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隨心居,“那小丫頭不會真是萬俟侯的孩子吧。”熊天問道。
“隻是有可能,測試後就大概知道了。z國已經很久沒有控術師的出現了。”
“我早就想問了,您一直都盼著z國有個控術師,這是為什麼呀?”
田馥疲憊地一笑,“了解過萬俟家的曆史嗎?”
“我了解那個幹嘛?看到字我就頭大。”熊天撇撇嘴。
“那就等你什麼時候看字不頭大了再來問我吧。”
皇甫景天送走了田馥和熊天,就轉身向廚房走去。
“莞莞,辣子雞好吃嗎?多吃點,不夠我再做盤糖醋排骨給你吃。我昨兒買雞的時候,剛巧村裏有人打了頭野豬,我這個外來人也就搶到一點排骨。你太爺爺都吃不上,隻給你吃。”舒華滿臉慈愛地看著莞莞,“童項,快去盛碗銀耳甜湯。這個菜吃多了鹹,得甜甜口。”
“誒,誒,我馬上去。”
得,自己在這焦頭爛額的,這丫頭還在那沒心沒肺地吃東西,皇甫景天搖搖頭寵溺地笑了,“又在吃,你這小肚子怎麼就填不滿呢。”
“太爺爺。”見太爺爺進來,莞莞蹦蹦跳跳地跑了過去,“剛剛莞莞演的好嗎?”
“嗯,演的挺好的。”可演的好又有什麼用呢?田馥早就已經認準了,“舒華,這幾天多做些肉幹和拌飯醬。”
“先生,做這些幹嘛?還是吃新鮮的比較好,健康。”
“你就準備著吧,有什麼事晚上等童煥迴來一起說。”
晚飯桌上,皇甫景天宣布了自己將帶著莞莞出遠門的消息。卻得到大家的一致反對。
“先生,您怎麼忍心呢?這麼小的孩子,還是個嬌嫩的小女娃,別人家連磕著碰著都心疼,您卻要帶她去吃苦?”
舒華第一個開口了。
“就是,先生,您要隻是帶著孩子出去玩,我們肯定不反對。可您那路線我們又不是沒跟著您走過,不是進山采藥,就是去邊境淘石頭。當然,一年也有那麼幾次上門給人家看病,那也是來去匆匆的。您就忍心讓個三歲的孩子跟著您風餐露宿?”童項也趕忙表態。
“外公啊。”童煥聽說要風餐露宿,也表態了,“您要是覺得一個人去孤單,我請假陪您去吧,跟著您還能學到很多東西呢。莞莞的年紀畢竟太小了。”
……
舒華和童項是極力反對,童煥時不時地加上一句。皇甫景天隻是聽著沒出聲。
“可是莞莞想去。”聽了一會兒後,莞莞開口了。上一世,不論是八歲前還是八歲後,都隻生存在方寸之間,她很想去看看這個世界,比風餐露宿還慘的事她又不是沒經曆過。
“哎呦,莞莞,是先生跟你把出遠門描述得太好了吧?別聽他的,這真不是鬧著玩的事。莞莞不是最愛幹淨的嗎?你太爺爺那會兒可是好多天都沒地兒洗澡呢,迴來時,那身上都臭了,還有虱子呢。”舒華為了不讓莞莞去,把皇甫景天的醜事都說出來了。
莞莞用驚悚的小眼神看向皇甫景天。
皇甫景天聞言翻了個大白眼,“舒華,誇張了啊。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也被你翻出來了,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那會兒是沒錢又想買藥材製藥,隻能整天往深山裏鑽啊。現在啊,我也有了穩定的藥材來源,也就是那特定的幾味藥,每年要進山幾次,那路早就摸熟了,哪還用風餐露宿啊。”
“那外公是想帶莞莞去哪呢?”其實童煥還是願意孩子去見見世麵的。隻是擔心外公往窮鄉僻壤的地界跑,怕他照顧不好孩子。
“行程還不確定,這幾天好好想想,或是淘淘老物件,或是訪訪親友,哦,還有一個預約看病的,不過,你們放心,這趟肯定不往深山老林裏跑。”皇甫景天保證道。
童煥聞言也隻能點點頭。
童項老兩口深知先生的秉性,知道這話的可信度不怎麼高,但孩子樂意去,孩子父親也點頭了,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隻能想著多給孩子準備些用得上的東西。
一餐飯,肚子也飽了,該說的話也談完了。
“童煥,到我屋裏來。”皇甫景天招唿著自己的外孫。
莞莞小尾巴似的跟了過去,皇甫景天一指頭輕頂了迴去,“今天不能跟著,去你房間泡澡去,讓你舒奶奶幫你。”
“哦。”莞莞聽話地轉了個方向。
關上藥房的門,“這幾天一直在忙,沒顧得上你。今天幫你覺醒吧。”說著,指了指藥房中的那個沸騰的大桶,桶中深綠色的液體正躁動著,“坐進去。”
“外公,您確定?”這要是坐進去,那不得燙熟了?
皇甫景天一抬手衝童煥的後腦勺拍下去,“敢質疑我的醫術?得虧你是我外孫,要不然我加點藥,讓你無病變有病,小病變大病,大病,嗬嗬……”
“不是,外公,冒熱氣呢。要不等涼涼?”
“等什麼涼?”皇甫景天踹了童煥一腳,“給我進去。”
這一腳就把童煥踢到大桶跟前,咦?沒有感覺到熱氣,童煥用手摸了摸,極舒適的溫度。當他坐了進去,隻覺得神清氣爽。
“坐著吧。”皇甫景天看看表,“現在是八點,明天早上八點自己起來吧。”說完,就要轉身往外走。
“誒,外公,就這樣?”這也太簡單了吧?他還以為要經曆個七災八難呢。
“那是對你來說簡單。這一大桶可耗費了我不少精力和存貨呢。每個家族都有不同的覺醒方式,但都有一個共性。記住,晚上眼睛疼的時候,不許叫出聲,其他人還要睡覺呢。”
眼睛疼?雖然有外公的提醒,可這疼真不是一般的疼,童煥硬是咬著牙疼了大半宿。
第二天一大早,皇甫景天打完一套太極拳,神清氣爽地打開了藥房的門。
“外公,你可算來了。幫我打個電話給醫院吧,今兒真去不了了。”剛過八點,童煥正軟手軟腳地從大桶裏爬出來。
“打過了,昨天晚上就幫你打了。”皇甫景天看著童煥這軟趴趴的樣子,有些想笑,“就在這屋裏的軟塌上睡吧,我今兒個不弄藥。”
童煥點點頭,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