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元豐樓歇業。
一大早牙行就將幾個女仆送了過來,杜謙挑選了幾個麵容姣好的留下。
廚師們被杜謙要求創新菜品去了,而小五子等幾個酒保被杜謙指導著餐飲禮儀和促銷話術,尤其是新招來的店員更要培訓。
“貴賓您好,歡迎光臨元豐樓!
“這是菜單,您可以在上麵直接看到餐食做好後的樣子。”
“我們元豐樓推出點四道菜,贈一道湯的活動,您隻需再多點兩道菜,便能獲得贈湯!
“貴賓你好,我們元豐樓推出了會員製,加入會員,每日皆有一款特價菜肴,結賬時有九折優惠,月底還有機會抽獎!
……
大廳裏如營銷組織團建一般,店員們大聲地喊著迎客說辭與促銷話術。
杜謙將一些現代的促銷方法、服務理念與陳一凡商議後,留下適合的,交給小五子等人演練。
陳一凡看著眾人士氣高昂的樣子笑道:“總管真是大才,這些話術下來,我們元豐樓將日進鬥金吶!”
“等菜譜和宣傳廣告製作出來才能看出效果,而且酒樓最重要的是口味,後廚方麵我並不擅長,老陳你要多費心了!
杜謙見樓中氣象也很欣慰,但酒樓還是吃飯的地方,最重要的便是菜品。
陳一凡自信道:“總管放心,後廚的那幫老油子,交給我便是!苯又植粺o遺憾地道:“隻是修整的事沒了著落!
二人身後一個清麗的女聲道:“為什麼修整之事沒了著落?”
江詩雨在二人背後很久了,看著酒樓內一副熱火朝天的氣氛,心中也是十分欣喜。
隻是昨日小師弟占自己口頭便宜,江詩雨故意不想理對方,直到陳一凡說不能修整,她才忍不住出言。
杜謙驚喜地轉頭,“師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有一會兒了。”江詩雨盯著杜謙的眼睛瞧了一會兒,見沒了淤青,便板著臉道,“修整沒著落,是因為平安王不借銀子嗎?”
杜謙便向江詩雨描述了昨晚的經過。
江詩雨聞言眼睛微瞇,“他們想將你拴在畫院?看來師弟的畫技對他們真的非常重要!
“宋懷仁說過描物之畫對煉製畫軸很有用,他曾說過還想學習其他的畫法,但我沒接茬。”
杜謙接著有些惋惜道:“我後來迴想,描物的技法賣的太便宜了,讓那小子占了便宜,那其他的技法肯定得多坑他點,
我本來打算把畫技打包十萬兩賣給他,但平安王昨日透露出他們將來會對歸元宗動手的口風,便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杜謙早就想好了,若元豐樓真的運作不順,便隻能賣了畫藝賺錢,總之斷然不會讓大師姐香消玉損。
江詩雨苦笑一聲,“朝廷打擊宗門,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尤其在我歸元宗衰弱之時,若他們不出手,反倒不正常了。”
她猶豫一下,似在思考什麼,隨後道:“加入畫院或許會將來有麻煩,但小師弟暫時不要斷了與他們的接觸。”
杜謙疑惑道:“這是為何?”“隻有接近他們才能知道對方的謀劃,我們也可以及時應對,即便你接觸不到畫院核心,但若他們想有動作,絕不可能完全瞞過你。”
杜謙拍了一下手掌,點頭稱是,隨後道:“這些以後再頭疼吧,雖然平安王不借我銀子,但咱們酒樓還是要修整,我還有一千多兩現銀,簡單弄一弄還是夠用的!
說著,他展開六寸近身之技:“我對修整有些想法,尤其是四樓,師姐快隨我上樓,你給我參考參考!
江詩雨立即警惕起來,昨日師弟發出怪聲的情景還猶在耳旁,今日又邀自己上樓,也不知會做出什麼事。
杜謙見師姐不動,便一把奪過她的手腕,不由分說地將其往樓上領。
還邊扯邊道:“師姐放心,這次真是正經事,我還能騙的了你嗎?”
江詩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傷了杜謙的自尊,趕忙道:“師弟快鬆手,我隨你去便是!
……
陳一凡開始敲算盤,酒樓中其他人也停了話術練習,默默地支棱起耳朵,細聽樓上的動靜。
此時,門口傳來一道男聲:“咦,元豐樓今日不經營了嗎?”
眾人扭頭看去,隻見一個玉麵書生和一位清麗少女進入元豐樓。
兩人衣著華貴,氣質不凡,身後還跟著一個管事打扮的老頭。
來人正是宋懷仁與慕小北。
小五子趕忙跑過去道:“貴賓您好,元豐樓將修整十日,十日之後您再來,屆時我們有很多促銷活動,還有部分創新菜品可供品嚐。”
宋懷仁擺擺手,“我們不是來吃飯的,你們總管在這吧?你去喊他出來!
陳一凡打發了小五子,躬身道:“小可陳一凡,是元豐樓掌櫃,不知閣下找我們總管所為何事?”
“你就說宋懷仁來給他送銀子了!
陳一凡聞言一喜,“原來是小王爺駕到,總管與代宗主在四樓,您快上二樓包廂暫歇,我去喊總管!
隨後將三人讓入包廂,吩咐了小五子沏茶伺候便向四樓跑去。
到了杜謙慣常在的包廂近前,他放慢了腳步,隱隱聽見裏麵傳出代宗主的聲音:
“你滿腦子都裝的什麼。烤茦茄Y放床幹嘛?還要放雙人大床?”
“我經營酒樓,當然要長期住在此處,而且師姐若偶爾疲倦了,也可以在此休息嘛,不然每次都往宗門趕,實在辛勞,師弟我會心疼的。”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我若宿眠在此,那你睡哪?”
“我?我去跟小五子他們對付一晚,或者在這裏打個地鋪。師姐你喜歡軟乎點的床褥,還是硬的?我好提前準備!
陳一凡聽到此咳嗽一聲,在門外道:“代宗主,總管,小王爺來了,說是給您送銀子的,你看……”
過了一會兒,包房的門唿地一聲打開,杜謙鐵青著臉道:“宋懷仁那老小子真不開眼,早不來晚不來,走吧,我隨你下去!
說著氣唿唿地下了樓。
陳一凡也不知杜謙是在罵自己還是在罵小王爺,他擦擦額頭的汗,趕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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