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巽第二天一早,仿佛將之前的事情都忘記了,精神抖擻的起床,碰到紅譎和無皆時,隻當昨天的事情沒發生,隨口打個聲招唿。
紅譎和無皆對視一眼。
“他倒是忘得快!
“也是可以理解的……”
“都對我們動手了,你還理解他呢?!”
“若我是他,隻會比他瘋的還厲害!
紅譎眨眨眼,“哦。”
無皆拉住紅譎的手,紅譎想掙脫開,無皆,隻是輕輕的說了一句,“以後會怎麼樣,還不知道呢?珍惜當下,珍惜彼此,可好?”
紅譎聽了這話後,便也不再反抗了。
一大早,花雀就邀著他們一起去大廳說事。兩人手牽著手到達時。
亓巽隻覺得這畫麵,有些刺眼,“我居然還幫你們兩人推了一把,嗬,真有意思……”
紅譎想懟迴去,無皆卻上前對他行了一禮,“還得多謝您!
“不客氣,隻希望你們能走得長遠!
這句話,諷刺的意味多於祝福,無皆,卻笑著接受了。
花雀忙居中調和,“之前的事,看在我的麵子上,就此翻過,可好?咱們還是關注於眼下吧!
亓巽有些不自然的將頭撇過去。
無皆很有禮地應了下來,“我們實力要差一些,所以,都聽你們的!
花雀點點頭,“如今,國外那邊,已經查出兩個,國內五個。我的意思是,國內的五個一起弄。先重傷她,為我們爭取些時間,再去國外!
“要不還是兵分兩路吧!必临銋s說道,“你振翅一揮,很快就能到達國外。一起行動,她的傷會更重!
“亓巽,你身上有傷,我們的實力都被這方天地壓製了。不要托大,要求穩。林狗丫背後還留有哪些手段,我們都不知道。你想想鳳昭兄弟倆吧,他們當時實力那麼強,都被林狗丫算計了,你變成如今這樣,不也是跟她有關嗎。所以,我們還是一起行動比較好,以防萬一。”花雀勸道。
“煩躁,若是之後抓住那林狗丫,我定要讓她嚐遍十大酷刑!”亓巽怒道。被這麼一個小女人算計,而且它還屬於順帶被算計,人家都沒在它身上花心思,一張老臉都丟盡了!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那你可得花些心思與鳳朝搶了……”花雀笑道。
“那小不點,如今就是一弱雞。能搶得過我?!他若是願意幫我出謀劃策,我倒是願意帶他一起玩兒~”
花雀笑了一聲,“所以呢,你這是答應了我的想法了?”
“你本就比我會動腦子,隨你吧。若是算計失誤,你擔著?”
“行,我擔著!
“嘁,你擔得起嗎?!這中間還涉及蚩流呢。罷了,同進同退吧,你小子一定要衝在前頭,可明白了?”
“哪兒這麼多算計。俊被ㄈ感χ鴵u了搖頭。
“我可惜命的很。你可別忘了,我還有大仇沒報呢!
“你和那兄弟倆好像是一個仇人吧?”
“他們的仇人比我多!
“說的是!
“其他人倒還好說,”亓巽嚴肅道,“我聽那小丫頭說,還有一個叫田馥的人,他的識海裏,可是有三道神魂呢。他的情況挺麻煩,怎麼個章程?”
“保田馥!
“另一個呢,那另一個可是有功勞的神魂,還當了這麼多年的保護者?偛荒苋斡伤觑w魄散吧!必临汶y得發一次善心。
花雀歎息一聲,“必要的時候,也要有所取舍。它原本就已經很虛弱了,即便是花了大精力救,也未必能順利的送他去超生……”
“這不是有和尚在嗎?成功率總會大些的。”
“它這是觸動了你哪根神經呀?就這麼一定想救他?”花雀問道。
“說不好,大概是它傻人有傻福吧,便稍微想幫它一把。不強求,能幫則幫吧。”亓巽說道。
四人又商量了一番,定了個比較粗糙的計策,亓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最主要還得看臨場發揮。
決定好後,各方就動了起來。
三日後,國內的五人,就被帶到了隨心居。怕他們反抗,所以每個人都是昏睡過去的。
卻沒想到,到了地兒,墨謹行突然就醒了。
看到萬俟明曜,先是一恍惚,別又立馬衝他笑了笑,“藥勁兒小啦,墨家人對這些陰私手段,都是有所防備的!
“這不是怕傷著您嗎?您還不領情!
“今兒動手?”
“嗯!
“我這條命能保住嗎?”
“大概率能保住吧。”
“我需不需要交代給你一些遺言呢?”
“你不會是想把墨家托付給我吧?”萬俟明曜既嫌棄又抗拒的說道。
“你想接,我還不給你!你帶迴來的那幾人呢?”
“有什麼話就直接跟我說吧,我轉達。”
“嗬,看來,他們還沒有得到這裏100%的信任呀。”
“誰讓你們墨家之前做了不少錯事呢!
“更擔心了,怎麼辦?”墨謹行愁眉苦臉的說道。
“放心吧,他們幾個不會不管墨家的。有工夫操那閑心,還不如想想你自己呢。待會兒,雖有外力幫忙,你自己也得知道努力,你的神魂越強,活過來的可能性越大!
“哦,還是沒把握呢……”
萬俟明曜丟了一堆藥給他,“自己選吧,看看哪種能順利的迷倒你。都已經過去好幾分鍾了,你再不睡過去,某人就要警覺了!
“夠殘忍的呀,自己迷自己!蹦斝刑籼魭䲣艘环真就挑出了一個深藍色藥瓶。
萬俟明曜眼眸微斂,“你可真會挑呀,這一瓶最毒,雖毒不至死,可也讓人不好過!
墨謹行撇撇嘴,“沒辦法呀,從小喝了太多的毒藥,對藥的免疫力比較高,一般的藥,對,我還真是沒多大作用,就這一瓶,我還不能保證自己能睡過去兩個小時呢,所以抓緊時間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墨謹行說完,就將整瓶藥一口悶,萬俟明曜都來不及阻止。
“真夠猛的!我怎麼感覺你在作死呢!
墨謹行雙眼迷離,歎了一句,“好藥啊,夠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