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輕飛洛塵.絕色美人
琬剛走入門內(nèi),身後的石門便“砰”的一聲關(guān)起來,口探頭觀看的長著一個圓圓臉蛋的少女走到他旁邊,道:“嘻嘻,我叫柔兒,你這個神醫(yī)好年輕哦,一點(diǎn)也不像那些傳說中的神醫(yī)白發(fā)胡子老爺爺?shù)臉幼??br />
饒是以蔣琬的清冷,麵對這個惹人憐愛的小女孩,這麼淘氣的問題,略為一怔之後,還是不由得微笑起來,難得的開了一迴玩笑,說道:“我是神醫(yī)嘛,自然能夠返老還童!
那叫柔兒的少女睜大眼睛,竟然真的相信了,繞著蔣琬轉(zhuǎn)了一圈,再伸手到臉上摸了摸:“真的呀,你真厲害。不過你為什麼不治好自己的眼睛呢?”
蔣琬聞言苦笑,這少女隻怕從來沒有接觸過外麵的世界,一直生活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竟然真的相信這種無稽之談,世間哪有返老還童之說。
而自己的眼睛,他心中黯淡了一下,不是他不想,而是,醫(yī)者不自醫(yī),就算他身懷天脈手法,可是在這個世界上,也找不到一個能夠讚同他醫(yī)術(shù)理念的傳人,而且就算他認(rèn)同蔣琬的醫(yī)術(shù)理念,自己願意將天脈之術(shù)交給他,那也得天賦、勤奮,還有頓悟,才能真正的領(lǐng)會到完整的天脈之術(shù),如果什麼東西都慢一教便會,這世上還有那麼多的絕學(xué)失傳麼?
他故意將天脈之術(shù)透露給那個積幽穀的蘇怡,原也存了一份這個心思,如果她能悟出,那是最好;如果她不能悟出來,那也沒有什麼好損失的,隻是蔣琬留下了南唐,她卻遠(yuǎn)走了別國,積幽穀的規(guī)矩,向來是不允許門下弟子在各國為官的。一旦發(fā)現(xiàn),輕則驅(qū)逐出穀,從此再不能進(jìn)入積幽穀一步。
嚴(yán)重的,甚至可能派人來取迴某個人一生所學(xué)的醫(yī)術(shù),醫(yī)術(shù)既已學(xué)了,那就隻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用金針之法,永遠(yuǎn)的封閉一個人的手筋,雖然仍舊能如常人一樣,但卻再不能拿重東西使用真正的積幽穀醫(yī)術(shù),而後一種方法,則是讓一個人的記憶完全封鎖,這是對付那些真正掌握了積幽穀醫(yī)術(shù)的高手,害怕他們將積幽穀的醫(yī)術(shù)外傳,這是積幽穀的除不準(zhǔn)弟子入仕之外另一條最為重要的禁令,凡屬積幽穀醫(yī)術(shù),絕對不準(zhǔn)外傳,這種獨(dú)特的金針封穴法,可以稱作積幽穀一絕,隻是太過殘毒,若非那個人真的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這一條也是不會輕易加諸人身的。而積幽穀自建穀以來數(shù)百年間,也少有弟子叛變,所以這一條很少用過。
若沒有機(jī)會,看來自己這眼睛是永遠(yuǎn)也治不好了!他苦笑著想道,而且,那些藥材之中,其他幾味都已齊備,而最重要的一味藥材“百寶香”卻藐然無蹤,如果真要等到他們從長樂未央劍中找出三十三天秘藏的地圖,再按照地圖去取出三十三天的秘寶,隻怕可能真的等到頭發(fā)白了,也未必能夠得到,古往今來,得到長樂未央劍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無數(shù)人對那三十三天秘藏垂涎若渴,窮盡心血,最後一生都沒有找到地圖。
他沒有迴答那個叫柔兒的少女的繼續(xù)追問,淡淡的道:“瞎了便瞎了,那也沒什麼。這麼多年,我不一定過來了麼?也習(xí)慣了!
