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上官秋寒焦急地大聲叫道。
聽見上官秋寒的聲音,宛晨曦冰冷的甜美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
“秋寒,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宛晨曦有些虛弱的喃喃自語道。
黃宇等人聽到聲音迴過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的時候,上官秋寒已經(jīng)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就連準(zhǔn)備離開的蘭芝若在聽到上官秋寒的聲音的時候,腳步也微微一頓,停了下來,看了過去。
“晨曦,你怎麼樣了?”上官秋寒沒有理會黃宇等人的厲色目光,徑直來到宛晨曦身邊,一把抱住宛晨曦。
“嘶~”
宛晨曦甜美的臉蛋劇烈的扭曲起來,很痛苦的樣子,不禁發(fā)出了一聲痛哼。
上官秋寒連忙鬆開宛晨曦,關(guān)切地問道:“晨曦,你受傷了?”
緊接著上官秋寒就看到了宛晨曦粉肩上清晰可見的擦痕,還有已經(jīng)有些破碎的衣服,頓時俊朗堅毅的臉龐猛然一沉,心中的怒火迸發(fā)而出。
“晨曦,是不是他們傷害了你?”
感受到上官秋寒的怒火,宛晨曦不想上官秋寒為了自己而被這些人為難,連忙說道:“秋寒,我沒事。”
聲音極為虛弱,剛才之所以還能和蘭芝若對峙,氣勢不落下風(fēng),宛晨曦也是強(qiáng)忍著劇痛,在悲憤的怒火中忽視了自己身上的傷,背部的劇痛還在隱隱地襲向她的神經(jīng),幾欲讓她昏厥。
她不想讓蘭芝若看到自己虛弱的樣子,這樣隻會被蘭芝若更加肆無忌憚地嘲笑,所以她必須硬挺著,可現(xiàn)在上官秋寒的到來讓她的氣勢突然一泄,就再也支撐不住了,整個身體都無力的癱軟在上官秋寒的懷中。
宛晨曦知道,上官秋寒一定會為自己討迴公道,但蘭芝若那邊有四五個青年男人,上官秋寒隻有一個人,難免會吃虧,她不想上官秋寒為她冒險。
“你怎麼可能沒事,你都傷成這樣了,都是我不好,不該讓你一個人出來的,我應(yīng)該陪著你一起出來,都怪我,你放心,傷害你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上官秋寒越說,語氣就越是冰冷,不是針對宛晨曦,而是針對那些傷害宛晨曦的人。
上官秋寒的話無異於是給黃宇等人宣判了死刑,但黃宇他們壓根就沒把上官秋寒放在眼裏。
他們可是有四五個人,就算黃宇的腿還有傷,不方便動手,那也有四個青年男人,每個都是人高馬大的猛男,豈會怕了上官秋寒一個人?
要說上官秋寒在東海市還是挺有知名度的,隻要有點身份的人都認(rèn)識他,至少也能從雜誌,報紙,甚至電視都經(jīng)常出現(xiàn)他的畫麵。
可黃宇就是一個二世祖,除了在東海大學(xué)橫行霸道,欺負(fù)弱小,平時根本不會去關(guān)注那些新聞,至於跟著他的小弟更是比他還不如,根本沒機(jī)會了解上官秋寒是何許人也。
在場的除了一個還未走遠(yuǎn)的蘭芝若認(rèn)識上官秋寒外,沒有一個人認(rèn)識上官秋寒。
蘭芝若渾身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麵如死灰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望著出現(xiàn)在宛晨曦身邊,滿臉怒火的上官秋寒,口齒不清地喃喃自語著。
此時的蘭芝若心裏是絕望的,她看到上官秋寒不顧一切的衝到宛晨曦身邊,親昵的將宛晨曦?fù)砣霊驯В一臉關(guān)切的神色,她怎麼會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
這個時候她的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意識到自己究竟是做了多麼愚蠢的一件事,要不是她得意忘形,說了那麼多不該說的話,不在宛晨曦被黃宇等人傷害的時候迫不及待地跳出來表現(xiàn)自己,她也就不會遇到這樣的危急境地。
“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想對我們動手,我們可是有著五個人,你算什麼東西,要是識相,就趕快給我滾,別妨礙老子的好事。”黃宇厲色遍布,兇狠地威脅道,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個他惹不起的大人物。
其他黃宇的小弟也跟著哄笑起來,看向上官秋寒的眼神充滿了不屑,一個年輕氣盛的毛頭小子,雖然看起來是有那麼點身份,但他們是誰,東海大學(xué)是他們的地盤,他們怎麼會害怕上官秋寒呢?
