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常宅……
“今天怎麼沒上班?”老常的二婚小老婆,買菜迴來,發(fā)現(xiàn)老常鐵青著臉,坐在真皮沙發(fā)上在那裏發(fā)楞,就好奇的問了一句,看老常沒迴應(yīng),又問了一句:“是不是腰又不舒服了,你說你,昨晚不讓你折騰,伱非要折騰,還要躺著朝天弄。
你是不是最近遇上騷妖精了給你學了幾招啊。我可給你說啊老常,你不年輕了,你折騰折騰我算了,都多少日子了,想要個孩子都要不上,讓你去檢查,你也推脫……”
女人說了好幾句發(fā)現(xiàn)老常不說話,就覺得今天肯定不是騷妖精的事情。也不多說話了。
放下菜,洗完手,走到老常身邊,輕輕摟著老常已經(jīng)禿頂?shù)亩d頭,“怎麼了?心裏有什麼不高興給我說說。”
有時候,這個人啊,真的不能說,比如老常,看男人的眼光太差,他當年選的副手,等他走了沒兩天時間,立刻就把老常拉黑了,從電話到企鵝,反正幾乎老常都沒任何辦法聯(lián)係到自己以前提拔起來的副手。
再說張凡,當年他非要在張凡麵前裝逼,要是低調(diào)點,其實也沒啥大事,可就是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那種浮躁,覺得自己是上級醫(yī)院的上級醫(yī)生。
但,不得不說,老常這個貨,看女人的眼光真的厲害。
前妻,當年陪著他從微末中苦熬苦幹,可以說,沒有前妻把家裏的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哪有老常一心撲在技術(shù)上。
就算離婚了,前妻還教導孩子不要讓孩子記仇,說離婚是大人的事情,和孩子沒關(guān)係。
然後這個後來的小老婆,雖然年輕,雖然也愛玩,可結(jié)婚後,不光晚上能讓老常感覺的青春再迴頭,白天還給老常收拾的人五人六的,每月不光不阻止,還會提醒老常給孩子打生活費。
就算前一天晚上假裝顫抖,第二天還是三餐齊全,衣服貼敷,甚至老常偶爾和單位某個同事眉來眼去,隻要不要被當場抓住,她都不是特別在意。甚至偷著把止吐藥的包裝拆了,說是維生素的給老常吃。
你說這個貨,有時候不得不說,渣男和舔狗相比的時候,往往能讓人對渣男的待遇產(chǎn)生出無限羨慕。
老常靠在老婆懷裏,這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請假了,手機也關(guān)機了!”
“怎麼,他又來了啊,你說他一個邊疆醫(yī)院的院長,沒事老跑魔都幹什麼啊,當?shù)墓べY就是這麼拿的嗎,太不務(wù)正業(yè)了。”
女人雖然不清楚老常和張凡到底有什麼恩怨。
但,她心裏清楚,不管張凡是十世善人還是什麼,在這個時候,不管對錯,絕對要和自己男人在一條線上。
人這東西,有時候,其實過日子就靠著這點小聰明。
比如老婆在家裏罵她的同事,不管什麼事情,老公應(yīng)該先陪著老婆一起罵,等出完氣,再談其他對與錯。
別上來就說,你錯了,這話一說,對,你是有道理,可尼瑪還想好好日子嗎,畢竟家裏不是講道理的地方。
“哎,又是全程直播,又是各大醫(yī)院專家集體學習,早上還沒上班就有人來問說有沒有辦法聯(lián)係一下張凡一起吃個飯。
我tm吃個錘子啊,我好好的主任……”
“行了行,現(xiàn)在怎麼了,現(xiàn)在差到哪裏了,魔都一百多平的房子,隻要你想,24小時都能買到任何想要的東西,別生氣了,怪,聽話,別生氣,好好的,你是我的英雄。”
老常以前還有心和張凡搏一搏,可現(xiàn)在,他隻想所有人都不要知道,他是來自邊疆!
方東醫(yī)院裏,張凡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這個飯都涼了,要不您……”
“嗬嗬,隨便吃點得了。”
吳老頭不上當。
張凡這一看,心裏就明白了,這絕對是有人偷著打小報告了,不然老頭這迴估計都迷瞪去了。
張凡哎的歎了一口氣,也就不多說了。
說良心話,張凡還是喜歡數(shù)字部隊的醫(yī)生。
其他的不說,首先在紀律方麵,就算退役退伍後到了地方,其實還是有組織紀律性的。
可惜,老頭盯得緊,不給張凡機會。
張凡從揮舞鏟子以後,挖人挖的最少的還是數(shù)字醫(yī)院的醫(yī)生。
不是張凡人好,放過了他們,而是不好挖。
本來覺得這次來,能弄兩個年輕醫(yī)生迴去,結(jié)果被老頭按的死死的。
“你別動歪腦筋了,我們醫(yī)院不大,就這幾個醫(yī)生,還是有用的,每年海島上體檢都忙不過來,你再挖開一個口子,讓我們怎麼辦?
還有,這個複診怎麼辦?”