那柔兒連聲追問,總是不得要領(lǐng),隻得氣嘟嘟的努起一對粉唇,卻也耐蔣琬不和,將蔣琬引到一座圓形的玉石拱門前,上麵是繁體的古篆文刻著“沉魚”兩個大字,小徑緋紅,竟然完全是用落花鋪成,踏足其上,隻覺腳下軟綿綿的,如在雲(yún)端。這麼大冬天的,難為她們竟然每天拿這麼多鮮花來鋪地。
來到一個九級的玉階前,那柔兒明顯對蔣琬不迴答她的問題大為不滿,向上指了指道:“宮主就在沉魚苑中,你自己進(jìn)去吧,不過最好小心點(diǎn),不要惹到宮主的不高興,否則你就等著受苦吧。”說罷便轉(zhuǎn)過頭去,故意不理蔣琬。
蔣琬卻看不見她這樣嬌憨的一麵,卻也感覺到了她的怒氣,既然沉魚宮主就在裏麵,她對那個傳說中的據(jù)說能讓天上仙子都為之嫉妒的傾城公主的好奇也不由得更強(qiáng)烈了一些,裏麵的人,真的是她麼?
對著柔兒微一欠身,蔣琬抬足踏上了那紫色水晶羅砌而成的玉階,伸手推開那兩扇重重的大門,迎麵一陣如蘭似麝般仿佛水晶一樣的清香鑽進(jìn)他的鼻孔,陣陣水聲傳來,珠簾之後,竟然是一個絕色的美人正在沐浴,蔣琬剛想返身退出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浴桶之中,竟然是一個絕色的白玉美人,她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遮蔽,可是那玲瓏浮凸,光潔瑩潤的嬌軀,看在人的眼中,是那樣一種徹骨驚心的美麗,絲絲的柔發(fā)披散在水麵之上,混和著各種剛剛從樹尖之上采摘下來的新鮮的花瓣,蒸騰的霧氣之間,她的麵容隱隱約約,柔和的線條,完美平坦的小腹,微寬突起的趾骨,還有那雙修白纖長的**,小巧精致的玉足,都給人一種熱血沸騰的**,任何一個男人站在她的麵前,都會忍不住跪到她的麵前去親吻她的腳趾,再美
人站在她的麵前,前一刻還是朦朧曉月如同早晨初露花,片刻間便會如同見到了光芒萬丈的太陽立時就完全枯委死去沒有半分的生氣,任何的言辭用在她的身上,都隻會是黯然失色。
那種淡淡的水晶香味,刺激著他的鼻端,這種香味他似曾相識,微怔之間,那個古雅的木屋,那個平凡的居室,然後那個浴桶之中輕舒玉臂的絕色女子,正朝著自己軟語道,琬兒,把姐姐的衣服拿過來一下!往日情景在經(jīng)曆過那麼多年的沉澱之後,一下子又浮現(xiàn)在他的麵前。
還是一間小屋,一個正在沐浴的女子,同樣的軟軟的香氣,女子曼妙玲瓏的身軀,全無掩飾的展現(xiàn)在他的麵前,相差僅隻不過是一跨步的距離,這情形與往日是多麼的相符,隻是此刻,自己麵前的這個女子,卻已經(jīng)不是原來郎夢郡那個一直叫著自己琬兒的憐詩詩了。
他忽然怔在了原地,竟然忘了退出。
……
紫色的風(fēng)鈴,搖擺的淡黃紗,還有那橫出浴桶隨意垂在外麵猶沾水露仿佛白玉雕琢而成的手臂,纖纖玉手撫摸過自己那完美無暇的身軀,就連李沉魚自己,都不由得沉醉在這種無盡的春光裏。
這世上,還有能夠比之自己,更漂亮的女人麼?還有人能夠抵擋得了自己的**,不乖乖的甘心情願的拜倒在自己的石榴群下任憑驅(qū)策?就算是讓他去死,那也是猶如得到了天神的恩寵。
可是,那個剛剛走入這座從來都沒有一個男人能夠走進(jìn)來的大門,靜靜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卻沒一絲的反應(yīng),如同石像凝立在那裏。原來再美麗的身軀,在一個瞎子的麵前,也如同藏璧深匣,明珠蒙塵,他看不見,又有什麼用?