若是上官秋寒一來就亮明身份,黃宇他們絕對不敢這麼囂張,別說他們?nèi)遣黄鹕瞎偾锖退闶撬麄兊母赣H見到上官秋寒也要畢恭畢敬的,不敢有絲毫的得罪,何況是像黃宇他們這樣毫不顧忌地威脅上官秋寒。
“就是,小子,識相的就快滾,別妨礙我們老大的好事,不然那老頭就是你的下場。”
“聽到了沒有,還不快滾,再不滾的話,我們就對你不客氣。”
平頭青年男人為了討好黃宇,甚至都拿起小馬紮兇狠地指著上官秋寒,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對上官秋寒動手。
“你們也想對我動手?”上官秋寒冷冷地問道。
“小子,要是你識相趕快滾的話,那我們就大發(fā)慈悲,也就不為難你,要是還想當(dāng)個護(hù)花使者,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隻要你把那個小妞留下,我們就不和你計較。”黃宇以為上官秋寒已經(jīng)服軟,畏懼他們的威勢,更加肆無忌憚地鄙夷道。
“晨曦身上的傷是你弄傷的吧?”上官秋寒沒有理會黃宇說的話,繼續(xù)問著。
“小夥子,就是那個黃頭發(fā)的用馬紮砸傷這個小姑娘,還把她砸倒在地上,其他人也是受他的指使對我們動的手,要不是這個小姑娘舍命救我,老頭子可能就交代在這裏了。”燒烤師傅不忿地指著黃宇,氣憤地對著上官秋寒說道。
上官秋寒看了一眼已經(jīng)倒在地上的燒烤師傅,此時燒烤師傅的臉色蒼白無比,右手也像麵條一樣軟趴趴地耷拉著,仿佛柔軟無骨,他可以看出燒烤師傅的手已經(jīng)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
“師傅,你受苦了,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上官秋寒又向宛晨曦問道:“晨曦,就是這個人傷害了你是嗎?”
“秋寒...”
從宛晨曦為難的表情,上官秋寒就知道了燒烤師傅說得都是真的。
“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識相的就快滾,不然我們連你也一塊收拾了。”
黃宇還是有點腦子的,沒有立刻動手,在剛才威脅上官秋寒以後,他就發(fā)現(xiàn)上官秋寒的身份或許並不是那麼簡單,上官秋寒的穿著就不是宛晨曦這樣的普通人可以相比的,。
能在東海大學(xué)為非作歹那麼久,成為一個小霸王惡少的人物,就是因為黃宇的還有點眼力見,從來不去招惹那些實力比他強(qiáng)的少爺小姐,隻會去欺負(fù)弱小。
可是蘭芝若還沒有離開,他怎麼能就因為自己的一點顧忌,就認(rèn)慫了呢?
眼前的年輕人會和這樣普通的女孩在一起,那說明他的身份也就不是多麼高了,頂多就是有點錢的小開罷了,黃宇心中有些好笑,自己怎麼會對一個小開認(rèn)慫呢?
還好蘭芝若等人並不在自己身邊,而是在自己的身後,自己的這幅畏首畏尾的樣子沒有被她們看到。
“還不快滾!”平頭青年也跟著嗬斥道。
黃宇以為他看透了眼前的年輕人身份,心中最後一絲顧忌都沒有了。
“兄弟們,既然這個小子這麼不識相,那我們就給他點教訓(xùn),幫他鬆鬆筋骨。”黃宇直接吩咐其他小弟,讓他們不要和上官秋寒墨跡,直接動手。
“晨曦,你先等我一下,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上官秋寒溫柔地衝宛晨曦淡然地笑了笑,給宛晨曦一個相信他的眼神,鬆開宛晨曦後,緩緩站了起來,擋在了宛晨曦和燒烤師傅的身前,橫眉冷對地淡漠注視著眼前的幾個人。
既然他來了,就不會再讓宛晨曦受到任何傷害,哪怕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住手!”蘭芝若焦急地跑了上來,製止了黃宇等人的動手。
“蘭小姐,你這是?”黃宇聽見蘭芝若的叫喊聲,疑惑地問道,有點不明白蘭芝若為什麼要製止他的行為,難道蘭小姐也像剛才認(rèn)識這個女孩一樣,也認(rèn)識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蘭芝若衝了股票去,將圍著上官秋寒,正準(zhǔn)備動手的黃宇等人勇氣一把推開,又驚又怕地來到上官秋寒的麵前,表情極為難看地露出一個笑容。
