想到你會僵持在這裏不進不前,難道地部的人都跟草原上的地鼠一般隻會鑽洞嗎?”
騰狼說話毫無節製,踩踏別人而自鳴得意,這行為在指揮官眼中隻是憐憫。他知道騰狼在狼部內受到狼育賞識,備受寵愛,而又有那麼一點實力使其自以為是。但總歸一句話,這少年與其他人一樣
懾於狼育的強大而追隨狼育,隻不過他連狼育的皮毛都未獲得。
指揮官認為狼育並不像外表那樣是力量的化身,他一樣工於心計,隻不過一直堅持著來自狼群的團結與家族式的倫理眾人才會因此追隨他。
“我考慮的事豈是你這小子懂的,首領要你做甚麼就做甚麼,少來我這耍嘴皮。”
“哼!我們狼部做事才不像你這麼溫吞!這時如果首領在此必定會如此做!”
騰狼說著,駕馬衝出部隊,朝著烏爾村莊的騎兵隊大喊:
“我乃狼部勇士騰狼!你們有誰敢出來與我一較高下!”
這景象一出不管敵我雙都登時傻眼,更在騎兵隊內掀起一陣騷動。
“一個小鬼叫陣,不應戰說不定會被笑呢。”騎兵隊隊長如此說道,但語帶諷刺的成分居多,因為南方與北方有所不同。南方雖然與北方一樣敬重勇士,但在長期的競爭中更重視謀略,所以盡管村莊與村莊之間的叫陣層出不窮,可依舊以大局為重,不管是指揮官還是士兵都磨練出了一張任憑叫罵嬉鬧的厚臉皮,並不容易被挑釁。
然而這時作為副隊長的湊卻無視氣氛,駕馬往前了幾步。
“隊長,我心情不好,想發泄。”
“啊?那你想怎麼做?”
“解決他,讓他哭著迴去找媽媽。”
看著湊戴上麵具駕馬向前,騎兵隊隊長心中不禁納悶,今天不會是那天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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