“……溫泉水滑洗凝脂,待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一陣風(fēng)鈴清響,驚醒了怔忡之中的蔣琬,往日的思緒潮水一般的從他腦海之中退去,又深深的隱藏入記憶之中,有些東西一遍就夠,不願意再次想起,心口的刀痕,鮮血淋漓。
既然都已經(jīng)結(jié)疤,又何必還要時時刻刻不斷的去往上麵再砍下一刀!
“你就是蔣琬?”
“是!”沉默簡潔,沒有一字多餘。
李沉魚忽然“咯咯”笑了起來,清煦如同和風(fēng)般溫暖的聲音道:“據(jù)說你是為了一個青樓的女子報仇,才來到建業(yè),為了報仇,你真的連什麼都不怕了嗎?”
蔣琬沉默下來,片刻方才緩緩說道:“我本就不該在這裏,失去了也沒有什麼可惜。”
李沉魚一怔,忽然道:“如果你連命都可以舍棄,為何還會那麼衝動,連一句話都承受不起,你這也是叫可以為了報仇而不惜一切代價?”
蔣琬頭次抬起頭,李沉魚注視著蔣琬那迥異於常人的麵容,隻聽蔣++.聲說道:“有些東西,比生命更珍貴!
李沉魚不由得一呆。
蔣琬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冊子,緩緩彎下腰,放在地上,躬身退了出去:“宮主請繼續(xù),我在外麵等。這裏麵有我想說的一切內(nèi)容,宮主看完,就明白了!
李沉魚的目光從他手中的那冊子上抬起的時候,已經(jīng)隻能見到蔣琬緩緩離開的背影了。隨手關(guān)上大門。
看著蔣琬那瘦削蒼白的背影,李沉魚微愣過後,忽然微微的笑起來,喃喃道:“有趣,有趣!比绻丝逃腥嗽趥(cè),隻怕會為她這一瞬間的笑容而心馳神迷起來。
這個人,的確是與眾不同。
就這麼**著從浴桶之中站起身,頓時一具活色生香猶如玉雕的完美侗體完全的暴露在空氣之中,水珠從她光滑如玉的肌膚之上滑落,那是怎樣一種動魄驚心的美麗!
拾起地上的一襲輕軟的薄紗,不掩她那玲瓏玉致的嬌軀,她卻毫不在意,走到那冊子麵前,拾起來,隨手翻了兩眼。
片刻之後,站在門外的蔣琬聽到屋內(nèi)傳出一陣肆意的笑聲:“好,好,好,蔣琬,我封你為正五品上中散大夫,專權(quán)負(fù)責(zé)此事,可隨意調(diào)動禁軍六衛(wèi)中的兩衛(wèi),聽你指令,三品以下,任何人無權(quán)過問你的行動,此事若成功,另有封賞!明天,你就可以去上朝接管禁衛(wèi),開始行動了,去吧,事成之後,再來見我!”
蔣琬默默的退了下去,心中暗暗苦笑:這沉魚苑的勢力,何止是可怕那麼簡單?正五品下已經(jīng)是不敢想像必將引起滔天爭議的了,而她隨隨便便一張口便又給自己加了一級。且調(diào)動軍隊,隻有皇帝一人才可以,而她,卻連請示一下都不用,便任意將禁軍二衛(wèi)交到了自己的手中,李沉魚,還真不是一般的人物。
不過,那個小冊子,的確有那個價值吧,一想到那個小冊子之上記錄的任何一條,都足以讓南唐天翻地覆一番,蔣琬頓時釋然。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