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就如同幹柴遇到烈火,一個威風(fēng)凜凜、大殺八方,另一個曲意奉承,極力-迎-合,自是極盡了這風(fēng)-流-纏-綿-之事。
第二天,米蟲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來。米蟲睜開眼睛後看到旁邊的枕頭上空無一人,還一度懷疑自己隻是做了一個-春-夢,可房間裏麵的…靡之氣還清晰可聞,時刻提醒著米蟲,這一切都是真的。
看著眼前的一切,米蟲不由得情緒低落,都說小別勝新婚,這個夜陳宸也太不靠譜了吧,就這樣丟下自己的新娘跑了麼?
米蟲懶洋洋的叫來侍女幫自己梳妝打扮,剛走到門口,卻發(fā)現(xiàn)夜陳宸的貼身太監(jiān)瑉公公正恭敬的等在門外。
瑉公公見米蟲出來,立刻恭敬的上前行禮,說道:“主子,皇上吩咐老奴在這裏等候主子。”
米蟲知道這瑉公公是夜陳宸身邊最親近的人,當(dāng)下也不敢大意,說道:“辛苦公公了,皇上現(xiàn)在在哪裏?”
瑉公公迴道:“皇上起得早,見主子你睡得正香,就沒有吵醒主子,特意吩咐老奴在這裏等候主子。皇上現(xiàn)在正在書房中與景淵郡王談事情。主子用過早膳以後,可以直接到書房找皇上。”
米蟲見已經(jīng)快到午飯時間,就說道:“算了,時間有些晚了,我就不吃早飯了,等下和午飯一起吃吧。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皇上。”
來到書房,看見夜陳宸和景淵對坐在一個茶幾前,輕聲的交談著,米蟲輕咳一聲,說道:“皇上一大早就跑來這裏和景淵商議國家大事,連蟲兒都不理了麼?”
夜陳宸笑著道:“你別不識好人心,朕是想著你昨晚太辛苦,朕醒來的時候,你睡得像一頭豬一樣,朕好心讓你多睡一會,難道還有錯麼?”
一句話說得米蟲滿臉通紅,羞澀的低下了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夜陳宸關(guān)心的問道:“蟲兒用過早膳了麼?”
米蟲正想說,等下早飯、午飯一起吃,卻聽見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
夜陳宸哈哈一笑道:“我的蟲兒果然是個吃貨,聽不得與吃有關(guān)的。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就麻煩景兄安排一下午餐,我們一邊吃,一邊聊,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景淵看著自己的愛人在別人懷裏撒嬌,心裏極不是滋味,但他明白,米蟲是先與夜陳宸在一起的,自己也是因?yàn)橐龟愬反蠖龋庞袡C(jī)會和米蟲在一起,雖然明知道自己被夜陳宸忽悠了,但他就是放不下米蟲,舍不得離她而去。更不願意米蟲夾在自己和夜陳宸之間為難,所以他也不會過於的逼迫米蟲,一切都隨緣吧,修術(shù)之人壽命悠長,將來會怎麼樣,誰又說的清楚呢?
景淵將午飯安排在別苑內(nèi)的獨(dú)立小廳內(nèi)。
菜一上桌子,米蟲就開始大快朵頤,吃得滿手、滿臉都是油。
景淵愛憐得將米蟲臉上的油擦掉,說:“慢點(diǎn)吃,沒人跟你搶。”
夜陳宸也打趣道:“景兄,我們可是養(yǎng)了一隻貪吃的蟲子哦,你看她這個樣子像不像餓死鬼投胎。”
景淵笑而不語。
米蟲嘴裏吃著食物,口齒不清的說道:“米蟲本來就是貪吃的蟲子啊,有什麼好奇怪的。”
一頓飯吃了將近兩個小時,飯後,米蟲、夜陳宸、景淵就在這小廳中喝茶,聊天。
夜陳宸道:“蟲兒,我和景兄上午一直在商談寅國的事情,你也一起聽聽吧。”
米蟲道:“寅國的戰(zhàn)事有那麼重要麼,值得皇上你冒險親自跑一趟,你要想了解寅國的戰(zhàn)事,讓景淵幫你收集情報就行了啊。咦,不對,景淵,你這段時間一直鬼鬼祟祟的忙這忙那,就是在幫皇上收集情報吧?”
景淵道:“是,但也不全是,皇上自有皇上的消息渠道,我主要是幫皇上處理這東洲大陸(寅國所在的大陸)上各方勢力與辰國之間的關(guān)係。”
米蟲道:“也包括和柳林海談判麼,那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景淵道:“不告訴你,是怕你為難,再說了,你不是也沒有問麼。”
米蟲暫時不想與景淵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因?yàn)樗溃皽Y做的這些事情,都是夜陳宸授意的,問他還不如直接問夜陳宸。
於是米蟲繼續(xù)問夜陳宸道:“皇上,你還沒迴答我剛才的問題呢,寅國的戰(zhàn)事對我們真的這麼重要麼?”
