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我有空的時候試試吧。”
“我是想讓你全力一試,學完後,沒準就能找到,快速治好況達的辦法。”鳳朝又說道,“不是想長壽嗎?這,就是報酬。”
曾芎聽了,眼睛珠子直轉,借口說,要找個極其安靜的地兒,重新做些更精密的檢查,向來好說話的花雀,壓著況達,與他一起離開了。
“為何這般誘惑曾芎?”等人走了,鳳昭沉聲問道。
“因為他是況達啊,他算是你的一塊心病,不是嗎?他好了,你對你那師伯,也算是有個交代了。”鳳朝說道。
“那也不用這麼急著治好他,曾芎雖然在醫術上天賦驚人,想法天馬行空,也確實是有可能誤打誤撞的治好我們那裏的人,可是,你這般逼迫他,極有可能會適得其反。”
“哥,況達實力很高。”
“所以呢?”
“若是等在你們走之前,治好他,你身邊便又能多了一個幫手。我不管他以前都做了些什麼,也不管在他手裏到底死了多少人,隻要他能幫得上你,那就值得花更大的心思盡快治好他!”鳳朝又說道。
“他,不一定會聽我們的~”
“我總覺得,況達從沒有真正的針對過你。他的針對是為了跟你劃清界限,更像是一種保護。”鳳朝分析道,“他對你還有情義在,如今又與你一起流落到了這裏,總是要一起迴去的,也算是目的一致,幫你就是幫他,他又為何不會聽你的呢?”
“之前我說,案子不是他做下的,可卻因為他有關。”
“你的意思是說,他之所以有可能會不聽我們的,是因為那個真正做下案子的人?”鳳朝確認道。
“是。”
“那你知道犯案之人是誰嗎?”
“胡戀蝶。”
“胡戀蝶?誰呀?這名字聽起來,有那麼一點點的耳熟,女的?”
“是,你確實應該耳熟,我曾告訴過你,胡戀蝶,就是況達的心愛之人,飲食從背叛過他的那個人。”
鳳朝聽到這裏,唏噓了好一會兒,“這是什麼扭曲的情感呀,況達都已經被背叛成那個樣子了,怎麼還與那個女人攪合在一起了?!”
“師伯曾說過,這,就是他人生生唯一的一個大劫,過不去,他的一生就毀了。”鳳昭歎道。
“嗬嗬,”鳳朝幹笑了兩聲,“那你這師伯,倒是挺會算的呀,這麼倒黴的事情,竟都被他給算著了。可既然已經是被他算著了,那就應該早些做預防啊,隻要想法子不讓況達和那個什麼胡戀蝶相見,不就沒之後的那麼多事了嗎?”
“命運,多數是不可逆的。師伯在收養下師兄的那一天,就已經算到了這樣的事,在他成年的那一年,將人拘在山頂之上,卻沒想到在那一年的最後一天,還是碰上了胡戀蝶,胡戀蝶當時是用了化名的,師伯沒防住,這才有了之後的那許多事。”鳳昭將大體的情況說了出來。
“這人都已經昏過去了,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京城之中犯下答案的人正是那個胡戀蝶?”鳳朝又問道。
鳳昭從懷裏掏出了一大套冊子,“在找到況達的同時,他的身邊,也一起發現了這些冊子,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竟有了記日記的習慣,這是這些日子所寫的。”
鳳朝隨便翻開了一本。
雖然冊子很多,可莞莞以及丁宇、時無引三人,都乖乖的站在一旁,沒敢動手拿。
鳳朝剛翻開了第一頁,就吐槽了一句,“字可真醜!”
鳳昭下意識地維護了一句,“況達以前的書法可是極好看的,更是他自創出來的,想當年,可是有不少人,重金買下他的寫下的書文,模仿膜拜呢。隻可惜他如今的情況大不如前,能堅持寫下這麼多,就已經很不錯了。”
“是是是,他是你師兄,他就是做的再多的措事,你也會想著法兒的維護他的。”鳳朝沒好氣的說道。
“你這怎麼又鬧上了!”
“哼!我看東西了,才不跟你鬧了呢。”
可上麵的字歪七扭八,鳳朝努力的辨識了好一會兒,也隻辨識出了大約5成的字體。
“看不懂,也忒難認了!好不容易看懂了一句話裏的每一個字吧,可這些字湊起來,成一句話的時候,我又瞧不懂了。哥,沒準是你搞錯了吧,這京城中的大案就是他犯下的,隻不過是他意識模糊了,這才在這些冊子裏,寫下了不少胡戀蝶三個字,估計是在夢境中又瞧見了她吧~”鳳朝見自己實在是瞧不懂,就索性將冊子給丟開了。
鳳昭撿了起來,將書冊上麵的灰塵拍了拍,“你呀,真是越發沒有耐心了。”
“我隻對你以及你的事情有耐心,其他的,又與我何幹?”
“唉,”鳳昭無奈的看了一眼使小性子的弟弟,隻繼續說道,“雖然他這些冊子記的確實是有些亂,可這亂的地方也隻占其中的不到13,將整本冊子讀完,其實也是能知道那13大概的內容。
況達說道,他是和胡戀蝶一起被關進密境之中的,當時秘境裏大亂,險象環生,一同進去的人死了不少,他和胡戀蝶,趁亂鑽進一個山洞之中,卻沒成想,剛進去山體就崩裂了,還好他們反應的快,既然出不去,就一直往山體深處逃去,在山體的最深處見到了一片湖,跳進去之後,就在意識混亂之中,到了這裏。
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與胡戀蝶早已分開,他急於去找胡戀蝶,可經曆的太多,傷勢也太重。長久練下的邪功,更是加重了他的傷情,又因為邪功的特殊,他必須靠血液,才能得以生存,得以修複身上的傷情。
血液之中,人血最有用,動物血次之,可即便是被邪功影響,可他和胡戀蝶,依舊保持著彼此的人性,隻以動物血液為生,從沒有吸過人血……”
鳳昭剛說到這裏,鳳朝就開始大笑了,“這可是我聽過的最大的謊言了,他若是從沒有吸過人血,那那些屍體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