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娥蜜兒的聲音和身上的味道似乎有魔力,讓嶽齊軒防備的身子鬆弛了下來。
他耳邊有沙沙聲響起,更是讓他有片刻的失神。
腦海裏浮現(xiàn)出一個模糊的影子,到處好像都充斥著淡淡的藥香。
這藥香讓他的心有些亂,他不禁攔住女子的腰,將她壓在水桶邊緣,頭也埋在了她纖長的脖頸間。
“花……芊芊……”
嶽齊軒情不自禁的一聲輕喚,讓娜娥蜜兒那緊閉著的眉眼倏地睜圓。
主上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女子,這實在讓她難以接受,沒有人能配得上她們的主上!
娜娥蜜兒心中難過,卻不想就此離去,她主動地親吻著嶽齊軒的臉頰,伸手去拉扯他臉上的黑紗,她想讓他看到她的容貌,將她的樣子印在嶽齊軒的心裏。
可當(dāng)黑紗墜落的那一瞬間,嶽齊軒卻是陡然變了臉色,他飛快接著了黑紗,重新係在了眼睛上。
此時,他臉上已再無旖旎之色,竟渾身透著肅殺之氣。
他一把捏住了娜娥蜜兒的喉嚨,將她用力壓進(jìn)水中。
娜娥蜜兒完全慌了,在水中拚命掙紮求救。
不知道喝了多少口水,嶽齊軒才提著她出了水麵。
“本事了,竟敢對本王用迷魂香和迷魂術(shù)!”
若非他心裏一直惦記著複明後第一個要見的人是花六娘,他怕已經(jīng)著了娜娥蜜兒的道。
娜娥蜜兒被水嗆得一直在劇烈的咳嗽,緩了許久,才倔強地道:
“奴家是聖使,伺候您,是奴家的職責(zé),您不該拒絕!”
說著,她又將那如蜜般細(xì)膩的皮膚貼到了嶽齊軒的身上。
“花芊芊是小成王的未婚妻,你不能對她動情,她隻會是您的絆腳石!
如果您有欲望,奴家會幫您的,奴家不比花芊芊差!”
娜娥蜜兒輕撫著嶽齊軒的耳朵,一隻手輕輕搖動著手腕上鐲子。
可嶽齊軒卻沒有再陷入癡迷,他揪住娜娥蜜兒的手腕,一把就將她摔出了浴桶。
“誰說我對她動了情?”
他扯下一件衣裳披在身上,冷喝道:“滾出去,好好完成你的任務(wù),再有下次,本王能叫你生,也能讓你死!”
娜娥蜜兒一臉的不甘,可看著嶽齊軒那淩厲的表情,她也不敢再靠近了,隻能低聲道:
“謹(jǐn)遵主上聖意!”
說罷,她爬起身,咬牙站起身退出了房間。
聽到關(guān)門聲,嶽齊軒的臉色稍霽,可心情卻很是煩躁。
那女人自從六藝比試開始後就未曾來看過他,她竟一點都不關(guān)心他是否好了麼!
她不來,他臉上的紗什麼時候才能摘下!?
嶽齊軒捂住胸口,輕輕歎道:“是因為你說給本王下了蠱蟲,本王才總是想起你吧!
本王不是動情,本王……隻是好奇罷了!”
……
夜風(fēng)微涼,坐在院子裏的花芊芊輕輕打了個噴嚏,秋桃便急忙將一件外衫披到了花芊芊的身上。
“小姐,剛剛一定有人在罵您!您最近要小心些!”
秋霜點了一下秋桃的額頭,“打一個噴嚏是想念,打兩個噴嚏才是咒罵,小姐打了一個噴嚏,是有人在想小姐!”
“是嗎?”秋桃不好意思地?fù)狭藫夏X袋,“那一定是王爺了,他這些天都在訓(xùn)練,一定很想小姐!”
花芊芊紅著臉嗔了秋桃一眼,扯了一下她肉乎乎的小臉道:“再胡說,等萬國宴比試以後,我便將你嫁出去!”
“那邱六郎可要高興了!”秋霜立即笑道。
“你又說我,我看是你想嫁人了!”秋桃撓著秋霜的癢癢,“明兒就讓小姐問一問默大哥的心意!”
兩人正說笑著,阿默和阿多就走了進(jìn)來,秋霜頓時紅了臉,嗔了秋桃一眼。
“默大哥他們肯定有事要跟小姐說,咱們快走吧!”
說著,秋霜就迅速拉著秋桃出了門。
阿默有些疑惑地迴頭望了一眼,他感覺秋霜姑娘的臉好像非常紅,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花芊芊知道兩人這兩日一直在關(guān)注明月樓,這時候迴來,定然是令牌之事有了眉目。
不等花芊芊詢問,阿多就一臉得意地拿出了一塊兒令牌遞到了花芊芊的麵前,道:
“縣主,屬下早就說了,屬下一出馬,一個頂倆!”
阿默在一旁翻了個白眼,“是有一個食客喝多了酒,把這令牌丟在了明月樓附近!”
阿多瞪了阿默一眼,“運氣也是一種實力,小爺我運氣好,你羨慕也沒用!”
阿默懶得跟他吵嘴,閉上嘴不說話了。
花芊芊反複端詳著手中的令牌,確定上麵沒有編號或是標(biāo)記,這才道:“走吧,咱們?nèi)ッ髟聵强纯矗 ?br />
阿默有些擔(dān)憂地道:“要不要跟主子說一聲?”
“他馬上要比試了,還是不要讓他分神了!我們進(jìn)去看一看,若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趕緊出來便是!
你們的功夫我還是信得過的!”
阿多忙點頭道:“縣主放心,有屬下在,絕不會讓你出事!”
花芊芊笑著點了點頭,便進(jìn)門開始換裝,沒多久就換了身男裝走了出來。
三人直接騎著馬來到了明月樓,門口招唿的,還是之前那個夥計。
他瞧見三人走過來,眸光閃了閃,立即迴頭給裏麵的人遞了一個眼色,這才笑著將三人迎進(jìn)了樓裏。
花芊芊不動聲色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在夥計麵前晃了一下,那夥計忙將花芊芊往正堂後側(cè)的雅間迎。
花芊芊沒想到居然這般順利,本應(yīng)該鬆口氣的,可她心裏卻莫名有些不踏實。
三人走到雅間外,正要邁步進(jìn)門,守門的大漢卻是將三人攔住了。
“一塊令牌隻能讓一人通行!”
聞言,三人不由對視了一眼。
阿多不悅地道:“我們是公子的護(hù)衛(wèi),不能離開公子!”
那大漢板著臉,將門口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隻重複道:“一塊令牌隻能讓一人通行!”
阿多嘴都快被氣歪了,真懷疑這大漢就隻會說這一句話,他上前要跟這大漢理論,卻被花芊芊扯了迴來。
花芊芊蹙眉看了阿默和阿多一眼,“要不你們在這裏等等,我進(jìn)去看看便出來!”
阿默是決計不放心讓花芊芊獨自進(jìn)去的,連忙搖頭低聲道:“不行,要去也是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