夜陳宸道:“既然你問到,我就給你說一說。這寅國號稱世界第二大國,不是沒有道理的,寅國地域遼闊,人口眾多,燕丹父子也是英明,如果不是被世家拖累,它真的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強(qiáng)大的國家。”
米蟲道:“寅國是不是強(qiáng)國我不關(guān)心,我關(guān)心的是皇上你的安危,我還是認(rèn)為皇上冒險來這裏不是明智之舉。”
夜陳宸道:“臥榻之側(cè),其容他人酣睡。這寅國與我大辰隻隔了一個狹長的東海海峽,一旦寅國真正的強(qiáng)大起來,勢必會成為我辰國的巨大威脅,現(xiàn)在正好有這麼一個阻礙它壯大的機(jī)會,朕豈有不來之理。”
米蟲道:“皇圖霸業(yè)都是浮雲(yún),生命才是最可貴的,萬一皇上你遇到什麼危險,有個不測,再輝煌的霸業(yè)又有什麼意義呢?”
夜陳宸笑著道:“傻丫頭,你真當(dāng)朕是沒有防範(fàn)之心的人麼,你放心,這次朕雖然是秘密出行,帶的人不多,但這些人足夠護(hù)衛(wèi)朕的安全。”
米蟲問道:“那皇上希望寅國的內(nèi)戰(zhàn)是一個什麼樣的結(jié)局呢。”
夜陳宸道:“自然是分而不裂。”
米蟲道:“什麼是分而不裂。”
夜陳宸迴答道:“簡單來說,就是寅國仍然是燕丹控製下的寅國,但實(shí)際上會多出幾個大的勢力來瓜分寅國。這些勢力隻是名義上屬於寅國,但都應(yīng)該處於高度自治。”
米蟲繼續(xù)問道:“為什麼不幹脆讓寅國直接-分-裂-呢?”
夜陳宸道:“現(xiàn)在條件不成熟,再說了,就算條件成熟,柳林海、燕南才他們也絕不會-分-裂-寅國。你可能還不了較仙藥界的曆史,這幾萬年來,人類占有的大陸上就一直隻有這十二個國家,連名字都沒有變過。這期間,有的國家被占領(lǐng),有的國家被人篡權(quán),但唯獨(dú)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被-分-裂。”
米蟲疑惑道:“這又是為什麼呢?”
夜陳宸喝了一口茶,道:“景兄對這方麵應(yīng)該很清楚吧,要不就由你來給她解釋一下是為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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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淵道:“這一切都是源於仙山的安排。”
米蟲驚唿道:“不是說仙山的神仙不得幹涉人界事務(wù)麼?”
景淵道:“那是忽悠普通百姓的,仙山平時的確不會幹涉人界的事情,但那些都是指小事情,真正有大事發(fā)生的時候,他們還是會插手的。”
米蟲道:“那什麼是小事,什麼算大事?”
夜陳宸笑著罵米蟲道:“你哪來的那麼多為什麼啊,你就不能安靜的先聽景兄把話說完麼。”
景淵接著說道:“根據(jù)曆史記載,現(xiàn)在的人界十二國,是數(shù)萬年前由仙山的七大掌門人共同劃定的,並且在當(dāng)時立下規(guī)矩,這十二國的數(shù)量不得增減,名字也不能變更。國家之間允許相互攻打,甚至占領(lǐng),國家的數(shù)量和名字不能變更。否則仙山就會出手幹涉。”
“曆史上記載了三次國-家-分-裂的事情,盡管-分-裂-的原因各不相同,但這三起-分-裂-事件的共同特點(diǎn)就是,這些-分-裂-出來的國家都給自己命名了新的國號。當(dāng)然了,這三次分-裂事件的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仙山出手,強(qiáng)製將這些分-裂-開的國家合並在一起,並恢複原來的國號。”
“曆史上,子國曾經(jīng)全麵占領(lǐng)了醜國和卯國,並且取消了他們的國號,後來又是仙山出手,將醜國和卯國從子國的版圖中割裂出來,恢複了醜國和卯國。所以,後來,就算有占領(lǐng)他國的情況發(fā)生,占領(lǐng)過都會以諸侯國的名義保留被占領(lǐng)國的國號。”
“就像巳國一樣,雖然被我辰國完全占領(lǐng),但名義上它仍然叫巳國,就以你的東雀州為例吧,你知道她在正式的官方文件中叫什麼嗎。”
米蟲道:“這個我還真不清楚。”
景淵笑著道:“我就知道你這家夥沒有仔細(xì)看過當(dāng)初皇上把東雀州分封給你時的聖旨,記住了,你的東雀州全稱叫:辰國所屬諸侯國巳國東雀州。”
米蟲道:“還有這種事情,仙山的這群神仙是不是太無聊了啊。”
夜陳宸來到向南的窗戶邊上,目光深邃的凝望著遠(yuǎn)方,說道:“他們才不是無聊呢。”(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