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明曜率先往前走,起身跟在他身後的是宮堯煜,“若是真有危險,起碼能拉你一把!
萬俟明曜笑著拍了拍宮堯煜的肩膀,“好哥們兒!”
眾人齊聚沼澤河的岸邊。
萬俟明曜先一步跨了進去,兩隻腳剛站穩,就直接往下陷了大約10厘米左右,還好,也僅走出了一步,眾人忙出手拉住了他。
“二哥,迴來!”莞莞喝道,“再等一會兒!
萬俟明曜卻抬手做了個停的動作,“等一下,你們先把手鬆開!
見誰也沒有鬆手,萬俟明曜又說道,“先鬆開,短時間內我也沉不下去。”
大家這才把手鬆。
萬俟明曜又往下沉了大約兩三厘米,便停住了。他又小小的往前挪了一步,依舊是下沉十幾厘米的距離,就又停住了。
“下麵是硬的。”萬俟明曜說道。
“那也就是說,這條沼澤河,也就表麵一層是沼澤?”
“不確定,我也才走了這麼幾步。”
“熱嗎?”莞莞問道。
“嗯,熱,腳底熱,但是,還是可以忍受的。比人類的正常體溫,稍微熱了那麼一點點。”萬俟明曜邊說話邊往前繼續走著,他的步伐也越來越大。
眾人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便也跟著他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眼見著就要到對岸了。
萬俟明曜突然就踩空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迅速的陷了下去,跟在他身後的宮堯煜,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胳膊,沒想到卻被他帶著一起往下陷。
接著是墨莊、莞莞、鳳朝、墨左。
一個個就跟下餃子似的,根本就拉不住,全被帶入了烏黑的泥水中。
莞莞隻感覺自己被這泥水堵得喘不過氣來。往下墜了不知道多久。終於掉入了一個水潭中。
“啊呸!鹹的!”
萬俟明曜有些慶幸,這泥水居然不臭。他最先掉進來,便也一個個地接住後來掉下來的。
莞莞撇著嘴,看著哥哥滿臉泥的樣子,腦海裏也浮現出自己現在的樣子,小聲埋怨道,“都說要等凍起來了嘛~”
萬俟明曜歉意地將妹妹拉上岸,笑道,“是哥哥的不是。嘴裏有沒有。口s緊吐出來,可別不小心吞下去了……”
莞莞也呸呸了幾下,又從空間器裏掏出了好幾瓶清水,對著嘴猛灌了幾口,這才衝淡了嘴裏黏糊糊的感覺。
“還好不臭!”莞莞也這樣感慨著。
萬俟明曜掏出帕子,仔細地給妹妹洗了洗臉,“沒事,沒事,臉沒事,還白嫩了幾分,這泥糊臉的效果不錯,走的時候要不要帶上一點呀,也省得你們這些女孩子在外麵買了。外頭的那些泥呀,裏麵還有化學成分。這些,可都是純天然的!”
萬俟明曜開著玩笑,逗妹妹。莞莞瞪了他一眼,便望向四周。四周黑黑的,安安靜靜。
宮堯煜捧出了一個火團,將周圍都給照亮了。普普通通的一個巨大黑洞而已,牆麵兒上一共有八個洞口。
“先停一下吧。”宮堯煜建議道。
大家就著火光,都在整理自己的衣服。
萬俟明曜給妹妹擦好臉後,便又將注意力放在了鳳朝身上,正想幫他收拾收拾呢。
鳳朝撇過臉不讓他碰,“你就是這麼巴結我的?我都在這兒站了好一會兒了,你都沒有想起我!”
萬俟明曜訕笑一聲,“女士優先,我伺候完我妹妹後,這不又馬上過來巴結您了?”
“哼!我覺得就這麼糊一身挺好的!兵P朝傲嬌道。
“還是洗洗吧!比f俟明曜勸道。
“不用了,真挺好的。”
“鳳朝師父,您要是沒帶換的衣服,就用我的吧……”
“我都說了不用了。你們難道,沒覺得熱嗎?”鳳朝問道。
“臉熱,”莞莞用你手摸了摸額頭的汗,額頭上又蹭上了一堆泥,“咦?身子不熱!
聽到這些話,大家紛紛停止了清理動作。
鳳朝這時又說道,“這泥,好像可以隔熱。”
莞莞聽了,又將水潭裏的泥往臉上糊了一層,呀,還真就不熱了。可是,這一個個黑乎乎的樣子,實在是不忍看。
不清理了,大家便也都坐了下來。
“8個門,我們該走哪一個?”墨左詢問道。
“4個門裏麵是黑的,還有4個門裏頭是亮的,”萬俟明曜已經將8個門都仔仔細細地瞧了一遍,除了一片黑就是一片光亮,再看不到其他的東西了。
“然後呢?”
萬俟明曜搖搖頭,“沒了。”
“那我們該走哪個門呀?”墨左有些不耐煩了,就一道坎接著一道坎的,他現在十分後悔,為什麼當初不堅持跟著家主進來一次呢。
“不管走哪個門,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分開。”宮堯煜說道。
“這倒是,也不知道後麵會碰到什麼,還是相互之間有個照應好。”墨左忙點頭,“那就一道門一道門的走?”
“貌似,也隻能這樣了!
稍作片刻,幾個人再次站了起來,從最左邊第一個門開始。這一道門,就是萬俟明曜剛剛看到的黑門中的一個。
往裏走了大約5公裏路,沒有碰到任何威脅,居然是條死胡同。
莞莞敲了敲被堵上的那道牆,實心的,耳朵貼在牆上,仔細的聽了聽,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迴聲。
大家折返,選了一道有光亮的洞口進入。
大約往裏走了1公裏,便覺得亮的刺眼,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了,戴上墨鏡,又將黑色的塑料袋套在頭外麵,這才感覺好了一些,越往裏越亮,黑色塑料袋兒都已經套了三層了。
這才走到了底,呃,又是一個死胡同。
折返,再來!
沒有危險,死胡同;沒有危險,又是死胡同……
八個洞口都已經進入過了,卻都是死胡同。
“迴不去,也前進不了,什麼情況!”墨左有些急躁,“總不能這麼一直耗下去吧。”
“是不是又有什麼陣法?”莞莞問道。
“我資曆尚淺,沒有瞧見,”宮堯煜問向鳳朝,“鳳朝師父,您可有察覺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