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不快動手,既然這位小兄弟不願意和我合作,那便別怪我無情了。”
白二爺色厲內(nèi)荏,轉(zhuǎn)頭冷冷瞪了一眼已經(jīng)有些神色黯然的妖嬈。
妖嬈是他親自送到國外訓(xùn)練的,十幾個孤兒就剩下魔狼和妖嬈兩個或者從國外的雇傭兵血與火的淬煉中活了下來。
當(dāng)把妖嬈從外麵召集迴來之後,白二爺便親自收了妖嬈為自己的義女。
就是考慮到妖嬈對他的歸屬感。
白二爺要的不是一個有感情的義女,而是一個毫無感情的冷漠兵器,為他做一些他不方便做的事情,以妖嬈的實力,做這些事絕對合適。
前麵的幾年時間裏,妖嬈倒是很聽話,對於他的話一絲不茍的執(zhí)行著。
可是現(xiàn)在,白二爺看到了原本應(yīng)該冷漠的妖嬈,竟然有了不一樣的情感,那是一種改變,非常不利於自己以後控製住妖嬈。
“幹爹,放過他們吧,這件事並不是他們的錯,我不是他的對手,若是再繼續(xù)交惡下去,恐怕吃虧的是我們,如果可以,我覺得幹爹你還是和他道歉吧。”妖嬈勸說道,這是她第一次違背白二爺?shù)脑挘瑏K產(chǎn)生了一種退卻的心理。
“什麼,小妖,你在說什麼?你竟然讓我對這麼一個年輕人低頭道歉,你到底在想些什麼?看來小妖,你最近確實變化不小,這次過後,棚戶區(qū)的黑拳市場也需要一個擂主了,你去吧。”白二爺眼中沒有一絲疼惜妖嬈的想法,一句話就直接把妖嬈接下來的生活給安排了。
黑拳市場,全都是亡命之徒,而且東海的黑拳市場,是周邊幾個省市裏,最大的黑拳市場,依托著白家的勢力庇護(hù)之下,黑拳市場被設(shè)立在棚戶區(qū)周邊的一個隱蔽地方。
在裏麵,有著不少由白家直接經(jīng)營的灰色產(chǎn)業(yè),當(dāng)然,這些產(chǎn)業(yè)都是不能見光,不過有白家的庇護(hù)之下,也就沒有了多少人敢去找麻煩。
在棚戶區(qū)周邊,白家充分向所有人詮釋了什麼叫做占山為王的霸道。
而棚戶區(qū)就是他們霸占,發(fā)展白家的最好地方。
“是,幹爹。”妖嬈沒有一絲拒絕,直接就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在她看來,就算再黑拳市場裏鏖戰(zhàn)幾天幾夜,她也不想再和手持金色軍刺的這個男人對戰(zhàn)。
她隱隱猜到了一些,但又不敢確定,從始至終,她總覺得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似乎越來越熟悉了。
“你們都是廢物,白白培養(yǎng)你們那麼多年,連一個小子都對付不了。”
白二爺麵色難看斥罵了一聲已經(jīng)陸續(xù)從地上爬起來,迴到他身後的手下們,丟人啊,這麼多人對付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都被打得落花流水。
甚至,自己最得力的兩個臂膀,一個被打的身受重傷昏了過去,另一個呢,也不知道怎麼迴事,雖然受了一點傷,但卻沒有了繼續(xù)和那個男人戰(zhàn)鬥下去的意誌。
緊接著,白二爺似乎想到了什麼。
轉(zhuǎn)頭問向妖嬈,“小妖,你為什麼要讓我給這個年輕人道歉?難道你知道些什麼?他是誰?”
能夠?qū)准遗詡S經(jīng)營的讓嫡係都忌憚萬分,白二爺那麼大年紀(jì)當(dāng)然不會老眼昏花,隻是剛才見魔狼身受重傷,妖嬈失態(tài)萬分,一絲鬥誌都沒有了,他實在太生氣了。
可是,在看到那個男人冷冽的目光後,感受到天哥身上的濃鬱殺氣,白二爺一下就清醒過來,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所以,他迫切想要知道妖嬈到底為何會畫風(fēng)突變。
“幹爹,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他是誰我不清楚,但我見過他手上的那把黃金軍刺,曾經(jīng),那把黃金軍刺屬於一個恐怖的男人,在國際上無數(shù)人都要仰望的存在。”妖嬈沉默了一秒鍾後,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知道的告訴了白二爺。
她不確定眼前的這個冷酷男人是不是自己心心念念,難以忘懷的那個金色幽靈,那個隻屬於自己唯一崇拜的寶座上,隻有一張冷酷的黃金幽靈麵具,還有那把金色軍刺。
如果黃金幽靈消失了這麼多年了,真的已經(jīng)死了,那麼,她無論花費任何代價,都要將他的武器拿到手。
但同時,她現(xiàn)在不確定,眼前的男人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若是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黃金幽靈,那麼自己無論如何都要追隨而去。
哪怕付出自己生命的代價。
“有多恐怖?”白二爺驚駭萬分,瞪大了不大的眼睛,臉上的肥肉在抖動著。
他還是第一次從妖嬈口中聽到這樣形容一個男人。
如果說妖嬈是看上了眼前的這個男人,而撒下了這麼一個謊言,白二爺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妖嬈生性淡漠,對男人從來都是冷漠至極,就連自己在妖嬈麵前,經(jīng)常都是碰一鼻子灰,若說還有男人能夠靠近妖嬈的話,那便是魔狼了。
可是,魔狼根本就不是個真正的男人啊,在別人麵前,魔狼就像是個殺星,誰都畏懼他,但魔狼在妖嬈麵前,乖得絕對像條哈士奇。
所以,對妖嬈口中的恐怖的男人,白二爺也是深信不疑的。
那麼,能在妖嬈那裏都是如此恐怖的男人,到底有多可怕呢?