張凡放下筷子,想了想,還是沒同意老頭的意見。
“我是這樣想的,後期複查您在這裏,我來也沒什麼用。不過您說的這個手術(shù)推廣,我覺得還是可以的。
雖然這種病曆不多,但遇上一個,就是一個家庭天塌地陷的事情。我先培訓,然後您把關(guān)。
正好,茶素這邊要開普外年會,趁著這個機會,咱們可以挑選一些年輕醫(yī)生。”
大師哥,老唐一聽,這尼瑪你們爺倆這就分贓了?
“其實我覺得茶素太不方便了,也別放在魔都方東了,這邊數(shù)字部隊每天任務(wù)還是比較多的。
就放在我們西湖邊上吧,不光能推廣了技術(shù),還能讓老爺子去療養(yǎng)一下。”
“我身體好好的,療養(yǎng)什麼!”吳老頭不樂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徒弟,心說不光不幫忙,還要有自己的小九九,要你何用。
周師哥則想著放在魔都,但是不在方東,而是放在他們涉外。
這種培訓推廣的意義對於一個醫(yī)院來說相當?shù)闹匾扰嘤柦Y(jié)束幾乎就可以說是一個基地了。
華國對於醫(yī)療技術(shù)推廣方麵還是相當重視的。
其他不說,光一年全國培訓的醫(yī)生,一次培訓費六萬,這得多少啊。等技術(shù)成熟後,真的是躺著就把錢賺了,而且不光賺錢,還尼瑪有好名聲。
“哎!”老頭憂愁的歎了一口氣,心說,老子要是年輕二十歲,還能求到你們,一群不省心的貨啊。
“您也該退休了!該享受享受生活了,您知道不知道……”
老頭起身就走!
張凡楞了,大師哥說了一句:“該,看把你能的,把老頭氣走了吧。”
“行了,都別爭了,怎麼說,這種手術(shù)的開創(chuàng)者是老頭,現(xiàn)在不能過河拆橋,就放魔都吧,也算咱們的孝心。”
周師哥一邊吃著蟹黃包子,一邊當好人。
這事情沒辦法說,說破大天,老頭不樂意,你說什麼都不行。
方東的行政人員樂嗬嗬的趕緊去寫報告去了,不能慢,要在這群專家沒離開醫(yī)院之前就要把報告寫出來,還要讓他們每個人都簽字,然後把報告遞上去。
這麼多專家的簽名報告,想都不用想,上級第一時間就會關(guān)注到。
這種事情一套下來,這些行政人員也能得到莫大的好處。
“哎,越來越難了啊!”張凡把周師哥麵前的籠屜拉了過來,一邊吃包子,一邊感慨著。
本來他想說,老子出山未嚐一敗,結(jié)果今天輸?shù)木狻?br />
可惜這話不能說,不然老頭會不高興。
患兒恢複的相當不錯,晚上就清醒過來了,而且黃疸明顯開始減輕。
這就是好的一個開端。
肝髒這玩意,一旦出問題,往往首先不會是表現(xiàn)在肝髒上,而是大腦,有時候患者手術(shù)做的很好,結(jié)果醒不過來,醫(yī)生推脫說是神外神內(nèi)的事情。
其實都是扯淡。
是肝性腦病給弄出來了。
當年張凡實習的時候,就遇上過這麼一個。
患者昏迷,打鼾明顯,就像是睡的死沉死沉的那樣。
送到醫(yī)院,醫(yī)生說是唿吸的問題,然後家屬送到唿吸。
唿吸科說肺部沒問題,是神內(nèi)的問題,送到神內(nèi),說是消化的事情。
送到消化,半夜起床的醫(yī)生不耐煩,病人都沒看,就開了一堆的檢查單,說是去抽血化驗去。
積累的半天的負麵情緒的家屬爆發(fā)了,要不是張凡拉著一點,消化科的胖老師說不定就讓人家屬給打了。
三天的時間,患兒一天比一天精神,張凡一看危險期度過了,就給老頭打了一聲招唿,要迴茶素了。
老頭挺高興,拉著張凡的手,讓張凡早點把推廣手術(shù)學習班辦起來。
張凡還不得不鄭重的點頭,表示迴去就開始幹起來。
迴了一趟魔都的房子,他後腳來靜姝前腳就去了首都開什麼國家級別的經(jīng)濟會議。
“她倒是比我都還忙!”張凡不樂意的說了一句,捏了捏張之博的肉屁股。
張之博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張凡手裏真沒買好吃的,這就四蹄子鬧騰的,別說捏屁股,抱都不讓抱了,一下地就拉著他的小車車玩去了。
……
李家坡中央醫(yī)院裏,今天他們的醫(yī)院的大普外組織了一場觀摩學習會議。不管是交流學者,還是在職醫(yī)生,沒有急診手術(shù)的都必須到場。
大會議室裏坐滿了醫(yī)生。
有時候,這個不得不說,雖然李家坡華人最多,但這地方看不起大陸的也特別多。
比如霍心雯,被交流過來的時候,雖然沒有明顯表現(xiàn)出來歧視,但問的問題,讓霍心雯心裏都要罵娘了。
“你們這個腹腔鏡做的不多吧,我們這個鏡子是最先進的,掌握起來還是有困難的,你先觀摩一個月,不然不光手術(shù)做不好,還會把鏡子弄壞的。”
霍心雯差點當場爆炸,尼瑪你這個破鏡子還最先進的,老娘在茶素用的都是特製的。
這要是王亞男,肯定當時硬懟硬的就上去了。
不過霍心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等待一個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