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馬不停蹄,傍晚時分迴到隨心居。
鳳朝將三個孩子帶走了,隻留下墨莊和墨左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說給眾人聽。
鳳昭見到四人進來,便也放心了,等他們四人梳洗好後,這才了解了事情的全過程。
“你怎麼又惹它了?”鳳昭笑問道。
“哼!氣不過!它呀,比我們那個世界的天道可差遠了,怪不得管了這個世界這麼多年,還沒有得到升級挪窩兒的機會!”鳳朝是故意這麼說的,他還望著頂上,翻白眼兒。
鳳朝點點頭認可道,“格局確實是小了些……”
“我哪裏格局小了?!你們給我說清楚!”
隔了不到一天的工資,莞莞再一次看到了這個灰撲撲的虛影。
“什麼都不做,就知道隔空看戲,還妄想坐享其成,你這格局能不小嗎?!”鳳朝懟道,“還有!天道,剛剛不都已經警告過你了嗎?!不要時不時的總盯著我們兄弟倆!”
天道沒機會鳳朝,隻執著地問向鳳昭,“你倒是說說看,怎樣才能格局大些。”
鳳朝笑道,“你這還真是問對人了,在我們那個世界的時候,我哥和那個世界的天道,可是很好的酒友呢。”
“扯吧你!天道如何能喝酒!”
“你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我們那個世界的天道啊,都已經幻化成人了。哪像你呀,隻會說話。”
“幻化成人?!真的有已經幻化成人的天道?!”
“孤陋寡聞!”
“那,那它是如何做到的?”
鳳昭迴道,“它之所以能幻化成人,那是因為它將自己當成了人,它一直都在以人的方式行事。”
“我不明白。”
“它叫蚩流。”
“它,還有名字?”
鳳朝好奇了,“你沒名字嗎?”
“我,我……”
“你們不會都叫天道吧?”
“也,也不是……”
“也是啊,都叫天道,那就不好區分了。莫非,是在後麵加了數字。”
霧團子沒吱聲。
“呦,還真是啊。你是多少號啊?”
“7222……”
“722?!都快上千了呀?這是你加入時的排名,還是根據你的實力,排出來的數字呀?”鳳朝好奇了。
霧團子再一次不說話了。
“嗬,看來是根據你的實力排的。”
霧團子沒反駁。
“真夠弱的!”鳳朝吐槽了一句。
722飄到鳳昭跟前,“所以,它,到底是怎麼做的?!你所說的把自己當成人,又是怎麼迴事?”
鳳昭淡然地開講道,“我初見蚩流時,它就是以人形出現的,我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與所有人都不相同,卻沒有感受到他身上的敵意,他當時正坐在一個酒館的房頂上,一邊慢悠悠的品著酒,一邊看著大街上的百味人生。我恰好路過,他便邀我一起飲酒。我至今還記得那壺酒的滋味,普普通通農家釀製出來的酒,烈的很,也雜的很,還燒嗓子,可他卻喝得津津有味……”
722安安靜靜的聽著,也徹底聽進去了。
“第二次見他時,他被牽扯進一個普通的糾紛中,哦,應該說,他是自己主動被牽扯進一個普通的糾紛中……”
“你這話聽著有假!”722反駁道,“天道,是不能摻和進人類的糾紛的!”
鳳朝這時卻問道,“天道為何不能摻合進人類的糾紛?”
722迴道,“我們隨意插手是會改變曆史的進程的,若是曆史的進程被改變的太多,還會造成整個世界的坍塌。”
“究其根本,就是怕世界坍塌,對嗎?”鳳朝反問道。
722嗯了一聲。
“那麼,我再問你,摻和進普通人的糾紛,並為他們做好調解,會讓世界坍塌嗎?”
722想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吧。”
“那不就行了。既然不會讓世界坍塌,那他牽扯進去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是,好像,不大對啊。規矩不是這麼說的……”
“死腦筋!所以呀,人家已經幻化成人,還掌管那些高級的世界。你呢,卻不上不下的,這麼多年毫無進步可言!”
“是,這樣的嗎?”722第一次對自己的做法,產生了懷疑。
“722啊,光沒有過錯有什麼用呢?你之所以晉升不了,根本原因,還是因為你沒有立過什麼大功。蚩流,親自與人接觸,調節普通人之間的糾紛,避免了無謂的爭吵打鬧,清除了世界的不安定因素,這不安定因素,哪怕再小,也屬於功德一件。蚩流,他不僅會解決一些小糾紛,若是他管理的世界出現了大毒瘤,他也會引導世界的正義人士,清除毒瘤……”
“他,他怎麼能這麼做?!就不怕遭天譴嗎?”
“不都跟你說了嗎?不讓世界坍塌,才是重點。之所以不讓你們去插手人類的事情,那是怕你們處事沒有分寸,在關鍵時候幫到忙。蚩流這樣的熟手,規則,自然是會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鳳朝解釋道。
“不對,不對,不是這樣的,”722隻覺得今天聽到的話,顛覆了它的認知,它已經分不清,這對兄弟倆究竟說的是真是假。
鳳朝又問道,“你們天道之間,難道就沒有聯係嗎?”
“很少,而且以我的實力,還接觸不到最頂層的那些天道。”722迴道。
“反正呢,該說的話已經跟你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722再次消失的時候,整團子看起來有些渾渾噩噩。
“你是故意的?”鳳昭笑道。
“是故意的啊,”鳳朝根本就不怕722偷聽,“我確實是想讓他助我們一臂之力,可我說的也都是真話呀。仙人們需要打怪升級,天道就不需要了?!也就它,傻唿唿的,隻以為沒錯處,就有機會。”
“蚩流自與別的天道不同,不是誰都能做到它那樣的,這世間,也僅有一個它……”鳳昭歎道,眼裏滿是懷念。
“哥,也不知道蚩流怎麼樣了?若不是有它,我們或許真就出不來了。他當時雖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不會有事。可我這些年,心裏還是時不時的,有些擔心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