“一個人,足以輕而易舉殺死這裏所有人,我也沒有任何機(jī)會逃走。”妖嬈目光在閃爍著,仿佛有一道從未有過的緬懷精光,那是一種崇拜,敬仰,還有深深的愛慕。
“唰!”
白二爺?shù)哪樕幌戮桶琢恕?br />
一個人能輕而易舉殺死這裏所有的人,在這裏有著二三十個人。
打倒那些二皮子手下,白二爺?shù)故菦]有太驚訝,也就是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身手不錯,他身邊的魔狼和妖嬈任何一個都能做到。
但是連魔狼和妖嬈都能被他輕易殺掉,連逃脫的機(jī)會都沒有,那就真的太恐怖了。
妖嬈如何厲害,白二爺是清楚的,不然也不會收她為義女,連妖嬈都逃不了,那麼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剛才他們說那個黑衣服的女人是國際珠寶設(shè)計大師salley小姐,可據(jù)我所知,salley小姐身邊隻有一個助理,並沒有任何男人的存在,你覺得是真是假?”白二爺又問道。
顯然,現(xiàn)在白二爺更加謹(jǐn)慎起來,心中也越發(fā)不安起來。
若真如妖嬈所說,眼前的男人那樣恐怖,那麼自己這樣幫著白馳得罪了他,這下可如何是好。
“在國外我就聽說過salley小姐的大名,別人不清楚,但我們曾經(jīng)有過一個行動本來要針對salley小姐的,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就取消了,那次任務(wù)取消後,我才迴到的國內(nèi),據(jù)說,是有一個男人直接找了那個任務(wù)發(fā)布者,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取消了。”妖嬈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白二爺。
或許在salley小姐身邊的那個神秘男人,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啊?”
一時間,白二爺心中都有點慌亂了。
他不像白馳那種白癡,隻會紈絝地到處惹事生非,到頭來每次都找他來給白馳擦屁股,收尾解決後患之憂。
過去倒也沒有出過什麼茬子,但這次,白二爺知道,自己可能真的碰到了硬茬了,踢到鋼板了。
最可惡的是,作為惹事的那個人,白馳,竟然早就看情況不妙,帶著他的那兩個保鏢偷偷溜走了,估計是迴白家去找人了。
看來,自己是被白馳給賣了。
一把年紀(jì),竟然被白馳擺了一道,看來白馳是記恨自己剛才對他的嗬斥,想必找來人後,免不了要對自己一番責(zé)難。
“道歉吧,幹爹,盡量讓對方不再追究吧,這件事本身就是我們做錯了,那個白癡二少爺把我們坑慘了。”妖嬈無奈的苦笑道,搖搖頭,清冷的俏臉上,滿是苦澀。
“看來,這件事,我們真的錯了。”白二爺?shù)挂彩悄苌炷芮舅牡讱馑冢搜龐坪湍Ю牵有一直隱藏在大衣口袋中的那支槍,但是,在對視上天哥那雙冷冽的雙眸之時,他連掏槍的勇氣都沒有了。
就宛如麵對一尊恐怖的惡魔,隻有恐懼和膜拜的想法。
若是妖嬈沒有說出那些話,白二爺會強(qiáng)忍著不適,用槍來威脅這個男人,但是,經(jīng)過妖嬈的解釋,白二爺再也升不起一絲和眼前的這個男人作對的心思。
特別是他基本上可以確定了,無論那個穿黑色裙子的女人到底是不是salley小姐,恐怕身份都不簡單,至少,從他們的言行舉止來看,他們在聽到白家的威名之後,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忌憚。
相反的,他們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過鎮(zhèn)定,並且對白家似乎有著厭惡之感,這這件事恐怕很難善了了。
越想就越是心驚,白二爺強(qiáng)忍內(nèi)心不適,緩緩走到天哥麵前,勉強(qiáng)露出一絲笑容,道歉道:“小兄弟,真是對不住,這事是我有眼無珠,做錯了,我在這裏向你們說一聲對不起。”
“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天哥冷冷吐出一句話。
恐怖如斯,讓白二爺臉上猛地一滯,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