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下遊戰爭蜂起時,但大多數村莊還是要看烏爾聯邦的臉色,在黃金同盟已經完全掌控河下遊的此刻,烏爾聯邦可以說要誰的命,誰的腦袋就得落地。
想想,若村內商人托人運了貨,卻突然發現從自家出發的貨物稅率一律多三成,那這貨到販賣地要賣多少錢才劃算,又要怎樣才賣得出去;且如果給的錢不夠,押標者會不會幹脆棄標了事又是另外的問題。
——那麼幹脆聯合起來反對烏爾聯邦呢?──命在別人的手上,誰都不願意,反抗這種心思又有誰沒動過,但這卻做不到。
先不說烏爾錢普及後與多少人的利益相互糾纏,隻說說現在烏爾聯邦的內部狀況。
自從農產價格下跌後,烏爾聯邦對外采取了一係列關稅談判,談判便需要武力作為後盾支撐,而誰都知道此時烏爾聯邦的武力正處於最鼎盛之時期。
為了改變產業結構,烏爾聯邦除了興辦教育外還擴大了部隊編製以及軍工產業的規模,這兩者於神殿內被看做安置並穩定多餘人力的彈性機構,暫時加入軍隊者雖有軍隊之名,但實際上卻是在軍工廠工作,或是開墾農田,與身為工人或農人時的工作沒有多少差別,隻是多了些輕度的軍事與體能
訓練。
這些農民軍人或工人軍人會在軍隊中受到訓練並獲得新的專業,然後再進入由神殿嚐試開啟的新產業中工作,由軍職調派到行政職,而這些產業又會因為神殿向商人招商而獲得新的資金挹注轉換成私營產業,就此解放神殿負擔,且使這些人成為新型態的人才。
此外由於河下遊戰爭興起,北方人的勢力依舊強盛,神殿更認為與西北各村之恩怨尚未結束,所以烏爾聯邦內部軍事相關的措施被刻意強化,不僅軍工廠內鑄造聲不曾間斷,就連開發所的規模也大了數倍,將較舊型的武器四處出售,並藉此為老式部隊完全換裝為統一零件組裝的新武器以增加續戰力,這將是能影響未來長遠發展的政策。
由此可知,不管在資金、土地、人數,乃至戰爭準備上,烏爾聯邦全都處於難以觸及的高度,因此無人反抗也是能夠理解的結果。
可是雖然外界的情況對烏爾聯邦而言是友善的,但內部卻不是如此,製度依舊處於過度時期烏爾聯邦的情況可以說是步步為營,特別是當一封信件送到了一名年輕醫師學徒的手上時,情況更是加劇。
遊鳶請熟識商人送交給名淨的信件已經抵達,裏麵大致寫著他與日生討
論後的一些大綱,當然,這些看法並不完備,不足以形成策略,但在專業是醫療工作,且年紀又很輕的名淨眼中不啻為救人之道,畢竟在名淨看來神殿雖然做了很多措施,可依舊沒有辦法讓工人與農人的生活迴到正常水平。
有年輕的精神與莽撞的熱情,以及愛護他人的心胸,名淨決定利用自己作為醫師學徒的影響力去影響較高職位的醫生,並爭取工人與農人的同意,再去影響有地位的工農領袖,藉此成立組織,達成控製農產價與手工藝品價格的問題。
醫生本來就在社會中有相當的地位,加上名淨提出的作法雖然不夠周詳,但卻也未到不可行的程度,特別是在大多數都是歸化野民的東都區內部,由於有識之士人數不多,因此大多數人隻要聽到自己能過得好一些都會出聲支持,而不過問實際上該如何執行。
於是乎,大量的民意很快便匯聚到了當地的行政機關,並呈報給了神殿。
其實於事件醞釀初期神殿便收到資訊,畢竟東都區名義上是處於軍政狀態,沒有消息會不走漏,何況是動作如此之大又沒有刻意隱滿的活動,之所以不動聲色,乃是因為神殿內部還在評估這股力量是有用的,還是沒有用的。
(本章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