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豐樓外,人群吵吵嚷嚷。
“怎麼還不開門?”
“元豐樓是不是在誆騙我等?”
“喂,你們元豐樓在玩什麼把戲?再不開門,老子便撞進(jìn)去。”
一位俠士打扮的人,正揪著小二的領(lǐng)子,大聲質(zhì)問。
人群中自然有幾個雲(yún)道宗的探子,見元豐樓遲遲不開門,也跟著大聲嚷嚷起來。
雖然烏取不信區(qū)區(qū)一個元豐樓便能湊齊欠銀,不過若是有機(jī)會生事,順便好好鬧上一鬧也沒什麼損失。
而王德發(fā)也派了幾個弟子來此視情況而動。
正吵鬧間,一道整齊劃一的喊聲自樓內(nèi)響起——“吉時到,開門大吉嘍!”,隨即中門大開。
幾名高挑的女子自門內(nèi)魚貫而出,列隊(duì)於兩側(cè),其中一名女子手捧托盤,盤上放著大紅綢布。
大家望著身形婀娜的女子頓時靜了下來,也不知元豐樓放出來幾個女人幹嘛,莫非改成妓院了?
不過看那些女子的裝束也不像啊。
這幾個女子是杜謙顧來充排麵的氣氛組。
“請眾嘉賓出場。”清脆的聲音從幾名女子口中傳出。
杜謙、江詩雨等幾人隨後陸續(xù)出來,杜謙在當(dāng)中定,單手抱拳朗聲道:
“借問酒家何處有,浩瀾大陸元豐樓。首先我代表元豐樓對大家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及由衷的感謝。……”
杜謙先說了一通冠冕堂皇的話,猛誇自己的酒樓如何新穎、菜如何好吃,如何幹淨(jìng)又為生。
見下麵的人漸漸有些沉不住氣了,便趕忙收尾,給陳掌櫃使了一個眼色。
陳一凡隨後在側(cè)高聲喊道:“吉時已到,有請畫院副院長魏景尊駕、平安王世子宋懷仁殿下、惠王女慕小北殿下、歸元宗代宗主江詩雨上前剪彩。”
隨著喊聲落下,幾個青州重量級嘉賓依次登場。
見此情景人群頓時一靜,這元豐樓怎麼這麼大麵子?竟然將畫院的魏景和小王爺都給請來了?
畫院在修真界實(shí)力自不必說,平安王府更是青州地界的頂級勢力。
烏取派出來準(zhǔn)備鬧事的幾人都銷聲匿跡沒了動靜,至少今日是打消了攪和一番的念頭。
待幾位嘉賓定,大家便看到手捧脫盤的嬌美女子上前,又有兩個女子自托盤中取出紅綢,一人一頭拉直綢帶。
杜謙等人自脫盤中取出剪刀,隨著陳一凡一聲“開好運(yùn)!”出口,幾人同時剪斷綢帶。
之後又有鑼鼓隊(duì)自旁湧出,在大門口敲起喜慶的鼓點(diǎn),引得一片喝彩。
鑼鼓隊(duì)一扯撤,陳一凡高聲道:“禮畢,諸位請入樓。”
門口的女子們嬌聲道:“貴賓您好,歡迎光臨元豐樓。”
大家早就等得不耐煩,一大幫人烏央央地衝了進(jìn)來,如同等著超市開門免費(fèi)領(lǐng)雞蛋的大爺大媽。
杜謙雖然有所準(zhǔn)備,還是被這盛況嚇到了,趕緊叫師姐領(lǐng)著魏景等人上了三樓的包廂。
堂中亂立即哄哄一片,夥計(jì)們初始雖有些慌亂,但不一會兒便有條不紊地忙活起來。
“小二!來半斤牛肉,兩個小菜,一壺?zé)啤!?br />
“我這裏要隻燒雞,你們又什麼特色吃食,統(tǒng)統(tǒng)端上來。”
“給我來份麻辣香鍋,看著你們門臉上貼的畫,老子都饞了。”
……
小二們一桌桌地忙活,給食客們翻看菜譜。
“客官,咱們元豐樓是要按菜譜點(diǎn)菜的,這是菜譜,你看看想吃什麼。”
食客們初見菜譜頓感新鮮。
菜譜製作精美,上麵的菜式畫的極為真實(shí),價(jià)錢也明示,讓人一見便知形製,很是方便。“真不錯,好,好。”
“我要這個夫妻肺片,東坡肉,還有鬆鼠鱖魚。”
……
