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山洞,榮鄉決定在洞外露營幾天,順便把風,以免有人跑入山洞,屆時玻璃可能會被破壞問題事小,要是進去的人水銀中毒就麻煩了。
事實上,榮鄉雖然知道水銀有毒性,但他卻不知道水銀的毒性到底有多毒,毒性是中了之後會排出的還是長期累積的,是速效又或遲緩,畢竟沒有辦法找到人喂食水銀進行試驗。退一步說,就算戰爭時期有戰俘存在,可也沒有足夠的水銀來做實驗,因為水銀就是種產量稀少,用途卻相當廣泛的貴重物資。
也因為無法掌握水銀的毒性到何種程度,所以榮鄉才會決定退出山洞,盡可能地謹慎對待以免發生意外。
“這樣就沒問題了?”
聽聞榮鄉打算待在山上,久活不打算奉陪,他在村中還有事要做,但在下山之前依舊有些擔憂地看著山洞,開口向榮鄉問道。
“沒問題了,鎏金法本來就是一種無火熔金,再將其塗抹後其實再用小火烤一陣子,讓水銀蒸發就成了,
不過不知道水銀到底有多毒,還是再等一陣子吧。”
“既然如此,不如在洞口設一個立牌或是幹脆在外貼上封條如何?”
“哈哈哈!那隻會讓人更想進去一探究竟吧。”
榮鄉笑說著,一邊與久活道別,目送久活下山去。
久活下山沒多久,天色漸漸變暗了,榮鄉在洞穴旁找了一些木材架起了一個小型的篝火,在黑暗中獨自看著熊熊的火光,靜靜沉思。
來到河穀村莊已經有一段時間,榮鄉一直埋頭在製造或設計許多東西上,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任務,也就是尋找自己的妻子。
可是這豈是那樣容易忘記的事,榮鄉與跳舞鳥之間的姻緣也許是場意外,但那卻也是實實在在存在於榮鄉人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算沒有傾訴過任何激烈的感情,卻不妨礙在榮鄉心裏存在無可言喻的焦躁感。
也因此,榮鄉謊稱自己有線索,離開了烏爾聯盟,可是誰都知道這種線索並不明確,要在這廣袤的天地之間找一隻
鳥根本就是徹徹底底的瘋狂,且不可實現之事,但他隻能說服自己移動腳步,因為在這裏停下了就甚麼都做不到。
在這之後,久活的話幫了榮鄉一把,姑且不論是真是假,榮鄉至少找到了可以做的事,在製作各種物品上,讓精神的沉重壓力能夠暫時解放,直到這夜深人靜之時才會不經意地想起,壓在胸口的沉重壓力。
這天夜晚的山頂不見一絲光芒,唯有星月的微光能夠點亮遠處,榮鄉往山下看去,看見了跳舞鳥棲息的樹林,在那之後跳舞鳥成為了河穀村莊保護的對象,被奉為神鳥,至今仍有不少的跳舞鳥在此歌唱,但那其中卻找不到榮鄉熟悉的音色。
沉溺於往事一段時間,榮鄉起身來找了塊薄木片,並掏出腰刀細細研磨,削成了當初與妻子對鳴的笛狀,並緩緩地吹了起來,這笛聲雖然與跳舞鳥的鳴叫是同樣的音色,但曲調卻是人類男性特有的哀思,似乎在向無人的河穀傾訴,相伴者已經不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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