“上官少爺,你怎麼在這啊?來了也不說一聲,月熙姐剛才還和我提到你呢,月熙姐就在附近,要不我?guī)闳フ宜俊?br />
“你是?”上官秋寒眼中滿是疑惑的看著蘭芝若,感覺蘭芝若很熟悉,但又想不出在什麼時間見過她。
這已經(jīng)是上官秋寒第四次見到蘭芝若了,之所以沒有立刻就想起蘭芝若是誰,也是最近工作太忙,加上心係宛晨曦的身體,沒有太去注意她。
況且上官秋寒對於蘭芝若這樣的女人一點都不感冒,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是在訓(xùn)練營的會所裏,當(dāng)時就是蘭芝若在林月熙麵前挑撥離間,導(dǎo)致林月熙對宛晨曦大加為難,不過那時候蘭芝若並沒有和上官秋寒有所接觸。
而第二次更是在上官秋寒和宛晨曦在一起後從訓(xùn)練營迴到市裏的第二天,帶著宛晨曦和雪蜜兒去日料店吃飯的時候,因為離開了一小會,蘭芝若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為難宛晨曦,並且還以為能夠有何初給她當(dāng)靠山,更是肆無忌憚。
那個時候,上官秋寒對蘭芝若厭惡至極,看在何萬盛的麵子上,隻是出手懲處了最跳的何初後,沒有對蘭芝若出手,把蘭芝若當(dāng)成是何初身邊的一個女人,並沒有多在意。
這些事情一晃就過去幾個月了,蘭芝若也沒有再出現(xiàn)在上官秋寒麵前,上官秋寒也就慢慢地淡忘了那些事,他的事情那麼多,忙都忙不過來,怎麼還會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呢?
在上官秋寒帶著宛晨曦從日料店出來後,林月熙對宛晨曦大打出手的時候,她並不在林月熙身邊,所以上官秋寒也沒有將她和林月熙聯(lián)係起來,雖然這件事也是蘭芝若打電話對林月熙通風(fēng)報信的,但上官秋寒並不知道。
滿打滿算,從頭到尾,上官秋寒都沒有太過於去注意蘭芝若這麼一個在他看來的小角色。
上官秋寒沒注意過蘭芝若,但不代表蘭芝若不關(guān)注上官秋寒呀。
之前蘭芝若想要進(jìn)入‘諾言’的很大原因就是衝著上官秋寒去的,隻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直接被宛晨曦給破壞了,當(dāng)時上官秋寒還將蘭芝若的招聘錄取表給扔到了一邊,將宛晨曦的錄取表格放到了錄取名單上。
這也算是上官秋寒第一次和蘭芝若接觸吧,況且‘諾言’從來沒有和蘭氏公司合作,雙方都沒有生意上來的往來,畢竟上官秋寒的‘諾言’是在珠寶設(shè)計行業(yè)裏發(fā)展的翹楚,而蘭芝若父親的公司隻是做服裝生意,雙方八輩子打不到一桿。
“上官少爺,我是蘭氏公司董事長的女兒,蘭芝若,以前我們見過的,就前幾個月,在日料店,隻是當(dāng)時有點不愉快。”蘭芝若訕訕地提起了在日料店的事。
“是你!”上官秋寒經(jīng)過蘭芝若這麼一提醒,很快就想起了蘭芝若是何許人也。
他確實見過蘭芝若,還不止一次,可是她怎麼會在這呢?
蘭芝若為難宛晨曦的時候,上官秋寒並沒有看見,他還以為蘭芝若是剛剛出現(xiàn)的,隻是見到他以後過來和他打聲招唿,可是看眼前的這幾個青年的樣子,應(yīng)該是和蘭芝若認(rèn)識的。
“上官少爺,你終於想起我來了。”
“你和他們認(rèn)識?”上官秋寒對於蘭芝若沒有半點好感,直接冷冷地問道。
“黃宇,你們這些混/蛋,還愣著幹嘛,快給上官少爺賠禮道歉啊,還不快點?”蘭芝若大罵黃宇等人一聲,臉色愈發(fā)陰冷。
黃宇這廢物到底有沒有點眼力見啊,上官秋寒都不認(rèn)識嗎?眼睛是瞎了嗎?
就算是不認(rèn)識上官秋寒,最近這段時間,東海市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有關(guān)於上官秋寒的‘諾言’消息,多少能看到一些吧,竟然還想和他動手,這不是找死嗎?
看來悲催的不僅僅隻是她一個人,黃宇或許會比她還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