見大堂裏漸漸平順,杜謙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還好這幾日對夥計(jì)們的培訓(xùn)沒白費(fèi),雖然一些禮儀還不是很周到,但也算中規(guī)中矩。
上來三樓,魏景等人正在喝茶聊天。
“徒兒你這酒樓實(shí)在火爆,財(cái)源滾滾自不是難事。”
杜謙躬身抱拳:“承師傅吉言,我隻希望能多賺些錢,早市還了師兄的欠款。”
“哎,區(qū)區(qū)一萬兩算得什麼,師弟無需著急。再說你現(xiàn)在是魏院長的高徒了,以後煉些畫軸,這金銀都是小事罷了。”宋懷仁擺擺手,渾不在意這點(diǎn)小錢。
杜謙展扇輕搖:“不管日後如何,還是要謝師兄初期的借銀,不然哪會有此成效?等會兒我讓廚房做些特色菜給各位嚐嚐,保管諸位念念不忘。”
“那快快讓他們做幾道,我聞到樓下的香味都餓了。”慕小北眼睛亮晶晶地抹著小嘴道。
不多時,幾道特色菜肴便呈了上來。
幾人推杯換盞,籌光交錯,一片歡笑。
尤其慕小北吃得腮幫子鼓鼓,全不顧皇家高貴形象。
江詩雨見小師弟與幾位青州風(fēng)雲(yún)人物侃侃而談的樣子,也心感大慰。
以後自己離去,單是師弟的幾位朋友和老師,也能確保他不會出現(xiàn)太兇險(xiǎn)的境況。
大家邊吃邊聊,不知不覺已近日落。
魏景滿麵酒色,落杯笑道:“徒兒,這元豐樓的事你也忙完了,明日便去畫院尋我吧。老夫這便先迴去了。”
他掏出一個牌子,遞給杜謙,“這是我的令牌,明日你來叫房門看過,他們自然會為你帶路。”
杜謙長身而起,恭敬接過:“今日多謝師尊來為徒兒撐場麵,明日徒兒定去畫院。”說著便送魏景離開元豐樓。
待他迴來,見江詩雨與慕小北在一旁說悄悄話,宋懷仁不停的給自己使眼色,示意自己隨他出去。
“慕小姐與師姐先聊著,我?guī)熜秩ニ臉强纯次业霓k公室。”杜謙說著與宋懷仁起身離座。
“我也去,我也去。”慕小北聞言跳了起來。
宋懷仁咳了一聲,忙出言製止:“表妹去幹什麼,我們是談?wù)拢阍谶@兒陪陪江宗主。”
“哼,不去就不去,一會兒我讓姐姐帶我去。”
慕小北氣鼓鼓地坐下,扭頭不看兩人。
四樓辦公室。
宋懷仁坐在沙發(fā)上,拍了拍柔軟的坐墊,羨慕地說道:“師弟真是奇思妙想,這沙發(fā)的確舒服,待我迴去也讓工匠做幾套出來。”
杜謙為其泡上茶,翹著二郎腿,“嗨,還用師兄做什麼,待明日我讓工長再做幾套給你送去。”
隨後,吸溜一口茶水,搖著墨霜道:“師兄要與我說的就是這事?”
“師弟拜了魏院長為師,那便是自家人了,那師兄我也明人不說暗話。這元豐樓生意如此興盛,我著實(shí)沒想到,師弟竟然對經(jīng)商還有一套,不知師弟是否還打算做其他經(jīng)營?我想也參與一些。”
杜謙聞言樂得想要高唿。
“這不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嗎?我還想著怎麼讓這些青州土豪入坑呢。”
他心中雖喜,但麵上卻裝出一副可惜的模樣。
“目前師弟我隻有這元豐樓,但是……”
“但是什麼?”
“我雖然也有心再做一些其他經(jīng)營,但苦於財(cái)力有限,腦子裏的很多想法無法實(shí)現(xiàn)吶。”
杜謙搖搖頭,一副有心無力的樣子。
“師弟你有什麼好點(diǎn)子可要帶上我啊,錢不錢的都是小事。”宋懷仁探著身子,拍著杜謙的肩膀,更顯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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