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淵示意重樓漢升接過蟬翼短刀,自己則接過紫檀木盒子仔細觀察。
重樓漢升拿著蟬翼短刀在空中虛劃了幾下,鄭重的說道:“以下官的經驗,這柄短刀十有八九就是殺害景泰笛的兇器。如此說來,這個被州牧大人擊殺的歹徒,極有可能就是盜竊案的幕後主使之一。”
景淵接著道:“不是可能,而是肯定。我手上這個盒子,無論從材料,還是上麵的編號,以及陣法能量波動,都與景霧凇所說的被盜物品一致。萬幸的是,這個盒子還沒有被打開過,術法武器研究所的成果沒有泄露出去。”
米蟲將景影行交給他的侍衛,站起身來,興奮的說道:“太好了,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追迴了被盜物品,各位辛苦了。尤其是影行哥哥,當屬頭功。”
景影行艱難的站起身來,謙虛的說道:“郡主客氣了,我可不敢要這個頭功。案件發生在州城內,參與盜竊的又是我景家之人,我身為東雀州的州牧,又是景家家主,於公於私都有義務協助郡主破案。現在被盜物品能夠完璧歸趙,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米蟲拉著景影行的手,關心的說道:“影行哥哥你放心,該是你的功勞就是你的功勞,跑不掉的,我這個人雖然行事有些不著調,但起碼的公正還是有的。行了,你還有傷在身,就不要多說話了,我讓人先送你迴去修養,過些天我再來
看你。”
景影行離開以後,米蟲興奮的對景淵說道:“真沒想到能如此順利,現在隻要找出那個使用舒萊曼花粉的女子,這個案子就可以徹底告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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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淵看著離去的景影行,以及興奮的米蟲,心裏百味呈雜,但麵部表情依然沉穩,平靜的開口說道:“事情沒有表麵那麼簡單,我們先迴去再說。”
迴到郡主府以後,景淵將米蟲拉到自己居住的院子,趕走下人,布下隔音結界,才凝重的問米蟲道:“蟲兒,在你心裏,景影行是不是一個絕對值得信賴的人?”
景淵的問題讓米蟲一愣,隨即高聲道:“我當然絕對相信影行哥哥,要不然也不會將東雀州交給他來打理。哎,不對,景淵你該不會是懷疑影行哥哥吧,有沒有搞錯,他可是你們景家的家主。”
景淵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既然你絕對信任景影行,就仔細聽我說,好好幫我分析一下。我自然是不願懷疑景影行,但他今天的行為實在有些詭異,不搞清楚這些問題,我也睡不好覺。”
米蟲自然不願意相信,景影行會背叛她。當下便急切的問道:“你快說說,景影行的行為有哪些反常。”
景淵皺著眉頭說道:“首先就是那個被景影行殺掉的男子,我隻是簡單的看了一眼,就發現此人的骨骼、筋脈和肌肉都不算特別發達,以此推斷,該男子的
修為最多是一個高級術士。以他的修為,就算是偷襲,也不可能重創景影行。第二點便是,景影行身上一共中了七刀,每一刀都在要害附近,但又正好避開了要害。這樣的傷勢,還不足以讓景影行這樣一個高手昏迷,但他卻正好在侍衛趕到的一刻昏迷了。第三個疑點便是,景影行平常身邊至少有十個以上頂級術士修為的侍衛,但今天卻一個也沒有跟在他身邊。”
米蟲驚詫道:“你的意思是,這場追捕是景影行精心安排的,目的就是要讓我們看到,他其實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景淵搖頭道:“景影行不會是幕後主使,否則他為何要將被盜的木盒通過這種方式交還給我們。”
米蟲沉吟道:“那就隻有一種解釋,他是在幫某個人打掩護。”
景淵眼前一亮,說道:“不錯,他一定是在幫人打掩護,但他到底實在為誰打掩護,又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自然是與他關係密切之人。”米蟲嘀咕道。隨後,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對景淵說道:“快,讓重樓漢升趕快查一下,經常使用舒萊曼花粉的人中間有沒有李靈萱,與李靈萱關係沒切的人中間,有沒有一個善用蟬翼短刀的人。”
這次輪到景淵詫異了,說道:“你懷疑是李靈萱,不應該吧,我對景影行這個結發妻子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應該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