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為何尋她?”況達卻反問道。
“救人。”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既然是來救人的,又為何在這裏偷摸觀察這麼長時間?”
“好奇。”
“這有什麼可好奇的?”
“第一次這麼距離的看人修煉邪功呢。”
“胡扯,這哪裏是你的第一次!你都在一旁偷偷的看我修煉好幾迴了。”
“那是在你附近給你護法。邪功本就邪性,一不小心走火入魔了怎麼辦?我可不得時不時的看看你啊。”
“動機不純。”況達依舊是不信,“這裏把我走火入魔是一方麵,可我敢肯定的是,你呀,一定是有其他的意圖在其中。之前又發現你老喜歡看這些,鳳昭,你這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麼?”
鳳昭自然是個不認,“我能想些什麼呀,不過是千方百計的把你找迴來,按照師伯的話說,死前若是能見到你改邪歸正,便是死了也能瞑目。”
“師父~”況達在神識中清喚一聲,“師父,他還好嗎?”
“除了死不瞑目,其他都挺好的。”
“有你這麼說他老人家的嗎?!”況達不滿的說道。
“你有什麼資格訓斥我!”
“我雖然沒資格,但你也不能這麼說他。”況達執著的說道。
“嗬,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真的很尊敬他的老人家呢,”鳳昭諷刺道,“可胡戀蝶與師伯之間,你呀,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胡戀蝶!”
鳳昭隻往況達的痛處戳。
況達也沒有辯駁。
兩人就這麼沉默了好一會兒,沉默的同時,他們也在觀察下麵的情形。胡戀蝶還在逗那些孩子們玩兒呢。
況達看了一會兒,再次打破沉默,“那個,你還好嗎?”
“我不是好生生的站在你麵前了嗎?”
“我是想問你這些年過的好不好。”
“肯定不比你差。”
況達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是啊,肯定是不會比我差的……”
“你也知道你現在的狀態很不好啊?!我如今,就是你的希望,可你呢,怎麼就不知道抓住我這根救命稻草呢?!”
“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辦~”況達含糊的說道。
“什麼事?”
況達再次閉嘴了。
“什麼話都不好跟我說,這臉上無奈的表情,瞧著都讓人厭煩!”鳳昭吐槽道,“既然你不想說你的事兒,那就來說說我的事兒吧。我會迴去的……”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隻要是活著的,就一定會迴去。”
“我弟弟之前還跟我埋怨呢,說是我之所以會流落到這裏,你也是要占到一部分的責任的。”
“算是吧。你弟弟是大魔頭,我呢,是大邪王,表麵上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變成了那些正義之士的攻擊目標。可實則,披著狼皮的,並不一定真的不是狼,而披著羊皮的,也不一定就真的是羊。都是一些道貌岸然之人罷了。你呀,流落在這裏也挺好,避免了多少紛爭啊。”況達說道。
“紛爭?”
“嗯,這不是可想而知的事情嗎?相信你這個腦袋瓜子也已經算到了。不管你在還是不在,他們遲早是要利益相爭導致大亂的。你呀,以及我和你弟弟,也隻不過是他們對外的一個借口而已。所以說,躲開也好。”
“說的倒是輕巧,你知道我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嗎?!”
“再難過也已經過過來了,總比在那頭好。”
“那邊兒,真大亂了嗎?”
“亂了好幾次呢,死了不少人,你認識的那些人裏呀,死了至少4成呢。”況達的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鳳昭,你現在迴去,也算是個好時機,早就已經有人後悔對付你啦。”
“所以呢,收攏他們,當成自己的人?”
“收攏什麼呀!就那些牆頭草?!直接當炮灰用用得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啊,迴去,並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
況達打量著他,“鳳昭,我瞧著你實力還行,比之前好像還略勝一籌,在這個貧瘠的地方花五六百年的時間,修煉到這個地步,也挺不錯的。”
“不是五六百年。”
“哦。”
“也就最近幾個月的時間吧~”
“嗯?幾個月的時間?莫非,這地方原本玄力很豐足,可你來了後,就直接吸收所有的玄力為己用,這才造成這裏貧瘠的?”況達不解的問道,他也隻能想到這麼個緣由了。
“胡說什麼呢?當我是你呀,我可是正派的修士,若真的做下那種事兒,可是要被這因果,壓的喘不過氣來的。”
“那你這?莫非,是得了什麼好東西?”
“別瞎猜,隻是找到另一種修煉方式了,不需要消耗玄氣,而且,我現在的實力並不像你剛才說的那般,表麵上看起來略高,實則內裏,有些虛,還得花一段時間好好凝實一番。”鳳昭解釋道。
居然就這麼直接的說出了一些實情,鳳昭說完後,腦子裏還想著究竟應不應該防著況達,避免說這些呢。
唉,潛意識裏,怎麼還相信著況達呢,盡管已經分開了這麼久。
況達將鳳昭懊惱的表情,看在了眼裏,雖然他的這個表情更不明顯,可況達還是很精準的,抓住了。
讀懂他的表情後,況達突然就扯出了一抹笑,“鳳昭,放心吧,我不會害你的。”
“說的好像你真沒害過我似的。”
“非我真心,不得已而為之,而且你也沒有說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況達笑道。
鳳昭冷哼,倒也無法反駁他的話。
這個師兄啊,可真是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了。
“鳳昭,這修煉的方式,可不可以也跟我說呀?”
“跟你說?讓你盡快恢複,然後,和胡戀蝶一起,成為雌雄殺人狂魔?!”
“唉,都已經跟你說了,我呀,不會輕易殺人的。”
“現在的你不可能,可若是和胡戀蝶一樣,變成那麼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可就不好說了。再說了,你是邪修,我們的修煉方法有很大的不同,我們能用的東西,你可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