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進入冬季,戰事更加緩和,北方人明顯已經把南侵這件事先放一邊。然而,世界並沒有變得和平,寒冷的季節降臨對醫療資源不足的傷兵而言代表死亡。
北方人的救濟醫護能力不佳,所以傷者往往扔著使其自生自滅,不會將其帶上。但是南方人不同,征兵製度必須配合“至少不會被抨擊”的救濟製度,否則他們將遭受自己人所帶來的強烈壓力與反對,而這就造就了他們必須盡可能救助傷患,形成龐大的成本。
現在聯軍的傷兵加一加超過兩萬人,而要照顧這兩萬人需要的人手與物資更是可觀,還別提死者的撫恤,一切均等著西北各村高層出麵處理。可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西北各村的高層與人民已經退守到平原東邊,手頭上沒有任何資源。
西北各村積極想要取迴自家土地,這時候就算被北方人狠狠敲詐一番他們恐怕也會吞下去,但北方人的態度卻是曖昧的。對於在北方過慣的他們而言寒冷不算甚麼,他們也沒有要負擔些甚麼,隻是借助湊事先累積的物資在西方等待,並留了一些可能的談判管道在聯軍與烏爾聯邦手上,卻不為所動。
這樣的日子堅持一段時間,由於後勤負擔問題西南各村與烏爾聯邦都向聯軍提出駐軍要求,
希望讓部隊長時間在西北駐紮。但是這種要求實在太過讓人不安,駐軍往往是占領的其中一個過程,任何形式的駐軍都讓人感到不快。何況聯軍現在就像隻受傷的猛獸,對他人任何行動都感到懷疑,因此對於雙方駐軍的要求予以拒絕。
可就在聯軍拒絕雙方要求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瘟疫爆發了。大量不健康的人加上連日的操勞導致聯軍內部爆發疾病,這時聯軍隻好厚著臉皮去請求烏爾聯邦以及西南各村幫助,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人手能支援了。
對於聯軍的要求雙方很快同意,並以救護為理由派遣部隊到聯軍內部。可是這動作太慢,聯軍內部的瘟疫已經很嚴重了,人能做的事十分有限。短短時間內,瘟疫早已大流行帶走了近兩千人,其他臥病在床的多達五千人,聯軍的戰力可以說沒瓦解在北方人的最後一擊下,卻瓦解在這場疾病之中。
在這種情況下各界隻能以大規模的火葬、隔離乃至等死的方式去處理這些罹患瘟疫的患者。這年冬初對聯軍而言正是世界的盡頭,最絕望的日子。
然而,聯軍的痛苦卻是別人的快樂,杜華林村因為遠離聯軍,不必與聯軍一同背負災難而逃過一劫,反而在新的土地上讓自家部隊重新調養,獲得新的生機
。而同時,杜華林村以自己的溝通網路逐漸在聯軍內部串連熟人,對現在的聯軍高層提出了撤換指揮官的議案。
撤換聯軍指揮官的理由很多,敗戰是一個,而且是主要因素,但其他包含了眼前無法處理疾病也是其中一個理由。且不用說,這自然是西南各村動員親西南的成員所造成的結果。而糟糕的是現在的指揮中心在各界軍士官眼中是無能的,而與他們一同合作的烏爾聯邦也連帶被排斥,聯軍內部的民氣很明顯往西南各村傾斜。
麵對這風波,聯軍的指揮官團隊責無旁貸,隻能直接請辭離開,至此,烏爾聯邦對西北的影響力已經大幅下降了。緊接著在半個月後瘟疫趨緩,新的聯軍高層與西南各村合謀,以“瘟疫已經結束”為由要求烏爾聯邦撤迴駐軍,另外解聘前總指揮官安插的烏爾聯邦軍士官。這些動作皆宣告西南各村正式擁有了控製聯軍決策層的影響力。
再接著下去,新的聯軍高層對杜華林村與複興聯盟發布道歉啟事,試圖安撫雙方勢力。並對北方人提出投降要求,雙方正式進入停戰狀態,為西北各村村民迴家帶來一絲希望。
而就在南方變動如此巨大之時,北方各部的首領也在狼部見到了騰狼,要確認狼育現在究竟是甚麼情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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